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古代女人偷情為何都喜歡帶上枕頭?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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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古代女人偷情為何都喜歡帶上枕頭?

2016年07月31日 宮廷野史 暫無評論 閱讀 240 次

  古代女人們與情郎偷情幽會通姦時,是一定要帶上枕頭的。作者理由十足、言之鑿鑿,似乎不容置疑。那麼,歷史事實果真如此嗎?

  我們先且看看作者在文章裡是怎麼說的。

  他先是提到了《西廂記》中崔鶯鶯夜裡幽會張生的場景。崔鶯鶯當時就帶著一個叫「鴛鴦枕」的枕頭,每到天黑就讓紅娘掌燈陪著她去西廂張生的住處。還有一首曲詞:「鴛鴦枕,翡翠衾,羞搭搭不肯把頭抬,弓鞋鳳頭窄,雲鬢墜金釵。」作者進而總結道,類似的古代小說、詩詞中,也總是出現這樣的描寫,女子與情郎偷情,都要帶上自己的枕頭。即便是大家閨秀,甚至是皇室公主,與情人幽會偷情時自帶枕頭的描寫,也常常見諸史料。

  此外還有曹植與甄氏。作者寫道,曹植七步成詩,可謂獨步天下,但是他與自己嫂嫂甄氏互相愛慕,情投意合,恨不能日夜相守。然而甄氏乃其兄長曹丕妃子,這種感情既悖倫違理也礙於魏文帝權勢,因此二人終未敢越雷池半步。其結果,甄氏相思成疾,抑鬱而終,死後化為洛水之神。活著不能相依,死後也要相會,於是這兩個多情的男女便在夢中相會了。明眸善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若飛若揚。兩人曲盡纏綿之歡後,甄氏把自己帶來的「玲瓏枕」留給了曹植。沒有人的時候,曹植就拿出玉鏤金帶枕撫摩著,見枕如見人,那精緻的鴛鴦刺繡可是甄氏一針一線嘔心瀝血之作!雖然人神殊途,但是枕上留香,可算是古代愛情史中最浪漫的千古佳話了。香港作家董千里的歷史小說《金帶玉縷枕》說的就是這段故事。

  還有高陽與辯機。作者認為,要說最倒霉的,則是與大唐王朝高陽公主偷情的玄奘高徒辯機和尚。高陽為唐太宗最寵愛的女兒,嫁與當朝宰相房玄齡之子、散騎常侍房遺愛為妻,卻與曾因撰寫《大唐西域記》而享有盛名的玄奘高徒、人稱神童的辯機相愛,交往了8年,生下一兒一女。在他們互相交往期間,高陽贈給辯機的定情信物無數,其中就包括一隻皇室專用的「金寶神枕」。他們在偷情約會後,萬萬沒想到這只神枕竟被一個無名小偷盜了去,後來在銷贓時被官府抓獲。恰恰是這只神枕,使得高陽與辯機的不倫之戀大白於天下。辯機被叛於西市場大柳樹下處以腰斬極刑,侍奉高陽的十餘名侍女也以知情不報罪悉被賜死。這只神枕給辯機招來了殺身之禍。辯機的所有遺物,都被玄奘收藏於大慈恩寺特辟的僧房中,以便他的靈魂可以繼續參予譯經工作。同門為僧的和尚們說,月明星稀時,常常會聽到辯機的哭聲。但不知,那是他在歎悔自己與高陽曠世絕倫的戀情,還是在抱憾未完待譯的經書?

  一隻小小的枕頭,演繹出無數風流軼事,不禁令人感慨萬千。作者還分析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形?可能有以下幾種主要原因。

  首先鴛鴦枕也許是古代男女尋歡作樂的實用之物。由孔子所說的「屈肱而枕」可以看出,古人睡覺一般是不用枕頭的。可是,當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在做愛的時候,當採用雙方側臥或平臥十字交叉法時,發現隨意取一塊石頭或木頭枕著腦袋,彼此會更適意更能得到快樂和滿足。於是枕頭便成了快樂的工具,甚至於把枕頭等同於快樂了。於是人們在不做愛時也用枕頭睡覺了。久而久之用枕頭睡覺就成了一種習慣,連剛生來的嬰兒也要給他枕上一個枕頭;如果說不給他一個枕頭,他就不會快樂,似乎被虐待了。可見枕頭對於偷情者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比如張生與崔鶯鶯。

