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鬼話連篇:凶樓鬼事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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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鬼話連篇:凶樓鬼事

2014年12月26日 真實恐怖事件 暫無評論 閱讀 124 次


 

  (一)喬遷新居



  我與人合租了一套房間,在這幢大樓的二十層四室。我的傢俱不多,只有一張折疊床,一張寫字檯和搖搖椅,一個簡易衣櫥,一台電腦和迷你電視機。說是說不多,但是要我一個人自己搬上去實在有點吃不消。


  我現在就站在電梯口,考慮著先搬什麼。「電腦和電視一定要先拿上去,這些貴重的東西可別給人偷了。」我下了決定,但還是有點不放心其他東西。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位朋友,新來的?」


  我回過頭一看,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說道:「我叫王右呈,住在二十樓,鄰居都叫我老王。」「巧!實在是巧!我也住二十樓的。」王右呈哈哈一笑:「那我們是鄰居了,我看你東西不少啊,要我幫忙嗎?」


  這簡直是求之不得,兩人合力,一次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來了。「你是住四室的?!」老王的眼神有點詫異。我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哦,沒有,沒有。四室是套間,可有四房一廳,就你一個人住啊?租金可不便宜吧?」「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我和人家合租的,那個人要晚幾天才能來。」


  「哦!是這樣的,我住一室,就在電梯口的對面。」我們把東西都放好後,我送他出來時,他和我這樣說。這個時候,只聽一人咳嗽一聲。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女人站在我們身後。那女人陰沉著臉,雙眼裡佈滿血絲,說道:「還不回家去!就知道在外面晃悠!」


  老王勉強對我笑了笑:「賤內,是賤內。有空來我們家坐坐。」說著擁著他的「賤內」進房去了。沒想到老王的氣管炎居然很嚴重,我笑著走回房裡。


  四室的結構是這樣的:開門就是一個客廳,左邊是櫥衛,右邊有一扇門。門後有一條走廊,走廊的左右各有兩個房間,我住的就是左邊最靠裡的那一間。


  我稍微理了一下東西,決定到別的房間去看看。進門一看,只見窗邊垂下兩條厚重的窗簾,將陽光都擋死了,整個屋子陰沉沉的。我又到別的房間去,都和那間差不多。


  等我熟悉完環境,看一下表,已經是17:48了。我隨便泡了一碗麵,吃完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二)房客真的只有我?


  晚上沒有事,當然是上網玩遊戲。我習慣性的把門一關,雖然我知道,現在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攪我。


  相信人人都有這樣的經驗:在網上不知不覺的會過去好幾個小時。所以當我眼睛一瞥,看到已經23:07時,一點也不奇怪。只是覺得有點累,伸個懶腰。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有人的聲音在門外。「會是什麼人?難道是與我合租房子的那個人來了?他可真會挑時間啊!」我站起來,跑過去把門打開,探出頭去,可是只見走廊裡空蕩蕩的。別的屋子裡也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難道是我聽錯?」我疑惑不解,把門關上,重新回到座位。又仔細的聽聽,的確什麼都沒有,這才放心。


  可是不多久,又有聲響,這次我發誓我真的聽到了,是隔壁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有人的腳步聲,然後又是開門聲。


  整個過程就好像是有個人從門裡出來,經過那條走廊,最後開門到了廳裡。這個時候,我覺得有點莫名的恐怖,因為我確信,隔壁是沒有人的,那麼這個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


  這時,居然有歌聲從廳那邊傳了過來,但聽不清楚到底是在唱些什麼。我決定親自看看,大著膽子走到門邊,慢慢的打開門,眼睛從門逢裡看出去。可奇怪是,那個聲音就在我開門的一瞬間停止了,外面是一片死寂,通向大廳的門也是關著的,就好像根本沒有開過。


  我心裡實在很亂:「這是怎麼會事?」說實話,我實在沒有膽量走到大廳那裡一探究竟,於是把門關上。才一轉身,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不多時,還傳出自來水嘩嘩流動的響聲。


