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曾在太原設集中營 關押過十幾萬抗日將士!
日軍太原集中營是侵華日軍於1938年6月在山西太原建立的,是日軍在中國所建規模最大的幾個戰俘集中營之一,他們為了掩人耳目,逃避戰爭罪行,對外稱為太原工程隊。日軍太原集中營在其存在的7年間,共關押殘害過十幾萬中國抗日被俘將士。
在這座人間地獄 日軍共殺害了四萬多名中國抗日被俘將士
在70多年前那場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中,我國人民緊密團結在中國共產黨倡導建立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旗幟下,同兇惡的日本侵略者展開氣壯山河的英勇鬥爭,付出巨大的民族犧牲,終於奪取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烽火連天的抗戰歲月,留下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浴血奮戰故事,也留下了侵華日軍罄竹難書的罪證。銘記歷史,離不開那些喚起記憶的遺址。令人遺憾的是,不少抗戰遺址如今正逐漸淹沒在現實之中。位於太原市賽馬場的日軍太原集中營,是唯一尚存的侵華日軍集中營牢房實物舊址,而今,見證那段歷史的集中營舊址岌岌可危,現狀令人堪憂。本報記者來到當年日軍在山西犯下纍纍罪行的發生地,探訪日軍太原集中營舊址,並採訪了倖存者後代,形成本篇報道,特刊發,希望通過這篇報道,回望那段波瀾壯闊、可歌可泣的苦難歷史,讓我們在銘記歷史中,更加珍惜今日和平之不易,砥礪民族復興的堅強信念。
「太原工程隊」藏匿滔天罪行
日軍太原集中營是侵華日軍於1938年6月在山西太原建立的,是日軍在中國所建規模最大的幾個戰俘集中營之一,他們為了掩人耳目,逃避戰爭罪行,對外稱為太原工程隊。日軍太原集中營在其存在的7年間,共關押殘害過十幾萬中國抗日被俘將士(含八路軍、中央軍、晉綏軍)。因為八路軍初期戰場主要在山西,所以日軍太原集中營也是關押殘害八路軍被俘將士最多的日軍集中營。
在這座人間地獄裡,日軍為訓練新兵,用被俘將士活人練習刺殺;為培訓日軍軍醫,對被俘將士活體解剖;為救助日軍傷兵,用被俘將士活體超量抽血;為實施細菌戰,用被俘將士活人實驗細菌;用被俘將士活人訓練狼狗;殘害被俘女戰士……據統計,太原集中營的日軍共殺害了四萬多中國抗日被俘將士。
日軍太原集中營還是日軍往日本、中國東北及華北各地輸送被俘勞工的最大轉運戰之一。他們把中國被俘將士和隨意抓來的老百姓源源不斷地押送到河北、東北及日本國內,在日本人控制的煤礦、鐵礦、工廠、車站、碼頭充當無償勞動力。強迫他們干最危險、最苦、最累的活。他們把所有能掠奪到的中國煤炭、鐵礦、糧食、文物等資源和財富,強盜般地統統運回日本國內,以達到以戰養戰的目的。特別是華北日軍每向東北輸送一名勞工,根據日本關東軍和日軍華北方面簽訂的「戰時勞工入滿協議」,即可從偽滿日本財閥處得到50元的報酬。在如此政策的刺激下,太原集中營就成了日軍有組織向東北和日本國內輸送中國抗日被俘將士的重要集結地。
