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談納妾的爭議:沒有隨軍女人怎麼統兵取勝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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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談納妾的爭議:沒有隨軍女人怎麼統兵取勝

2016年01月27日 近代名人 暫無評論 閱讀 177 次

父親也許不知道,去年我在黑龍江剿匪負傷的時候,身邊如若沒有谷姑娘的照顧,我哪有今日?還望父親體諒漢卿統軍出征之苦。身邊如果沒有個跟隨我行軍的人,又如何能夠統兵取勝呢?」1922年春天,谷瑞玉悄悄隨張學良來到瀋陽。初時她不敢去大南門的帥府。與其說她懼怕張學良的髮妻於鳳至,不如說畏怯一言九鼎的公公張作霖。張作霖聽說谷瑞玉住在張學良好友周大文家時,震怒地把在北大營練兵的張學良叫回帥府訓話。
  小跨院裡靜悄悄的。張學良想起父親心裡就緊張,在這大家族裡任何人都懼怕張作霖,只要他說句話,家中男男女女都要規規矩矩地俯首聽命。如果有人拂逆,就會遭到一頓痛罵
  在張作霖的十四個子女中,張學良既是長子,又是張作霖最為倚重的一個。儘管父親對他恩威有加,可張學良心裡仍對草寇出身的父帥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聽說你從吉林帶回個唱戲的娘們兒?」張作霖氣咻咻躺在炕上「吱吱」抽水煙,想起五夫人壽懿幾日前提起的女戲子,他心裡就忍不住發火。張學良對父親的慍怒早有精神準備。見他拍案震怒,便把在吉林和谷瑞玉結識的經過如實報告。
  「谷瑞玉?漢卿,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張作霖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憤然地把小炕桌拍得砰砰山響:「難道於鳳至不守婦道?莫非於鳳至配不上你嗎?可是你卻在外得隴望蜀,另尋新歡,是何道理?」


  張學良唯唯。他知道父親說的一切都在理上,張作霖繼續指責:「現在你不經我允許,就把姓谷的姑娘帶進了瀋陽,莫非就沒了家法?」張學良知道他把谷瑞玉帶回來已違逆了父親家法,可他畢竟是敢做敢為的人。便在父親面前為谷瑞玉仗義執言:「父親,谷瑞玉雖然是唱戲的,可我感到她並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我既然把她帶回來,就不能讓她再回吉林唱戲了。」
  「不走也行,可她絕不能進張家門。」張作霖仍在惱怒中。
  「為什麼不能進家門?父親,當年我和鳳至訂婚的時候,您是同意我在元配之外另找別人的,莫非您不記得了嗎?」張學良說話直來直去,讓張作霖感到尷尬萬狀。因為他當年在決定和於家結親時,張作霖確實有言在先,是以允許張學良另尋知己作為娶於鳳至的條件。
  張作霖臉上一陣難堪。當年張學良和於鳳至結婚,張學良持反對態度。張作霖只得作此許諾,但他沒想到張學良剛當上旅長,就在赴吉剿匪途中與谷瑞玉暗萌私情。如若將谷娶為二房夫人,對張作霖來說簡直難以接受。張學良也知道和谷瑞玉結婚無望,因為在這個家庭張作霖的一句話,就是兒女們無法改變的金科玉律。但想到自己和谷已產生的感情,他還在張作霖面前據理力爭,說道:「父親當年既然有言在先,我依父親的許諾行事,又何錯之有?」
  張作霖語塞。他知道兒子句句說在理上,但他仍以谷瑞玉出身低賤為由,拒絕接納她住進帥府:「不錯,從前我確說過那話。可你即便另找女人,也不能找下九流唱戲的!咱在瀋陽是什麼人家,你比我還清楚。讓一個唱戲的進咱帥府,成何體統?」
  張學良見父親語氣沒有和緩的餘地,只好委婉相求:「谷瑞玉雖是唱戲的,可她出污泥而不染,是個心性清純的姑娘。況且她和我的關係,又非卿卿我我的閒情逸致。父親也許不知道,去年我在黑龍江剿匪負傷的時候,身邊如若沒有谷姑娘的照顧,我哪有今日?還望父親體諒漢卿統軍出征之苦。身邊如果沒有個跟隨我行軍的人,又如何能夠統兵取勝呢?」
  張作霖聽到這裡,心裡才動了動。他知道於鳳至不可能隨軍,又想到張學良今後的軍旅生涯,確實身邊缺少個隨軍的女人,於是語氣就軟了下來,說:「如果你實在離不開她,我也不勉強。只是不許把這樣的女人帶進家,你在軍隊裡帶著她我不管。不過,我還要給姓谷的姑娘三條限制,不然,我說什麼也不依你。」當即,張學良應允下來。