  我再一次的把門打開,可結果還是一樣,外面什麼都沒有,聲音也在同一時刻停止,如同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我心裡不由浮現一個念頭:「難道是鬼魂作怪?!」一想到這裡,我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慢慢的把門關好,盡量不發出聲響,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不多時,那聲音漸漸的響了起來,還伴隨著腳步聲,我聽得出,「他」正朝我這個方向走來。


  我不由得心跳加快,背心透著陣陣寒氣,心裡不停的念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多時,那個聲音停在隔壁門前,接著是開門的聲響,然後腳步聲進到房裡,門也隨之關上了。


  整個過程都有歌聲傳來,好像還是很愉快的音樂,雖然隔了一堵牆,我仍然聽的見。我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想弄清這件事情,但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正常思考。其實,就算我能正常思考,又能得到什麼結果呢?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怪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歌聲突然變的極其尖利可怕,甚至可以用慘叫來形容!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直慣我的耳骨,我只聽的毛髮倒豎,週身都在打冷顫,兩腿也不由得發軟。


  那聲音嘶聲力竭,越叫越慘,也越來越響,足足持續了幾十秒鐘,然後突然停止,四周立即恢復了寂靜,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還沒等我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又聽「啪」的一響,電腦和電燈居然同時熄滅,我的房間裡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昏倒過去,如此才可以熬過這恐怖的一夜。但是我現在卻格外的清醒,天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也許更為駭人,也許還會危及我的安全!


  我躡手躡腳的坐到牆角,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驚動惹惱了隔壁的那位。硬著頭皮死撐,心中不斷的在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究竟還要多久才會天亮?」我想,「剛剛我看表的時候是23:00出頭,現在最多也不超過凌晨1:00,至少還要等4個小時啊!」這漫漫長夜如何度過?更何況隔壁還有一位「房客」?!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也許實在頂不住,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有點放亮了。估計是早晨5點左右,聽到樓下上早班的人聲,對我實在是很大的安慰!


  (三)我房間的無名訪客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全亮,我才慢慢的站起來,輕輕的打開門,先向外面張望一下,只見走廊裡已經被陽光照的很明亮了,這才放心走了出去。在經過隔壁門前的時候,我的眼睛往裡一瞥,只見裡面依舊是陰沉沉的,不敢多看,迅速從那裡走過。直到出了大門,才鬆了一口氣。


  只聽我身後有開門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老王和他的賤內出門,要去上班了。他看到我,笑了笑,但多少有點僵硬。他的妻子卻是一臉的驚恐和疲倦。


  「老王,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立刻問他。老王還沒有回答,他的妻子卻搶著說道:「沒...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顫抖。我覺得有問題,想追問下去,老王說話了:「真的沒有,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我們要趕著上班了,有事晚上再聊吧!」說完,兩人乘電梯下去了。


  「他們的回答真是讓人起疑!晚上一定要好好的追問他們。」這時,從九室的門裡出來了一個阿婆。我打了個招呼,問道:「我是住四室的,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我還沒有說完,那個阿婆就如同看瘟神一樣看著我:「噢呦!儂煩死特了,我要去買菜了,再勿去,小菜要賣光特了!」說完就走了。


  為什麼人人都避著我?難道那個四室真的有什麼問題?!


  我打電話到置房公司詢問,還沒說兩句,對方就開罵了:「你事情怎麼那麼多的!那麼大的房子,我們只收那麼少的租金,地段也不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房子的業主是誰?怎麼聯繫?」「你要幹什麼?我們是中介,對客戶的信息要保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回到了我的住所,下定了決心,要到隔壁房間去看一看。我慢慢的扭開了那門的把手,只覺自己的手心裡已經滲出了冷汗。「真是沒用,現在是白天,還怕什麼!」說是這樣說,但心裡還是很緊張

  門慢慢的開了,可是呈現在我眼前的房間,和我昨天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裡面空蕩蕩的,厚重的窗簾遮住了陽光,沒有任何有人活動跡象,可以說是毫無發現。


  我原準備到了下午,去找老王詳細的談談這件事情,誰知道我始終碰不到他的面,敲他的門,也沒人開。問別的人家,也是沒兩三句就關門了。眼見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是19:23,天也暗了下來。


