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開啟明朝的男風盛行?明朝皇帝大臣皆好男風 | 陽光歷史

 

A-A+

是誰開啟明朝的男風盛行?明朝皇帝大臣皆好男風

2016年02月02日 史海秘辛, 明朝皇帝 暫無評論 閱讀 620 次

  明朝的男風:喜好男風,古來有之,耳熟能詳的中國古代的男風,有「龍陽君」、「斷袖」、「分桃」。明代的男風很盛,其中明武宗朱厚照是很突出的一個。他是一個荒無道的皇帝,對一切政務都沒有興趣,但對射箭、騎狩與曲樂十分喜歡,也懂梵文。他還對一些年少英俊的官吏非常寵幸,有一次甚至在宮中封了一百多個青年作為他的「義子」,賜姓朱。他在南下的時候,因為喜歡一個歌童,侍宦以為武宗要納他入宮,於是將這個不幸的歌童閹了。

  滿清時期文人毛奇齡的《明武宗外記》有這麼一段描述:宮中六局者,有尚寢者,司上寢處事,而文書房內官,每記上幸宿所在及所幸宮嬪年月,以俟稽考;上悉令除卻省記注,掣去尚寢諸所司事,遂遍遊宮中,日率小黃門為抵蹋之戲,隨所駐輒飲宿不返,其入中宮及東西兩宮,月不過四五日。

  明武宗和后妃同寢,一個月不過四五天,其他時間都和宮廷中的小太監在一起玩,流連忘返,由此可知其性取向。帝在豹房常醉枕寧臥,百官候朝至晡,莫得帝,起居密伺寧,寧來則知駕將出矣。」明武宗常以太監錢寧的身體為枕,這是多麼親密的關係。百官老見不到皇帝,就以錢寧的行蹤來判斷皇帝的行蹤。


  明武宗因沉溺酒色在31歲時就死了,繼位的是萬曆帝朱翊鈞,他也好男風。《棗林雜俎》說:神宗幸愛小璫、孫海、客用等,夜遊別宮。在萬曆十年以後,就耽觴酌十晝十夜,寵「十勘」,即十個俊美的小太監。

  《萬曆野獲篇》云:今上壬午癸未以後,選垂髫內臣之慧且麗者十餘曹,給事御前,或承恩與上同臥起,內廷皆目之為十俊,其時又有一緹帥,為穆廟初元元宰之曾孫,年少美丰姿,扈上駕幸天壽山,中途遞頓,亦荷董聖卿之寵,每為同官訕笑,輒慚恧避去。

  明熹宗朱由校征美妓於不夜宮,徵召孌童於長春院。而這些女院(娼寮)與男院(孌童居所),就分別處於北京城中的花柳街與胡同巷。明熹宗就把這些美妓、孌童置於宮中自己設的女院及男院,時常行樂其中,每有遊宴,則使寵妃姣童傅粉施朱,女衣男服,男衣女服,而交戲於前為樂。

  除了皇帝以外,當時一些貴族、大臣也好男風,例如明世宗時的權臣嚴嵩和兒子嚴世蕃就好男風,《五雜俎》就提到嚴嵩的家人永年,號鶴坡,有後庭之寵。他「招權納賄,與朝紳往來,無不稱鶴翁者」,有個御史甚至於還和他結拜兄弟。

  蔣瑞藻所編的《小說考證》中說到嚴嵩的兒子嚴世蕃熱戀一個名叫金鳳的優童,即少年演員,「晝非金不食,夜非金不寢」。以後金鳳色衰而貧困,不演戲了。嚴家破敗以後,金鳳又重新演戲,扮演嚴世蕃,演得惟妙惟肖。

  明朝後期,男風在社會上已很普遍,當時不少有名的學者及士人,都是有名的「分桃之士」。

  如清人鈕琇的《觚賸》中就提到明代書生吳生和姜郎相好,比一般伉儷的感情還要親密。可是,他們卻被一李姓巨公所拆散,並且把姜郎帶到北方。吳生不願離開姜郎,也克服了許多困難趕到北京,而其他朋友也捐助吳生此行,促成他們倆的會面。這種真摯的感情,也是世間少有。當時社會上這股男風,在明武宗時最盛,可以說上自天子,下到庶民,幾乎都有兩男相悅的關係。

  至於更廣泛的社會原因,謝肇淛在《五雜俎》中指出:「衣冠格於文網,龍陽之禁,寬於狹邪,士庶困於阿堵,斷袖之費,殺於纏頭,河東之吼,每末減於敝軒,桑中之約,遂難偕於倚玉,此男寵之所以日盛也。」

  在明代,男妓館相繼開設,「據說正德年間,北京已有男院之設,懸『長春院』匾額;而女妓居所,則稱『不夜宮』——蓋取意於蘇東坡詩:『風花競入長春院,燈燭交輝不夜城。』

  美妓孌童相競秀,互以奪貴顯狎客為能,孌童之名皆冠以『少』字,而明熹宗嘗微行其間。」這就是當時社會上性環境的一幅圖畫。同時,當時中國人的宗室家庭觀念極重,因此對男女接觸甚為嚴謹,以免擾亂了家庭和宗室的秩序。從國家社會來說,君臣、父子、夫妻為「三綱」,這「三綱」中任何一「綱」的破壞,都會影響其他。

  可是,同性戀既不會生兒育女,造成血統紊亂,又不會擾亂宗室家庭秩序,使社會瓦解,於是社會就在嚴格控制異**行為的同時,對同性戀加以放寬了。這就是說,與嫖妓相比,男風在當時和法律沒有牴觸,而且嫖妓要花費許多錢,有些人也負擔不起。此外,男子相親,妻子很難過問、追究、反對,家庭矛盾也不會十分尖銳,這樣,男風就越刮越盛了。

  明朝的學者張岱(賢哉的偶像!)曾為自己寫過碑文,歷數自己的種種荒唐之事,其中有一項就是玩孌童的經歷,明朝士大夫對男風的寬容,已經將此由暗癖變為明好,也是一種「進步」。「少為紈褲子弟,極愛繁華,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兼以茶橘虐,書蠹詩魔。」

  封建士大夫是時代潮流和風氣的倡導者,宮廷男色從發展到社會上的蔓延,士大夫的廣泛參與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們的趣味和傾嚮往往很具引導時尚。成為風氣的東西一定有它的溫床,整個社會性觀念的改變和性取向的寬容,使得明朝玩童(男色)和狎妓(女色)一樣成為士大夫和平民消遣的內容之一。


標籤:



給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