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是怎麼賺錢的?土地生金 岳飛也是大地主!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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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是怎麼賺錢的?土地生金 岳飛也是大地主!

2015年01月19日 風雲人物 暫無評論 閱讀 1,172 次

  財富聚散終有時,來時擋不住,去時留不得。這背後,幾千年來誰在主宰?

  斑斕的歷史畫卷中,商人的面目多數被碾碎、軋平,變成一抹灰色的背景,財富湧動其中,被壓抑、被貶斥、被剝奪,然後被冷落。於是,我們抖落畫捲上的灰塵,底色雖不再鮮艷,但仍算生動,足矣。

  我們試圖從歷史的點滴中找尋到千年不變的財富密鑰。

  販賣為王

  一個不生產任何產品只提供交易平台的淘寶,在不到十年的時間裡擁有的註冊用戶超過了3.7億,交易額超過4000億元,成為亞太最大的網絡零售商圈;兩家國內最大的連鎖家電銷售企業國美和蘇寧,多年前就因「進場費」爭論飽受製造商的詬病,但時至今日,兩大巨頭仍是這些家電製造商最重要的「合作夥伴」。

  販賣很賺錢,不僅現在如此,五千年來都是如此。

  利潤都在通道手中

  仔細審視「販賣為王」這一重要的現代商業理念,中國幾千年來似乎都沒有過根本性的變化。細數歷代的富商大賈,竟然也少有真正意義上的生產者。有實力的販賣者對生產者壓價,對購買者抬價,利潤遠高於生產,擅長低買高賣的投機買賣者成為真正的財富主宰,最大的利潤掌握在「通道」手中。


  在《史記·貨殖列傳》中,司馬遷第一個提到的具有傳奇經歷的著名商人,就是曾經幫助越王勾踐成就霸業,又在位極人臣之時急流勇退下海行商的范蠡,《史記》就說他「候時轉物」,即根據季節、時令變化轉運不同的商品,低買高賣。

  儘管歷史記載范蠡從事的產業主要是農耕和養殖業,但其重要的商業思想卻源自他從事的季節性長途販運,其中一個著名的經商理念就是「待乏」。 所謂「夏則資皮,冬則資絺,旱則資舟,水則資車,以待乏也」。夏季的時候要儲備皮貨,冬季的時候要囤積薄紗,旱天購買舟船,天澇購買車輛,一切都需要提前準備,等待貨物缺乏的時候,就可獲百倍千倍之利。

  另一個靠販賣成為富豪的商人,名氣也頗為響亮,他就是孔子的弟子子貢。《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記載:「子貢好廢舉,與時轉貨資 家累千金」,這裡的「廢舉」正是賤買貴賣的意思。據說子貢遊走於各國諸侯之間,販賣的商品是珠寶,所到之處,國君無不分庭與之抗禮,地位之高可見一斑。

  滿城皆是「遊閒公子」

  在商品經濟還並沒有真正發達的春秋時代,商人就已經靠販賣商品成為巨富,隨著商品經濟的繁榮和社會分工的進一步細化,通過長途販運和商品貿易致富就更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當然,要使其成為幾千年來中國商人最重要的致富途徑,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原因。


  首先,中國歷史上雖然戰亂不少,但大部分時期都處於相對統一的狀態,於是也就擁有了維持時間最長的統一市場,為各地區之間的商品流通提供了基礎條件。這與歐洲中世紀之前封建分割、自給自足的地方領主經濟全然不同;同時,中國也是世界上第一個人口過億的國家,龐大的內需市場為商業生產和流通創造了得天獨厚的環境。

  藍獅子財經出版中心簽約作者王俞現,在其作品《中國商幫600年》中談到山西商幫在明朝萌芽的真正原因時就認為:明代鹽政或者屯田制,充其量是古時汲水用的那個轆轤和繩索,儘管不可或缺,但牽引繩索的那股無以觸摸、只能感知的無形力量——以交通便利和長途貿易為支撐的國內統一大市場的形成,以及絲茶與白銀貿易在國內外的流轉,才是最終導致商幫興起的真正原因。

  其次,自秦始皇統一貨幣之後,銅錢的規格和形狀被固定下來,一直沿用了兩千多年,但銅錢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笨重。隨著商品交換的空前發展,在宋代就出現了世界上最早的紙幣「交子」,一方面這說明長距離大規模的貿易流通異常活躍;另一方面,這種貨幣創新也極大地方便了商品交換,降低了交易成本,從而進一步促進了貿易流通領域的發展。