  「看來今天晚上又要硬挺了!」我心中這樣打算,「還不知道要挺多少天,只希望和我合租的那個人快點來!」


  白天我已仔細檢查了電源,換掉了原先那根舊保險絲,現在我把能開的燈全部打開,把房間照的亮堂堂的,多少找到了點心裡安慰。我依舊是上網,因為實在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也只有這件事情能暫時轉移我的注意力了。


  可是我的心情始終難以平靜下來,隔幾分鐘就要看一下時間,聽聽有沒有什麼聲音。時間過的很慢,才過去1個小時,現在只有20:30。「現在都覺得那麼慢,到了那個時候可怎麼辦?」對於這個問題,我只有歎氣了,「唉!聽天由命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門忽然被什麼東西打開了!我被這突然的事件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站在門口。「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問道。


  那女人不回答我,眼睛只是看著屋子裡面,然後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上。她坐了下來,從一個皮包裡拿出了一面鏡子,和一個粉餅,給自己化裝,就好像無視我的存在一樣!


  我繼續問:「你是什麼人?!再不說我要報警了!」我一連大聲說了好幾邊,那個女人才似乎有點感覺,回頭看看我,然後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意思是叫我小聲點。然後拿出一支口紅,依舊旁若無人的化裝。


  我心底略微泛出一點恐懼,只覺得這件事情未免也太邪氣了。過了不久,那女人化好裝,對著鏡子左看右瞧,自己也覺得很滿意。接著站起來,從包裡又拿出一根長繩,繞過天花板上裝掉燈的鐵環,打了個死結。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是在一旁看著,只見她搬來凳子,站到凳子上。我看到她站到凳子上,已經覺得不對,剛想阻止,那女人的脖子突然往繩環裡一伸,原來白裡透紅的臉色立刻就變的青紫發黑,眼睛暴突,舌頭從口中探出,樣子極其可怖!與次同時,房間突然陰風陣陣,電燈也是一閃一閃的,那女人的身體隨著陰風左右晃動,情景實在駭人!


  我被眼前的這一切嚇的是六神無主,只懂得拚命的往外跑,嘴裡不停的大叫:「有鬼,有鬼!」正當我衝出四室的時候,我和另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兩人都摔倒下來。那人破口大罵:「你幹什麼!見鬼了,橫衝直撞的!」


  只見那個人五大三粗,身後背了個大包,我說道:「有鬼,真的有鬼!」那人看著我,說道:「我就住著這裡四室,別胡說八道嚇人!」「你住四室?」「不錯!」「我也是!」


  原來他就是和我合租房子的那個人!我們互相介紹後,我知道他叫胡榮漢,是開出租車的。「你剛才說有鬼,是怎麼會事?」我把剛才的事情大略的說了,胡榮漢半信半疑,一把拉住我:「你帶我去看!」


  有個人做伴,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回到大廳,穿過走廊,來到我房間的門口,朝裡一看,居然空無一物,那女鬼不見了!房間裡的一切都很正常!


  我和一個人在一幢樓裡合租了一套四室一廳的房子,在我搬進去的第一晚,就發生了怪事。加上周圍鄰居如避瘟神的態度,讓我感覺這裡一定有問題。而第二天晚上的情景更是恐怖,直嚇的我逃出房間。這個時候正巧與我合租的那個人也到了,我告訴他這裡的事情,他不相信,要我帶他去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四)搖搖椅


  胡榮漢說道:「那裡有什麼鬼!這不都是好好的!」我也很奇怪,但眼前的確是一切正常,也不好說什麼,但我確信這個房子真的很不乾淨:「我剛才是真的看到了。」


  胡榮漢瞥了我一眼,有點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開了一天的出租車,累了,我要睡了。」說完開門走進我隔壁的房間。我一看,立刻大聲叫住他:「不要進去,這裡面也很不對勁!」
胡榮漢回過頭,說道:「什麼不對勁?」我立刻告訴他昨天晚上這間屋子裡的那個恐怖的聲音的事情。他才聽了幾句,就打斷我:「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囉嗦,不要胡說八道的好吧!早知道是和你這樣的人合租,我才不簽合同呢!」走進那房間,「碰」的一響把門關上了。


