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蔣介石用人看重第一印象 徐向前被稱「不可用」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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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蔣介石用人看重第一印象 徐向前被稱「不可用」

2016年06月07日 名人軼事, 蔣介石 暫無評論 閱讀 127 次




中國國民黨黨史館主任邵銘煌日前表示,為迎接大陸觀光客,國民黨黨史館與廠商製作一系列歷史人物公仔,除孫中山、宋慶齡戀人版公仔,還有蔣介石與毛澤東「歡笑言和」版公仔。 中新社發 曾嘉 攝






4月5日,馬英九、蕭萬長到蔣介石陵寢謁陵。4月5日是蔣介石逝世紀念日,台軍方開放「慈湖」及「大溪」營區一日,供民眾謁陵。 中新社發 杜洋 攝


他(蔣介石)用這種識人術識別、選用人才,有成功之處,選拔了到了他自己所需要的人才。然而,這種識別選拔人才的方式過於落後,難免錯失良才。他在識才方面還有一個很大偏見,被他相中了的,只要此人對他忠心耿耿,長久不變,他就會信任、重用到底,不管你是否有政績。


在古代的中國,科學技術極不發達,巫術業興隆且萬能,觀天、謀事、識人都要依靠此術。就識人來說,完全憑感覺相面,察言觀色,隨心所欲,投其所好,誘其所需。其最大的特點,感覺加實用主義。這種術法在小說戲曲裡也屢見不鮮,把人物臉譜化,並塗上神秘的色彩,讓人們對賢帝庸君、忠臣奸宦一看即知。此種伎倆,到了近現代,在政壇官場也有人用過。


曾國藩習慣採用此術識人。當然,像曾國藩這樣的儒學大家,不會照搬巫術的套路,但他憑感覺識人,也確有其事。所謂憑感覺識人,主要是通過一個人的言談舉止,看人的氣質、精神風貌,然後憑自己的經驗作出判斷與抉擇。曾國藩在這方面他相人技術比較高,有些人他只要見過一面,基本就能斷定此人能夠幹什麼,能不能重用等等。


蔣介石一生傚法曾國藩為人處事,在用人上也套用此法。他通過細微小事、語言交流,觀察對方,看其是否有用,然後決定取捨。凡是被他所相中的人就可以提拔重用,反之,即使你有天大的本領,也會被擱置起來,甚至被懷疑、提防。


蔣介石在創辦黃埔軍校的時期,就是採用這種識人術得到他後來最為器重的三位大將的。


一個是陳誠。陳誠出生於浙江的一個書香門第,父親是前清秀才。1916年進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畢業後,被派到浙江的一個陸軍師任下級軍官。後來,他追隨鄧演達前往廣東參加革命,在鄧演達任團長的團任職。黃埔軍校建立時,他被調到軍校擔任帶兵官。到黃埔軍校後,他決心幹出一番事業來,他很想表現自己,展示才能,儘管他也是浙江人,但由於身材矮小,其貌不揚,起初,並沒有進入蔣介石的視線。


一個偶然的機會,把他的命運與蔣介石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了。一天晚上蔣介石查哨,看見房間裡有微弱燈光,以為是學生兵不按照作息時間作息,非常生氣,立即開門,準備加以訓斥。推開門正要發火,所見到的場面使他把將要發作的怒吼聲止住。他看見一個人正在點著蠟燭,借助微弱的光看書。蔣介石起先以為是小說,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三民主義》一書,立即轉怒為喜。再看看陳誠,雖然其貌不揚,但眉宇之中透出一種靈氣,神態自若,並沒有因為校長突然奪書而驚惶失措。第一觀感印象頗好。於是,他開始與這個人聊了起來。蔣問道:「你是哪裡人?」陳誠回答道:「我是學生陳誠,浙江人。」蔣介石聽後並沒有動聲色,只是囑咐他好好休息,就走了。


次日清晨,早操完畢,蔣介石宣佈:炮兵區隊隊長陳誠,發奮刻苦,精神可嘉,特提升為少校炮兵隊長,以資鼓勵。陳誠既驚喜又激動。


另一個是胡宗南。胡宗南也是浙江人。在考入黃埔軍校前,在浙江吳興縣一所小學當一名老師,教國文、史地課程。在校任教期間多次到南通、上海等城市參觀,眼界大開,也吸納了一些新的風氣。有一次,所在小學要舉薦校長,他也參加了競選,競爭激烈,與競爭對手發生了口角。但由於胡不是本地人,而對手卻是,對手獲得此校長職位,自己卻落敗。此時的他就已隱隱約約地感受到鄉情、親情在官場中的份量了。他是一個爭勝好強的人,不願屈居於對手門下,拂袖而去,在上海客居在一個親戚家。恰逢黃埔軍校在上海招生,經過一位同鄉介紹,便立即到廣州報考黃埔軍校。


