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歷史上哪對父子竟然從情敵最後變成了死敵?
中國歷史上的王朝無論多麼黑暗、混亂,都會有那麼幾個人的表現可圈可點,即使沒有英雄,也會有梟雄,實在不濟也不會給自己生活的朝代丟面子,出些奸雄之類的人物。唯獨五代十國,幾乎可以說是清一色的流氓、渾蛋。人們喜歡把五代時期頭號渾蛋的帽子叩在朱溫頭上,理由是他在濫殺無辜、荒淫無恥方面的表現極為突出。具體細節可以參見小朱同志的個人「奮鬥史」,這裡就不詳細表述了。其實在五代中,名次排在最後的流氓也不能說和第一名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可謂沒有最壞,只有更壞。朱溫的故事固然是千古一絕,我等泛泛之輩只能遙想,不能觀摩,和他同時期還有一個人的混賬程度和他有得一拼,此兄就是桀燕國的建立者劉守光。
劉守光是深州(今河北深州)樂壽人,乃盧龍節度使劉仁恭之子,算是標準的高幹子弟。唐末節度使是雄踞一方的割據勢力,是地方的土皇帝。既然是土皇帝,按照慣例,就有了欺壓百姓、唯我獨尊的資格和權力。劉仁恭也不例外,好在他的愛好只有兩個,一個是喜歡享受榮華富貴,另外一個就是喜歡結交一些道士煉丹,期望能夠長生不老。據《新五代史》記載,劉仁恭「驕於富貴。築宮大安山,窮極奢侈,選燕美女充其中。又與道士煉丹藥,冀可不死。令燕人用墐土為錢,悉斂銅錢,鑾山而藏之,已而殺其工以滅口,後人皆莫知其處」。然而五代時期,軍閥混戰,民間女孩個個面黃肌瘦,毫無姿色可言。劉仁恭不挑不揀,用數量來彌補質量的遺憾,後宮人滿為患,妻妾住房緊張程度堪比今天那些蝸居者。喜歡女色我不奇怪,畢竟是爺們兒麼,但我實在不明白他哪兒來的那麼多精力,可真夠難為這老爺子的了。
和劉仁恭妻妾數量不成比例的是,他的兒子不多,而且質量都不高,比較笨。看來製造後代和雕琢工藝品一樣,下什麼樣的功夫出什麼樣的活兒。筆者以前還對「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祖訓深表懷疑,後來史書讀多了,方明白老祖宗的每句話都是由無數次的實踐得來的,雖然不能說明全部,但絕對可以代表大多數。有了父親做榜樣,劉仁恭的兩個兒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的次子劉守光玩膩了自己的那些妻妾,就把目光瞄準了老爺子的。劉仁恭有個愛妾羅氏,「生得杏臉桃腮,千嬌百媚」,於是一天劉守光就趁老爺子不在把羅氏給「烝」(烝,古代指與母輩淫亂)了。從倫理學來說,這叫亂倫,但劉守光要的就是這個,圖的就是新鮮和刺激。
劉仁恭知道後鼻子都氣歪了,雖然這種事情他也能做得出來,但輪到自己當烏龜,而且是當自己兒子的烏龜,那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他立即下令把劉守光抓來,一通亂棍痛扁,「逐之」。這不像是父親教育兒子,倒像是對付情敵用的招數。如此不體面的事情發生以後,劉仁恭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富貴生活,絕不允許別人動了他的奶酪。不過劉仁恭能這麼做是因為他還是有點能力的,尤其是在打仗方面,非常有一套,作戰時擅長挖地道攻城。這招不得了,若干年後中國人改進此法攻打裝備精良的日本鬼子也很有效果。然而沒過多久,他的老對頭朱溫趁其不備的時候派大將李思安領兵去攻自己的老巢幽州。李思安「營於石子河,仁恭在大安山,(幽州)城中無備」,當時正在逍遙的劉仁恭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慌了手腳。