  我好心討了個沒趣,心情實在很不好。但轉念一想,覺得也不能怪他,如果換成我,可能也是這樣的反應。這個時候已經21:14,不知道那個聲音今晚會不會出來?我已經開始擔心胡榮漢的安危。


  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才那一幕又在腦子裡浮現出來,身體不由打了個冷顫。想到要在這種房間睡覺,實在心慌,雖然還有兩個房間空著,但誰知道那裡面是不是會有更加恐怖的東西呢?!只好硬著頭皮住下去了。


  過了不久,我就聽到隔壁胡榮漢出來到衛生間去刷牙,等他回到自己房間,沒一會,就傳來打呼的聲音。看來他是睡著了,絲毫不知道自己身處險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心也越來越吊緊,但是由於昨晚沒睡,現在感覺很疲勞,最後終於支撐不住,決定去睡一會。


  我一躺下去,很快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隱約聽到一種聲音,好像是木頭互相摩擦發出的聲音。我慢慢的睜開眼睛,藉著月光,只見我的那搖搖椅居然自己在前後搖動,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我立刻如同觸電般坐了起來,眼睛死盯著那椅子看。那椅子依舊不停的搖動,好像有個人坐在上面的一樣。「又來了,這裡的怪事怎麼那麼多!」我才想到這裡,忽然只聽到一聲冷笑。


  這聲音近在咫尺,我不由毛骨悚然,說道:「是誰?!」那個聲音沒有回答我,整個屋子只有搖椅不斷發出的響聲,陰森森的。我摸索著想去把電燈打開,就在我將要觸及開關的一剎那,我突然感覺呼吸困難,脖子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樣。


  事實是我脖子上什麼都沒有,可是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氣管被慢慢的收緊,我想叫出聲,但更本喊不出。我滿面通紅,舌頭已經吐出,突然,我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女鬼上吊的情形,也是舌頭吐出,「難道是那個鬼魂要害我,而且用的還是她自己死的方法?!」想到這裡,我更加驚恐,雙手不斷的亂舞,想抓住什麼。


  我要抓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說是求生的本能的反應。就在我垂死掙扎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的房門打開,胡榮漢從房中走了出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獲救的機會,拼盡我所有的力氣,一腳踢翻我的衣櫥,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這一招果然引起了胡榮漢的注意,只聽他走到我房門前,用力敲了幾下,「你在幹什麼啊!那麼大的聲響,世界大戰啊?!」那個勒住我脖子的力量突然消失,我一下子從床上摔了下來。


  我掙扎著站起來,把門打開,胡榮漢又是一陣劈頭亂罵,我等他罵完,將事情的原因告訴他,他白了我一眼:「哼,少胡說八道。你說有東西想掐死你,我倒要看看有沒有痕跡留下來。如果沒有,你以後就少在我面前說這種事情!」他把燈打開,兩隻眼睛忽然緊緊的盯著我的脖子,臉上泛出一絲驚恐之色。


  我感覺不對勁,拿了塊鏡子一照,這才發現,有一條很深的血痕留在我脖子上,兩邊還滲出血水,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擦破的一樣。


  (五)原委


  第二天,我一定要去找老王,問問清楚這個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生怕他像昨天一樣又開溜了,一大早就守在他的門口。將近7點多,他們夫妻兩出門了,他的妻子先看到我,由於她比較矮,她的眼睛正好看到我的脖子,只見她的臉色立即變的慘白,渾身也在發抖。


  我一看這情況,更加確定他們有事情瞞著我,說什麼我也要問清楚。誰料到,今天老王居然特別合作,當他看到他妻子的反應,和我脖子上的傷痕後,主動和我說:「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今天我下班回來把事情全都告訴你吧。」


  到了下午4:30,老王回到了家中,我拉上胡榮漢一起坐在他對面,他的妻子躲的遠遠的。老王歎了口氣說道:「這房子的主人是個大款,他另有一套獨立樓房,不住這裡,所以這個房子就租了出去。幾個月前,有一戶人家搬來住,是對夫妻,沒有孩子。

  女的三十出頭,每天一大早出去買菜,有的時候就在電梯口和我們碰見。那個男的我從來沒有看到,只聽說是做早班的。我的妻子人很熱心,平時鄰里關係處的最好,所以經常和那個女的聊聊家常,兩個人也比較熟。


