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1969年一輛坦克引發的中蘇爭奪大戰
1969年3月,中蘇在烏蘇里江的珍寶島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武裝衝突,這場衝突甚至差點引發中蘇之間的核戰爭。它使珍寶島這個烏蘇里江上原來毫不知名的小島也一下子聞名全世界。珍寶島之戰中,中蘇軍隊還曾進行過一場鮮為人知的坦克爭奪戰。
地雷炸癱了新式坦克
「珍寶島事件」發生於1969年3月2日。此前,雙方軍隊在邊境上已經有過多次小規模衝突。蘇聯為了實現其擴張政策,決定將邊境武裝衝突升級。我邊防部隊為了防備蘇軍的進攻,也加緊進行戰備,戰爭一觸即發。
3月15日上午8時零3分,蘇軍在珍寶島上的潛伏小分隊打響了第一槍。雙方激戰一個多小時,蘇軍被擊退,烏蘇里江的冰面上遺留下十幾具蘇軍屍體和一輛被擊毀的裝甲車。
9時46分,不甘心失敗的蘇軍又發動了第二次進攻。這次進攻出動了當時蘇軍最先進的T62坦克。正面由3輛坦克、3輛裝甲車導引衝擊,另有4輛坦克從島南端側後穿插過來,企圖切斷我方江岸同珍寶島上的聯繫,將島上的中國軍隊包圍。蘇軍的炮火異常猛烈,堅硬的凍土和樹枝樹根被炸飛起來,然後又像冰雹似的砸下來,炮彈幾乎把這個不到1平方公里的小島翻了一遍。而我軍則依靠陡峭的江岸防守,用輕武器打跟在坦克後面的步兵。因此,儘管蘇軍在火力上佔優勢,卻始終無法攻上中國一側的江岸。
狡猾的蘇軍一看正面進攻受挫,就繞過島的南端,悄悄地從珍寶島西面的江叉上包抄過來,企圖從背後襲擊我軍。
但是,蘇軍萬萬沒有想到我軍竟會在結冰的江面上布下反坦克雷。就在前一天晚上,397團偵察排在排長於洪東的率領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島西靠我方的江面上埋下了20多枚反坦克雷。
於洪東看見敵人的坦克從南面上來了,心中暗喜,他命令用四零火箭筒把坦克引過來。「通」,四零火箭彈準確命中敵人坦克的腰部,但只是將坦克震得微微一顫,根本沒有鑽過坦克的裝甲。坦克中的蘇軍士兵顯然被這枚火箭彈激怒了,一邊開炮一邊加大油門朝我國江面上衝過來。後來才知道,我軍當時所有反坦克武器都不是蘇軍這種坦克的對手,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反坦克地雷上了,但是,地雷能掀動這個大傢伙嗎?
蘇軍坦克仗著先進的性能只管轟鳴著往前衝,突然,「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最前面的一輛T62新型坦克抖了一下,隨即升起一股濃煙,坦克的履帶被炸斷了。剛才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鐵傢伙,頓時癱在江面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剎那間,我軍各種輕重武器一起開火,打得跟在後面的蘇軍其他坦克、裝甲車在冰面上亂轉,沒有被打死的步兵慌不擇路地往回逃竄。
於洪東衝到被炸癱的T62坦克上,揭開頂蓋把一顆手榴彈塞了進去——後來才知道,蘇軍一名中校軍官被炸死在裡面。
3月16日深夜,正在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參加華沙條約組織七國首腦會議的勃列日涅夫聽到15日中蘇戰況的報告後,非常震驚。當他得知蘇軍的一輛T62坦克還留在中國領土上時,對蘇聯國防部長格列奇科大發雷霆:「這輛坦克不能落在中國人手裡,一定要弄回來!實在弄不回來就設法把它破壞掉!」
格列奇科拍著胸膛向勃列日涅夫保證,一定不讓這輛坦克落到中國人手中。
3月24日,我前線部隊也接到周恩來總理打來的電話,周總理親切慰問了邊防部隊,同時命令一定要把那輛打癱的蘇聯坦克拖回來。周恩來在電話中還特別強調:「這不僅有軍事價值,而且有政治意義。有這個鐵傢伙作證,就不怕蘇修在全世界面前耍賴。」
為什麼中蘇雙方都對這輛坦克如此感興趣呢?