正當劉仁恭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的兒子劉守光已經領兵疾奔幽州,搶在李思安軍隊前面先進了城。經過一番周旋,李思安敗退。劉仁恭知道後很是欣慰,這小子雖然作風不檢點,但娃還是個好娃,不記仇,知道我危險了還能第一時間來支援,不像某些人每到關鍵時刻跑得比兔子還快。誰知正當劉仁恭欣慰的時候,另一件事卻讓他料想不到。劉守光自從搬進幽州城後,就再也不肯挪窩了,甚至宣佈由自己來擔任盧龍節度使,不聲不響地罷了父親的職務。劉仁恭知道後又把鼻子氣歪了,算上上一次把鼻子氣歪,這回剛好能把鼻子扶正了。氣急之下的劉仁恭正準備糾集軍隊的時候,劉守光的軍隊已經送上門來了。這群將士先打敗老爺子的軍隊,然後再把劉仁恭捉回幽州。劉仁恭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幽州,不過這回他住的是他以前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
劉仁恭知道後鼻子都氣歪了,雖然這種事情他也能做得出來,但輪到自己當烏龜,而且是當自己兒子的烏龜,那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他立即下令把劉守光抓來,一通亂棍痛扁,「逐之」。這不像是父親教育兒子,倒像是對付情敵用的招數。如此不體面的事情發生以後,劉仁恭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富貴生活,絕不允許別人動了他的奶酪。不過劉仁恭能這麼做是因為他還是有點能力的,尤其是在打仗方面,非常有一套,作戰時擅長挖地道攻城。這招不得了,若干年後中國人改進此法攻打裝備精良的日本鬼子也很有效果。然而沒過多久,他的老對頭朱溫趁其不備的時候派大將李思安領兵去攻自己的老巢幽州。李思安「營於石子河,仁恭在大安山,(幽州)城中無備」,當時正在逍遙的劉仁恭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慌了手腳。
正當劉仁恭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的兒子劉守光已經領兵疾奔幽州,搶在李思安軍隊前面先進了城。經過一番周旋,李思安敗退。劉仁恭知道後很是欣慰,這小子雖然作風不檢點,但娃還是個好娃,不記仇,知道我危險了還能第一時間來支援,不像某些人每到關鍵時刻跑得比兔子還快。誰知正當劉仁恭欣慰的時候,另一件事卻讓他料想不到。劉守光自從搬進幽州城後,就再也不肯挪窩了,甚至宣佈由自己來擔任盧龍節度使,不聲不響地罷了父親的職務。劉仁恭知道後又把鼻子氣歪了,算上上一次把鼻子氣歪,這回剛好能把鼻子扶正了。氣急之下的劉仁恭正準備糾集軍隊的時候,劉守光的軍隊已經送上門來了。這群將士先打敗老爺子的軍隊,然後再把劉仁恭捉回幽州。劉仁恭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幽州,不過這回他住的是他以前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
劉守光當上幽州城的老大後,父親那一套娛樂設施可以說是物盡其用,後宮那些高矮胖瘦的妻妾他也是不挑不揀,照單全收。在以後看來,這實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在當時也沒有什麼,因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見多也就不怪了。老百姓個個都能看得開,唯一看不開的是駐守在滄州的劉守光的哥哥劉守文。劉守文之所以光火估計主要原因是他沒有撈到好處。按照遺產繼承的規則,父親的東西應該有他的份兒,而且是一大份兒。出師需要有個由頭,劉守文的由頭就是說劉守光大逆不道,甚至動情地說父母把他們撫養這麼大不容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怎麼著也不能將老爹關起來啊。他的動情演說獲得了將士們的強烈支持,表示願意攻城。劉守文看到後很高興,這個社會有良心的人畢竟還是有的。但他估計不知道,將士們想攻城是為了幽州城內的花花世界和大姑娘。那年頭,良心不被狗吃的人也早已被社會污濁的空氣給腐蝕了,因為純真就意味著傻。