  他們剛搬來的時候還好,但幾個禮拜後,他們就開始吵架,天天吵,聲音響的整個樓面都聽的到。裡委那些老阿姨常去勸,但也沒有用,問他們是怎麼回事,那個女的只是在那裡哭,什麼都不說。


  後來我妻子也去勸,勸了幾次,那個女的終於忍不住,把事情講了。原來他們夫妻兩問人家借了幾十萬做生意,但兩個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不到半年,都虧了。債主逼債又逼的狠,又加上那個男的在外面有花頭,他們天天就為了這個事情在吵。


  幾天後,那個女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搞到了錢,只差十多萬,就可以把債還了。她原本想先清了債,然後再慢慢的勸他男的回心轉意,兩夫妻好好的過日子。這也的確是條路,所以那個女的那天明顯心情好了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跑來找我妻子,說是她的親戚那裡都借遍了,希望我們能借她點錢,讓她能還了債。我妻子是老好人,說:『一下子拿十多萬可能不行,今天我先給你兩萬,明天我回來的時候去一次銀行,提錢出來給你吧。』那個女的聽了很高興,拿了兩萬回去了。


  誰想到我妻子在公司裡一忙,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回到家,銀行都關門了。等那個女的來時,只能說:『哎喲,我給忘了,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拿來。』那個女的聽了,臉色就很不好看,回去了。


  第二天,我妻子準時取了錢,但沒看到那個女的來拿,去敲她的門,也沒有人來開。又過幾天,下班回來後,忽然看到樓下幾部警車,十多個**都在我們這層樓面,只見他們從那女的房子裡出來,還抬了一個擔架,擔架上用白布蓋了一個人。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個女的竟然上吊自殺了,死了已經好幾天,屍體都發臭了。


  幾個老阿姨告訴我:『那個女的東借西湊,已經差不多能把債還了,上星期三,她本來還打扮的挺漂亮的,準備等男的回來吃飯,但誰想到,那個男的回來後,把女的借到的錢都給拿走了,那個女的想不通,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所以當夜就上吊了。』


  我一算,上星期三,不就是我妻子忘了提錢的那天嗎?我後來擔心我妻子為這件事情內疚,也沒告訴她。可是,怪事就在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發生了。」


  (六)王家的恐怖夜


  他妻子本來還遠遠的坐著,聽到這裡,不由的臉色蒼白,帶了孩子到另一間屋子去了。老王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本來想做件好事,但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弄的她好幾夜都睡不好。那天晚上我在睡夢中,忽然被人推醒。只見我妻子雙手亂舞,嘴裡說著胡話:『我是想借給你的,我是想借給你的,是真的,是真的。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叫聲越來越慘。


  我趕忙叫醒她,等她醒過來,渾身發抖,臉色很差,連忙叫我把燈打開。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起先不說,後來在我一再追問下,才說了。


  原來她夢見那個女的來找她,一開始還是挺漂亮的樣子,好聲好氣的問她借錢。後來一段模糊,接著夢到她說忘了取錢那一段,那個女的本來好好的臉的忽然變的青黑,舌頭吐出,披頭散髮的樣子,兩手掐著我妻子,嘴裡惡狠狠的說道:『都是因為你不借給我,才到今天的地步!我過不好,你也休想過的好!』


  當時,我只能安慰她,說是她白天太累了,所以才會做惡夢而已。可是恐怖的是,從那天開始,她天天晚上都做這個夢,一次比一次可怕。本來我還能叫醒她,但到了後來,怎麼推她都不醒。我覺得這個事情不同一般,於是找了些懂行的人,他們說給她戴個玉塊,就可以辟邪,那些夢就不會出現了。


  我們一試,真的很靈驗,一個多月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慢慢的就把這件事情給淡忘了。後來有一天深夜,我妻子起床去廁所,由於不小心,踢倒一個凳子,把我也吵醒了。我一看沒有什麼大事,又繼續睡,但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忽然覺的很奇怪,她怎麼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於是起身去廁所。


  一打開廁所的門,嚇了我一大跳,我只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兩手死死的掐著我妻子的脖子,我妻子已經兩眼翻白了。我趕忙想去把燈打開,那個女的突然轉過身,向我撲來,那一瞬間,我看到「她」臉,就是那個上吊自殺的女人!