土匪出身的張作霖卻很挑剔谷瑞玉的出身,使其與張學良的關係從一開始就罩上了不祥的陰影。


  張學良唯唯。他知道父親說的一切都在理上,張作霖繼續指責:「現在你不經我允許,就把姓谷的姑娘帶進了瀋陽,莫非就沒了家法?」張學良知道他把谷瑞玉帶回來已違逆了父親家法,可他畢竟是敢做敢為的人。便在父親面前為谷瑞玉仗義執言:「父親,谷瑞玉雖然是唱戲的,可我感到她並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我既然把她帶回來,就不能讓她再回吉林唱戲了。」
  「不走也行,可她絕不能進張家門。」張作霖仍在惱怒中。
  「為什麼不能進家門?父親,當年我和鳳至訂婚的時候,您是同意我在元配之外另找別人的,莫非您不記得了嗎?」張學良說話直來直去,讓張作霖感到尷尬萬狀。因為他當年在決定和於家結親時,張作霖確實有言在先,是以允許張學良另尋知己作為娶於鳳至的條件。
  張作霖臉上一陣難堪。當年張學良和於鳳至結婚,張學良持反對態度。張作霖只得作此許諾,但他沒想到張學良剛當上旅長,就在赴吉剿匪途中與谷瑞玉暗萌私情。如若將谷娶為二房夫人,對張作霖來說簡直難以接受。張學良也知道和谷瑞玉結婚無望,因為在這個家庭張作霖的一句話,就是兒女們無法改變的金科玉律。但想到自己和谷已產生的感情,他還在張作霖面前據理力爭,說道:「父親當年既然有言在先,我依父親的許諾行事,又何錯之有?」
  張作霖語塞。他知道兒子句句說在理上,但他仍以谷瑞玉出身低賤為由,拒絕接納她住進帥府:「不錯,從前我確說過那話。可你即便另找女人,也不能找下九流唱戲的!咱在瀋陽是什麼人家,你比我還清楚。讓一個唱戲的進咱帥府,成何體統?」
  張學良見父親語氣沒有和緩的餘地,只好委婉相求:「谷瑞玉雖是唱戲的,可她出污泥而不染,是個心性清純的姑娘。況且她和我的關係,又非卿卿我我的閒情逸致。父親也許不知道,去年我在黑龍江剿匪負傷的時候,身邊如若沒有谷姑娘的照顧,我哪有今日?還望父親體諒漢卿統軍出征之苦。身邊如果沒有個跟隨我行軍的人,又如何能夠統兵取勝呢?」
  張作霖聽到這裡,心裡才動了動。他知道於鳳至不可能隨軍,又想到張學良今後的軍旅生涯,確實身邊缺少個隨軍的女人,於是語氣就軟了下來,說:「如果你實在離不開她,我也不勉強。只是不許把這樣的女人帶進家,你在軍隊裡帶著她我不管。不過,我還要給姓谷的姑娘三條限制,不然,我說什麼也不依你。」當即,張學良應允下來。

土匪出身的張作霖卻很挑剔谷瑞玉的出身,使其與張學良的關係從一開始就罩上了不祥的陰影。

谷瑞玉來到瀋陽卻不能住進帥府,張學良只好把她寄居在好友周大文家裡。這是瀋陽東關一處恬靜幽雅的宅院,周大文也是大家族,三進四合院很像京津一帶的寓公私邸。谷瑞玉自去年秋天住進周家,眨眼已有半年多了。由於她隻身獨居在小跨院裡,所以除周家使女外,外界無人知道周家住著個嬌艷的天津姑娘。谷瑞玉知道張學良的處境後也為他難過。但她又不肯捨棄張學良,她畢竟是被人看不起的戲子,如今她來到瀋陽,永遠逃離了那遭人冷眼的賣笑生涯,所以即便寄人籬下也在所不惜。

「瑞玉,雖然不准你進帥府,可他老人家還是默許了咱們的事。他說你可以做外室,這已是了不起的承認了!」谷瑞玉在周家住下不久,張學良就把張作霖的意思告訴她了。谷瑞玉從心底感到驚喜,流著淚對張學良說:「我不計較名分,只要大帥允許咱們在一起生活,有沒有如夫人名分我也並不在意。」

張學良緊緊把她擁在懷裡,谷瑞玉在幸福中落淚了。但張學良又說:「可是將來一旦咱們公開同居,還是要有條件的。」她眨著好看的大眸子,望著他笑了:「一定是大帥提出的條件吧?他老人家的條件是什麼?」

「他給了你約法三章。瑞玉,咱們張家畢竟是東北政治家族,不管你是不是明媒正娶,只要和我生活在一起,就必須遵守父親的三條約法才行。」張學良見谷對今後的生活充滿憧憬,就決定把父親的三條約法如實轉告給她。