  也可能是玲瓏枕上留體香,古代風流才子佳人的互送浪漫。如果古人習慣了枕著枕頭睡覺,上邊勢必留有自己的體香。雙方送手帕,在公開場合使用會被發現;送內衣,在封建社會顯得過於猥瑣。而枕頭這種東西在房間使用就比較私密,且日日枕上頭,夜夜聞體香,豈不是天下最浪漫的事?比如曹植與甄氏。

  亦或是金寶神枕贈神童,古代女子饋送如意郎君的情愛信物。古代女子因愛之深切,便會將自己的心愛之物饋送給如意郎君,作為情愛信物。但是,這種見之於形的情愛信物,有時也容易給偷情的男女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甚至慘遭殺身之禍。因而,枕上春秋記載的不僅是你儂我儂、卿卿我我,更還有恩怨情仇、血腥殺戮。比如高陽與辯機。

  第四,不論是鴛鴦枕上易得好夢也好,還是枕上留香、留下愛情見證亦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古代男女幽會偷情都必須要有芙蓉帳、鴛鴦枕、桃花等等必備的用品,而枕頭是其中最便於攜帶的。

  該作者所舉的三個古代名人例子是正確的,後面的四點分析也很不錯,但在我看來,古代女人偷情攜帶枕頭只是部分現象,並非普遍規律。一則,我們在歷代典籍、野史和文藝作品中見到的類似記載並不多;二則,去偷情還帶枕頭,難道不是種累贅?難道情郎房裡就沒有枕頭?難道送情郎禮物一定要送枕頭?

      相關實例

     高陽公主偷情帶枕頭

  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高陽公主和辯機的故事,一個唐朝公主與和尚的愛情故事。這樣的感情自然不能被世俗接受,因為他倆犯了兩重罪——婚內女近男色,佛門人近女色。所以事發後,辯機毫無例外地被腰斬,高陽因著貴族的身份雖然免於受刑,但心灰意冷,而後謀反,被處死,這是後話。

  我是個「明白混賬人」,曉得這樣的「姦情」很危險,做不得,但仍想著總有辦法做得「天衣無縫」,遮住世人眼。

  新近閱讀,看到了高陽和辯機事發的原因,真是陰溝裡翻船。原來當時的公安局抓了一個賊,發現其贓物裡有皇宮用品,一個金鑲玉的枕頭,為高陽公主所有。賊供出,此物從辯機處偷得。順籐摸瓜,真相很快大白。這一個枕頭不但讓皇室顏面掃盡,還損了辯機的命,斷了高陽的情。(之所以把皇室顏面放在第一位說,是因為我相信,在當時,它比後兩者重要得多)

  看到這裡,我不禁要怪高陽不懂事了,她擁有那麼多天時地利的偷情條件,怎麼就斷送在一個枕頭上?要知道,高陽的確具備了很多女子無法企及的偷情條件。

  首先,她出身高貴。身為當朝最受寵愛的公主,高陽從小在思想和行為上少受禮教約束,這才能培養自由的思想,萌發偷情的願望,才讓她敢把愛交給一個和尚。

  其次,她有個「賢惠」的丈夫。房遺愛不但不管她偷情,還處處幫助她,偷情最大的障礙變成了最好的「同盟」。

  再次,同樣因為出身高貴,卻沒有尋常女子的種種義務,不需生養,不用洗手做羹湯,這才有偷情的時間和精力。

  另外,高陽具有相當的才情和容貌。辯機的情,不是人人都偷得的。身為當時最有才華的男子之一,辯機不但容貌清秀、氣質脫俗,而且因了和尚的身份,更是不入塵世,不同於一般的紈褲子弟。如果男人也可以是尤物,我相信辯機是當得起「尤物」一詞的。由此可以推理,讓辯機愛上,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因為高陽公主這個身份,她本人,也是有才有色的可人兒。

  還有,高陽的特殊身份讓她可以調動更多的「資源」,做好「偷情」保密工作。

  但是,還是敗露了。因為一個枕頭,一個公主的枕頭,一個透露身份的枕頭。高陽把辯機當成一個男人來愛,不記得他是個和尚;辯機把高陽當做一個女人來愛,忘記她是公主。但是,高陽沒有忘了自己是公主,或者說,她不習慣自己不是公主。有的時候,身份像皮膚一樣,緊緊貼著自己,不撕去的時候,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身份是一種習慣,如同她習慣枕著自己的金鑲玉枕頭睡覺。這讓我想起《西廂記》裡的崔鶯鶯,她「送貨上門」到張生房裡的時候,彷彿也是帶著自己的枕頭被子的。

