盛唐時的漢族人其實是“新漢族”?為何這麼說 | 陽光歷史

 

A-A+

盛唐時的漢族人其實是“新漢族”?為何這麼說

2018年01月10日 唐朝歷史 暫無評論 閱讀 47 次

  歷經兩晉南北朝「乳糜血」而陳腐的漢民族,在盛唐時得到了新鮮血液的補充和精神救治,再次以「新生漢魂」震驚世界,那麼這個「新生漢魂」,到底給漢民族帶來了怎樣的變化呢?

  應該看到,在李唐未建立前,漢民族的整體精神狀態是呈下滑趨勢的,漢人文弱幾乎是中外共識,而李唐政權的出現,令漢民族的精神狀態出現了轉機。

  我們都知道,唐承隋制,隋唐不分家,其實隋朝兩位皇帝的血統也是這樣,其母系皆出於鮮卑拓跋部,皇室的血統已是胡漢合流,所以也有史家說,「隋唐皇室是以父系為漢族、母系為鮮卑族的新漢族。」

  歷史學者陳寅恪先生論李唐血脈,有段著名的表述:「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我中原文化頹廢之軀。」

  對此,史學界多有共鳴,現代史學家吳宓對此的領悟更通透些:「唐代以異族入主中原,以新興之精神,強健活潑之血脈,注入於久遠而陳腐之文化,故其結果燦爛輝煌。」

  這就是唐朝「新生漢魂」給漢民族帶來的最大變化——締造了雄健、偉岸的「新漢族」。

  唐朝男子,以壯碩為美;唐朝女子,以豐滿為美。而最重要的,還不只是外形,而是他們均具有熱情奔放的大國國民性情。

  即便文人,也雄性十足,他們喜好金戈鐵馬,願馳騁於沙場邊疆,繼先秦之後,中國再次迎來「文人持劍」時代。

4.jpg

  「十五好劍術,遍干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雖長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王公大臣,許以義氣。請日試萬言,倚馬可待。今天下以君侯為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權衡,一經品題,便作佳士。而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這是大唐詩人李白在英年時,寫給刺史韓朝宗的自薦書,可謂豪氣飛揚。

  在現代人心目中,李白是個偉大詩人,所謂詩人,當然屬於文人之列,但其時李白不是純文人,他文武兼備,劍術了得。據《舊唐書》記載,在「國破山河在」的安史之亂歲月,李白曾聽令大唐永王李璘帳下,披掛上陣。還寫下了器宇軒昂的《永王東巡歌》,詩中將永王譽為東征的唐太宗,自比東晉衛國功勳、漢民族英雄謝安,「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淨胡沙」。其沙場之志,著實不小。

  像李白這樣的持劍文人,在先秦之後少見,但在大唐卻又多了起來,「文人持劍」系「大唐雄風」重要標誌,這些詩人文人,他們不僅佩劍、寫詩,而且還能投筆從戎、上陣殺敵。我們前面講了,唐朝的中國軍隊強盛一時,足以令世界不敢輕慢,這裡,除了統帥李世民的影響力,還有充足的國力和繁榮的經濟,為這支軍隊提供了強大保證,而在此之外,更有「知識青年」的貢獻。

  縱觀盛唐時代,「知青從軍」是為大唐軍隊一個顯著特點,唐軍戰鬥力非凡,與「文化人當兵」息息相關。在士兵構成上,盛唐時代軍隊「知青」居多,所以士兵素質極高。盛唐時期的唐主力部隊士兵,主要由關中良家子和歸化胡人年輕貴族組成。良家子即有田地家人、品行良好的年輕人,他們大多接受過很好的文化教育,有強烈的國家認同感和榮譽感;而歸化胡人青年貴族更是文化程度不低,他們大多對強大的唐王朝有一種近乎宗教信仰般的崇拜,試圖通過拚死作戰來獲得唐對他們的肯定。

  如此高素質的軍士,必然造就一支作戰勇敢、意志頑強的強大軍隊,世界豈敢輕慢?注入了新鮮血液的「新漢族」在各個領域都有驚艷表演,諸如文學詩歌領域,唐詩之所以能登上中國詩歌頂峰,亦與唐代不少詩人的精神血統有關——繫帶有胡人精悍血統的「新漢族」。

5.jpg

  就拿這個大名鼎鼎的李白來說,他當年的出生地碎葉城如今已不在中國疆域裡,而是位於今天吉爾吉斯斯坦的托克馬克,有史學家說李白的祖先是突厥人,比如陳寅恪就認為李白「本為西域胡人,絕無疑義矣」,不管這個說法是否準確,但說李白是帶有胡人精神血統的「新漢族」應毋庸質疑。還有被尊為「詩豪」的劉禹錫,據現代唐史研究學者卞孝萱的《劉禹錫年譜》介紹,「詩豪」本是匈奴後裔;而寫出膾炙人口《琵琶行》的白居易,據現代史學家顧學頡考證,其祖先系龜茲人,這些豪放的唐詩大家都屬於「新漢族」,他們的祖先都不是漢族人。

  不僅他們是這樣,就連相鄰國家的純海外人士,也主動加入了「新漢人」的行列,如日本詩人阿倍仲麻呂(漢名「晁衡」)、新羅人崔致遠等,長期滯留中國,無論語言還是行為舉止,已看不出外國人的痕跡。


標籤:



給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