「行,漢卿,別說他老人家給我規定了三條,就是十條八條,我谷瑞玉也一定接受。我為自己能成為你們張家的一員感到振奮啊!這麼多年來我所盼望的,不就是這一天嗎?」谷瑞玉彷彿在黑暗裡看到了光明,多少年她一個弱女子在人吃人的社會底層,受盡了官場要人們的白眼。如今她竟成了東北最大家族的少夫人,在她看來這簡直是一步登天。張學良被她追求幸福、追求愛情與自由的精神深深打動了。原本他不忍馬上把父親的約法三章告訴她,張學良本想在瀋陽關於他私生活的傳聞逐漸消失,再為谷瑞玉買一幢住宅以後,慢慢地說給她聽。可是現在當他看到谷瑞玉那麼善解人意,就說:「父親說,第一,你要洗去鉛華,從此再不能登台唱戲。這你能做得到嗎?」

谷瑞玉半晌沒有開口。對張作霖不許唱戲的要求,本無太多意外。多年來谷瑞玉始終都在尋找今生的歸宿,現在找到了張學良,也就意味她從此與戲劇舞台告別了。但是她心裡也升起悲哀,張作霖的約法無疑說明在他眼裡,自己的出身是為人不恥的低賤職業。谷瑞玉眼圈忽然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旋。可她仍以最大毅力,竭力控制淚水不要流下來。

「你是捨不得舞台,不然為什麼要哭?」

「別問了,漢卿,我是因為高興……才落淚的。」谷瑞玉不想把心裡的苦楚都說出來,因為那樣會讓張學良的心裡難過,她急忙拭拭淚說:「第二條呢,你說!」

張學良說:「父親說,如果你真想和我生活在一起,今後就不要拋頭露面了。」

「不許拋頭露面?」谷瑞玉又是一驚。張作霖這個條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從前她只天真地認為,只要得到了張作霖的承認,一切苦惱從此都會迎刃而解。可是她沒想到一個唱戲的女子,即便同意永遠不再登台唱戲還不行。張作霖所謂的不許拋頭露面,實際是讓她在任何公開場合永遠消聲匿跡。如果此事對那些安於家居的尋常女子,也許並不過分,可是谷瑞玉想到在周家的隱居生活的痛苦,她臉上的笑意忽然消逝了。「怎麼,你接受不了?」

「不,我能夠接受。我早就厭倦了拋頭露面的生活。只要將來我和你能在一起,情願從此不問窗外之事。其實,這有什麼不好呢?」谷瑞玉雖然萬分痛苦,可她知道不能在已經爭得的名分面前,因自己一時任性又失去了到手的東西。她又說:「大帥還有什麼條件,你為什麼不都說出來?我早就說過,沒什麼條件我不能接受的。」

「我看出來,你為了咱們的愛情,情願犧牲一切。」張學良的心被她深深地打動著:「你也許知道,咱們張家不是普通的尋常百姓。你也許知道在咱這樣的家族裡,儘管女眷眾多,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隨便詢問軍政要事。正因為如此,我父親的第三條限制,就是你今後千萬不要參政!懂嗎,不能過問政治,這一條你做得到嗎?」

谷瑞玉輕鬆地嫣然一笑:「漢卿,你看我是那種參政的女人嗎?大帥這樣限制我,說明他老人家看得起我。其實,惟有這條對我最無約束力,因為我沒有參政的能力,所以接受這一條更沒有問題。」張學良聽谷瑞玉答覆如此果斷,心裡的種種擔憂都頓時煙消雲散了。那天,他們在周大文家裡談了許久,這是自谷瑞玉結識張學良以來彼此談話最投機的一次。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從那晚開始,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條道路———與梨園賣笑生涯截然不同的道路。有了張學良的信任,谷瑞玉也就有了終身的依靠。她爽然接受了張作霖的約法三章,非但沒感到自己的手腳從此被這個家族牢牢地束縛住,反而有種得到意外信任的錯覺。

可是,在周家過了一個冬天之後才漸漸感到當初答應那約法三章過於草率,她感到那三條壓得她簡直喘不過氣來。特別是不許她拋頭露面這一條,更讓她感到精神上的壓力非同一般。谷瑞玉那時沒有想到,這三條約法將把她禁錮在一種特定的生活禁苑裡。現在她才體會到這種生活是難以忍受的,雖然她在周大文家裡衣食無虞,周家老少待她如親生閨女一般,不但每天給她送來可口的三餐,寂寞時還能聽聽電唱機———那裡有她從前熟悉的藝界伶人膾炙人口的唱段。一張又一張京戲唱片,是她寂寞中賴以消遣的惟一享受。摘編自《影響張學良人生的六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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