  最後,「販賣為王」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恐怕就要追溯到綿延千年的集權制度上了。中國歷史早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在其他領域成就斐然的巨商,鹽鐵就是很好的工商合營產業,其原料得自天然,有壟斷經營的優勢,從業者一面自製商品,一面進行販售。

  但這種百姓賴以生存的資源從管仲之後就開始了國有經營的傳統,到漢武帝時期更達到全面的國有壟斷,目的無非是通過對這兩種基本資源的佔有掌握經濟命脈,鞏固中央集權的絕對地位。

  吳曉波(微博)在他的新作《浩蕩兩千年》中就認為,管仲事實上是將鹽鐵的專賣看成「間接稅」或者說是「變相的人頭稅」——因為鹽鐵的不可或缺性,國家通過對之控制,實際上對每一個人變相地徵收了賦稅,而在表面上,民眾似乎沒有納稅。這種巧妙曲折的治國理念一直延續數千年,其實正是中國與西方諸國在經濟制度上的最大差異所在。


  製造業所需的資源都掌握在國家的手中,商人當然沒有發揮的空間,於是流通領域的低買高賣就成了更容易致富的方法。因此,即使是在中國商人獲得短暫自由發展的西漢初年,《史記·貨殖列傳》中提到的靠冶鐵致富的魏國大梁人孔氏,也是在致富後投身長途販賣業,帶著成隊的車馬,往來於各諸侯國之間,各國由於他的商業活動而受益,人們稱呼他為「遊閒公子」。

  土地生金

  胡潤研究院與中國銀行聯合發佈的《2011中國私人財富管理白皮書》中,面對面地訪問了全國18個重點城市的千萬元級別以上的高淨值人群,他們平均年齡在39歲左右,其中四分之一是靠地產致富,而全球富豪從事地產行業的只有不到十分之一。

  一個私人擁有房屋產權只有70年的國家,房地產卻成為整個經濟社會中最容易賺錢的行業,當然不是偶然。那些代表家庭和安全感,進而代表財富和權力的房屋,正是兩千年來農耕社會所傳承的對土地和房產的特殊情結。

  「大地主」岳飛

  中國古代的農業社會中,最重要的資源就是土地。我們幾千年來生活衝撞的核心就是圍繞著土地資源的你爭我搶。可見,土地乃是人類永不可磨滅的財富,但土地的供給卻難以在短期內擴大,因此,土地在財富中佔據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美國《華爾街日報(部落格,微博)》曾經統計出千年世界首富50名,作為富豪榜上六位中國人之一,成吉思汗的名字赫然在列。在對他的介紹中,職業是侵略者,資產為五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果財富用佔領的土地來衡量的話,成吉思汗恐怕是從未有過的世界最富有的人,他的職業生涯開始於聯合不和的蒙古部落,然後開始佔領了將近五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包括現在的中國、伊朗、伊拉克、緬甸、越南和大部分的朝鮮、俄羅斯。成吉思汗,他名字代表的含義就是「世界統治者」。對統治者來說,土地就是他權力和財富的象徵,而對普通人來說,土地和房產是保值增值功能最為明顯的資產,也是最好的可傳承資產。

  岳飛生前不但善於打仗,還精於買房產。宋高宗因忌恨他阻攔自己與大金議和,將其殺害。宋孝宗上任後,為其平反,凡是有真憑實據的房產全部返還給了岳飛的子孫。戶部調查後,寫過一份報告:「岳飛田七頃,八十八畝一角一步 」用今天的計量單位換算,岳飛光在江西就有「房屋498間、田地2300畝,出租的土地,一年純收租不低於11萬斤。加上皇帝的巨額賞賜、杭州的別墅、高達48萬元的月薪 」簡直是名副其實的富翁。岳飛二十歲從軍,四十歲受害,可謂戎馬一生,儘管身後再多的產業也無福消受,但這些實實在在的不動產還是安全地留給了自己的子孫。

  超越金銀的保值功能

  幾千年前,人們就知道土地的保值增值功能要強過金銀。原因很簡單,金銀就是一塊金屬,放久了能不磨損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談得上增值?土地就不同,不管是租給人耕種,還是建好房子租給別人居住,都可以產生源源不斷的現金流。土地本身的買賣交易也很方便,幾乎沒有賣不出去的可能(除非是戰亂年代)。


  土地就像一台永動機、搖錢樹,只要擁有,便可一直得利。而且買賣土地的風險,比買賣股票基金小多了。股票基金都是被人為包裝過的,而且未來會如何,很難有人預測得准。但土地就不一樣了,哪怕是不識字的農婦,也可以輕鬆地判斷出一塊土地的好壞,或者一處房屋的優劣。所以直到民國時期,很多城鎮婦女一旦有了點錢,就會在附近買塊地租出去耕種。現代,城市中買很多房子出租賺錢的人也不在少數,而且這種投資操作的難度之低,只要有錢幾乎人人會做。