  我立即把燈打開,在燈開的一瞬間,那個女人也不見了。後來我把我妻子送到醫院,若是再遲一點,我妻子就沒有命了。後來居她說,那天她去廁所洗個臉,覺得胸前的玉有點麻煩,就拿了下來。洗到一半,突然看到鏡子竟然裡顯現出了那個女的臉,臉色極其恐怖,兩隻手一下子從鏡子裡伸出,掐住了她,她連喊都喊不出。以後的好幾天,她的脖子上都留有你那種傷痕,所以她今早看見了,才特別害怕。


  隔天,我又請了那個懂行的來,聽他說他要和鬼談判,結果是那個女鬼要我們為她做幾場超度的法事。我們都答應了,馬上去為她做。這件事情總算可以平靜下來。


  我們不是有意不告訴你們,實在是怕你們聽了害怕。可是誰想到,她居然還留在那個房子裡。你們準備怎麼辦?」


  我和胡榮漢對望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你請的那個懂行的人在哪裡?」老王回答:「就是17樓的洪老,他以前是出家的,十年文革的時候被迫還俗了。」聽了他這話,我們都鬆了口氣,連忙讓老王一起和我們去請洪老,讓他幫我們也做一場法事。


  雖然我平時不太相信這種事情,尤其是和鬼談判什麼的,覺得很荒唐,但這個時候,我可是真的希望能有,而且很好奇這究竟是怎麼進行的。同時也有點擔心,這場法事真的管用嗎?


  (七)洪老


  我們下到了17樓,敲響了洪老的房門,不多時,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阿婆。老王說道:「薛阿姨,請問洪老在嗎?」薛阿姨倒是和氣的很:「在,在,你們找他有事?先進來再說。」


  我們才一進屋,就聽到了電視裡唱京劇的聲音,還有一個沙啞的嗓子跟著在哼唱,唱的很難聽,但是卻很自我陶醉。我們走進裡面的房間,只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躺在躺椅上。那老頭體格很健壯,滿面紅光,精神很好。


  那老頭見我們進來,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小王,你怎麼又來了,還帶來兩個人,難道又有麻煩?」老王無奈的點點頭:「是啊,還不就是上次的那件事情。」我們坐下後,那個薛阿姨送上了茶,洪老說道:「上次的事情?上次不都解決了嗎?」


  老王說道:「『她』雖然沒有再來我們這裡,但還是在那個老房子裡。這兩位是那房子的新房客,昨天晚上,就差點被那女鬼給害了。」說完,指了指我的脖子。洪老一看,不由皺眉,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簡略的將昨天晚上看到那女鬼上吊,和深夜來掐我脖子的事情說了。洪老聽完,說:「沒想到這女鬼還那麼難對付,如果真的像你講的那種樣子,我看...」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有點棘手。」


  胡榮漢問道:「怎麼個棘手法?」洪老說:「鬼魂如果出沒於別的地方,只要趕走就可以了。」他忽然壓低了聲音,「但是,要是在死的地方不肯走,而且還要害人的話,那就會很難解決。」我問道:「這是什麼道理?」洪老回答:「鬼魂滯留在死地,不肯歸陰的,叫做陷地靈,一般是對生前的事情不能割捨,這還罷了。要是害人,那就是想找替身,將活人的魂魄拉出,自己取而代之。」


  我聽了,不由出了身冷汗,原來昨天晚上的情況居然那麼凶險,趕緊問道:「那有什麼辦法解決?」洪老說:「辦法還是有的,但是很麻煩,也很危險。」老王說:「到底是什麼辦法,您老還是說出來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一旦到了晚上還不能解決,你叫他們怎麼辦?」


  洪老說:「要對付這種惡鬼,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將它的魂魄打在某個東西上,然後點上鮮血,貼上符咒,就可以讓它永難脫身,也就不能再出來害人了。」我問道:「具體是怎麼個做法?」洪老說:「你們到樓下去收集枯葉,編織成一個人形,用『葉人』定魂魄是最保險的。第二步,就是要引那個女鬼出來。」