劉林生,日軍太原集中營倖存者後代之一,從1987年開始尋訪集中營倖存者,搜集到前輩的回憶錄和自傳等有關史料和文獻,以及口述的歷史,歷時25年之久,嘔心瀝血著成《中國的奧斯威辛——日軍「太原集中營」紀實》一書,通過一批曾在太原集中營裡生活、鬥爭中僥倖活下來的老前輩的回憶,讓我們看到了一批共產黨員和中國軍人、百姓在這座魔窟中與日本侵略者所進行的不屈不撓、可歌可泣的鬥爭生活,揭露了日軍侵華期間,在華北地區建立的最大的戰俘集中營的罪惡史實。
當年,侵華日軍在此犯下滔天罪行,被稱為中國的奧斯威辛。目前,日軍太原集中營是唯一尚存的侵華日軍集中營牢房實物舊址。劉林生先生以及倖存者後代從2006年開始奔走呼籲,幾天前,他憂心如焚地說,掛重點文物牌子不保護,快塌了。
在這座人間地獄裡,日軍為訓練新兵,用被俘將士活人練習刺殺;為培訓日軍軍醫,對被俘將士活體解剖;為救助日軍傷兵,用被俘將士活體超量抽血;為實施細菌戰,用被俘將士活人實驗細菌;用被俘將士活人訓練狼狗;殘害被俘女戰士……據統計,太原集中營的日軍共殺害了四萬多中國抗日被俘將士。
日軍太原集中營還是日軍往日本、中國東北及華北各地輸送被俘勞工的最大轉運戰之一。他們把中國被俘將士和隨意抓來的老百姓源源不斷地押送到河北、東北及日本國內,在日本人控制的煤礦、鐵礦、工廠、車站、碼頭充當無償勞動力。強迫他們干最危險、最苦、最累的活。他們把所有能掠奪到的中國煤炭、鐵礦、糧食、文物等資源和財富,強盜般地統統運回日本國內,以達到以戰養戰的目的。特別是華北日軍每向東北輸送一名勞工,根據日本關東軍和日軍華北方面簽訂的「戰時勞工入滿協議」,即可從偽滿日本財閥處得到50元的報酬。在如此政策的刺激下,太原集中營就成了日軍有組織向東北和日本國內輸送中國抗日被俘將士的重要集結地。
劉林生,日軍太原集中營倖存者後代之一,從1987年開始尋訪集中營倖存者,搜集到前輩的回憶錄和自傳等有關史料和文獻,以及口述的歷史,歷時25年之久,嘔心瀝血著成《中國的奧斯威辛——日軍「太原集中營」紀實》一書,通過一批曾在太原集中營裡生活、鬥爭中僥倖活下來的老前輩的回憶,讓我們看到了一批共產黨員和中國軍人、百姓在這座魔窟中與日本侵略者所進行的不屈不撓、可歌可泣的鬥爭生活,揭露了日軍侵華期間,在華北地區建立的最大的戰俘集中營的罪惡史實。
當年,侵華日軍在此犯下滔天罪行,被稱為中國的奧斯威辛。目前,日軍太原集中營是唯一尚存的侵華日軍集中營牢房實物舊址。劉林生先生以及倖存者後代從2006年開始奔走呼籲,幾天前,他憂心如焚地說,掛重點文物牌子不保護,快塌了。
探訪日軍太原集中營舊址
11月13日上午,天氣晴朗,寒風凜冽。記者來到位於太原市小東門附近新開南巷的山西機器廠,傳達室的門衛察看過證件後,進入廠區西行北拐,繞過一座垃圾堆,沿著樹枝縱橫交錯的土路向裡,這裡茂草叢生,落葉積存,隨處可見殘垣斷壁兀自在寒風中挺立著,參天的楊樹、柳樹濃蔭蔽日,密密匝匝的籐蔓到處自由地依附攀爬,地上四處散落著斷枝、殘葉、瓦礫、鐵架、木板、輪胎等物什,凌亂不堪、人跡罕至。中間是一條鋪滿落葉的土路,右邊有一道鐵網圍牆,上面爬滿乾枯的植物,密不透風,鐵網大門敞開著,裡面是一個院子。沿土路一直往裡,銹跡斑斑的綠色鐵門上落著一把鎖,透過門縫看裡面空蕩蕩的很是寬闊,數米高的窗洞黑乎乎地敞著,左邊是兩片主體倒塌了的房子的山牆,緊挨著的是一座被垃圾堆包圍的房子,門窗上包著銹了的鐵皮,外牆上掛著幾塊剝落陳腐的牌子,已無字跡可尋。
記者四處尋找,沒發現寫有字跡的牌子。心下疑慮,是不是日軍太原集中營已經倒塌得無跡可尋?
