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將劉仁軌:古代最令日本人恐懼的中國人
唐朝名將劉仁軌:古代最令日本人恐懼的中國人
劉仁軌(602年-685年3月2日),字正則,汴州尉氏(今屬河南尉氏縣張市鎮前大莊二組{別名劉響村)人。在此村的西邊橋頭有劉仁軌宰相的墓碑。唐朝大臣、著名軍事將領、海軍統帥,與新羅聯兵,在白江口之戰大敗日本、百濟聯軍。
劉仁軌出身隋末的平民之家,雖生在動盪年代,仍「恭謹好學」,「每行坐所在,輒書空地,由是博涉文史。」唐高祖、唐高宗年間,歷任給事中、青州刺史。因征戰百濟而屢立戰功,並在武則天時期,出任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劉自幼「恭謹好學」,「每行坐所在,輒書空地,由是博涉文史。」唐高祖武德初年,補息州(今河南息縣)參軍,轉任陳倉(今陝西寶雞市東)尉。貞觀十四年(640年),因故杖斃折衝都尉魯寧,為唐太宗所讚賞,後累遷給事中。顯慶元年,劉仁軌因處理大理寺丞「畢正義案」得罪李義府,貶青州(山東省青州市)刺史。
雖然作為一介文官,但劉仁軌主要的成績確實在軍事方面。顯慶五年(660年),唐高宗攻百濟,督海運遇風覆船,所部死傷嚴重,朝廷派監察御史袁異式審訊,李義府暗示袁異式:「君能辦事,不憂無官。」李義府對唐高宗說:「不斬仁軌,無以謝百姓。」舍人源直心說:「海風暴起,非人力所及。」僅將之免職,以白衣隨軍自效。龍朔元年(661年)三月,唐軍留郎將劉仁願率數千唐兵留守百濟城,以左衛郎將王文度為熊津都督,不久王文度病死,詔以劉仁軌代之,劉仁軌高興說:「天將富貴此翁耳!」百濟起兵,圍攻屯其府城的唐將劉仁願部。劉仁軌任檢校帶方州刺史,率軍赴救,於熊津江(今韓國錦江)大敗百濟。唐軍因戰事外利,又值大雪,遂退出平壤,劉仁軌自請留守。
龍朔三年(663年)日本毛野稚子等率二萬餘人攻新羅,八月,劉仁軌水軍率行至白江口,「仁軌遇倭兵於白江之口,四戰捷,焚其舟四百艘,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賊眾大潰,余豐脫身而走」。百濟王扶平逃奔高句麗,王子忠勝等人投降。日本勢力退出朝鮮半島。上元二年(675年)二月,揮軍渡瓠盧河(在慶州西),破新羅北方重鎮七重城(金城北)後引兵還,史稱「白江口之戰」。
麟德二年,封禪泰山,仁軌領新羅及百濟、耽羅、日本四國酋長赴會,唐高宗大悅,擢為大司憲。袁異式大懼,內心不安,劉仁軌告訴他忘掉過去的事,乾封元年(666年)六月,劉仁軌遷右相,兼檢校太子左中護,累前後戰功,封樂城縣男,推薦袁異式任中台司元大夫。監察御史杜易簡曰:「斯所謂矯枉過正矣!」鹹亨元年(670年)正月初三,劉仁軌乞老歸養,獲准,不久復出,出任隴州刺史,以防吐蕃。鹹亨三年(672年),出任太子左庶子。鹹亨四年(673年)三月初十,奉命改修國史。
儀鳳二年(677年)五月,吐蕃犯扶州(治同昌,今甘肅文縣)臨河鎮,唐軍兵敗,朝廷以劉仁軌為洮河道(軍在鄯州城內)行軍鎮守大使,建議屢遭李敬玄反對,仁軌因此懷恨在心。一日劉仁軌上奏:「西邊鎮守,非敬玄不可。」李敬玄推辭不掉。儀鳳三年(678年)九月,李敬玄大敗,唐軍損失過半。韋述曰:「世劉公逞其私忿,陷人之所不能,覆徒貽國之恥,忠恕之道,豈其然乎?」
武則天親政時,意圖誅殺裴炎,派郎將姜嗣宗自洛邑出使長安,問劉仁軌意見。劉仁軌問姜嗣宗洛陽的情況,姜嗣宗說:「我覺得裴炎舉止很奇怪,有異於常,很久了。」仁軌曰:「您察覺了嗎?」姜曰:「是的。」劉仁軌告訴他:「仁軌有事稟告,請幫我順便上奏罷。」姜嗣宗答應他。第二天,姜嗣宗帶著劉仁軌的奏章返回洛陽,結果劉仁軌在奏章說「嗣宗知裴炎造反,而不上奏。」武則天則處死裴炎,並在都亭驛將姜嗣宗處以絞刑。
垂拱元年(685年)正月二十二,劉仁軌逝世。武則天停朝三日,追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大都督,陪葬乾陵,賜其家實封三百戶。撰有《行年記》、《永徽留本司格後本》十一卷。
劉仁軌有子二人,為劉滔、工部員外郎劉濬。劉濬長子劉晃(《舊唐書》作劉冕),太常卿,襲樂城公,生劉子藩,河東節度掌書記、虞部員外郎;劉子藩生劉煟,雅州刺史;劉煟二子:劉瑑,字子全,唐宣宗年間拜相;劉頊,字昭願。
劉濬次子劉昂,京兆少尹,生劉子之,劉子之有二子:劉元鼎,慈州刺史;劉公輿,祠部員外郎。劉元鼎娶鄭王李亮後裔,有二子:劉思,字秀挺;劉略,朝請大夫、守衛尉卿、柱國、分司東都、賜紫金魚袋。