  老王說:「那個女鬼行蹤不定,哪裡是我們可以找到的?」洪老點點頭,說道:「你講的沒有錯,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辦法,那女鬼的目的無非是找替身,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出手的,倘若找個人來當誘餌,相信應該是可以將它引出來的。」他說完,轉過頭看著我,「你來當誘餌,有沒有意見?」


  我表示抗議:「為什麼是我!」洪老說道:「因為你昨天被鬼所傷,而且這幾天一直住在那個房子裡,身上已帶有鬼氣。就好像引誘鯊魚,要用血腥的東西一樣。鬼也特別會被這種氣息所吸引。」我還存有一絲希望:「那你們一定是在旁邊保護的,對吧?」


  洪老搖搖頭,說道:「不行,如果我們也在,它就不會出來了。我們只能在另一間屋子裡聽動靜,到必要時才進來。」


  (八)我是誘餌


  我不能相信已經發生的一切:我怎麼會糊糊塗塗的就答應來當誘餌,吸引那個女鬼出現的?這是多危險的任務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呆在那房間裡,摸摸脖子,上面的傷痕還隱隱的可以感覺到刺痛。再看看表,現在是22:00,時間還早。


  在床的右角,有一根繩子,這個繩子是剛才裝上去的,延伸到外面,通向我隔壁的房間。它的另一頭穿了一個鈴,我想起胡榮漢說:「只要你一拉這個繩子,隔壁的鈴就會響,我們一聽到,就會立刻趕來。」洪老接著說:「我們一來,我就會立刻將那個鬼制服。」老王幫腔:「所以,你是沒有危險的。」


  他們說的實在是很容易,好像半點危險也沒有。這個鈴我已經試了很多次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又拉了一次。才拉了一下,就聽到隔壁洪老的聲音:「你亂拉什麼!快把燈關了,開著燈,鬼怎麼會來!」我大聲說:「等一下你們可要聽好了,不要睡著了!」胡榮漢回答:「知道了,我們三個人,總有人醒著,你馬上關燈!」


  「總會有人醒著?難道你們還準備睡覺?!」我自言自語,很不情願的把燈關了。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時間過的很慢,耳朵聽著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越發覺得氣氛有點詭異。我不敢睡下,只怕在睡的時候,突然遭到襲擊,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但是不睡,如此漫長的時間又怎麼度過?這令人恐怖的環境,和那隨時會出現的惡鬼,我的神經再堅強,恐怕也有點支撐不住,實在是兩難。


  每隔幾分鐘,我都會不自主的看一下表,藉著月光,我知道,現在已經是深夜12:00了,恐怖的時刻很快要到了,有可能就在下一分鐘,也有可能還要讓這種漫長的等待再繼續延續下去。我慢慢的把左手伸出去,摸著那根繩子,準備在被女鬼掐住的一剎那就拉,因為我知道,那個時候如果稍有耽擱,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抬頭望向窗外,只見白色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的窗前一塊地板微微泛亮。看了一會,我只覺得很奇怪:月光穿過一塊玻璃,還能有那麼亮?不由多看了幾眼,突然,我發現,那是一種和月光有著很大區別的光亮,略微的帶有一點幽暗,再仔細看,天啊!那分明就是一個模糊的人影,只是藏身在月光之中,以至於我一開始都沒有注意。


  沒有想到那個女鬼很早就出現了,幾乎就是在我關燈的時候,可是我到現在才發現,幾個小時中我的一舉一動它的看的很清楚,一想到這裡,我就渾身發毛,要是剛才它就有所行動,我現在已經完了!