報考軍校並不順利,胡宗南在體檢過程中被卡住了。原因是自己身材過於矮小,檢察官要將其淘汰。他據理力爭,因為太激動,與檢察官爭執起來。恰好軍校黨代表廖仲愷來到檢查室,看到到這名小個子青年言詞激昂,參加軍校心切,又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特批破格錄取。在初試步入官場,因鄉情的關節受挫的他,意識到他與蔣介石同鄉,是一個寶貴的資源,很想加以利用。苦於自己也是其貌不揚,攀附無門。他比較有心計,意識到要想與蔣介石接近距離,應投其所好。


他發現蔣介石是一個愛起早床的人,每天天不亮準時到操場跑步,不管天氣如何,日復一日,活動很有規律。決定每天要比校長起得更早,到操場練操,期望能夠進入蔣介石的視線。果然,此計奏效。原來蔣介石早上跑步,操場空無一人,現在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比他到得還要早,就發問道:「前面是誰?」胡答道:「學生胡宗南!」蔣介石不僅記住了他的名字,而且頗有好感。他調閱了胡宗南案卷,發現這個學生也是一個浙江老鄉,於是特別關照,黃埔軍校畢業後,分配胡宗南到軍校教導團見習,不久就被提升為上尉。同年9月,第二次東征出發前,他又被提升為副營長。北伐戰爭接近尾聲的時候,升任為第一師少將副師長,幾個月後,又升為第一軍第二十二師師長,其受提拔的頻率之高勝過攀雲梯。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湯恩伯了。他進入蔣介石的視線,與上述兩人有所不同。蔣介石除了從小事觀察識人外,還注重一個人的氣量和才識。湯恩伯被蔣所重用,費了一番周折。與上面兩人相比,湯恩伯雖然也是浙江人,但卻有些不同,他生就一付行伍相。有人曾對後來已得勢的他做過這樣的描述:湯恩伯是個黑頭大漢,身上的服裝,灰的、黃的、連同軍帽皮帶的顏色,總是湊成幾節,暑天坐在汽車裡,總是一隻褲腿包著鞋跟,一隻褲腿捲上膝蓋,除接見外賓,很少見到他有整潔的時候。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恐怕這些劣習不是後來當了大官後才有的,可能在黃埔軍校也是一個粗人相。實際上,他是個外粗內細,工於心計的人。


湯恩伯出身貧寒,早有投軍之志,但苦於無錢,後來雖然從軍,但因為部隊潰敗,流浪街頭。正在走投無路時,遇到一位同鄉準備東渡扶桑,急需一名保鏢隨同護送,於是他就擔任起這一角色,與這位同鄉一起去日本。在日本明治大學法科主修政治、經濟。但他醉心於軍事,對法科並不感興趣。1925年棄學回國,經留日同學介紹,到當時浙軍第一師師長陳儀那裡求職,湯恩伯毛遂自薦,陳儀一見便接受了他,並出面負責保送和資助他到日本留學。他對陳儀感激不盡,將自己的名字由「克勒」改為「恩伯」,以示奉陳儀為自己的恩師。


在北伐戰爭期間,陳儀歸順了蔣介石,把湯恩伯推薦給蔣。蔣介石見了湯後,覺得湯儀表不凡,隨之命其到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擔任大隊長。湯恩伯雖然是由陳推薦,且又是蔣的同鄉,但由於不是蔣親自選拔的人,所以開始對湯並不太重視。後來陳儀予以點撥,說蔣介石最喜歡《步兵操典》一書,建議他寫文章以引起蔣介石的重視。


湯恩伯早年擅長舞文弄墨,寫文章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當即寫了一篇《步兵中隊操練之研究》,送給蔣介石。


蔣介石看了湯的文章,覺得他是一個人才,但還要考驗考驗。當時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校長是張治中,蔣介石成立教導師的時候,張治中推薦湯擔任教導師的團長,請示蔣介石,卻遭到蔣的拒絕。蔣說湯不會管錢,表示對其能力沒有把握。實際上這是在考驗他,看其反應如何。