折出來左拐,沿一排衰敗的刷著藍色漆面的平房繼續尋覓。走到中間,有一道門敞開著,裡面院落很小,地上落葉堆積,也是散落著眾多雜物,正面的房前廢棄著一輛大的貨車,貨車背後的門牆上,終於尋到「太原工程隊舊址、文物單位」這塊牌子,是太原市文物局於2007年立的。門左邊是一塊「辦公室」牌子。緊挨著的右邊房子的鐵皮門半掩著,是一塊白色牌子,上書「太原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太原工程隊舊址」,是太原市政府2011年掛的,牌子後插著幾枝風乾的黃菊花。進入房內。這是一個很深的屋子,地上雜物凌亂,左右兩邊都是木板隔開一個一個小空間,屋脊建築也很獨特,各種大小木椽縱橫交錯,很是龐雜,上面落滿塵土,結著大小的蛛網。陽光從屋頂上到處坍塌的大窟窿裡照進來,空間顯得更是陰冷逼仄幽深。
抗日英烈紀念石的訴說
由於日軍屠殺抗日被俘將士的賽馬場觀馬亭早已不復存在,而集中營舊址又殘破不堪,如果集中營舊址消亡,將會使得這一歷史事件因只有記載沒有實物而被人們逐漸淡忘,所以我們選擇用泰山石來立碑,以保證能久遠保存。劉林生說,立抗日英烈紀念石的想法早在五年前就有了。
正午。從日軍太原集中營舊址出來,記者心情沉重,來到太原市北河灣路和迎春街交匯處。77年前的1937年11月8日太原淪陷,五天前的11月8日,太原集中營倖存者後代劉林生、趙阿萌、劉紹德、景潞生、張凌凌、李鐵軍、劉和生、孫大虹等人在此立下的抗日英烈紀念石默默地屹立在沙河橋的東邊,紀念石前的四盆白色菊花在蕭瑟的寒風中鮮艷地怒放著,紀念石背後的沙河默默地流淌,似在訴說著那一段悲痛的歷史。
1942年7月26日,趙培憲等220名被俘抗日將士被日軍以修路為由,秘密押解到賽馬場一帶。他們被押到這裡後卻發現,日軍第13大隊的新兵正準備以他們為活靶子進行刺殺訓練。目睹著戰友的慘死,趙培憲趁日軍不備掙脫繩索跳到一丈多深的北沙河裡,顧不上已經血肉模糊的雙腳,拚命向東山方向跑去。「日本人練刺殺,槍裡沒有裝子彈,溝又太深,日本人不敢跟著往下跳。等裝好子彈後,趙培憲已經跑遠了,他就這樣成為當時唯一一名從日軍刺刀下逃生的人。」趙培憲的後代趙阿萌說,父親趙培憲的逃生使得日軍這一反人類的罪行得以大白於天下。
記者離開時,再次回望抗日英烈紀念石,向革命先烈默哀致敬,忍不住淚如雨下。
「相關鏈接」
11月8日上午,在太原市賽馬場觀馬亭遺址附近,「抗日英烈紀念石」落成。關愛抗戰老兵山西志願隊為紀念石敬獻衛國勇士紀念章。紀念石正面是「抗日英烈紀念石」幾個紅色大字,背面的刻字記述了抗日戰爭期間日軍為訓練新兵,用中國被俘將士活人做靶的歷史:「日軍為訓練新兵,由日陸軍獨立混成第四旅少將旅團長津田守彌下令用中國戰俘活人做靶,練習刺殺。一九四二年七、八月間,日軍在此地用八路軍戰俘做人肉靶子練習刺殺。兩次共殺害我八路軍將士三百四十多人。」這塊石碑高3.4米,寬2.5米,厚0.7米,由日軍太原集中營倖存者後代及社會人士捐款購買並設立。山西電視台記者王亮君報道了當天揭幕儀式,生活晨報記者喬建斌報道了倖存者後代劉林生先生11月2日從北京抵並、到賽馬場選址、到石料廠選石材、以及打地基工人和雕刻工人趕工過程中的感人情節。
2008年1月份,太原市文物局將日軍太原集中營舊址保護方案擬定,擬成立日軍太原集中營舊址紀念館,建成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劉林生說,他和十幾位倖存者後代從2006年開始,呼籲了八年,奔走了八年,當年日軍新兵練習刺殺抗日被俘將士的太原賽馬場觀馬廳舊址已經於2010年拆除,日軍太原集中營現在更加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