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陰侯韓信必死的結局:解密漢朝功臣韓信之死
導讀:西漢開國功臣淮陰侯韓信的名字想必瞭解秦末漢初那段歷史的人都不會生疏,作為楚漢爭霸中井陘之戰、淮水之戰和垓下之戰等著名戰役的指揮者,韓信得軍事才能為漢朝立下了汗馬功勞。而觀其一生,終究難逃「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結局,不禁又扼腕三歎!
一歎淮陰侯非霸主之材,實王佐之質也
材質,按現在的話,就是人品、性格的意思,三國時期的劉邵在《人物誌》中專門論述過材質,「含元一以為質,稟陰陽以立性,體五行而著形。」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認為神創造了三種人,最好的一種是用金子做成的,次好的用銀子,普通人是用銅和鐵做成的。雖然這種說法缺少科學根據,但是人的稟賦的確是各異的,人的不同性格對其命運有相當大的影響。縱觀歷史,大凡有著非凡成就的政治領袖確實都有某種「一呼百應,號令天下」的特質。
但是,在淮陰侯韓信的身上,卻看不到這種領袖的特質。史載高祖曾與淮陰侯論將,高祖問韓信:我可以帶多少兵,韓信說:陛下您可以帶十萬兵,高祖又問:韓信你可以將多少兵,於是有了「韓信將兵,多多益善」的典故,高祖接著問:那為什麼你會為我所擒呢,於是就有了高祖「不能將兵,而善將將」的結論。可見,韓信是一個難得的將才,但並不是王者之材,而是「王佐之材」。
二歎淮陰侯生於寒門,常懷婦人之仁
個人的經歷和際遇對其成就影響甚大。韓信出身布衣,「貧無行,不得推擇為吏,又不能治商賈,常從人寄食飲,人多厭之者。」投軍後,無論是隨項梁、項羽,還是從劉邦初期,韓信都沒有什麼成就,幸虧蕭何一再推薦,才得以進入劉邦的視野,如果沒有蕭伯樂,韓信這匹千里馬恐怕也會如韓愈所說「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正是由於長期懷才不遇,才使得韓信始終對劉邦報以知遇之恩。但作為一個沒有政治頭腦和政治野心的將軍,卻不知道劉邦給他如此的待遇並非因為親信他,而只是迫於形勢的需要。
從韓信身上,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始終無法走私劉邦的影響力的形象,實可謂「成也沛公,敗也沛公」!因為漢王「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聽計用」而「不忍倍漢」,這何嘗不是「婦人之仁」!
三歎淮陰侯未識進退之機,亦缺乏魄力與膽略
劉項之間的拉鋸站,逶迤三年,淮陰侯作為劉邦的頂樑柱,其一舉一動足以改變雙方的力量對比。「當今二王之事,權在足下。足下右投則漢王勝,左投則項王勝。」這是項羽的說客武涉作出的情勢判斷,蒯通則從戰局到戰後的形勢,乃至對范蠡、文種的歷史故事作了詳盡的分析,以至於淮陰侯聽之悚然。可以說,作為一個傑出的將領,淮陰侯對於戰爭的形勢是瞭然於胸的,然而卻放棄了與劉項鼎足而立的機會,這一影響韓信終生的選擇,充分詮釋了他的性格特質和失敗原因:
其一、韓信執天下之權於己手,卻未嘗有問鼎天下之心,這與歷朝政治野心家有涇渭之別。如果說這些政治野心家的危險在於有野心而無實力,那麼對於韓信這種無政治頭腦和政治意識的人,權力反而成了一種危險,可惜韓信身處危機而不自知。這一點,他比范蠡、張良確實是差多了。
其二,前有范蠡、文種之鑒,經蒯通反覆勸說,韓信從愚忠到省悟,終究是「猶豫不忍倍漢,又自以為功多,漢終不奪我齊」,可見韓信作為軍事家是優秀的,惟獨對於事關自身的重大問題,卻缺少決斷力。淮陰侯的識見,可謂短矣,可謂淺矣!
以布衣之身,挾不賞之功,進不可以王,退不願意臣,此淮陰侯之所以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