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郭沫若為何蓄意醜化秦始皇?
郭文忠公沫若同志
翦伯贊在《秦漢史》中說,「他並不是後世所想像的生長著一幅嚴肅得可怕的面孔,假如他多少有些母親的遺傳,他應該是一位英俊而又漂亮的青年。」
「蜂准」,自唐代就開始通行的《史記.三家注》集解徐廣曰:「蜂,一作『隆』。 蜂,蠆也。高鼻也。」 《太平御覽》直接作「隆準」,可見古人認為蜂准即「高高的鼻子」。郭大師的推論是「蜂准應該是馬鞍鼻。」 馬鞍鼻是什麼樣的鼻子呢?鼻居五官之中,一個人面孔中央突然凹陷下去一塊,那長相是多麼的醜陋,呵呵。
「長目」,無論怎麼解釋也就是細長的眼睛了。另一解,則古人「長」也通「大」,《太平御覽》也直接作「大目」。不管是細長的眼睛還是大大的眼睛吧,總之這雙眼睛是一雙漂亮的眼睛。郭大師的解釋則是:「長目」疑當作「馬目」,如此方與上下文的動物名匯為類。形容其眼球突出。 」古人有「蜂腰削肩」,動物形容詞也可與一般形容詞合用,偏偏郭大師一句話就把傳了千年的古文給改掉。即便都是動物的眼睛,那也有「鳳目」,「虎目」等等,不知為何一定就是「馬目」呢?郭大師並沒有說明他的想像力是如何從「長」推斷出「馬」的,總之他的像想力異常豐富。
「摯鳥膺」,查遍各類漢語詞典,無不告訴我們,摯鳥是一種兇猛的鳥,如鷹、雕等。古人云「猛獸不群,鷙鳥不雙」,「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史記.秦始皇本紀.三家注》:「鷙鳥,鶻。膺突向前,其性悍勇。」形容一種如雪山上的兀鷹般的鷹視虎步,糾糾不群。郭大師在此大加發揮了:由鷹胸=雞胸=軟骨症!!!我們都知道「鷹有時飛得比雞低,但雞永遠不能飛得比鷹高。」一種飛禽的兩個極端,郭大師就有本事硬生生顛倒個個兒。在此我們非常好奇的是,如果「虎背熊腰」到了他的嘴裡,將變成什麼呢?恐怕是粗腰=胰島素抑制=高血壓= 新陳代謝綜合症。而「螓首蛾眉」,一定是小頭畸形+瘌俐眉。
其實郭大師還忘了說第五項,那就是「少恩而虎狼心」,一個人的心長得不像人的心,而像老虎的心,那肯定是有先天性心肌梗塞了。
以飛禽走獸的形相比擬人相並附會以有關命運、特徵的一種相法。相術把人形分為「獅形、麟形、虎形、象形、犀形、猩猩形、駱駝形、豹形、馬形、猿形、鹿形、驢形、獐形、狸形、猴形、狗形、羊形、鼠形、兔形、黿形、龜形、蛇形、鸞形、朱雀形、鸚鵡形、鶴形、鷹形、孔雀形、燕形、鴿形、鵲形,所冠以的貴賤主屬,大多流於牽強附會。部分器官形相相肖。常見者有鷹鼻、燕頷、虎頭、犀膊、虎背、熊腰、猿臂、鳶肩、獅鼻、鳳眼、蛾眉、獐頭、鼠目、狼目、豬目、豕喙、猴腮等。動靜相肖。常見有虎視、狼顧、狼吞、鵝行、鴨步、蛇行、鼠餐、豺聲等。如《太清神鑒》卷一云:「鴨步鵝行,富貴家榮;行若蛇行,親業如傾;蛇胸鵲筋,貧窮賤人。」如果按郭大師的大法,那中國人都是醫學博物館的館藏珍奇,個個都有資格做成人體標本的。
郭大師的這種獨家臆測法門,並非特例。他曾為了硬把母系制度套上周人社會,把「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來胥宇。」給考證為古公「騎著馬兒,沿著河流走來,走到歧山之下,便找到一位姓姜的女酋長,便做了她的丈夫。這不明明是母系社會的鐵證嗎?」原文是「姜女」,卻忽然變為「一位姓姜的女酋長」,已足使我們驚歎郭大師的魔術。一個男子從甲地遷到乙地,遇著一個女子,和她結了婚,這事便可證明他們是在母系制度之下,那麼世上還有什麼事不可以證明的呢?
那麼問題又來了,二千年前的秦始皇,和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什麼要如此痛恨秦始皇呢?郭大師在《十批判書》的後記中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他看到「程憬《秦代政治之研究》一文」,『程文歌頌嬴政,有意阿世,意見與余正反,毫無新鮮資料。』」《十批判書》寫於1945年陪都重慶,當時國民黨派文人寫了篇歌頌嬴政的文章,「阿世」,當然就是「阿」蔣總統了。所以郭大師同樣寫了篇謾罵嬴政的文章,「刺世」,當然就是「刺」蔣總統了。
事情到此真相大白,郭大師此時的謾罵嬴政,與他改朝換代後的歌頌嬴政,真正的對象都非嬴政本人,正如他的捧小平,罵小平,捧江青,罵江青的諸篇名作一樣,只是技巧高明的大字報而已。學術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秦始皇的相貌,據司馬遷所記魏繚的直觀,就是高鼻,大眼,昂首挺胸,聲音宏亮,氣質上剛猛狠烈,鷹,狼,虎般的男子漢,真正的陽剛型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