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寧波凶煞之地:東海軍校篆刻的詛咒
大家肯定都去過部隊軍訓,我們寧波小學生以前好像都是去奉化山裡的一個部隊,去過那部隊軍訓過的都知道,那地方破爛不堪,衛生條件極差,特別是那男廁所,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啊,我都懷疑部隊教官是不是故意不沖水,讓我體驗艱苦啊,這廁所的米田共都堵的跟小山一樣高了,我好幾次都是呈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去女廁所拉的,哎,實在是頂不住啊,本人是處女座,在這方面有潔癖。
不過我們初一的時候參加的那次軍訓條件就好了,雖然那部隊廁所也好不到哪去,但總體條件還算不錯了,而且地點還是在海邊,一去就去10天,我們那代中學生好像是抽籤去那訓練的,不是每個中學都有機會去,而我那界剛好輪到,呵呵。
東海少年軍校位於北侖白峰鎮內,是在一個東艦隊部隊裡面,緊靠大海,風景非常之迷人,以前中央電視台還在學校裡拍了部關於少年軍校的電視劇,所以去那邊前我們非常興奮,當春遊似的,又是Walkman,又是零食,又是任天堂,阿雷還帶了魚桿,網兜等裝備準備去海邊釣魚呢。
但是到了那的第一天我們就昏了,所有零食,遊戲機等一切此類物品全數沖公,換上水兵服,
當時指導員還點名批評阿雷「還帶魚桿了,你當來這海邊療養呢。」全場爆笑
我記得當時阿雷說了句:「這下沒戲了,肯定被教官盯上了,這10天日子難過咯。」
我們當時是全軍事化管理,跟部隊沒啥去別,10點熄燈,6點起床,穿得是深藍色水兵服,那可不是我們後來高中穿得那種破迷彩服,這可是正規軍的衣服,有肩章的,帽子是水兵帽,上面寫著中國人民共和國解放軍海軍,我們學校初一四個年級一塊去的,將近有200來號人,被編成了一個加強連,連長是一個一槓二的副排級軍官,指導員就是之前訓我們那軍官,我們一個寢室12個人為班為單位,每個寢室選出一個班長與一個班副,我當時就是班長,要負責安排晚上放哨警戒的工作,我們班番號為一連二排七班。
雖然那段日子非常艱苦,吃飯前都要唱軍歌,什麼打靶歸來之類的,唱不好不讓吃飯,過了飯點兒,啥吃的都沒,因為白天都要訓練,負重跑,踢正步,學水兵旗語啥的,晚上7點半要去自習室聽革命光榮傳統,聽政治課。
所以只有飯後這點時間比較自由,我們都會去隔壁部隊營區的小賣部買零食,或打電話回家,但當時那些都是禁止的,而且從我們軍校到到隔壁部隊營區要經過一條林蔭小道,那條道的樹很高,很密,白天太陽光猛烈的時候都見不著什麼光,一到晚上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很多人經常是有去無回,在那條道迷路,更有甚者闖入隔壁部隊營地禁區,
最牛比的一次是我們隔壁一哥們,也是去小店買東西,結果回來的時候迷路,闖入隔壁部隊的軍火庫,結果人警衛塔上的士兵探照燈照到了他,命令他站住,他還撒腿便跑,差點讓那個士兵用步槍就地正法了,後來人隔壁部隊一二槓二的團級幹部親自用吉普車壓到我們營區,他團長把人交給我們這個校長,好像是訓斥了我們校長沒管教好學生,差點捅個大婁子,我們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但遠遠看到校長轉過身時臉都綠了,我們軍校官最大的就是校長,二槓一,少校軍銜,正營職幹部,押人過來的最少是個副團職幹部,哎,李雲龍的經典名言:「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從那天起我們的日子就更熬了,每天盼得就是軍訓快點結束。
雖然那段日子非常艱苦樸素,但我還是很懷念那段日子的,人說 當兵後悔3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我怎麼說都當過10天兵啊,就算後悔也頂多10天,但不用遺憾一輩子,賺了。
第一天到軍校裡,雖然被指導員來了個下馬威,但還是抑不住我們的興奮,有不段唱歌的,唱得歌曲無非都是些俗哥,還有寧波話歌曲,如最經典的雷霆王,「喲C哈里個樓蛋黃,嗚嗚嗚嗚嗚。。。大伙都笑得人仰馬翻,床都快被弄塌啊,10點熄燈後我們聊得更HIGH了,後來開始講鬼故事,什麼「背靠背」,「一塊肉」,啥都上了。
