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還挺喜歡第29集最後五分鐘到30集12分半的戲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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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還挺喜歡第29集最後五分鐘到30集12分半的戲

2015年11月17日 琅琊榜 暫無評論 閱讀 76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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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網友:Pandora
點評作品:《琅琊榜》
評價星級:★★★★☆

梅長蘇去言府說服言候支持靖王這段

首先浴巾在府門口迎接時,面有猶疑之色。蘇兄的來意浴巾大概是猜到了,說服言家支持譽王;父親會拒絕,浴巾更是清楚。問題是蘇兄於言家有恩,同時也算握有言家的把柄。自己和蘇哲也算朋友,這一拒絕,會不會變成政敵?會不會傷了朋友情誼?浴巾同學在走到府門迎接的這一路,應該是思量過的。浴巾真的是看起來傻,心思通透的人啊。

於是在見到言候之前,浴巾先和蘇兄說了這樣幾句話。首先是欲言又止:「蘇兄,我… 」 這個欲言又止,止的是直言相勸。浴巾猜到來意,又猜到父親的答覆,一開始可能是想委婉的告訴蘇哲不用做無用功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能代表父親,茲事體大,蘇哲也不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不去問父親。說了也沒用。

於是浴巾轉換話題,開始聊起了:「初次見面的時候」。這是在幹嘛?這是在套交情。無論是蘇哲提不提要求還是父親拒不拒絕,都是浴巾無法控制的,他只能委婉的提起過去的情意,提起「這一年世事巨變」,表達的意思是:我是顧念舊情的,也希望蘇兄也能顧念舊情,事情不成也不要反目。這「世事巨變」其實指的是謝府,是景睿。蘇哲為了譽王是如何拔掉一品候府的,心思和手腕浴巾是見識過的;蘇哲當時並沒有顧及景睿,蘇哲如果要對付言府更不會顧及自己。這寥寥幾句話,說得言辭懇切又不著痕跡,卻把自己的善意和擔心都委婉的表達了出來。

蘇哲也聽出了浴巾的擔心。他肯接過話題並主動提起景睿其實是在安撫浴巾。表達了自己還把景睿當朋友,還是顧念舊情的。其實這時候蘇兄心裡有點小難過吧,陰詭謀士的形象,不僅讓他傷害了景睿這樣的好朋友,連登門拜訪言府都會讓浴巾不安。更何況他輔佐的其實是靖王,其實是血性漢子。

浴巾得到了蘇兄仍然把景睿當朋友的回應後,表情稍顯明朗,恢復了言家公子率直灑脫的談話風格,直接說:「不管今天與家父商量何事,不管家父會做怎樣的決定,我想他都有他的道理。」這表達了兩個意思:一個是請您理解我父親的決定;一個是我會支持我的父親。

然後換集了,第三十集。

浴巾說:「裡面請」的時候,蘇哲看著浴巾,內心應該是讚許的。浴巾的聰明、溫厚、坦蕩,言候有子如此,老懷甚慰。

下面要面對的就是氣魄和風骨堪稱大梁翹楚的言候爺了。

首先,言候要求浴巾留下來一起聽,這表明了態度,今日的決定是我父子二人的決定,因為知道浴巾和蘇哲是朋友,既擋了浴巾的麻煩,又避免了浴巾私下幫助蘇哲的可能。老狐狸~

蘇哲抿了一口茶,會心一笑。高手過招都理解對方的用意,這是一隻小狐狸~

言候就是生猛啊,開門見山,主動提起譽王,問:「面色為什麼不好了呢?」這一番話三個意思:1、我知你來意。2、譽王春風得意。為拒絕幫助譽王埋伏筆。3、趕緊說想要請托什麼。

然後浴巾解釋了蘇哲先生身有舊疾,又客套問候了幾句。言候爺馬上就把話題引回了正題:身有舊疾,卻要在年關將至,出來替譽王殿下走動,真是辛苦了。這言候爺果真是彪悍的漢子,直面問題,既不失世家的儒雅又咄咄逼人。這話是在問:您到底什麼事兒啊?言語中又隱隱透著不屑:為了個譽王,值得嗎?

