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民國最尷尬的飯局:兩個交際花兩對三角戀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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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民國最尷尬的飯局:兩個交際花兩對三角戀

2015年05月19日 野史逸聞 暫無評論 閱讀 379 次

  雲集的美女,讓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舊上海顯得分外的香艷。


  六十年前的上海百樂門舞廳(Paramount),號稱「遠東第一樂府」。夢幻般的燈光,玫瑰花圖案的地板,浪漫的爵士音樂,光滑如鏡的彈性舞池,彷彿都述說著上海的絢麗與奢華。有一個曼妙女子時常來此跳舞、消閒、揮灑青春,她就是唐瑛。當時,在交際場上風頭最足的她與陸小曼被並稱為「南唐北陸」。


 



 


  但現在,陸小曼因詩人徐志摩而被人熟知,而唐瑛的面目漸漸隱匿於浮世風霜。造成這種結果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唐瑛雖美,但畢竟沒有轟動性太強的婚姻史。


  不過,單單從「交際花」這個名稱來說,當初的她究竟比陸小曼要「稱職」得多,也「名副其實」得多。


  現在,以昔日上海灘生活為題材的小說或影視作品成為時尚,在這些作品中,「交際花」是不可缺少的主要角色之一。她們既長得美艷又善於交際,常年周旋於一些有錢男人之間,依靠這些男人供養,物質生活十分優裕。


  事實上,當時的舊上海確實存在這樣一群女人。


  當時上海的一些甲級旅館如「大東」、「東亞」、「大中華」等都有這樣的女租客住著。而長期租住在「國際」、「金門」和華懋公寓這幾家特級旅館中的這類女人的「檔次」則更高。


  這些女人中,有的是上海各大舞廳中的紅舞女;有的是過去書寓、長三中的紅信人,從良嫁人後重又下堂出來招蜂引蝶;也有的是脫離了家庭住到外面來廣交「朋友」、受人供養的……這些女性過著闊綽的生活,有著相當的排場,甚至在上至政要下至黑道之間周遊交接,但她們充其量只能算是些「交際草」。


  有資格稱為「交際花」的,首要條件是當時公認的「名媛」。那時,交際花是舶來的褒義詞,多為出身豪門的名媛所壟斷。她們經過系統有序的培訓後,集才藝與美貌於一身,實在令人艷羨。交際花其實就形同特工,後者是以竊取情報為目的,而前者則是以「竊取感情」為主,都有著同樣鮮明的目標。一句話形容就是——交際場合的潤滑劑、爽身粉,亂世中粉飾太平的一道流蘇。


  那麼,哪些女人是上世紀三十到四十年代上海灘交際場上的最富盛名的交際花呢?


  當時就有一種說法:「南唐北陸」,意思大概就是中國南方有佳人唐瑛,北方有絕色陸小曼。後來,陸小曼去到上海後,她與唐瑛惺惺相惜,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1927年,在中央大戲院舉行的上海婦女界慰勞劇藝大會上,陸小曼與唐瑛聯袂登台演出昆劇《拾畫》、《叫畫》。有一張陸小曼與唐瑛的對戲照,當中陸小曼輕搖折扇,唐瑛走台步,兩人皆是一身的戲。


  1935年秋,唐瑛又做出一個驚人之舉——在卡爾登大劇院用英語演出整部的《王寶釧》。當時,扮演王允的是《文匯報》在滬創刊之初的董事之一方伯奮、扮演薛平貴的是滬江大學校長凌憲揚、扮演王寶釧的是唐瑛。這次因為是用英語演出京劇的第一遭,所以引起觀眾的極大興趣。加之,唐瑛不但英語流利,而且也很會做戲。因此這場演出在當時的中國引起了轟動。



  尷尬的一個飯局


  唐瑛年輕漂亮、又愛出風頭,身邊自然有不少名門望族的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時任孫中山秘書的楊杏佛就是其中一個。


  楊杏佛與徐志摩、陸小曼是好友,而徐陸二人又是唐瑛家的常客,因此楊杏佛順理成章的結識了美貌出眾且風情萬種的唐瑛。


  當時的陸小曼還未與王賡離婚,而她與徐志摩的戀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這邊廂,楊杏佛又苦戀上美麗的唐瑛,而唐家卻已經為唐瑛定下親事。唐瑛未來的丈夫叫李祖法,是寧波小港李家成員,從耶魯留學歸來。而楊杏佛正好又認識李祖法,並且還與李祖法形同兄弟,因此進退維谷、形容憔悴。