這時小胡給我們說的事,讓這個氣氛驟然的壓抑了起來。
對了,我了介紹我們這個班的成員,我們這個寢室加上我一共12個人。 我睡上鋪,旁邊是嘯哥,和奇奇,睡我下鋪是小胡,小胡旁是副班長費費和拉羊,對面是新新,阿超 ,阿雷,波波,阿棟和胖胖。
除了阿二大無外,基本上好哥們都分在了同班,呵呵。
小胡說的是他自己下午鋪被子的時候,看見上鋪有一行字,(就是我睡的那塊門版下面)好像說什麼軍訓第6天晚上有恐怖的事情發生,當時沒在意,剛才聽你們講鬼故事講得我心裡發毛,覺得這事很古怪,所以就跟我們講了。
「你這故事比較恐怖,你就吹吧,哈哈。」阿超笑道
阿棟這時已經怕到把縮進被窩裡了,這小子老這樣,一遇到些什麼事就跟鴕鳥似的把頭埋地裡,我真懷疑小學時小棺材那件事,把他三魂七魄都嚇散了。
「沒事,拿個手電筒照照就便知真假。」我說。哎,這人要是有了點職務,他就是不一樣了啊,哈哈,換了以前我早跟著阿超一塊啐小胡了。
片刻四五支手電桶光就照到了我的床板下
「嘿,還真有一行字。」胖胖說。
上面寫著,軍訓第六天,晚上十點半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請做好準,一個備字只寫了一半沒寫完就沒下文了。
從字跡看,應該已經寫了很久,絕對不是最近寫的。我們今天才來,所以小胡故弄玄虛的嫌疑排了。
大伙陷入了激烈的討論,有人說,難道這裡有鬼。
又有人說不是小日笨要來偷襲這個港。。。。。什麼樣話的都有,最後吵翻了天還把指導員來了。
指導員問我們吵什麼,拉羊天真的說,我們這會不會有人來偷襲的,像偷襲珍珠港那樣。
我看指導員當時估計要暈了,但畢竟還是忍不住了笑,但帶著笑腔跟我們說:「你們這幫烏合之眾,要真有敵人打過來,你們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扯什麼淡呢,都給我睡覺,誰不想睡就給我們去操場罰站,誰是班長?」
「我是?」我躺在床上回答。」
「下午教你的忘了嗎?該怎麼向長官報告的。」指導員怒道。
我當即反應了過來,立馬跳下床,右腳跺了下地板,跟個驢似的,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說道:「報告指導員,一連二排七班班長,請指示。」
大家剛才看見我跺腳那小子估計心裡都笑翻了,但畢竟指導員在跟前呢,不敢笑出聲。
不過指導員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再過半小時,輪到你們班放哨了,你給我安排好點,別給七班丟臉。」
「是。。。。。」
從來沒有放過哨,大家都爭著去,以前總覺得哨兵就像電影裡一樣,晚上在巡邏,然後突然背後上來一人,悟著你的嘴,另一隻手一擰,你脖子就斷了。呵呵,不過這畢竟又不是戰爭年代,大家都搶著去,後來我安排老胡和我一起放第一哨,等下按次序,一個床位上下人兩人放一班哨。
我和小胡穿上厚重的海藍色軍大衣,拿上手點筒,一人背把沒有子彈的三八大蓋就出發了,一個哨點為一小時,我們的那個點是23點~24點段,範圍就是在我們營地外圍饒圈,營地的右方是海港,後方是個深達30米的河床,沒有水,我估計是新船下海用的,那河床米外就有條警戒線,指導員下午就告戒過大家任何人都不能越過警戒線,我估計是怕有人不小心掉下去吧,那個地方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必死無疑,
海邊的星星特別的亮,不像在城市裡由於高樓太多,天空能見度差,我們背著空槍慢慢度步都那,那海天一線,繁星點點景色無不令人神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身邊怎麼就不是個MM呢,不然多愜意啊。、
正在我意淫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樹邊有聲響。。。。。。。。。。。。
「不好,前面有狀況。」我說。
「快。。。快。。把槍保險打開。小胡邊說,還邊拍我的手。
我正準備跟著照做,立馬反應過來。「這槍沒子彈啊,開個P保險。」
「那上刺刀啊。。上刺刀。」小胡有點驚慌失措的說道。