原來,T62坦克是當時蘇聯研製的最先進的作戰坦克。它是蘇聯繼T54/T55坦克之後於20世紀50年代末發展的一代新型主戰坦克。1962年定型,1964年成批生產並裝備部隊,1965年5月首次出現在紅場閱兵行列中。蘇聯T62坦克的生產一直持續到60年代末T72坦克投產時為止,共計生產約2萬輛。為滿足軍火市場的大量需求,蘇聯還特許捷克斯洛伐克生產這種坦克,在1973年至1978年間大約又生產了1500輛。這種坦克自重37.5噸,配有115毫米滑膛炮1門,7.62毫米機槍和12.7毫米高射機槍各1挺,裝甲鋼板十分堅固,配有當時十分先進的紅外線夜視裝置,時速可達50公里。T62坦克是蘇聯多年研究的成果,上面一些設備,比如紅外線夜視儀、射擊雙向穩定器、大功率柴油機等等,按照蘇聯人的說法,在當時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
難怪勃列日涅夫會氣急敗壞,周總理會高度重視。於是,中蘇雙方絞盡腦汁,各施計謀,為了這輛坦克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爭奪戰。
冰面上的坦克爭奪戰
在接到蘇軍最高當局的命令後,珍寶島對面蘇軍立即動用火箭佈雷器,向中國境內發射了不少地雷,封鎖了通向江邊的道路。
當時,中國前線部隊不知道蘇軍此舉的意圖,只認為是對方的戰前部署,所以沒有及時將地雷排除,只派出幾個警戒哨防止我方人員誤入雷區。
在接到周總理的電話後,我前線部隊馬上意識到這是蘇軍為爭奪坦克採取的行動。在前線指揮作戰的瀋陽軍區副司令員肖全夫果斷命令部隊採取相應的行動,首先派人排除蘇軍布下的地雷。
蘇軍方面對中國的舉動似乎有所察覺,就朝那輛坦克附近猛烈開炮,顯然是想把江面上的厚冰打穿,讓坦克沉入江底。但冰層實在太厚了,炮彈竟奈何它不得。
當晚,中國方面派陸軍第77師軍務科副科長孫征民帶領10名排雷能手,悄悄進入雷區排雷。經過一番努力,他們終於完成了任務。但蘇軍的狙擊手也發現了他們,不停地開槍射擊,孫征民和一名姓林的戰士不幸犧牲。蘇軍發現中國方面在排雷,立即覺察到中方的意圖,在無法阻止中國軍隊行動的情況下,他們也派出了一支小分隊,想把坦克上的一些先進設備盜走。中國軍隊發現後一陣猛烈射擊,蘇軍小分隊只好倉皇回逃。
格列奇科在莫斯科一日三催,蘇軍前線部隊指揮官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萬般無奈,只好再派一支小分隊,去把坦克的內部設施炸毀。這支小分隊由6人組成,全是身強力壯擅長單兵作戰的偵察兵尖子。他們攜帶了120公斤炸藥,趁著黑夜的掩護,披著白色斗篷,悄悄摸過江來,實施破壞活動。
中國方面在這輛坦克的附近安排了8個觀察哨,這天值哨的是陸軍第138師337團3班的8個戰士。由於連日勞累,他們居然都伏在雪地上睡著了,誰也沒有發現這股偷襲過來的敵人。蘇軍小分隊搜尋了一會,只發現其中的一個戰士。他正伏在雪窩裡熟睡,被蘇聯人一槍托砸昏了。蘇軍6人把帶來的120公斤炸藥塞進坦克駕駛艙,裝上雷管,正在接引爆導線的時候,突然,「噠噠噠……」不遠處響起了一串清脆的衝鋒鎗聲。