蘇哲又笑了。開始接招,從討論「譽王殿下是否春風得意」入手。這既是言候拒絕輔助譽王的伏筆,又是引出靖王的關鍵。言候的回答,第一次:如何不真?把問題拋回給了梅長蘇。梅長蘇誇了言候一段,意思是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言候跳過譽王形勢如何的討論,給自己留有餘地,直接說:「太子倒了,譽王殿下覺得寂寞,想要另尋對手。」 這個對手是誰,大家都很清楚,但是言候只說「譽王想要另尋對手」,不說透是誰,處處留有餘地,處處是譽王生事,暗藏了對靖王的保護。其實聊到這裡,也讓觀眾可以讀出言候欣賞靖王態度。而且對於自己欣賞的人,言候即便沒有利益關係,也會維護,這正是言候的性格。

聊到這裡,對於言候來講,他想知道的信息已經確認過了。由於譽王感覺到受了靖王迅速崛起的威脅,找蘇哲來尋求言府的支持。所以他話題一轉,談起了「當初出手相救的恩德」。這件事說是恩德不如說是把柄。弄清問題,理清恩義,表明態度。言候爺雖然不是軍人,做事果斷勇毅卻實在很像軍人:我早就說過,太子和譽王誰都不幫,即便是你握有我的把柄或者我受過你的恩惠,都不能讓我做違心之事。

蘇兄繼續契而不捨慢慢悠悠的把話題往靖王身上拉,說什麼形勢大有不同。你確定你不是故意說話大喘氣,在逗我們可愛的老狐狸嗎?直接說我是來要求輔佐靖王的有這麼難嗎?直接說就不是小狐狸了~ 梅長蘇何嘗不是邊聊天邊觀察邊試探言候對靖王的態度啊。應該也存了點逗人的心思,腹黑啊。

直到言候再次把話說得更明白,不會幫譽王對付靖王。圖窮匕見了,蘇哲這才說明了自己真實的來意:我不是請您來輔佐譽王的。

言候話說了一半反應過來蘇哲的真實意思,然後盯著蘇哲看。浴巾也瞬間反應過來,代替父親問出了問題。言候盯著蘇哲看這一點演得真好。言候向來自負自己識人斷事的本事,誰知兩次都沒看透蘇哲的來意,也反襯了我們麒麟才子的才智。眼神裡應該有驚詫、疑慮、甚至欣喜,但是目光炯炯沒有絲毫不安,大丈夫。

蘇哲問:候爺可願意。

超喜歡這句,雖然聽起來像求婚,再加上大才子溫潤又略帶笑意的表情。君子坦蕩蕩,相知只問一句:可願意。

不是談利弊,不是曉得失,不是示恩義。這些對於言候這樣的真君子都沒有用。他只會為一件事情赴湯蹈火,那就是心中的信念。二十年前的言闕如此,二十年後的言闕依舊如此。言闕是和祁王殿下、和父帥、和自己一樣的人,林殊深知這一點,正因如此他才只問:您可願意?

言候垂目迴避了梅長蘇直視的眼神。他在掩飾,在思考,他怕自己的眼神出賣自己的想法,被眼前這看不透的麒麟才子控制。收回目光,喝了一口茶,眼神沒看茶杯,卻若有所思的直視,然後歎了一口氣,整理精神,向梅長蘇提問。我一直覺得這時候的言候是開心的,被人瞭解的開心,遇到和自己一樣的人的開心,朝局晦暗中透出一絲光亮的開心。歎氣的同時,言候已然明瞭自己的心意,做出了決定。只是他還需要確認,確認蘇哲和靖王的決心,確認是否值得自己說出承諾。

言候整理情緒,冷靜的從利弊和情理兩個方面陳述自己不應該幫助靖王。蘇哲毫不猶疑的贊成言候的分析,然後直視言候,再次問出了那句話:您可願意?

超喜歡言候聽到這句話的表情,王老師演得太好了。言候收回目光,卻露出堅毅之色,然後閉上眼,深深歎了一口氣。有種被猜中心思,卻又甚為欣慰的感覺。他之前冷靜的分析,面前這個人竟然不辯駁。其實根本不需要辯駁,利弊、得失、情理、恩義誰不知道,但怎敵得過「天下」二字。大丈夫但做當做之事,又怎會因一己得失而瞻前顧後。故友遠去,朝局如此,皇帝是我們拼卻性命擁立的皇帝,天下卻非我們捨生忘死嚮往的天下。何其有幸,現在又有一個機會可以實現少年時的理想,怎麼會不願意?已經很久沒有一件事這麼值得去做了。也只有同樣的人,才能懂得為什麼不需要談利弊。

言候爺睜開雙眼,直視梅長蘇,鄭重地說出了:願意。

鏡頭轉向宮牆之上的天空,陰沉中似有曙光。

以上最關鍵的部分已經談完了。

言候表明態度後,隨即問出了自己的疑慮:蘇先生怎麼知道我會答應。蘇哲給出了答案:因為候爺是熱血漢子。戒心已除,言候第二次表露了自己的真心:「血雖未冷,心卻已寒。」 蘇哲給出的「因為熱血,因為心寒所以知道言候會答應支持靖王」的答案是否能讓言候相信呢?答案是否定的。但是蘇哲的回答又看上去很合理,再問無益。盟約初定,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需要談妥。言候轉而談起了浴巾。