我一聽更火,罵道:「上個毛線,哪來的刺刀。」
這時樹後面的東西好像聽到了動靜,我竟聽到有人小聲說話。
我心裡面開始自個跟自個播電視劇,小時候看得愛國主義教育片,一幕幕的閃過,難到他們是特務?我正想得入神。只聽小胡大聲喊道:「裡面的人給我出來,繳槍不殺。」
我差點當場昏倒,這小子戰爭片肯定比我看得還多。
但這句話還真有效,樹後的人立馬就出來了,由於天太黑,那根本就沒有路燈,我們壯著膽子走近一看才知道自個鬧了笑話。
原來是蔣燕和四班的一個女生,蔣燕是我們班文藝委員,長得特好看,舞跳得特好,以前我們班參加文藝活動,我負責編導演小品的時候與她是親密合作夥伴。
「喲,原來是蔣委員長啊,跟這偷懶呢。」我說。
「去去去,你們還是一樣。」蔣燕說。
「哈哈,哪一樣了。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巡邏呢。」我笑道。
「哼。。。。。」
剛剛我還盼著有一女的陪我看星星了,這不,說來就來,還是兩美女,哈哈,上天待我不薄啊,這機會哪能放過,於是就拉著她們聊了起來。
她們兩女生大半夜巡邏也怕,正好有兩男生陪伴,不亦樂乎啊。
於是我們就四人並行,饒著營地邊走邊聊。
從她口中得知她們女生每晚只要巡兩個小時,到12點就可以休息了,不像我們男生要分批放哨到早上六點,哎,男女地位何曾平等過啊。
突然蔣燕問了我個問題;「NONO,你有沒有聽說軍訓第六天晚上有事發生那事。」:
我心想,不是吧,傳這麼快,我們才剛剛發現的啊,那時又沒幾個人有手機,哪怕你帶手機也會被教官沒收的,況且就我們兩個人走出過寢室,她們怎麼知道。
我疑惑的問道:「蔣委員長,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你管我,這麼說你也聽過這事,是不是。?」蔣燕說。
「喂,NONO啊,難不成我們走漏了風聲。」小胡說。
「嚴肅點,好逮我都是你班長,對長官說事,要喊報告。」我裝腔作勢的說。
「。。。。。。。。報告班長,我們走漏風聲了。」小胡無奈的說道,哈哈還真配合我啊。
「哈哈,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我笑道
「你大爺的,有完沒完。」小胡急了/
「不要吵了,這事我們下午就知道了。」蔣燕說。
我心想,我們剛剛才知道,她們怎麼下午就知道了?:「這事你們怎麼知道的?」我說
蔣燕把這事經過詳詳細細的敘述了一遍。原來在她們寢室也出現了類似的一行字,只不過她們的字是出現在牆壁上。
我把我們的寢室事向蔣委員長做了匯報,她也感到驚訝,這第六天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我和大家一樣心中都充滿的焦慮。
軍校的生活的確很充實,也非常辛苦,第一天晚上大家還聊得很興奮,但到了第二天晚上10點剛熄燈沒多久,我就聽到打呼嚕聲了,而且聲音很沉悶,估計大傢伙真的累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離第六天越來越近了,大家在學習各類軍事技能的同時無不對第六天的到來感到焦慮。
到底第六天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是前一批學員的惡作劇,一時間整個連裡流言四起,大家的態度由期待變成恐懼第六天的到來。
但是要來的始終都要來,轉眼間已經到了第六天,10點熄燈後,所有人都沒有合眼,大家只是都在小聲的交頭接耳,等待著可能將要發生的狀況。
今天又輪到了我放哨,還是晚上的第一班哨子,我沒熄燈前就已經做了好準備,但今天小胡卻說牙痛,不能去了。
我說:「裝什麼孫子呢,一點小傷小痛都忍受不了,以前我們紅軍長征,爬雪山,過草地的時候是怎麼挨過來的。」哎,在部隊待了幾天,受了不少政治教育,嚴然一老兵口吻,呵呵。
「不是,我真吃不消,我找嘯哥代替我嘛。」小胡推卻道。
我望了一眼嘯哥,嘯哥示意我沒有問題。
我就對小胡說:「那你就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山上打靶呢,早點睡。」
小胡沒說話,對我抱以微笑。我正轉身準備和嘯哥去放哨,頓感小胡剛才笑得很詭異,正想回頭,看個究竟。
