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同時擁有5個都城的王朝:契丹人集體失蹤之謎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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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同時擁有5個都城的王朝:契丹人集體失蹤之謎

2016年03月09日 歷史解密 暫無評論 閱讀 253 次

  在中國波瀾壯闊的歷史長卷中,曾有一個搏擊長空的鷹之族扶搖而起,又神秘消失,這就是契丹。

  契丹的本意是「鑌鐵」,也就是堅固的意思,象徵這個民族頑強的意志和堅不可摧的精神。契丹民族是鮮卑族衍化出來的一支,過著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早在1400多年前,契丹作為一個中國北方民族就已經出現在《魏書》中。他們兵強馬壯,驍勇善戰。一位名叫耶律阿保機的部落首領統一了契丹各部,於公元916年建立了契丹國,947年改國號為大遼。大遼王朝最強盛時期,曾經雄霸中國半壁江山。契丹王朝在中國北部持續存在了200多年,經歷了9代帝王,與宋朝形成南北對峙的格局,其疆域是趙宋王朝的兩倍。

  契丹王朝與宋朝形成南北對峙期間,中原地區通往西方的絲綢之路被阻斷,以至亞歐大陸中西部國家誤以為整個中國都在契丹的統治之下。於是,契丹成了全中國的代稱。馬可·波羅在他的遊記裡第一次向西方介紹東方時,就以契丹來命名中國,時至今日,在斯拉夫語國家中,仍然稱中國為「契丹」。

  「馬牛到處即為家,一卓穹盧數乘車。千里山川無土著,四時畋獵是生涯。酪漿膻肉誇稀品,貂錦羊裘擅物華。種類益繁人自足,天數安逸在幽遐。」北宋著名的文學家、史學家蘇頌曾被派出使遼國,返國後他寫下傳頌至今的《契丹帳》,生動地描繪了北國風光和契丹人豪放的遊牧生活。

  空前絕後的五都

  契丹王朝是世界上唯一同時擁有5個都城的王朝,其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在廣闊的領土上,設置了5個都城,以這5點為中心,輻射出一張牢固的統治網。

  這5個都城分別是:上京臨潢府、中京大定府、東京遼陽府(天顯三年稱南京,天顯十三年改稱東京)、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

  遼上京位於赤峰市巴林左旗林東鎮南,城址位於群山環抱的遼闊的沖積平原上,東南有白音戈洛河縈繞,這裡是契丹王朝的龍興之地。初名皇都,後更名為上京,設立臨潢府,以此作為帝國的政治中心。

  在赤峰寧城境內,有一座大明城(又稱大名城)遺址。這座位於老哈河沖積平原上的古城遺址,就是契丹帝國中京大定府的故址。中京建城之後,帝國的統治中心就從上京南移至這裡。

  東京遼陽府,在今遼寧遼陽境內。初為「南京」,經過多年的向南擴展領土,原本的「南京」,也並不「南」了。於是遼陽府更名為東京,把南京的名號讓給了燕京(今北京)。

  契丹的南京,始稱「幽都府」,後改稱「析津府」,位於今北京西,是五個都城中規模最大、皇城建築最豪華、人口最多的都城。

  五京之中,西京大同府的建立時間最晚,是遼興宗重熙十三年(公元1044年)改雲州為大同府而成的。

  海東青引發的戰爭

  契丹創立的遼國亡於一種鳥:海東青。

  海東青是遼代對一種鷹鶻的稱謂。它兇猛異常,能高飛而且速度極快。葉子奇《草木子·雜俎篇》中稱它們「善捕天鵝,飛放時,旋風羊角而上,直入雲際,能得頭鵝者。」

  據史料記載,在唐朝時,海東青已經是北方少數民族奉送給中原王朝的名貴貢品。

  遼國建立以前,同為北方少數民族的女真與契丹相處得還比較和睦。可是自從契丹人建立遼國後,便開始對女真人進行剝削,遼帝每年都要派人到女真等部落去捕捉或索要海東青,用於捕捉天鵝。

  遼天祚帝昏庸殘暴,治國無方,導致民怨四起。面對即將崩塌的帝國大廈,天祚帝不僅毫無察覺,依舊日夜玩樂。據史料記載,天祚帝愛好打獵,出獵時喜歡讓海東青和獵犬緊緊相隨,而且天祚帝對進貢的海東青要求尤為苛刻。

  遼國每年都強迫生女真進貢海東青,但海東青極難捕獲,給生女真諸部帶來了極大的負擔。

  遼國對於海東青的無理要求成了女真人起兵伐遼的一個重要導火線。

  戰火首先在五國部燃起,而逐漸強大的生女真完顏部協助遼軍襲擊五國部取得了遼國的信任,完顏部落的首領完顏阿骨打借此不斷擴大完顏部的力量,並逐漸一統女真各部。終於,羽翼漸豐的完顏阿骨打於1114年率諸將召集所征諸路精兵2500人,會合於來流水(吉林省拉林河),南岸,舉行歷史上著名的來流水誓師,領軍隊向遼國發起進攻。

  在決定女真人命運的「護步答崗之戰」中,他們擊敗遼國70萬大軍,「海東青戰爭」的結局以遼的滅亡和金的建立而告終。

  集體失蹤之謎

  金滅遼後,一部分倖存的契丹人在皇室成員耶律大石帶領下被迫向西遷移,在今天的中國新疆和中亞地區建立了西遼,又稱哈喇契丹國。這個帝國也一度強盛,但最終又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大軍所滅。之後,契丹的殘餘勢力又在今天的伊朗南部建立了起兒漫王朝,但不久還是在黃沙瀰漫的異國他鄉銷聲匿跡了。

  時至今日,在中國56個民族中,卻沒有當年響噹噹的大契丹。

  遼國滅亡的時候擁有數百萬之眾。那麼,人們不免要追問:數百萬契丹人哪裡去了?

  一門新興的技術為解開這個千古懸案帶來了希望。縱然歷史已被遺忘,文字已經失傳,語言已經改變,在契丹後裔的血液中,總還會有一種記憶在流淌———基因。現在,考古學家們要用新興的DNA技術來喚醒這份最後的記憶。

  專家們先在四川樂山取到了契丹女屍的腕骨;從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取到了有墓誌為證的契丹人牙齒、頭骨;在雲南保山、施甸等地採集到「本人」的血樣;從內蒙古自治區莫力達瓦旗和其他幾個旗和縣提取到了達斡爾、鄂溫克、蒙古族和漢族等人群的血樣。在完成古標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硅法提取的線粒體DNA可變區比較後,他們終於得出了準確的結論:契丹與達斡爾族有最近的遺傳關係,為契丹人後裔;而雲南「本人」與達斡爾族有相似的父繫起源,很可能是蒙古軍隊中契丹官兵的後裔。

  根據這次測定結果,結合史料,歷史學家們終於找到了契丹族的下落:元代蒙古人建立橫跨歐亞大陸的蒙古大帝國時,連年征戰,頻繁徵兵,能征善戰的契丹族人被征招殆盡,分散到各地,有的保持較大的族群,如達斡爾族,作為民族續存保留下來,有的則被當地人同化了,作為「分子意義上的後裔」零星分佈在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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