  當時的唐瑛、楊杏佛、李祖法與陸小曼、徐志摩、王賡,成為上海灘最著名的兩對「三角戀」。


  1925年下半年,為了解決這個難題,著名畫家劉海粟應徐志摩的請求,決定開一個飯局。這就是近代史上著名的「最尷尬的一個飯局」。


  那天劉海粟在上海功德林菜館請客,把陸小曼、徐志摩、王賡、楊杏佛、唐瑛、李祖法、唐腴廬、徐志摩前妻張幼儀哥哥張歆海等,與這六個情債冤家有關聯的人都請在一起,吃了這麼一頓飯。


  席間,劉海粟高談闊論,在祝酒時以反封建為話題,先談人生與愛情的關係,又談到伉儷之情應建築在相互之間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礎上,沒有愛情的婚姻是違反道德的。


  就在這個飯局後,王賡後來同意同陸小曼離婚,成全了這對。而唐瑛這邊卻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她也明確的拒絕了楊杏佛。楊杏佛失望而歸。


  1933年6月18日,楊杏佛駕車外出,被設伏特務槍殺於上海亞爾培路。這可真是「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


  雲想衣裳花想容


  1927年,對時尚頗有心得的唐瑛與陸小曼等人創辦了「雲裳服裝公司」。雲裳服裝公司位於上海的靜安寺路一棟三層小洋樓裡,它是中國第一家專為女性開辦的服裝公司。


  雲裳服裝公司的形象代表就是唐瑛和陸小曼。公司的開幕典禮上明星雲集,吸引了上海媒體的眼球,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唐瑛自稱她們的公司為美術服裝公司,公司採取的是世界最流行的裝束,其宗旨是在「新」而不在「貴」。並且,唐瑛還聘請了從法國和日本學習美術回來的江小鶼為雲裳服裝公司的設計師。江小鶼的加入讓雲裳服裝公司的服裝有了大師和高品位時裝的保證。


  此外,開業時,唐瑛和陸小曼還親自在店內為顧客試穿新衣,相當於巴黎高級時裝店的專業模特,如此服務,當然頗具吸引力。


  1927年的冬天,上海以及附近的南京、蘇州、無錫等城市的大街上,凡是有時髦女子出現的地方,就會有一道道由雲裳牌大衣組成的亮麗風景。


  很快,雲裳牌大衣走向北京和天津等地,成為時尚女性不可缺少的冬日裝扮。


  第二年,雲裳公司又設計、製作了春秋兩季的夾大衣、單大衣和仲夏夜所穿的具有裝飾作用的綢外衣,並迅速推向市場風靡上海灘……


  雲裳服裝公司的成功帶動了上海灘服裝的發展與興旺。上海於是也成了30年代遠東地區、甚至整個亞洲的時裝之都。日本、菲律賓、新加坡、印度等國的富商大賈,都會趕到上海,選購時裝——有人做過統計,在巴黎流行的某一款時裝,10天之後,基本上就會出現在上海街頭。


  唐瑛的初次商業嘗試,絕對的大獲全勝,這讓本已風光無限的她成為上海灘名媛中的名媛、焦點中焦點。如此璀璨的女人,自然有著無可比擬的吸引力。此刻,有著萬丈光芒般耀眼魅力的她,終於把當時全中國的富有、最受女人推崇的「鑽石王老五」宋子文給吸引了過來。


  與宋子文的一段情緣


  現在的世人熟知盛家七小姐和宋子文的愛恨情仇,卻不知在盛七小姐之後,唐瑛成了宋子文的最愛。


  唐宋兩家之間早有交情,唐家的兒子唐腴廬和宋子文便是好朋友,不僅一起在美國讀書,回國後唐腴廬還成了宋子文的秘書。在唐家人的眼中,從政並不是一份好的事業,因此唐乃安夫婦並不看好兒子的事業。但唐腴廬並沒有把父母的話放在心上,他不但與宋子文來往密切,還常常把宋子文帶回家來。一來二往,宋子文終於結識了唐瑛。