打仗可不是談經論道,誰有道理誰就贏了,全憑實力和智慧。在智慧方面,劉守文和劉守光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蠢得不分上下。所以只有比實力了,劉守光實力強一些,所以他獲勝了。無奈之下,劉守文只好向契丹和吐谷渾求援,援兵四萬人到達後才幫助劉守文打敗了劉守光。打勝後,劉守文為了向別人證明自己良心還是大大有的,「陽為不忍,出於陣而呼其眾曰:『毋殺吾弟!」你說平時你作秀也就罷了,戰場上你還要體面,只能說是蠢得無可救藥了。劉守光的一個下屬正好趁此機會,在劉守文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襲擊,結果活捉了他。劉守光見狀,精神頓時煥發起來,指揮手下反敗為勝。劉守光和劉守文雖然智商都不太高,但也有不同,就是劉守光要做就把事情給做絕,讓你沒有話說。於是,他在打敗劉守文後又率領軍隊去攻打滄州。滄州的守衛是孫鶴,這個人是那個時期少有的不是白吃飯的。他知道情況後,就擁立劉守文的兒子劉延祚為首領,率領將士堅守滄州。
這一堅守就是幾個月,滄州「城中食盡,米斛直錢三萬,人相殺而食,或食墐土,馬相食其駿尾」。文弱的書生外出,常常被長得粗壯的人殺掉當糧食吃。無奈之下,劉延祚、孫鶴只得投降。孫鶴為劉守光效力。滄州攻下之後,劉守光毫不猶豫地把哥哥劉守文殺死了,因為他深知一個道理:世上不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囚禁父親,殺死哥哥,世上該做絕的事情他都做了。這時他將幽州和滄州全部納入自己的統轄範圍,勢力範圍擴大了許多。時間久了,劉守光也逐漸有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無聊的他就需要找樂子。可是普通的樂子無法刺激他的神經,他就開始把自己有限的創造性思維用在刑罰上。他為了懲罰犯人,很捨得進行基礎性建設的投入,在牢房裡,刑具極富特色,設備齊全,其中有鐵籠子和鐵刷。「每刑人必以鐵籠盛之,薪火四逼,又為鐵刷劀剔人面。」讓人免費體驗生不如死,效果據說比凌遲處死還要好。
他所管轄的地區,只要是能跑的,前面哪怕是火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土皇帝就是好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劉守光不滿足,老認為名分很重要。他經常穿著赭黃龍袍,顧謂將吏曰:「當今海內四分五裂,吾欲南面以朝天下,諸君以為何如?」說完這話,下面群臣沒反應,看來都對這個土鱉實在看不過去,連話都懶得回。最後問的次數多了,原來他哥哥手下的那個孫鶴終於忍不住了。此君雖然是個貳臣,但為人還算比較端正,最起碼在吃豬頭肉的時候沒有用油把良心給昧了。他勸阻劉守光說時機還沒有到,如果稱帝的話容易給別人留下口實來進犯我們。比起稱帝,當下更重要的是整頓軍隊、儲存糧草和安撫百姓。一席話把劉守光的興致全掃了。
劉守光暫時沒有稱帝,並不是說他的這一英明決定就能讓愚蠢離他遠去。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不開竅的人,渾蛋還不夠,非要向別人證明自己是笨蛋。劉守光沒有當上皇帝,就寫信給河東的李存勖讓他推舉自己做北方的盟主。李存勖將計就計,於是聯合其他割據勢力尊稱他為「尚父」。在古代,「尚父」是相當尊敬的稱呼,意思是像父親一樣值得尊敬的人,獲此稱呼的人有姜子牙、呂不韋等人。雖然是尊稱,但要看用在誰身上,董卓也被人稱作「尚父」,在後人看來,卻多少有點諷刺的意味。劉守光的這個「尚父」,翻譯成現在的意思就是皇帝乾爸。但是眼下大唐皇帝早就死了,大梁皇帝朱晃比他爹劉仁恭還大,也不知他想當誰的乾爸。因此可以說此時的劉守光絕對是官迷心竅,其實就是再給他戴個玉皇大帝的帽子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但是人家就愛這口,誰也沒有辦法。而所有的這一切,連他自己都是糊塗萬分,一直以為他們那些人已經答應自己當皇帝了。等後梁和河東的使者到了後,劉守光的手下官員便用唐朝太尉的禮儀來準備他的就職典禮。劉守光不解地問:「這禮儀當中怎麼沒有改年號和行郊祀禮呢?」梁使回答得也很直接:「尚父雖尊,猶是人臣。」