蘇軍小分隊表現出了訓練有素的技能,聽到槍聲立即扔下導線,拔腿就逃。其實,這槍聲純屬意外——原來我軍換哨的戰士正往這邊走,其中一個戰士被埋在雪裡的枯樹根絆了個趔趄,手指無意間扣到了衝鋒鎗的扳機,鬼使神差竟成了一次有功的走火。天明後戰士們才發現坦克上已經堆滿了烈性炸藥,真是好險啊。這樣,蘇軍破壞坦克上重要設備的計畫還是未能實現。
但是,中國軍隊要把坦克奪過來也十分不易。
一開始,戰士們悄悄地將鋼纜套在坦克上,然後用牽引重炮的卡車拖,一輛不行,兩輛也不行,一直加四輛,坦克還是紋絲不動——30多噸的坦克再加上冰雪封凍,隨便你怎麼拖,它就是一動也不動。
肖全夫向中央軍委匯報了情況,中央軍委電令,一定要把這輛坦克完整地奪過來。收到中央軍委的電報後,肖全夫幾次冒著蘇軍的炮火親赴江邊觀察,最後決定:架設人工絞盤,配合載重汽車,將坦克拖走!經過努力,終於把坦克拖上了岸。人們剛要歡呼,卻發現這輛坦克被牽引的重力扯成了兩半,拖上岸的僅是炮塔,而車身還留在江面上!
這時,蘇軍方面發現情勢不妙,便集中火力朝江面開炮。由於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冰層開始融化,加上炮彈猛轟,終於將冰面炸裂,坦克慢慢地沉入了烏蘇里江底。
中國方面決心既下,自然不肯輕易放棄。4月底,烏蘇里江上的冰全部融化,前線指揮部決定打撈坦克。5月2日,來自海軍北海艦隊的3名潛水員潛入江底,用鋼繩把坦克縛住,岸上數輛重型卡車牽引,終於把坦克拖上了岸。
克格勃的破壞活動
但是,圍繞這輛坦克進行的鬥爭,並未因此畫上句號。蘇聯方面的軍事行動失敗後,克格勃又登場了。他們派了一個叫竇祥松的人來實施破壞行動。
竇祥松何許人?他是黑龍江省某地惡霸竇順仁的獨生兒子,抗日戰爭勝利後不久,竇順仁就被人民政府鎮壓,竇祥松對人民政府懷恨在心。幾年後,竇祥松又因調戲婦女和偷盜公物被判了3年徒刑。
1961年,竇祥松刑滿釋放,被戴上壞分子帽子遣送原籍,接受群眾監督改造。他是個屢教不改之徒,又喜歡小偷小摸,拈花惹草,所以經常被治保幹部叫去訓話。為此他懷恨在心。1967年5月上旬的一個風雨之夜,竇祥松將治保幹部張季英、郝某夫婦殘忍地殺死後越境外逃……到蘇聯後,竇祥松很快投入了克格勃的懷抱,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克格勃對竇祥松說,中國準備把「盜竊」的那輛T62坦克運往北京,由專家進行破解研究,「竊取」蘇聯的技術機密。
竇祥松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克格勃的意圖,問道:「首長的意思是不是派我去把那輛坦克炸掉?」
「哦,竇同志,您很聰明,也很勇敢!您猜測得很對,是要派您回家鄉走一趟,不過,炸掉一輛30多噸重的坦克,這不現實!我們只要您把坦克裡面的一些儀器炸掉就可以了。具體如何實施,由我們的專家詳細向您交代。當您完成任務從中國返回時,就不必回這裡了,我們將把您送往莫斯科,在那裡,已經為您準備了一幢不錯的房子,當然,裡面還有一個漂亮的俄羅斯姑娘,如果您願意,她將成為您的妻子。」
1969年5月8日深夜,竇祥松潛入中國境內。上岸後,立刻加快腳步朝前走去。他在這裡土生土長,知道此處不宜停留,必須盡快走到離江岸3公里之外,才算到了安全地帶。不久,天上下起了雨,他心中暗喜,大著膽子往前走。在特務學校所受的殘酷訓練和經營養師精心配製的膳食,此時發揮了作用,竇祥松只用了20分鐘時間就走完了4公里泥濘小道,來到了一村屯外的破廟前,站在門口看了看,便走了進去。竇祥松知道這個屯子叫「光明屯」,前面有條公路,一頭通往虎林縣城,一頭通往興凱湖。在興凱湖前十幾公里處,有一條通往密山市的公路。根據克格勃專家制定的方案,竇祥松將繞道興凱湖轉往虎林縣通往密山市的中途,在某個小鎮,等候運送T62坦克的汽車,伺機破壞。