  第一眼,宋子文便被正值人生最好年華的唐瑛強烈吸引。宋子文開始猛追唐瑛,一封封熾熱的情書被呈遞到唐瑛的梳妝台上。宋子文雖然長唐瑛16歲,但當時的宋子文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富有、成熟英俊、多金多權的男人,這對唐瑛自然也有著相當大的吸引力。但是唐瑛的父親對她與宋子文交往的事情極為反對,唐乃安認為「一朝天子一朝臣」,在他的觀念裡面,與政治扯上關係並不是什麼榮耀的事情,反倒有可能為家人帶來不能預知的麻煩。沒想到,他的顧慮真的發生了。


  1931年,唐腴廬被刺殺了。


  當天,唐腴廬和宋子文本來準備到上海的火車站乘坐早晨的火車離開。很不巧的是,當日唐腴廬的穿著打扮與同行的宋子文極為相似。兩人坐車到達火車站之後,唐腴廬首先下車朝火車走去。這時突然有人放出煙幕彈來,隨即一片煙霧散開。這時,本來宋子文也已下了車,但他見到煙幕彈後,立刻警覺的鑽到火車下面。


  果不其然,在宋子文藏匿起來的同時,煙幕中傳來一陣槍響,唐腴廬應聲倒地。



  事情發生之後,司機和宋子文馬上把唐腴廬送到最近的一家德國醫院。當時唐腴廬膀胱上中了很多槍,情況十分危急。但是醫院的醫生卻遲遲沒有趕到,最後等德國醫生準備好上手術台時,唐腴廬已經去世了。


  這次刺殺事件震驚了上海灘。當時很多傳言說唐腴廬是因為幫宋子文擋子彈,所以被殺的。事實上,知情人都知道,唐腴廬是因為穿戴與宋子文極為相似,而因此被誤殺的。


  唐乃安本來就反對自己的孩子與宋子文來往,隨著唐腴廬的去世,唐乃安對政治以及與政治有關的人更是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而唐瑛與宋子文的關係,也注定不會再有任何結果。


  而宋子文這邊,在僥倖撿回一條命後,他對唐家的人自然是既內疚,又感激。也因為此,他不想再擾亂唐家的生活,於是打消了繼續與唐瑛交往的念頭。


  宋子文的離去對唐瑛是否造成情感上的傷害,現在已經無從得知,只是宋子文寫給她的那二十多封情書,一直深鎖在唐瑛的小抽屜裡,好好珍藏著,這也足見她曾對宋子文的一番真情。


  錦衣歡,浮世痛


  與宋子文分手後不久,唐瑛很快便嫁給了寧波「小港李家」、滬上豪商李雲書的公子李祖法。李家是社會名流或富商,李祖法的父親李雲書是更是滬上巨商。嫁入這樣的豪門王族,唐瑛的生活一開始是愜意的,她仍維持著交際花的排場,繼續風光無限的生活著。


  與唐瑛「過於熱鬧」的生活方式相反,她的丈夫李祖法卻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他不喜歡交際,自然也不喜歡自己的妻子總是過著「花蝴蝶」般的交際花生活。


  這一切,與視交際如生命的唐瑛自然是格格不入。1937年,唐瑛與李祖法終因性格不合而離異。離異後的唐瑛,並沒有因此黯然,她反而在社交場上更加的如魚得水。


  「彩袖慇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用這首詩來形容唐瑛當年的生活是最恰當的。


  後來,唐瑛嫁給了時任美國美亞保險公司的中國總代理、熊希齡的侄子熊七公子。


  熊七公子個子不高、外貌不俏,但他的性格活潑,和唐瑛正是「同道中人」,彼此都有很強的娛樂精神,因此兩人的結合也算是相得益彰了。1948年,唐瑛隨熊七公子遠赴香港,接著移民到美國。70年代時,唐瑛回上海探親,一襲綠旗袍的她讓人恍以為仍是蔥蘢少女。實則,她已是六旬老婦,只是美人遲暮的哀愁似乎總是與她無憂。


  繼唐瑛之後,舊上海又湧現出幾個有名的交際花。如周叔蘋、陳皓明等。但她們與唐瑛相比似乎總少了點什麼,套一句現在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比我漂亮的人,沒有我聰明;比我聰明的人,又沒有我漂亮」。這是唐瑛的得意之處,也是這位舊上海交際女王讓人難以忘懷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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