垂拱元年(685年),武則天改革官制,劉仁軌改任文昌左相、同鳳閣鸞台三品。正月二十二日(即公元685年3月2日),劉仁軌因病去世,享年八十五歲(這在當時算是高壽了)。武則天停朝三日,讓京城中的各級官員,依次前去弔唁,並追贈開府儀同三司、并州(治晉陽,今太原西南)大都督,陪葬乾陵,賜其家實封三百戶。
劉仁軌之子劉浚,官至太子中舍人,於次年遭酷吏陷害,被殺。唐中宗李顯即位後,因劉仁軌曾為東宮舊屬,所以追贈他為太尉(一說司空)。劉浚之子劉冕,開元年間官至秘書省少監,請求唐玄宗為劉仁軌立碑,得到批准,謚曰文獻。
劉仁軌出身貧寒,後雖身居顯位,但從不矜倨。每次接見年輕時的舊友,都是穿著很樸素的衣服。當年任陳倉尉時,相工袁天綱曾對劉仁軌說:「君終當位鄰台輔,年將九十。」後果如其言。
歷史上,劉仁軌素以儒將稱著,當時唯裴行儉能與其相比。史書稱:「昔晉侯選任將帥,取其說《禮》《樂》而敦《詩》《書》,良有以也。夫權謀方略,兵家之大經,邦國系之以存亡,政令因之而強弱,則馮眾怙力,豨勇虎暴者,安可輕言推轂授任哉!故王猛、諸葛亮振起窮巷,驅駕豪傑,左指右顧,廓定霸圖,非他道也,蓋智力權變,適當其用耳。劉樂城、裴聞喜,文雅方略,無謝昔賢,治戎安邊,綽有心術,儒將之雄者也。」
劉仁軌雖身為文官,但在古稀之年仍能為國家建功立業,非常難能可貴。白江口海戰的勝利,也使劉仁軌成為中國戰爭史上為數不多海軍名將。在與高麗、百濟的戰爭中,唐朝統治者對東征將領可謂精加選擇,充分發揮了這些軍事將領的指揮和作戰才能。如薛仁貴「勇冠三軍」,龐同善「持軍嚴整」,高侃「勤儉自處,忠果有謀」,契苾何力「沉毅能斷」、「有統御之才」,李績「夙夜小心,忘身憂國」等,都是唐軍將帥中的佼佼者。而劉仁軌則更要高出一疇,他不但智勇雙全,而且有較高的政治才能,雖然孤立百濟,卻能使當地百姓「大悅」,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為戰爭的最後勝利起了重要作用。
白江口之戰,日本大敗。此後日本一直數百年間不斷派使臣(遣唐使等)向唐朝拜師學藝,逐漸形成其一整套政治、經濟、文化制度,日本數百年間幾乎就是唐朝的一個「具體而微」的翻版模型。直到1592年,豐臣秀吉侵略朝鮮(中間元朝擊倭不算數),近一千年間日本未敢再對中國叫板。
唐朝人憑借自己強大的國力,先進的軍事技術和優越的文化為後盾,以自己無以倫比的博大、寬容、開放的胸懷和超越時代的獨特政治軍事智慧導演了這一次世界史上前無古人的偉大戰爭,這場戰爭最終沒有給整個東亞人民帶來殺戮,奴役和文化摧毀,而是以極為有限的戰爭形式達成了維持該地區較長時間和平的目的,同時促進了先進文化的傳播、交流,以及整個地區經濟和社會的迅速發展。唐人開創的這一戰爭模式是對世界文明史上的偉大貢獻。唐人在戰爭過程中體現的不倚強凌弱和追求世界和而不同的理念,在一千三百年後才成為世界的普世價值。唐高宗和他的將領們創造的以低強度戰爭並輔以外交和文化手段的「戰爭模式」的巨大效率,西方人在二次大戰後才明白其中深意。所以說,談論「中國威脅論」的某些日本右翼勢力和西方學者不是對中國文化和歷史的極端無知就是包藏有不可告人的禍心。
當然,白江口之戰重大意義的遠不止於此,這場戰爭可以說是世界歷史上第一次以文化思想為指導並以文明轉播為目的的戰爭。這場戰爭開創了人類文明史上全新的戰爭模式,即戰爭的主要發動國和獲勝國並不是以征服、奴役別國和擴張版圖為目的,而是為了維持同近鄰長久的和平和傳播自己優越的文化。戰爭結束後,唐朝並沒有佔領和奴役百濟和高句麗,而是給整個朝鮮半島帶來了和平和統一。唐朝也沒有乘勝進攻日本本土,而是主動以戰勝國的身份派出使者主動示好,並表達了願意進一步溝通交流並建立外交關係的良好願望,以至於在唐朝的不斷的外交努力下,日本終於放下了猜忌和警惕的心理,開始以學生的姿態全盤接受唐朝先進的文化。
另外在整個戰爭過程中,唐帝國的軍隊雖然在軍事戰術,技術,組織和器械方面佔有絕對優勢,但是在作戰中卻點到為止,一旦達到了戰爭目的後立即收兵而並不窮兵黷武。可以說白江口之戰的整個戰爭過程以及唐軍的整個戰爭思想河戰略理念滲透了儒家文化的智慧並以儒家思想為指導,唐軍堪稱是世界戰爭史上的第一支「文明之師」,白江口之戰也是世界戰爭史上第一次「以文化思想」作為指導思想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