竇祥松尋思攔拖拉機前往最好,拖拉機都是農村的,鄉下人不認識自己,那樣比較安全。主意打定,竇祥松心稍稍定下來。這時,公路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竇祥松定睛一看,見是一輛洛陽拖拉機廠生產的「東方紅Ⅱ型」履帶式拖拉機,正往這邊開來,他遂三步並作兩步奔出樹林,沖拖拉機連連招手:「停一下!停一下!」拖拉機停了下來,年輕的拖拉機手從駕駛窗裡伸出頭來:「幹什麼?」竇祥松說:「搭個車。」「去哪裡?」「我上興凱湖。」竇祥松掏出一包「大前門」香煙扔進駕駛室。這香煙是從蘇聯帶來的,但卻是真正的中國貨,是蘇聯駐華大使館從北京採購後運往莫斯科的。拖拉機手對竇祥松的大方很感激,點點頭道:「謝謝!不過我不去興凱湖,我到郝家廟去拉木材。」
郝家廟是興凱湖至密山市與虎林縣至興凱湖兩條公路交叉點的一個小鎮,正是竇祥松要去的地方,他心裡歡喜,臉上卻故意顯出一種略略失望的神色,說:「那這樣吧,我跟你去郝家廟,到了那裡再找車搭。」說著,從衣兜裡抽出一張10元人民幣,塞到拖拉機手的手裡。
20世紀60年代時,10元是人民幣的最高票面,這個數字大約相當於眼前這個拖拉機手月收入的四分之一,拖拉機手喜出望外,竟跳下車來,把竇扶上後面的拖鬥。拖拉機經過一個檢查站時,被檢查員攔了下來。檢查站是公路、工商管理部門所設,除了檢查有關交通、工商範圍的情況外,還受公安部門的委託,對需要檢查的過往人員檢查身份證件。
竇祥松從身邊取出邊境通行證遞過去。檢查員看了看:「是饒河的?」「對,我是饒河縣公安局的,到這邊來出差。」竇祥松又出示了饒河縣公安局的工作證和出差介紹信。竇祥松所出示的這些假證件,都是克格勃技術活動管理局的專家偽造的,以眼前這個檢查員的眼力自然難以辨別,於是很快就揮手放行。
上午十點多鐘,拖拉機到了郝家廟,竇祥松謝過拖拉機手,告辭而去。竇祥松計畫是在郝家廟住一夜後,次日去密(山)虎(林)公路途中的小沖坡,那是個小鎮,鎮上有座橋,是運送T62坦克的必經之地,就在那裡下手炸坦克。但是,竇祥松的如意算盤打得過於一廂情願了,克格勃為他制定的方案雖精細縝密,卻難以在中國境內得逞。當天晚上,竇祥松在郝家廟鎮上的「工農兵旅社」被捕。
在竇祥松攜帶的背囊裡,查獲兩枚高爆燃燒彈。這兩枚特製的燃燒彈只要有一顆投進T62坦克,就能把裡面的所有設施全部炸壞燒燬。
竇祥松被捕後,供出了其充任克格勃間諜,受命潛入中國執行炸毀T62坦克破壞任務的全部經過。同年9月下旬,竇祥松在哈爾濱被判死刑,執行槍決。
反坦克老專家的貢獻
1969年,中蘇武裝衝突期間,蘇軍以先進的坦克,橫行霸道,我軍的各種口徑反坦克炮,都無法對這種T62坦克構成威脅。在幾位老帥的呼籲下,研製新型穿甲彈、破甲彈的任務就落在了某軍事研究所的科研人員肩上。但要求穿甲彈、破甲彈擊穿透不同厚度的鋼板,初速應該是多少?炮彈接觸鋼板時瞬間產生的高溫高壓又應該是多少?科研人員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沒有準確的數據,研究就無法進行下去。幸運的是我們通過外交途徑得到了計算這個課題的一個方程式,但不幸的是這道方程式誰也不會解,我國剛剛研製的計算機更不可能輸入解這種方程式的程序。