幾天之後,蔣介石召見湯恩伯,劈頭就問:「前次文白提你做團長,我不同意,你是否有意見?」湯挺直身體回答道:「軍人自當報效國家,至於個人進退那是委員長的事情,不是我應該問的。」湯恩伯順勢而應,正說到蔣的心坎上,於是越級將他提拔為教導師第一旅旅長。此後,湯青雲直上。


蔣介石除了從小事觀察識人外,還特別注意第一印象和談話,他認為談話可以看出人是否有條理,反應是否快。


對於談話對象,蔣介石最討厭的是對方膽怯、驚慌失措,因此見蔣介石最重要的是要冷靜,切忌慌亂。曾經有一個旅長被蔣介石召見,竟然嚇得渾身發抖,蔣介石問的話一句也答不上,蔣介石很奇怪地問:「你是不是穿得太少啊?」此人竟然號啕大哭,蔣介石很尷尬,拂袖而去。其次,如果對方對蔣介石的發問含糊其辭,不能回答,就可能要倒霉了,然而也有例外。一次,在前線,蔣介石問一位團長,他的部隊減員多少?還剩有多少糧食?這位團長雖然回答不錯,但用了很多模糊數學的概念,如「大概」、「不少」、「也許」之類,很多人瞭解蔣介石的脾氣,以為這位團長要倒霉了,但蔣介石看對方答得很快,以為對方思路清晰,工作負責,給予褒揚。


蔣介石與人談話,還特別注重對方是否穩重。在談話結束後,應該注意蔣介石的表情,如果他有結束談話的意思,應該馬上走,而且不能回頭。據說,有一位師長在被提升之前,受蔣的召見,談完話後,該師長不知是激動,還是見了蔣介石害怕,在下台階時摔了一下,蔣介石認為此人不穩重不沉著,準備要下發的委任狀被扣了下來。


蔣介石雖然喜歡用相面術識人,成功的也有,但也多錯失棟樑之材的。徐向前在黃埔軍校的時候,有一次蔣介石找他到辦公室談話,徐向前生性靦腆,不愛說話,蔣介石問一句他答一句,沒有更多的話,加上一口山西口音,使蔣介石聽起來很費勁,又見徐向前的背不直,人長得也不太「威武」。蔣介石見了之後,沒有說幾句話,就讓他走了。待徐向前離開辦公室後,他對屬下連聲說:「不可用也。」而後來,這位不被蔣介石重視的徐向前,在以武裝反抗這位叛變了革命的校長的鬥爭中,展示了自己的雄才大略,創建了鄂豫皖根據地,隨後又創建了川陝根據地,把昔日的校長指揮的國民黨軍隊打得慘敗。在解放戰爭時期,他對蔣家軍作戰,更是摧枯拉朽,成為新中國的十大元帥之一,這是蔣介石所想不到的。


中國古代伯樂相馬,廣為流傳,並被引申到識別人才上。那時,科學不發達,主要是沿用巫術的相面術,憑直觀及其好惡選人。有如同伯樂慧眼識高才的,而埋沒高才錯用庸才的事更是屢見不鮮。近代人曾國藩習慣採用此術識人。當然,像曾國藩這樣的儒學大家,不會照搬巫術的套路,但他憑感覺識人,也確有其事。所謂憑感覺識人,主要是通過一個人的言談舉止,看人的氣質、精神風貌,然後憑自己的經驗作出判斷與抉擇。


蔣介石很重視對人才的識別,而他識人才,基本上沿襲相面術。其理念原始、獨特,但做起來十分講究,首先,寓識才於日常生活中,利用一切機會發現人才,從小事、細微之處,留心觀察。其次,考察講究「認真」二字,詢問、調檔案卷宗查閱有關資料,設情景難題考驗,等等。第三,對提拔對像親自談話,作進一步考察。第四,相中即用,在實際崗位上培養、鍛煉人才,更重要的是,能使被提拔者懷著一種感激之情,忠於自己。


他用這種識人術識別、選用人才,有成功之處,選拔了到了他自己所需要的人才,且為他奪權、固權發揮了重要作用。然而,這種識別選拔人才的方式過於落後,難免錯失良才。他在識才方面還有一個很大偏見,那就是被他相中了的,只要此人對他忠心耿耿,長久不變,他就會信任、重用到底,不管你是否有政績。例如陳誠在解放戰爭時期,他指揮東北的戰役,遭到慘重失敗。蔣介石不怎麼追究,而是把他安排到台灣任職,看似降了職,實際上蔣介石把經營後退之路的重任委託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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