這時嘯哥說:「NONO,今天可是第六天啊,我們出去可得小心點。」
「嗯,反正見機行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先自亂陣腳。」我說。
我們背上三八大蓋,出了寢室門,後面的同學目送我們離開,感覺像送我們上戰場一樣,愁。
今天我們負責警戒營區外圍,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之前我就說了,要從我們營區到外面小店買東西,必經過一條小道,那條道一入夜就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更何況現在是深聲,
不過我們警戒的水小道路口位置,還有一點點路燈光,但是非常昏暗,因為旁邊的樹長得比路燈還高,樹枝遮蓋了大部分的光線。
「你說會不會是什麼惡作劇啊。」嘯哥說道。
「嗯,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反正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事情馬上就見分曉,我也希望那行字所說的不是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咳,肯定沒事的,我估計就是上一界學員給我們放得套路,弄得我們人心惶惶的,能有什麼事啊,能到有鬼嗎。」嘯哥不屑的說道。:
「我看懸,還記得我們小學時候在那土丘發生的事嗎。」
「也是,這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但如果真有鬼,我倒想見識見識。」嘯哥說道。
「喂,什麼話啊,大半夜在這種地方說這個,嫌命長啊。」
「哈哈,瞧把你嚇到。嘯哥奚落道。
通常在談話中時間會很快過去,但是我看了下表,才10點20分,離11點換崗還有近一節課的時間,哎,難熬啊。
就在我盼著時間快點過去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前面,林子裡好像有人影,正想叫嘯哥一聲讓他一起看個究竟,一時一隻大老鼠從我跟前穿過,我嚇得大聲的叫了出來,嘯哥也被我叫聲了嚇了一跳,罵道:幹什麼呢,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沒,剛才一隻大老鼠啊,我最怕老鼠了。」我說。
「哎喲喂,還當解放軍呢,老鼠也怕。」
「我說你說話別這麼酸行不行,招你惹你了呀,我剛才看見前面小路好像有狀況,我跟我一起看看。」
嘯哥和我的眼光向小路望去,只見一片漆黑,瞅了半天好像啥都沒有,我正納悶的時候,突然有人拍我右肩,但我用左邊餘光看到嘯哥離我至少有2米遠,那拍我的那個人是誰呢?
以前人常說,晚上你走夜路的時候,有人突然叫你名字,或拍你肩膀的時候千萬不要馬上回應或回頭,在東北人山林裡遇到被拍肩膀的人肯定撒腿就跑,絕不回頭,因為那裡的黑熊會拍人肩膀,只要你一回頭,他就會用熊掌一掌拍你頭上,讓你當下就只剩下半條命,或直接咬住你的頸動脈,把你秒殺。
當時這裡又不是東北大興安嶺,哪可能有熊啊,不是熊難道是。。。。。。。。
正想是不是要叫嘯哥幫我看的時候,那人又拍了幾下我的肩膀,我這才壯起膽子回頭,竟然是一位老大爺,他穿著軍大衣,裡面穿著六五式軍裝,頭上帶著狗皮帽子,一副老幹部打扮。
我還沒準備開口,就聽見那大爺用一口河南腔說:「小傢伙,幹啥哩。」
我心想,死老頭子,我還想問你幹啥呢,大半夜的跑來嚇人,但畢竟身上穿著軍裝,得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說:「我們放哨呢,沒幹啥。」
這時嘯哥也走了過來,問大爺你這麼晚怎麼在這,那大爺說,「俺是前邊門衛。剛才聽到這邊有聲響,就過來瞧瞧哩。 「
「不好意思,大爺,沒什麼事,。」我說。
「沒事就好,那中,俺就走哩。」說完大爺就往那條漆黑的小道方向走了。
我正琢磨那大爺怎麼從那裡走,我們剛才明明不是死盯著那嗎?他走過來我們怎麼沒看到?而且這裡只有那麼一條路啊,後面就是我們營區,沒別的路了。
