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探秘格陵蘭壯觀融冰:百萬年冰蓋大量消融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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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探秘格陵蘭壯觀融冰:百萬年冰蓋大量消融

2015年05月01日 神奇地球-長篇 暫無評論 閱讀 455 次

探秘格陵蘭壯觀融冰:百萬年冰蓋大量消融(圖)
 

  冰雪融水蝕刻出45米深的峽谷


 


探秘格陵蘭壯觀融冰:百萬年冰蓋大量消融(圖)
 

  一名野外考察助理正下降至裂隙深處。裂隙底部可能會連接至垂直的井穴(即冰臼),地面上的湖泊便是經由這種井穴把水排入冰蓋深處


 


探秘格陵蘭壯觀融冰:百萬年冰蓋大量消融(圖)
 

  與冰塊和融水攪和在一起的黑色斑塊是冰塵——被風吹至格陵蘭島的粉塵,通常來自遠方的沙漠、火場、煤電站和柴油機。冰塵降低冰面的反射率,導致吸收的日照熱量增多


 


探秘格陵蘭壯觀融冰:百萬年冰蓋大量消融(圖)
 

  冰塵在冰面上侵蝕出一個壺穴,夜間被冰凍在其中的細菌和水藻排出的氣體,現在冒著泡兒浮上水面


  乍看去,格陵蘭島是一大片刺眼的白,但隨著直升機慢慢向島面降低,色彩逐漸進入我的眼簾。


  延續幾公里的範圍內,融水如藍色緞帶般鑲嵌在冰蓋邊緣。白茫茫的大陸上河流如線,湖泊如斑,還有刻蝕出的一道道裂隙。同時還有一片片非白非藍,而是褐色甚至黑色的冰面——是一種叫做冰塵的物質導致其顏色變暗。這種看似泥濘的沙狀物質是我的四名同僚研究的關鍵課題。這四位分別是:攝影師詹姆斯·巴洛格,其助手亞當·勒溫特,地球物理學家馬爾科·泰代斯科與博士生尼克·斯坦納,後兩位都來自紐約城市大學。


  巴洛格為冰體留影,同時也拍攝其流失的過程。2006年,他建立起「極度冰川調查組」(EIS),據他說,此舉「目的是為正在消逝的事物創建記憶」。EIS已在阿拉斯加州、蒙大拿州、冰島和格陵蘭島佈置下35台抗風雪的太陽能定時拍攝相機,拍攝冰川照片,所有相機連天加夜工作。按照設定的程序,這些相機每年拍攝4000-12000張照片,對冰川進行持續性的記錄,如巴洛格所說,就像「代替我們看守世界的小監測員」。


  距離格陵蘭島西海岸小鎮伊盧利薩特70公里的內陸地帶屬於融化區,冰蓋表層不斷遭侵蝕,把藍冰暴露在外。我們就在這裡紮下營地。在壓力作用下,這片古老冰蓋中的氣泡被擠壓出來,氣泡減少之後,冰體便吸收光譜中紅色一端的色彩,於是剩下的藍色光被反射。


  營地紮在一個巨大的融水湖畔。泰代斯科和斯坦納測量湖深,計畫將所得信息與格陵蘭島冰川上湖泊深度的衛星勘測數據進行對比。每天早晨,他們會發出一艘改裝的小打窩船搜集數據,船上裝著遙控設備、聲波定位儀、筆電控制的光譜儀、GPS、溫度計和一台水下照相機。


  格陵蘭島的融水湖常迅速排干,讓人措不及防。巴洛格曾見識過湖泊一夜之間排干,冰臼(冰層中垂直於地面的井穴)底部打開,把湖水全部抽空。 2006年,由伍茲霍爾海洋研究所和華盛頓大學的冰川學家帶領的團隊記錄下一個面積5平方公里的冰湖排干的過程:超過4千萬立方米的水在84分鐘內全部消失在冰臼中,流速比尼亞加拉瀑布還要快。


  泰代斯科勘測的這個融水湖向外延伸出一條河流,定是通向冰臼的無情大口,我和勒溫特決心找到它。裝備好冰斧、冰鑽和繩索之後,我們就上路了。可是才走了不到500米,冰面上的孔洞就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只好在刀刃般的冰峰上跳行,就像在刀尖上玩跳馬遊戲。


  我們換了一條路,在冰蓋上前進了幾公里,最後雖然沒能徒步找到冰臼,但卻觀察到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去的路上,我們跳過的冰窟是互相分離的碗狀孔洞,而僅僅半天之後,融化程度已經很嚴重,孔洞間被奔流的溪水連接起來。


  當晚在營地,我們得知,泰代斯科和斯坦納已經確定了融水湖底部的狀況—— 存在著斑駁分佈的冰塵。


  冰塵由空氣中的粉塵被風撒落在冰面形成,其成分包括遠至中亞沙漠地區捲來的礦塵、火山爆發產生的塵粒以及煙塵。煙塵來自人工火和野火、柴油機以及煤火發電站。1870年,北極探險家尼爾斯·A·E·努登捨爾德造訪格陵蘭島時,發現了這種顆粒精細的褐色淤泥,並為其命名。努登捨爾德的時代之後,人類活動增加了冰塵中的黑色煙塵,同時,全球氣候變暖也賦予其新的重要性。


  地球物理學家卡爾·埃格德·博吉爾德是土生土長的格陵蘭人,他把過去的28年都用來進行冰蓋研究。近來,博吉爾德把注意力放在冰塵上。「儘管冰塵中煙塵含量不到5%,」他說,「但卻是這一點點煙塵導致冰塵變黑。」黑色降低了冰的反射率,從而提高了熱量的吸收,於是導致融冰量增加。


  每年,白雪伴著冰塵降落在冰蓋上,積雪變硬之後,就把冰塵固定其中。當夏天格外炎熱的時候,層層冰面開始融化,包裹在其中的大量冰塵便被釋放出來,在表面形成濃度更大、顏色更深的一層物質。「這是一種惡性循環,並且在不斷地進一步惡化。」博吉爾德說,「就像給冰面蒙上一層黑色的幕布。」


  儘管我們的探險為期很短,卻似乎已經看出這種影響。僅僅一周的時間內,冰雪融水已經把我們的營地變成一片泥濘濕地。遠方某處,融水湖中的水已經流入我們之前尋找的那個冰臼中。巴洛格的定時拍攝相機捕捉下這一切。「它們記錄著地球的心跳。」他說。


  探險隊離開前,巴洛格說服我下降到營地附近的一個冰臼中。這冰臼足可吞下一輛貨車,然而我還是無法抗拒內心的慾望,想要下到這個被巴洛格授予 「野獸」稱號的龐然大口中一探究竟。


  我拴在結霜的繩索上,向冰臼中下降。下了30米後,我身處圍牆狀的藍冰中,渾身被冰冷的飛沫浸濕。頭頂上方,三層樓高的冰柱圍成邊緣崎嶇的相框,藍色的極地天空顯現其中。下方,瀑布轟鳴著消失在深淵中,正是這激流鑿出了這個井穴。


  科學家們曾把黃色的橡皮鴨子、裝了傳感器的圓球以及大量染料投入冰臼,希望以此記錄水流軌跡,找到其注入大海的地方。有的球體和染料後來被發現,但所有的鴨子都不見了。我本來雄心勃勃地想要繼續下降,進行更深入的調查,但我又考慮了一下。在繩子上懸掛了20分鐘之後,我又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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