  我真想走進歷史,問問兩位美女,難道如意郎君的被窩還是不如你們原有的,偷?的樂趣還不能讓你們忽略這些「小資」的細節?我猜想,女人就是這樣,不管西瓜多麼大,芝麻也是不能不撿的。

  我還有一個疑問,辯機如此聰慧之人,且與高陽相處多時,怎麼就不提醒她,不要帶著那個昂貴的枕頭來偷情?好像張生也沒有告訴崔鶯鶯,偷情來人就好,不用帶被枕。所以我又猜想,這兩個男人愛這兩個女人時,並沒有忘卻她們高貴的身份,更有可能,這身份是一種特殊的春藥,讓感情發揮得更加濃烈。

      崔鶯鶯偷情帶枕頭

  《西廂記》裡,紅娘抱著枕頭送崔鶯鶯相就張生,鴛鴦枕,翡翠衾,羞搭搭不肯把頭抬,弓鞋鳳頭窄,雲鬢墜金釵。是不是很讓人想往?

  只是,「鴛鴦枕」是什麼樣的枕頭呢?是不是說枕套上繡著一對鴛鴦,還是繡著鴛鴦的一對枕頭,或者,是那種很長的雙人枕?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鴛鴦枕"就是給鴛鴦枕著的,要兩個人同時用。一個人枕,那叫作孤枕難眠。

  不過,看古代的小說角本,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小姐閨秀們,甚至神仙妃子,偷情時都喜歡帶著自己的枕頭前往,莫不是有潔癖,嫌人家的枕頭不乾淨?又或者像是新近港片《戀上你的床》那樣,離了熟悉的枕頭,便睡不著覺?

  崔鶯鶯是這樣,傳說裡的洛神甄妃也是這樣。

  七步成詩的曹子建,愛上了自己的嫂嫂──漢獻帝曹丕之妃甄氏,情投意和,然而悖倫違理。甄氏因此相思成疾,抑鬱而終,死後化為洛水之神,於夢中意會曹植,「明眸善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若飛若揚」,曲盡纏綿之歡,並且留下玲瓏枕一具,雖人神殊途,而枕上留香。可算文史中最浪漫的留枕了。

  而最殘酷的留枕,則要屬唐高陽公主。高陽為唐太宗最寵愛的女兒,嫁與當朝宰相房玄齡之子、散騎常侍房遺愛為妻,卻與曾因撰寫《大唐西域記》而享有盛名的玄奘高徒辯機相愛。一個是九五之尊的大唐公主,一個是學富五車的佛門子弟,他們的愛情注定要遭天譴的,然而兩人瞞天過海,硬是在禮教和禁規之間尋找縫隙,整整交往八年,還生下了一兒一女。這其間,高陽贈送辯機定情信物無數,其中便包括一隻皇室專用的金寶神枕。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有小偷潛進弘福寺,盜走了玉枕,卻在銷贓時被官府逮獲,公主與沙門的不倫之戀也就此大白於天下。辯機被叛於西市場大柳樹下處以腰斬極刑,侍奉公主的十餘名奴婢也以知情不報罪悉被勒死。

  那只枕,給辯機招來了殺身之禍。再香艷的物事染了血,也難免腥氣。枕上的春秋,記載的不僅是你儂我儂,更還有恩怨情仇。

  辯機的所有遺物,都被唐僧玄奘收藏於大慈恩寺特辟的僧房中,以便他的靈魂可以繼續參予譯經工作。同門為僧的和尚們說,月明星稀時,常常會聽到辯機的哭聲,但不知,那是在歎悔自己與高陽曠世絕倫的戀情,還是在抱憾未完待譯的經書?

  每次經過大雁塔,想起這段艷史,都不禁悵憾於高陽的有緣無份,辯機的有才無命。常常想,如果不是那只枕,如果那枕沒有被小偷盜走,如果銷贓時沒被官府拿獲,如果拿獲的玉枕不是皇家御物,或許辯機便不會慘死了。

  偷情不是罪,罪過的是不該留下證據。高陽的金寶神枕就和萊溫斯基的藍裙子一樣,是恩愛的痕跡,卻是災難的因由。後宮的風雲,左右著前廷的戰事,而多少玄機,都是在枕邊進行。

  都說人生如一枕黃梁,米已熟,夢醒否?