這時嘯哥說:「到點了,回去吧,看來今天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嘯哥度步走向寢室,一路上一直在想剛才那老大爺的事,感覺太詭異了,還有今天就是第六天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第六天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回到寢室後發現大家還在討論這件事,我們卸下裝備也立馬加入「戰局」
聊著聊著,我的眼皮也慢慢重了起來,準備睡了,臨睡前還不忘看下小胡,想囑咐他好好休息。哎,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多關心戰友啊。
但我從鋪往下望的時候發現小胡竟然已經睡得跟死豬似的,怪不得剛才我們聊天的時候的沒聽見小胡的聲音呢,原來早睡著了。
大家漸漸的也聊累了,雖然對於今天晚上的事大家都很期待,但是畢竟白天軍事訓練非常辛苦,我們都是城市裡的孩子,在家都驕生慣養,哪經得住天天這樣折騰,於是呼談話聲漸漸的變弱,大伙陸續埋頭睡了,正感覺自己已經要慢慢進入夢香,隱隱約約聽到,有哨子的聲音,但當時我的意識還分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有聲音,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終於聽清楚了,是一聲長哨,然後都是亂哨的聲音,我靠,這不是緊急集合哨嘛,我猛然的睜開眼睛,這時同學的似乎也聽說聲音了,也三三兩兩的起身了,外面又穿集結號了,比哨聲更響,但畢竟是第一次緊急集合,大家都亂了手腳,杯子摔碎聲此起彼浮,反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亂有多亂,半分鐘後所有人出門後寢室一片狼籍,像剛剛被鬼子掃蕩過一樣。
不過我們到了操場後才發現,其他班比我們厲害,帶歪帽子的,衣服穿反的,皮帶沒扣好的,形形色色啥都有,女班更牛,有女生披頭散風忘帶帽子的,沒穿軍裝就穿件棉毛衫出來,還有沒穿鞋的呢。
大家都想笑,但只好忍住,指導員狠狠得訓了我們一頓。
我是班長,站我們班第一個,我還掃了眼全班,我們班穿戴大致上還算整齊,頂多就是費費沒有穿襪子,拉羊穿錯了阿棟的褲子。呵呵,但我怎麼沒見著小胡呢,他沒出來?
這時連長開始叫我們報數
「一,二 ,三,四,滿五。」
「一,二 ,三,四,滿五。」
「一,二 ,三,四,滿五。」
「一,二 ,三,四,滿五。」
。。。。。。。。。。。。。。。。。。。。。。。。。。。。
人員全到齊後,準備開始列隊跑步。我納悶,這人不是齊的嘛,轉向跑步的時候我還回頭望了一眼還是沒有看到小胡,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這時嘯哥說話了:「媽的,被忽悠了,什麼有恐怖的事,原來是緊急集合,害我們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天,操。」
「哎,沒事就好,跑步吧,別說了,呆會又要被指導員罵了。」
雖然我這麼說,但心裡還有點忐忑不安。總覺得會有點事發生。
連長和指導員提著照明大電筒,給我們在前面開路,我們在黑夜裡跑了近大半個小時,回到寢室已經1點左右,大家累得跟狗一樣,都快站不穩了,脫了衣服立馬就上床睡了。
我實在是太累了,正準備脫鞋爬到上鋪上睡覺。這時,突然間想到好像忽略了些什麼,對了,小胡怎麼不在下鋪,他去哪了?
「誰見過,小胡?」我問道。
「嗯,他還沒回來嗎?」嘯哥用帶著睡意的聲音說。
「沒,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出去,剛集合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他。」我說
「可能嗎?剛才集合的時候我們都報過數的,人齊的,他怎麼可能沒有出去啊。」費說說道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
「會不會去廁所了。」嘯哥說。
「一起去看看。」
於是嘯哥和我一起去那個廁所找,但是沒有,我們還把操場找了個遍,還是沒有人,這下我們急了,難道小胡真的出事了?