本來是以為拒絕譽王,結果變成了結盟靖王。前者浴巾在場可以幫他擋了麻煩,後者反而變成拉兒子下水了。那麼要問問兒子心裡什麼想法。浴巾的回答:兒子不懂朝局,但是明白父親。「父子相知」此其一。言候並沒有表現出溫情,而是冷靜的繼續和兒子談風險。這話是說給浴巾聽,更是說給蘇哲聽。鏡頭也一直在切入蘇哲的表情。言候爺言下之意是,如果有一天真出了事,希望蘇先生盡力保全浴巾。浴巾真情流露:無論父親做任何決定,兒子都願意跟隨。「血脈相連」此其二。言候也是性情中人,看到浴巾真情流露受到感染握住了兒子行禮的手。

言候和浴巾這對父子,從熱鬧的孩子和清冷父親,到第一次促膝長談,第一次除夕守歲,再到今日父子相知,生死相隨。外冷內熱的父親,看似隨性卻聰慧通達的兒子,兩個聰明又寂寞的人,剝去重重偽裝,其實是一種人,是父子亦是知己,在人生重大抉擇上,體現得更加明顯。再對比「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的皇帝和祁王,對比父親欺瞞、利用兒子的謝玉和謝弼,更覺可貴。

不知道旁邊靜坐的林殊,此時是否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毫無疑問,這種血脈相連、生死相隨的親情他是深深懂得的。「有些事情已經浸入骨髓,無需言表。」 說的是言家,又何嘗不是林家;說的是浴巾,又何嘗不是自己。蘇哲在表達了對浴巾的欣賞之後,也正式作出了自己的承諾:「蘇某定當全力,不讓二位陷入危局之中。」 (我會照顧浴巾的)言候也終於放鬆精神,露出笑意:君子一諾,生死相隨,別的不足掛齒。所有的細節已經談妥,協議正式達成。下面就聊聊需要做什麼具體的事兒吧。

具體的事兒就不談了。言候在托付浴巾,聊具體的事兒時,腦袋可沒閒著,一直在苦苦思索:為什麼梅長蘇能看透我的心思?為什麼梅長蘇要支持靖王?在想出眉目後,他直接拋出了問題:「蘇先生可是當年祁王府的舊人?」然後盯著梅長蘇的反應。蘇哲的遲疑、低頭、喝茶已經給出了答案。言候爺是何等聰敏之人,有的問題不否認就是承認,更何況「祈王舊人」這樣幾乎等同於朝廷欽犯的名頭?剛才自己不也是在被蘇哲猜中心思之後,迴避目光,低頭喝茶來掩飾,來思考如何回答嗎?這一段大概是為了塑造言候的聰明,從之前襯托梅長蘇的聰明中扳回一局吧。

那麼蘇哲為什麼不斷然否認?因為他知道否認了,言候也不會改變判斷,只會傷害剛剛建立的信任。明人不說暗話,也就是這個道理。可是更不能承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對所謀之事,對言氏父子都會帶來不必要的風險。所以梅長蘇先是敷衍了兩句:「為名為利,豈不都是理由。」

言候是不認的。問得出:您可願意?這樣話的人,胸中自有天地,怎會被名利所驅使。這與其說是在寫言候的識人之明,不如說在寫言候和林殊相知相惜。林殊暗吸了一口氣,終於模糊的承認了:曾經是一位仰慕祁王的少年。這個回答沒有一句謊話,承認了對祈王的欣賞,卻避去了實在的關係。既做到了最大限度的真誠,又不會給對方和自己帶來麻煩。

這個回答避重就輕之處,言候爺何嘗看不出來,但他理解,所以對這個回答是滿意的。言候上下打量了蘇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往事如煙,不宜追之過深。」 他無法認出眼前人,但他知道蘇哲和祁王的關係絕不是「仰慕」那麼簡單,只是事關逆犯,蘇哲不便明說實乃人之常情。言候無論身份還是年紀都比蘇哲高很多,此時卻對蘇哲行了個禮:「請先生不必掛懷」。既是對蘇哲坦誠的感謝,又是表達信任和欣賞之意。

此時這部分就演完了。寫的時候重新翻看了電視劇對應的部分,偶爾還是有些鬆散的地方,整體來說還是喜歡。可看小說的時候不記得有這一段,可能是電視劇加上的。喜歡這一段,尤其喜歡:「您可願意」和「祈王舊人」這兩部分,豫津的部分也很好。言闕言候爺演得真好,點個超級大的??。上一個讓我有這樣感覺的片段,是教父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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