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周名將駙馬張永德:因為一塊木牌給趙匡胤背鍋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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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名將駙馬張永德:因為一塊木牌給趙匡胤背鍋

2016年09月21日 風雲人物 暫無評論 閱讀 258 次

  張永德(928-1000),字抱一,五代并州陽曲人。家世饒財,娶郭威的第四女為妻,早年隨郭威起兵,屢建戰功。郭威稱帝,封女兒為壽安公主,張永德封駙馬都尉。周世宗時,征北漢、南唐,擢殿前都點檢。高平之戰中,與趙匡胤打敗北漢軍,又從周世宗攻契丹。回軍途中,周世宗發現一個韋編袋子,裡面有一塊三尺長的木板,上有「點檢做天子」五字,下詔免去張的點檢一職,轉委趙匡胤為殿前禁軍統師。宋初,甚受宋太祖禮遇,加侍中。卒於北宋鹹平三年(1000年)。

  生於後唐天成三年 (928年),卒於北宋鹹平三年(1000年)。其家族饒財豪富,世代行武。其父張穎,曾為後晉石敬瑭麾下武將,官至安州防禦使,與當時的石氏侍衛使,後來的後周太祖郭威過從甚密。所以,在張永德年輕時便被郭威知曉和賞識。郭威賞識張永德並不是因其武功,而是因其德行。因為永德年幼時生母病逝,後來父親續絃再娶,永德奉侍繼母如生母,以賢孝而聞名於故里,深得鄉民讚許。待永德年方弱冠即20歲時,郭威便將自己的女兒下嫁於他。也就是同一年,郭威被後漢隱帝提任為樞密使後,上表舉薦自己的女婿張永德,作了供奉官押班。時隱帝懼郭威權勢,又憚郭威之婿作自己身邊的供奉官班頭,遂設計讓張永德給昭義節度使常思送 「生辰物」,密詔常思見到永德後將其殺掉。哪知常思雖與郭威同殿為臣有忌,卻知郭威勢大,不願為隱帝火中取栗,僅將張永德囚禁起來,以待變化。不久,郭威兵變殺掉隱帝,操控朝廷大權,常思則將張永德放回,取悅於郭威。

  廣順元年(950年)郭威稱帝建後周,永德作為其婿,擢升左衛將軍,加附馬都尉,領和州刺使。第二年又升永德為殿前都虞侯、領思州團練使。未幾又升為殿前都指揮使、泗州防禦使。兩年之內再三提升,真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顯德元年 (954年),51歲的後周太祖郭威駕崩,其養子(郭威妻侄)柴榮臨位,為周世宗。張永德作為其妹夫,自為心腹。時北漢劉崇聞郭威死去,大喜過望,決心乘後周國喪新帝方登基,國勢不穩之隙,借契丹騎兵萬餘(有說十萬不確)自帶精兵三萬,浩浩蕩蕩殺奔北漢、後周邊界,將昭義節度使李筠困在駐所潞州城,率兵南下,志在討伐周都汴梁,一鼓蕩滅後周。

  北漢、後周之戰初起,北漢先有小勝,兵克兵要重地梁侯驛。後周世宗柴榮聞北漢南下入侵,遂力排眾議親率大軍抵禦北漢,至澤州(今山西晉城),而北漢劉崇亦率軍達高平之南,一場大戰在即。 漢、周高平之戰是五代史上的一次重要戰役。當是之時,張永德為周軍殿前都指揮史,率皇帝禁衛軍,而柴榮親臨軍之前沿督戰。北漢劉崇見周軍先鋒部隊人少,大喜:「今日不惟克周,亦可使契丹心服。」(見《資治通鑒·卷291·後周紀二》)

  他以為「時不可失,試觀我戰。」遂親率漢軍發起強大攻勢。兩軍混戰,後周右翼大將樊愛能、何徽見漢軍勢大,便引兵退遁,一部則臨陣投降漢軍,眼見世宗柴榮陷入困境。這時張永德與趙匡胤,兩支禁軍勁旅拚命護駕,兵分兩翼。身為後周宿衛大將的殿前都點檢趙匡胤對張永德說:「賊氣驕,力戰可破也,公麾下多能左射者,請引兵剩高出為左翼,我引兵為右翼以擊之。國家安危,在此一舉。」(見《資治通鑒·291卷》)