「要不要找指導員報告。」我說。
「免了吧,我一見指導員那嘴面就寒,長得跟閻羅王似的,把他吵醒了,他還不跟我們急。?
「怎麼能這樣呢,萬一小胡真出事了怎麼辦?我們必須得報告啊。」我說
「那。。。。。。。。。」
我們跑到指導員的寢室,指導員估計剛睡下,聽見敲門聲很不耐煩的罵道:「狗日的,誰啊》」
「報告連長,我們是七班的。」
「什麼事?」
「我們班一個人失蹤了,我用誇張的語氣說。」
「什麼。。。。。。。。。」
指導員就跟連長和我們到處去找小胡,但找了個遍,還是沒有結果。
我和嘯哥被指導員叫去了連部辦公室。
「你們誰最後見小胡。」指導員說//
「是我。」我說
「那你們熄燈那會,小胡在嗎?」連長說
「在啊,NONO,不。。那個班長和我出去放哨的時候還跟小胡說過話呢。」
「都說了什麼了。」指導員望向了我說。
「沒什麼,本來今天我和小胡一起放哨的,他說今天牙疼,不想去,所以就我和嘯哥一塊了,不過我們放哨回到寢室,我見他還趟在床上熟睡的,但是緊急集合那會兒我好像沒有看見他,但我們報數的時候人是齊的,而且我應該也聽到過他的聲音,但就是沒見著過人。」
「看來這事有蹊蹺啊」連長喝了口水說道。
「把你們跟小胡說完話到發現他不見了之間所有發生的事,給我完完整整一字不漏的講一遍」指導員說道。
於是我就把去放哨過程,直到回寢室,然後集合,再到發現小胡失蹤的經過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遍。這時我發現指導員的眉頭開始鎖得越來越緊。
「哦,對了,我們放哨時候,還遇到過一個門衛大爺。」嘯哥突然補充道。
「啊?哪得門衛大爺?長什麼樣的?」指導員詫異的問道,而且表情非常驚訝。
「就一個穿軍大衣的,帶著頂狗皮帽子,對,還操一口河南腔。」嘯哥立馬補充道。
「你胡說,那個門衛大爺二個月前就突然心臟病發去世了,你們怎麼可能見到。」連長突然一拍桌子說道。
我和嘯哥立馬四目相交,頓感背後一涼。
指導員趕緊拍了下連長,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了。
但我發現番茄還沒有紅,指導員的臉早已經綠了。
「好,行了,情況我們瞭解得差不多了,你們先回去睡吧,記住這事千萬不要張揚。」指導員把我們打發了。
回到寢室後,我整晚沒有睡著,一直在想這件事,小胡到底去哪了,還有我們見到得那個老大爺是?連長說他兩個月就前死了,那我們剛見到的難道是?我越想越後怕,期待天亮找到小胡,快點把這10天混過,離開這鬼地方,我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我幾乎著睜著眼睛聽到起床得號聲的,雖然小胡失蹤了,但大家似乎都跟往常沒什麼異樣,只有我和嘯哥一直都沉著臉,吃早餐在食堂看見指導員,發現他眼睛像個熊貓,估計一整夜沒睡,這也是啊,失蹤了一個人,要追求起責任了,他怎麼都逃不過啊。
吃完早飯,我們還是照平常的規矩,先打掃營區衛生,我一直負責的是那天晚上我們巡邏遇上蔣燕的那位置,之前我說過那裡有個大河床,專給新船下海用的,那裡有個懸崖,因為離下面有將近30米的落差,每天我們在這裡打掃都格外小心,因為這裡離「懸崖」邊5米遠的位置,劃著一條警戒線,任何人都不許越過。
但今天我心神恍惚,加之昨夜一直沒睡,一不注意竟向「懸崖」邊走去,我背著掃把低著頭走著,突然,似乎是有一個不明物體擋住了我,我下意識的反應過來,才發現我面前已是懸崖邊上。
但說時遲,那時快,由於我是低著頭走路的,發現自己站在「懸崖」邊得時候身體重心已經有點向前,人已經開始向下傾斜,估計在傾斜個20多度我肯定就「倒陡頂到」(寧波話)
就掉下去了,這時我背後突然感覺被一東西猛拉,應該是手,而且非常大力,我立馬向後傾倒,出於本能反應,我的兩手向後撐了下,但由於狀況太意外我大腦多數神經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估計是一夜沒睡的關係,「奔4CUP溫度過熱了」屁股還是重重得摔在了地上,那也一個疼呀。
但剛才那一幕的驚險早就蓋過了屁股那點疼痛,我轉身一望,想是看看誰救了,恐怖的事發生了。
跟我同一組負責打掃這邊區域的費費和阿棟遠在20米開外,而且還在掃地,根本沒有發現我在這裡出了狀況。我又四周環顧了下,我附近根本沒有人,那剛才到底是誰拉我的?