  正是因為這種金銀和珠寶都無法替代的財富保全與傳承作用,土地和房產對財富積累的意義才尤其重要。

  歷史上為加強中央集權,都是將農業經濟放在宏觀政策的主導地位。社會要穩定發展,首先要解決吃飯問題。之所以「重農」之餘還要「抑商」,就是因為統治階層認為,作為副業的工商業的發展會衝擊主業的發展。特別是富商大賈力量的膨脹,恰恰與以農業為主的經濟結構產生了衝突。這其中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人們會漸漸發現「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紛紛跑去做買賣,沒人種地了;更重要的是因為那些靠經商發了大財的人,為了守住自己的財富都去買土地、建房子,把農民賴以為生的土地奪了去,致使農民流離失所,破壞社會穩定。

  可商人沒有地位,只能靠擁有土地和房產給自己更多安全感。這就是司馬遷所謂的「以末致富,以本守之」。

  吳曉波認為,司馬遷意識到了工商產業的高營利性特徵,同時也發現其中的不確定性,他對土地價值的「終極認同」,表明在很早的時候,中國人已經將土地視為一種「類貨幣」。

  李劍農在《先秦兩漢經濟史稿》中寫道:「司馬遷之觀念如是,秦漢間大多數人士之觀念亦如是,甚至由於秦漢以至於今日,中國大多數人之理念,尚未能大異於是也。因此一切士農工商的活動,最後以取得大量土地而成富為目的。」

  「山寨」千年

  此「山寨」非彼「山寨」,但又多少與當今中國頗為尷尬的「山寨」有些淵源。幾千年來,古人致富的訣竅無非是模仿(做學徒或者向身邊的人學習),再加上誠信+勤奮+運氣。 商業模式的創新在幾千年中少之又少,就連產品的升級換代也是慢上加慢。

  這也與中國的傳統文化相關,因為中國的文化中有視創新為洪水猛獸的基因。傳統的理學家認為,人們一旦把注意力放在新奇的玩意上,心就亂了,國家也就跟著亂了。

  這就造成,中國商業的地域性也很強。說直白一些,就是扎堆在一起互相「抄襲」、相互「山寨」。由此想到今天深圳華強北的電子廠商、晉江滿大街的鞋廠、溫州到處的服裝廠,也可以理解這是幾千年的一脈相承了。

  「低賤」的商學院

  經商之道需要系統的理論傳承和實踐思考,突破性的創新也需要以此作為基石,但長期在「重農抑商」思想的禁錮下,商業教育的缺失也就不足為奇了。歷代的理論著作中,幾乎沒有關於經商的教育,連商人的面孔都是模糊不清的。

  《史記》中著墨最多的當然是王侯將相之類的大人物,而專門寫工商業者的《貨殖列傳》在其中只是一小部分,而且被放在了倒數第二篇。在司馬遷之前,專為工商業者樹碑立傳的歷史書籍從未有過,而在司馬遷之後,除了班固的《漢書》模仿司馬遷的寫法有一篇《貨值傳》之外,再也找不到專門為工商業者樹碑立傳的歷史文獻了。幾乎可以說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這也是司馬遷的卓越之處。


白圭

  春秋末期的大商人白圭,被譽為「商人之祖」,也是最早的經商理論大師,據說范蠡曾向他求教過致富秘訣,「人棄我取,人取我與」即是他首創的經商名言。曾有經商哲學理論著作問世,可惜都已經失傳。唯一一部能稱得上經商理論的著作《計然之策》也被描述得面目模糊,范蠡曾用它使越國「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實現了富強,他自己也用《計然之策》家累萬金,成為一代巨富。其中 「旱則資舟,水則資車」、「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務完物,無息幣,無敢居貴」等商業原則成了當時商界的「葵花寶典」。

  但就是這麼一部經典,卻也已經失傳,更可笑的是,至今人們都沒搞明白這《計然之策》裡的「計然」到底是作者本人,還是只是書名,或原本就是范蠡本人。

  關羽的財神位是山西人贏來的

  其實,從僅有的歷史記載來看,中國人在經濟領域中是十分早慧的,但教育的缺失讓這些經典的東西慢慢消融,再加上傳統上對商人的歧視,很少有人願意為經商之道著書立說。於是,商人的經商智慧更多只是靠簡單的口口相傳和互相模仿,看鄰居或親戚家這樣賺錢,自己也照葫蘆畫瓢地去幹,不僅傳播的內容有限,傳播的範圍也非常有限。到了近代,這種商業文化的地域性傳播,加上以家族和地域為主要紐帶的人際關係特點,使得商人的地域性特徵十分明顯,為商幫的崛起提供了重要的基礎。

