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蟄伏生涯:曹操初當官即設五色棒懲戒權貴
曹操割發代首的故事很多人知道,說的是他軍紀嚴明,令行禁止,任何人都不能夠例外。實際上,曹操在年輕時為官,也是執法嚴格,無論是豪強還是寵臣,都對他畏之如虎,沒有人敢去惹他。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招致忌恨。曹操所任的郎官是皇帝宮殿門戶的守衛者,所得罪的人都是達官貴人,這些人在他的上司直至皇帝面前說他的壞話是免不了的。但曹操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因而在他身上也就發生了不一般的事情,人們不但沒有詆毀攻擊他,反而共同稱讚他,推薦他陞官。曹操還真的為此當官,成為頓丘(今河南清豐)這個地方的長官。
曹操是二十歲的時候舉孝廉為郎官的,這種官在當時也屬於稀鬆平常。因為漢朝的法律規定,高官達到一定的任職年限或者富家,都可以推薦自己的子弟任此職。然而,曹操就是能在很平常的官位上做出不平常的事情。曹操初為郎官,幹的是宮禁守衛這種差事,大的方面說,屬於太尉管理的人。曹操具體的工作是守衛宮門。在守衛宮門的過程中,曹操發明了五色棒,將其懸在大門的左右。進出宮門的人如果有人犯禁,無論他是什麼人,也不管他有多大的後台背景,一律大棒伺候。這個五色棒都是五種什麼顏色,我們現在已經不知道了,不過,這倒讓我們聯繫到現在的預警等級,一般不也是五級嗎?假如曹操也是用不同的顏色來懲罰不同的犯禁之人,那我們設立警示標誌是不是要比西方的早一千多年!即便是這個顏色僅僅是讓人們引起警覺,是不是也是一種警示?回過頭來再說曹操執法。過了幾個月,漢靈帝有個寵幸的小黃門叫做蹇碩,他的叔叔違反了宵禁令夜裡行走,曹操捉起來就將他殺了。這件事引起了京師震驚,從此再也沒有敢犯禁者。既然皇帝寵幸之人的叔叔都敢殺,京城之內的人還有誰能不害怕?然而,曹操是嚴格按照法律辦事的,忌恨他的人又找不出理由來整曹操,只能是走另外一條路——稱頌曹操。稱頌加推薦,曹操很快升任為頓丘縣令。郎官升任為長、令也是一種正常途徑,但那都是要靠時候,就是達到一定的年限,還要經過一定的考核,曹操是被人稱頌推薦當上的縣令,也算是一種與眾不同吧。
曹操嚴格執法絕不僅僅是這一件事情。
曹操當濟南相時,因為嚴格執法,一國的貪官污吏畏懼,奸邪之人逃走他處,不敢在濟南為惡。濟南國有十幾個縣,這些縣裡的長吏大多依附權貴,貪污受賄成風。由於他的前任不報不問,致使一國政教不堪,風氣污濁。曹操上任以後,將這些貪賄官員全部檢舉罷免,一個濟南國竟然是十免其八,真可謂是雷霆手段。一時間,濟南官場震驚,一些依附這些貪腐之官的壞人也待不住了,只好逃跑,狼狽流竄到別的郡縣去了。
漢朝初年,城陽景王劉章因為平定諸呂有功,城陽國立祠紀念他。青州諸郡爭相效仿,濟南尤其盛行,竟然達到了六百多個。在舉行祭祀活動時,一些有錢人竟然藉著娛樂活動乘坐著二千石高官的車,穿著二千石官服招搖,濟南國奢侈之風一天比一天嚴重,而人民則是更加貧窮,歷任長吏沒人敢禁止。曹操到任後,全部毀壞了這些祠堂的房屋,禁止官吏民眾不得進行這類祭祀。在執政過程中,對於一些奸邪鬼神之事一概驅除,濟南國的不正常的祭祀活動由此杜絕。
曹操嚴格執法,既有他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有關;他曾說自己年少時想當一個郡守,以「好做政教,已建立名譽」。也和他做事不同尋常的性格相一致。曹操從政時,漢朝已經到了漢靈帝時期,這時候已經是政治混亂,奸邪當道,賄賂並行,風氣污濁。也就是說,大漢朝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其衰敗之像已經非常明顯。曹操嚴格執法,無非是想挽救一下這種大廈將傾的頹勢罷了。當然,這也是曹操的性格使然,他不走尋常路,不隨波逐流,只想證明自己的才能和與眾不同。而這種與眾不同的行事風格,在曹操很小的時候就有所表現。
少年時的曹操,架鷹牽狗,遊蕩無度,叔叔多次告訴他的父親曹嵩。曹操很擔心,後來遇見叔叔,就裝作歪嘴斜眼的樣子。叔叔問他怎麼了?曹操說:「中風了!」他的叔叔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曹嵩。曹嵩很吃驚,將曹操叫了過來卻看到他一切很正常。曹嵩問:「剛才你叔叔說你中風,現在已經好了嗎?」曹操回答說:「我本來沒有中風,但是叔父不喜歡我,所以要這樣說我。」曹嵩也懷疑是不是弟弟真是這樣。從這以後,叔父再在父親面前告狀,曹嵩不再相信,曹操於是可以肆意所為。
當然了,正所謂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大漢朝已經是病入膏肓,不可能是曹操一個人可以挽救。因為在濟南相的任上有政績,曹操被任命為東郡太守。因為權貴當道,貴戚恣意妄為,曹操又不能趨炎附勢,經常和他們對著幹,害怕為整個家庭帶來災禍,曹操就沒有前去就任。而是要求繼續回到京城擔任宿衛,被任命為議郎。曹操在議郎官位上,提出過很多好的建議,但是朝廷不能用。曹操知道這個政局已經是混亂不堪,靠他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挽救,因此不再提建議。曹操經常托病,告假休息,在城外老家譙城東五十里另築一屋讀書打獵,自娛自樂。不過,像曹操這類有作為的人是不會安於這種隱居生活的,實際上,他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