      枕頭引發的洛神賦

  故事出於唐代李善在《昭明文選》後的註解講的這麼一個故事:最初想娶甄妃的是曹植,結果卻是曹丕搶了先,曹植卻一直念念不忘。在甄妃死後,曹植入朝去見曹丕,曹丕拿出甄妃曾用過的金縷玉帶枕給他看,曹植睹物思人,大哭一場。到了晚上,甄後之子曹睿擺宴請自己叔叔,乾脆把這個枕頭送給他。曹植揣著枕頭返回封城,途經洛水時夢見甄妃前來與之幽會,有感而發,寫成了千古名賦《洛神賦》。

  《昭明文選》卷十九《洛神賦》之《紀》:「魏東阿王,漢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與五官中郎將,植殊不平,晝思夜想,廢寢忘食。黃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後玉鏤金帶枕,植見之,不覺泣。時甄後已為郭後讒死,帝意亦尋悟。因令太子留飲,仍以枕繼植。植還,少許時,將息洛水上,思甄後,忽見女來。自云:我本托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時從嫁,前與五官中郎將,今與君王。遂用薦枕席,歡情交集,豈常情能具。為郭後以糠塞口,今被發,羞將此形貌重睹君王爾!言迄,遂不復見所在。遣人獻珠於王,王答以玉珮,悲喜不能自勝,遂作《感甄賦》,後明帝見之,改為《洛神賦》。」

  《洛神賦》是三國時期魏國文學名家曹植(曹子建)的浪漫主義名篇。

  洛神賦圖

  《洛神賦》原名《感甄賦》,一般認為是因曹植被封鄄城所作;亦作《感甄賦》,「甄」通「鄄」(juan)。唐代李善則認為其為甄皇后所作,此說亦博得後世多人的認同。

  附:《洛神賦並序》

  黃初三年,余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其辭曰:

  余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傾,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皋,秣駟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乎洛川。於是精移神駭,忽焉思散。俯則末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於巖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爾有覿於彼者乎? 彼何人斯?若此之艷也!」御者對曰:「臣聞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則君王所見,無乃日乎?其狀若何?臣願聞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 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 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

  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壤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珮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為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

  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 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

  爾乃眾靈雜遢,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褂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於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

  於是越北沚。過南岡,紆素領,回清陽,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雖潛處於太陽,長寄心於君王。忽不悟其所捨,悵神宵而蔽光。

  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復形,御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返,思綿綿督。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僕夫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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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妃留枕》是發生在甄妃與曹植之間的事情,本就是現實中的夢,追逐的結果定然是被撕裂,只有在神界才能達到自由,圓滿,極致,華麗的愛情如願迸發,也讓觀眾欣賞到藝術世界的巔峰之美。

  發生在嫂子與小叔子之間的這點事,莫管歷史上有還是無,則被炒作得十分文藝唯美,最可靠的憑證就是《洛神賦》了。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千多字的娓娓描述,字字珠璣,暗香飄渺。歷史記載,《洛神賦》的原型宓妃即甄妃。甄妃父親甄逸是上蔡縣令,她雖然三歲喪父,但家境優裕。及笄後嫁與袁紹之子,袁紹也是一方諸侯。

  甄妃為三國時期傾國美女,通文能詩,曹操父子三人皆為歷史上之蓋世雄才、詩人,隨便哪個都可與她匹配唱和,況三人對她均愛慕有加,還有人說曹操打袁紹的那場戰役就是為了甄妃。當兒子曹丕向他請示,想帶走袁紹兒媳甄氏時,寫出「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擁有帝王胸襟的曹操,唯有慷慨允諾,但也心懷繾綣。

  曹丕與父親曹操一樣,鞍馬間為文,橫槊賦詩,是位具有文韜武略的帝王。雖說甄妃是作為戰利品擄掠而來,可面對這樣一個人傑,甄妃也會為之心動吧,何況曹丕對她是真心愛戀。但曹丕終究不是案前書生,為了他的統一大業,經常出外征戰,只能將愛妃留在後方。小曹丕五歲的曹植便有機會陪伴這位風華絕代的嫂嫂。生性自由浪漫,厭惡戰爭的曹植,與同樣痛恨血腥戰亂,有切身之痛的甄妃漸漸心有靈犀,聲息相通,李商隱曾寫下「宓妃留枕魏王才」,是真是假,已入了義山詩人的詩句。

  愛情從來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當曹植在曹丕的劍鋒下用血淚詠出那首句句如同驚雷的《七步詩》,兄弟之情戰勝了殺戮之心,但也開始了曹植被貶流放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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