這話對劉守光絕對夠刺激,他聽後大為光火,說:「方今天下鼎沸,英雄角逐。朱公創號於夷門,楊渭假名於淮海,王建自尊於巴蜀,茂貞矯制於岐陽,皆因茅土之封,自假帝王之制,然兵虛力寡,疆場多虞。我大燕地方二千里,帶甲三十萬,東有魚鹽之饒,北有塞馬之利,我南面稱帝,誰如我何!今為尚父,孰當帝者!」意思是好像除了他能當外,別人都不配似的,這傢伙絕對沒有撒過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這回孫鶴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沒有猶豫就勸正在氣頭上的劉守光說不可。劉守光也就沒有上回那麼善良了,直接讓手下把孫鶴剁碎了——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我是病貓啊。孫鶴死後自然沒有人去反對他稱帝了,於是劉守光在公元911年8月搞了個盛大儀式,宣佈自己為大燕皇帝,改年號為「應天」,甚至把兩個大梁來的史臣硬逼著封了正副宰相。有幾個不知好歹的部屬還在拚命阻攔,他脖子一梗,統統把腦袋給削掉,圖個耳根清淨。
在劉守光稱帝的那一刻,李存勖的時機也就成熟了。於是他派大將周德威領兵出戰,聯合鎮州和定州兵夾擊幽州。劉守光陷入孤立境地,方發現自己當上皇帝後真的成為孤家寡人了。他向後梁和契丹求援,但他們都不願再幫助這個朝秦暮楚的小人。可見人無論多麼發達都要注意樹立好的口碑。反抗不成,他就只好乞求周德威寬恕。周不許,他又用金銀錦緞去賄賂,周德威和自己的工資收入換算一下感覺還比較合算,就把他的意思傳給了李存勖。李存勖來了,對躲在牆頭上的劉守光大罵,說他不僅沒有復興大唐江山,反而效仿朱溫稱帝。劉守光哭喪著臉說只想求得一命,最後李存勖斷弓發誓,說他如果投降,一定保他性命。誰知劉守光的一個手下李小喜卻勸他不要投降,讓他再等幾天觀看一下形勢變化。劉守光一想也對,認為自己實力也不弱,鹿死誰手還指不定呢,這樣要是投降了實在太窩囊了,於是就採納了這個建議。
然而比較搞笑的是,當他拿定主意回頭一看,卻發現那個勸他不要投降的李小喜在當天晚上就投降了。李存勖也感覺自己被捉弄了,第二天就下令攻城。城破,最後將劉仁恭的親屬三百餘口全部抓獲。然而劉守光卻逃脫了,原來城破的時候他和自己的大老婆李氏、小老婆祝氏和三個兒子化裝混出了城。由於不是背包旅遊,他們「沿路寒瘡足踵,經日不食」。到「燕樂縣,匿於坑谷,令妻祝氏乞食於田父張師造家」,結果因為太細皮嫩肉了,很快被人認出來,終於還是被抓回了幽州。和劉守光一樣,作為流氓的李存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饒過自己的對手的。在流氓的世界裡,仁慈就意味著自掘墳墓,況且他老爹李克用在臨死之前還特別囑咐他一定要宰了劉仁恭父子為他報仇。因為劉仁恭當年曾做過對其背信棄義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劉守光與他老爹早就恩義兩絕,但債還是要替他還的。儘管劉守光知道自己難逃死命,卻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求李存勖饒了他。李存勖嫌他聒噪,直接用刀切斷他的那些廢話,使他身首異處。至於劉守光的老爹,則被李存勖押到雁門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