  明代興起的晉商就是很好的寫照。「開中制」推行後,山西商人收糧販鹽,成為勢力最大的區域性商人群體,堪稱是一個「白銀帝國」。因為其信奉關羽,明清兩代,關帝廟遍佈全國,與晉商崛起不無關係。直到今天,大家幾乎一提財神便知指的是關羽,但其實在之前很長的時間內,關羽只是山西人的財神而已,其他各省都供奉著自己的財神。

  商幫文化以其血脈關係、內部聯繫和捆綁在一起的利益,撐起巨大的壟斷勢力網,成為商人的「保護傘」,但是一旦商幫中的核心力量遭受打擊,其他的商人也很難倖免。這是一條用鎖鏈串起來的救生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刀口舔蜜

  幾千年來,許多中國商人沒有意識到自己「刀口舔蜜」的危險處境,只看別人表面風光,不知他人背後淒涼。手握財富的輝煌,讓太多人前赴後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使意識到,又有多少人能抵禦那風光的旖旎誘惑。

  福布斯「索命榜」

  當今的福布斯富豪榜在民間還有一個諧稱——「索命榜」,許多富豪寧願給錢也不願意上榜。因為富豪榜的威力已經顯現,榜上有名後,過不了幾年出事的人很多。拋去個人品性優劣不談,至少從商也是一個高風險行業。


  本期稿件中,我們盤點了中國幾千年來12位頂級富豪,其中的多數最後不是被殺,就是在淒涼中死去,哪怕之前再如何輝煌。

  財富過多,在中國傳統的文化中會被視為「亢龍有悔」「不祥」,因為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甚至連皇帝都想來分一杯羹。但又有多少人有范蠡那樣的大智慧,一旦有了錢,就散了,然後再賺錢。看起來荒唐,其實卻躲過了多少殺身之禍。

  被《華爾街日報》列為世界級富翁的中國第一人是劉瑾,明代正德朝的一個宦官,他的所有財富均來自貪污,傳說其受賄所得合為33萬公斤黃金、805萬公斤白銀。而李自成打進北京後所繳崇禎一年的全國財政收入才僅為白銀20萬公斤。另外一個被《華爾街日報》排進富豪榜的是和珅,點評只有一句:嘉慶抄家時所獲財產相當於乾隆盛世18年的全國賦稅收入。

  這兩個權臣的悲慘結局,歸根結底還是對財富的貪婪,而且無比守財,最後只能變成過路財神,無福消受。

  別離「皇帝」太近

  和皇帝關係太近,賺錢會快,但可能「死」得也快。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清朝初年,山西介休的范家是順治帝扶植的八大皇商之首,曾在明末依附滿人靠發戰爭財成了千萬級富豪,也曾因自願承擔部分費用為清廷運送軍糧受到政治上的表彰,在經濟上得到的實惠當然更大,獲得了北方中國最主要的兩大鹽場——河東與長蘆的引鹽經營權,還進入了當時獲利甚豐的銅業貿易。范家極盛之時,整個家族有50多人被授予官職,行走政商兩道,家產遍佈南北各地。

  可到了乾隆後期,四海安定,作為軍糧運輸商的范家利用價值已然耗盡,就成了被圍獵的對象。1782年,日本幕府政權以銅礦開採殆盡為由限製出口,朝廷官員趁機催討官銅,范家接連受到打擊,由此欠下巨額債務。兩年後,朝廷以欠款為由抄辦范家,風光無二的皇商模式走到了淒慘的盡頭。

  如此的「皇商」「官商」的例子,歷史上何止成千上萬,著名的就有呂不韋、石崇、胡雪巖、張謇 就連《紅樓夢》中的賈寶玉,也不過是一個敗落官商的犧牲品而已。

  「先用之,後棄之」,已經成了歷代統治者的慣用伎倆。像江春那樣,能討皇帝一輩子開心、老年還能受皇帝接濟的又有幾個人呢?

  中國古代富豪的特點就是大多與最高權力結緣,其財富來源或為官商所得,或為貪污所獲,其致富積累速度之快、財富量之大在中外富豪中皆屬罕見,但也正因為其與最高權力太過接近,風險也很大、敗落速度也最快。古諺云「富不過三代」,恐怕就是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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