  永德依命而行,各將兩千精銳衝向漢軍。時身為後周皇帝的柴榮,也親上戰場率兵鏖戰。周兵見皇帝與大將身先士卒,遂一挽頹勢,拚死當敵,以一當十,士氣復振。漢軍在周軍的困獸反下,先鋒驍將元徽戰死陣前。須知元徽乃北漢軍能征善戰之將,他之戰死,使漢軍攻勢銳減,繼而潰退。一場漢軍獲勝的大戰,發生戲劇性變化。北漢主劉崇見狀,親自舉起紅旗,企圖穩住陣腳,挽回退勢。然兵敗如山倒,哪能控住如潮退卻,眼見功敗垂成,亦無可奈何。時後周軍乘勝狂追,連夜進擊,窮追過高平。漢軍一敗再敗,「橫屍滿山谷,委棄御物及輜重、器械、雜畜不可勝紀。」劉崇就這樣功虧一簣,只好帶百餘騎逃遁,直返晉陽。而周軍乘勝不捨緊追其後,並乘戰隙嚴整軍紀,將臨戰即潰的右軍首領樊愛能、何徽囚禁起來。在如何處理大將臨陣退逃的問題上,張永德見主子柴榮猶豫不決,遂侍於側,伺機進言,至夜不去,待柴榮詢問。世宗柴榮見永德追隨不離,便徵詢其意。永德乃對曰:「愛能等素無大功,忝冒節鉞,望敵先逃、死未塞責。且陛下方欲削平四海,苟軍法不立,雖有熊羆之士,百萬之眾,安得而用之?」柴榮聞永德之言,乃治國治軍之道,「擲枕於地,大呼稱善。即收愛能、徽及所部軍使以上七十餘人,責之曰:『汝曹皆累朝宿將,非不能戰,今望風奔遁者,無他,正欲以朕為奇貨,賣與劉崇耳!』悉斬之。自是驕將惰卒始知所懼,不行故息之政矣。」(見《資治通鑒·卷291》)

  高平之戰,是後周乃至北宋立國之初的一次軍事上的劃時代之役,無此役之勝,中國五代後葉及北宋之歷史,或將重寫。在這個攸關大局的戰役中,張永德身為戰將,不懼死;臨陣臨危,建奇功。尤為突出的是大戰之餘,悉心於治軍,頓觀於全局,度勢於一旦,審時於瞬間。他對後周主柴榮的一席話,流溢著他治軍治國的遠見卓識,反映著他高深的將帥修養和政治軍事才華;寥寥數語擊中唐末、五代以來將悍,擁兵自重,國之大忌,難於一統的天下大疾之所在,誠為治國治軍的妙藥良方。這些看似簡淺,實則深奧的治化方略,出於一個年方36歲的陣前戰將之口,確屬難能可貴,其才其智,足見一斑。

  之後的歲月中,張永德先後在後周顯德二年(955年)、三年、六年征伐南唐的多次戰役中先敗劉仁瞻,「破列砦十八處」;繼攻克紫金山,殲滅南唐水師;再攻佔寧州、莫州、瀛州三州,瓦橋、益津、淤口三關。重創南唐有生力量,官升至檢校太尉。趙匡胤「陳橋驛」兵變,黃袍加身,取代後周建宋後,仍重用張永德,並將滅南唐重任委託於他。永德亦不辱使命,於開寶七年(974年)造船數十艘,征料近萬斛,最終攻破金陵城,滅亡長期與後周、宋時對壘的南唐,生俘後主李煜,為北宋統一全國作出巨大貢獻。 直至太平興國四年(979年),宋太宗御駕親征北漢時,仍將年愈50的張永德帶在身邊。永德亦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史稱其「征契丹、下並汾、功居多,」(見《太原府志》《陽曲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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