葉劍英元帥知道後,指出一定要加速研製出新型穿甲彈、破甲彈,還談到山東某大學有一位名叫劉先志的火炮專家,可向他討教。而此時的劉先志,正在「五七干校」被管制勞動,因為當年劉先志曾主持過希特勒德國克虜伯兵工廠的火炮設計,而且據說還有一大堆的「歷史問題」。「文革」一開始,劉先志就受到衝擊,不斷被批判,後來被劃為黑五類,打入另冊。
兩位奉命到山東請教劉先志的軍人獲悉這一情況後,不禁犯難了:解這道方程式關係到我軍科研的動向,這可是絕密中的絕密啊!怎麼辦?兩位軍人商量許久,最後決定,身著便裝前去,只讓劉先志解方程式,別的一字不提。第一次見面是在干校的菜園裡,劉先志正握著鋤把在挖地。
兩名陌生人拿出了那個方程式說:「我們是搞教育的,碰到一個難題,希望你能幫助解出來。」
老人放下鋤頭,掃了那個方程式兩眼,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問:「這方程式是幹什麼用的?」
年長的那位說:「當然是教學用的。」
「教學根本用不上這種東西,你們拿走吧!」老人冷冷地將紙片塞到他們手中,重新摸起了鋤把。「你,你怎麼這種態度?」老人冷瞟了他們一眼:「既然不相信我,還找我幹什麼?」
二人無奈,只得離去。
幾天以後,兩人又來了。這次他們穿著軍裝,拎著兩兜營養品,背著校領導,直接摸進老人的家門,進門就向老人敬了軍禮。
兩位軍人滿帶歉意地說:「首長批評我們了,以前我們不知道……我們以為……」
劉先志攔住說:「別說了,都是我不對,我怕你們不來了,那可要誤了國家大事……瞧,我已經算出來了,你們需要的幾個數據都在這裡。」老人從床底下拿出一疊紙,紙上標滿各種方程式和最後的數據。
年長的軍人驚疑地問:「您真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研究破甲彈、穿甲彈,打坦克用的。」劉先志平靜地說。
「簡直神了,老先生,沒有方程式,您怎麼算出這些數據的?」另一名軍人驚訝地問。老先生敲敲腦袋:「我這手腳不利索,可這兒還靈光。」
兩位軍人拉著老人的手,喉頭哽咽,再三囑咐老人保重。
沒過多久,在吉林我軍某射擊場,新研製的破甲彈和穿甲彈,把近25厘米厚的鋼板打得彈痕纍纍,炸得坑坑窪窪,新型穿甲彈終於研製成功了。
北面,在蘇軍高級軍事會議上,被蘇聯「宇宙」號衛星拍攝的一摞照片攤放在會議桌上。元帥、將軍們依次看過照片後,都臉色陰沉,默然不語。崔可夫元帥捏著一張照片,仔細看了許久,才歎息著說:「我想到一個人,他叫劉先志。以前,我以為他死了;可現在,我敢說,他肯定還活著……」
1978年,劉先志終於被平反,1982年被任命為山東省副省長,1988年病逝。但據知情的人說,儘管這個傳奇故事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但劉教授本人卻從來沒有認可。
那輛被我軍繳獲的蘇制T62坦克,後來被放在北京軍事博物館的陳列室裡,彷彿在向參觀的人們訴說那段血與火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