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神宗的秘密:政壇風雨對於人生的影響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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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神宗的秘密:政壇風雨對於人生的影響

2015年12月26日 宮廷野史 暫無評論 閱讀 74 次

  年輕皇帝趙頊首先想到了上次變法的領袖人物之一的富弼。熙寧元年(西曆1068年),富弼徙判汝州(今河南汝州市),奉詔入覲。神宗對這位老臣特別禮遇,敕許肩輿至殿門,其子扶掖進見,不須參拜,坐下說語。言辭之間,神宗覺得這位富鄭公不愧是三朝重臣,老成練達,久經政務,應該是一位可以依靠的老臣,就向他請教富國強兵的策略。誰知道,富弼只是老套地回答道:「人主好惡,不可令人窺測,可測,則奸人得以傅會。當如天之監人,善惡皆所自取,然後誅賞隨之,則功罪無不得其實。」神宗又以邊事相問,富弼說:「陛下臨御未久,當布德行惠,願二十年口不言兵。(《蘇軾全集·前集》卷37《富鄭公神道碑》)」二十年政壇的摸爬滾打、風風雨雨,竟然讓一個人的變化如此巨大,巨大得令人詫異,這還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雄姿英發的富弼嗎?他顯然老了,老得成了老江湖、老油條、老滑頭。政壇這個東西呀,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想擠進去,做公務員。可是他們不知道這裡面有多麼複雜,多麼的消磨人性。大多數人跳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只能沉到水底做了淤泥。年輕人有銳氣和熱情,真好!可能保持多久,就是個問題了。三年?五年?十年以後呢?能剩下來多少?難得的是冷靜,因為冷靜,你能真正的潛下心來觀察問題、研究問題、反思問題,作出正確的決斷。更難得的是信念,是信仰。一個有信仰的人,什麼也不能改變他。

  筆者少而失學十七歲便上班了,在機關裡面從打雜幹起,一直幹到戴上金頂子的蚊子官兒,在宦海裡面沉浮了足足十年,把我人生中最璀璨的青春時光都奉獻給了共青團的事業,每每聽到一首《光榮啊!中國共青團》,我都禁不住熱淚盈眶。做了十年,煩了,厭了,於是掛印讀書去了。十年了,在機關裡面,我經歷了冷眼、沉浮了宦海、參與了滄桑,觀察了鬥爭,但我還有信念,所以我能毅然決然的辭職,我能寫寫鮮少人看的長篇,作為十年行政的變相總結。問我這十年感觸是什麼?我只有蘇子瞻的兩句,「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做官難,難做官,也許當初他們也是一樣的憂國憂民,一樣的雄姿英發,一樣的想有番大作為。就像慶歷新政時候的富弼。可是十年、二十年的宦海沉浮之後呢?也許只顧及自己家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了,也許只會想到我應該分到平方米的房子、坐什麼樣的車子、有多大的面子,還能不能為了這些好處,在政治上再有些進步呢?這就需要人云亦云、完全按照領導意志辦事,只問上級喜怒,卻不問對錯善惡;需要謹小慎微,處處不能隨意放屁,不痛不癢、不麻不辣、諍言不說、直話不講,報喜不報憂,只學喜鵲喳喳不做仗馬之鳴;需要只對長官負責,不對人民負責,不對國家負責,渾渾噩噩、不冷不熱,領導小事是大事,百姓大事是小事。至於年輕時的那些雄心壯志,初入宦海時的自我約束,都將被看作是政治不成熟的孟浪。不信嗎?慶歷新政二十年後的富弼,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富弼老於世故的回答,對於青年皇帝趙頊,無疑於一盆涼水劈頭澆下。一個安於現狀,一個要有所作為。顯然,富老頭子連湯帶水的洛陽水席,不大合適神宗的濃重口味。於是,神宗把目光轉到元老重臣之外,其他有才幹特別是一樣有雄心有抱負的官員當中。同時,青年皇帝趙頊也從中看到了改革即將遇到的阻力有多麼巨大,他也在為變法的各項前期籌備工作,進行著積極的運作。

  神宗不愧是佳子弟的風格,其變法中興的膽識自毋庸質疑。但在登基之初醞釀變法的時候,他的各項工作的著眼點卻無不落在一個「穩」字上,沒有採取以往變法者那種首先急於在制度上進行大刀闊斧、改弦更張的辦法,而是採取了一系列比較穩健而謹慎的舉措。「其即位也,小心謙抑,敬畏輔相;求直言,察民隱,恤孤獨,養耆老,振匱乏;不治宮室,不事遊幸,勵精圖治,將大有為。(《宋史·神宗本紀》)」特別是在人事工作中,「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的既定習慣。神宗卻沒有採取「大換血」的傳統辦法,對幹部隊伍進行清洗,而是選擇了盡量穩定原有宰執班底,力爭最大限度的緩解消化矛盾、爭取各方面支持的新辦法。首屆內閣中的吳奎、韓琦、曾公亮、文彥博、歐陽修、趙概等人,基本還都是上屆政府中的老班底,變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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