  我趕緊去拉那根繩子,左手略一用力,可只覺得手中空無一物,「剛才我的左手明明一直抓著那繩子的,怎麼會這樣?」回頭一看,黑暗之中,我只看見那繩子竟然漂浮在半空中,慢慢的打成了一個圈形。


  「它不讓我拉繩子,難道是已經知道我們的計畫?!」我不禁渾身發抖,「但是它未免太大意,難道我就不能喊?」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發聲音,那根繩子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落了下來,正好套住我的脖子,立刻收緊。我馬上感覺到呼吸困難,兩手使勁,想要將繩子送開,但是那繩子好像鋼筋一般,紋絲不動。


  那團亮光慢慢的漂浮過來,來到我面前,我見到那一張鬼臉,鮮紅的舌頭從口中吐出,臉色青黑,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死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已經有點模糊意識立刻清醒了過來,「我現在被這根救命繩子勒著,不就等於我的手抓著它一樣嗎?」一想到這裡,我立刻用身體前傾的辦法,來拉動那根繩子,雖然這樣我只有被勒的更緊,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因為很快,就聽到了洪老他們的動靜。


  我心不由一鬆:「得救了!」我聽到他們來到我的房門前,手已經按到了門把上,可是等了一會,怎麼還不進來?!這時我聽到了胡榮漢的聲音:「這門,打不開!」


  什麼!在這種危急的關頭,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明明記得我並沒有鎖門,只是將門帶上而已。我突然注意到,那鬼魂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殘酷而得意的笑容。難道又是這惡鬼作怪?!!它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有這一手,所以已經將門封住。耳邊傳來胡榮漢使勁撞門的聲音,但我由於剛才的劇烈運動,意識也有點模模糊糊了,難道我就這樣完了?


  洪老在外面叫喊:「喂,用鮮血,可以暫時逼退惡鬼,你聽到沒有,用鮮血!」我聽到我還有救,照著他的話,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咬破手指,那鬼魂似乎立刻就有反映,向後飄浮開去,勒住我脖子的繩子也鬆了一點,我使勁擠壓手指,讓更多的血流出,然後向那女鬼彈去。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門被打開了。
  洪老第一個衝進來,手拿著用樹葉編成的小人,嘴裡不知道嘟囔了點什麼,接著用手一指,只看見那女鬼的人影立刻被吸附到了那小人身上,洪老咬破手指,在小人的頭和手腳上都點了鮮血,最後貼上了一張紙符。就在他貼上紙符的同時,我頸上的繩子也軟了下來。


  胡榮漢和老王幫我把繩子拿下來,讓我能夠正常的呼吸。他們打開燈,我只看到洪老手上的小人,竟然在不停的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想從裡面衝出來一樣。


  (九)尾聲:再也沒有鬼?!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我從驚恐中恢復了過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洪老聽完後說:「這女鬼還真厲害,居然能夠把門給封住,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要不是你能暫時逼退它,今天晚上恐怕...」


  老王問:「恐怕會怎麼樣?」洪老看了他一眼:「女鬼附到人身上,難道會有什麼好事嗎?我只恐怕我們都性命難保!」胡榮漢說:「有那麼厲害?」洪老說:「那當然了,我不是早就說過,這個法子很凶險的嗎?」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不對,這個屋子不只一個冤鬼!我第一天住在這裡,那天晚上也發生過一件怪事!」然後把我聽到的那個聲音的事情說了一邊。胡榮漢聽完,第一個說話:「這不是真的吧!就在我那間屋子?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說道:「我當時和你說了,你不是不相信嗎?」轉頭對著洪老,「洪老,你看是不是能連這件事情也一併解決了?」洪老沉吟不答,忽然問我:「你聽到的那個聲音到了大廳裡,真的是在唱歌?」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啊。」洪老繼續問:「唱的什麼歌。」


  我努力的回想一下,但是當時心理害怕,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不知道。」心裡卻很奇怪,唱什麼歌難道重要嗎?洪老抬頭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難道會是……」胡榮漢追問道:「會是什麼?」洪老說道:「哦,沒有,沒有,我想這應該是,沒有,不是,也許是他聽錯了吧。」回答的語無倫次,似乎他知道些什麼,但是又不肯說出來。


  我還想問下去,但洪老很明顯不想再提這個問題,只是說:「這個房子已經乾淨了,沒有鬼怪了,你們可以放心的住。」說完離開了,在經過胡榮漢的房間時,他朝裡看了一眼,還歎了口氣。


  他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確實聽到了那個聲音,如果他是在說謊,那麼,那個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又和洪老有什麼關係?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發生,因此這裡面的秘密也沒有人知曉,但是,它真的能隱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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