我驚魂未定,慢慢得站來起來,由於剛才那下摔得夠狠,我兩隻手掌均磨破了皮,而且由於地上坑炕窪窪,肉裡還嵌入了不少碎石子,那叫一個疼喲。回想剛才那一幕我真是感到後怕,而且還是雙重恐懼,生命就在這一瞬間,那地方掉下去,弄個半生不遂那算是輕得了,但剛才救我的人又是誰呢?想到這,我腮膀子流下了一滴冷汗。這時一個畫面從我腦海閃過,我像是放倒帶似得努力去回憶那個飄過的畫面,剛才那一瞬間,我似乎望到了「懸崖」低,下面好像有東西,確切得說我看見下面好像躺著個人,想到這我又開始心跳加速,
想過去「懸崖」邊探個究竟,但是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剛還在那邊上撿回一條狗命,現在又讓我折回去看,我哪有那膽子。(不好意思,我一直把男人比做是狗,更當自己是條狗,更何況憲哥說:男人是禽獸,女人偏愛小動物,呵呵)
可我一想小胡現在還下落未明,剛才下面躺著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小胡啊,我怎麼能這麼沒義氣呢?
於是,就慢慢向「懸崖」邊上靠近,我站在了那邊了,全身都軟了,只有一個地方是硬的,
那就是肝,小腿也開始打圈,只好蹲下來,爬在地上,仔細觀察下面情況。
我掃視了一遍,果然見到有個人躺在下面,但我隔這麼遠距離,我壓根看不清楚,我是我就喊了費費,讓他趕緊去叫連長和指導員過來。
片刻,指導員與連長趕到,我還沒來得及匯報,先挨了一頓臭罵。」
「怎麼回事,跟你們說過,不能越過警戒線,你還過去,給我出來。」連長說道。
「對不起,連長,但下面有個人躺著,我懷疑是小胡。」
連長和指導員聽罷立馬走了過來,向下一看,頓時臉又綠了,命令我們自個趕緊回教室,他們自行下去處理。
我立馬反駁「不行,小胡是我們班的,也是我的兄弟,如果下面那個人是他,我必須下去。
連長剛想開罵,指導員就拉了一下連長衣角。說道:「你跟我們下去也行,但得服從命令不許亂跑。」:
「是。」我說道。心裡感歎這指導員就是要比連長EQ高啊。
於是我們從右邊小道饒道河床的樓梯,走了下去。終於走到了躺著的人的地方。
但看到的那一幕使我驚呆了,因為躺著的人果然是小胡,而且肯定已經死了,但是我們驚奇的發現小胡頸部已經佈滿屍斑,而且面部皮膚已經開始潰爛,很多蛆蟲散佈在臉上。
這怎麼可能的,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樣的屍體起碼是死了2天的拉,臉都長出蛆蟲和屍斑了。
但是我們昨天放哨回來才11點多,小胡還睡在床上啊,現在才早上7點。就算昨天那11點到這不小心掉來了,總共也不到8個小時,更何況小胡怎麼回三驚半夜來這個地方呢。
更要命的是,雖然小胡臉上佈滿了區,但我還是清晰的看見了掛在他臉上的笑容,
那個微笑非常詭異,跟我們第一天到軍校,在寢室讀那段恐怖事情預告的時候一樣,我當時就覺得詭異來著,而這個微笑又與一年後蔥頭死時得微笑如出一轍,兩件事情看起來似乎也有微妙的關係,蔥頭在夢裡救了我,結果被車撞死了,剛才我在「懸崖」邊又不知被誰拉了回來種種疑問直至多年以後阿棟的死才讓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