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秘書著書憶周恩來:擁吻鄧穎超 溫柔有風度 | 陽光歷史

 

A-A+

[圖文]秘書著書憶周恩來:擁吻鄧穎超 溫柔有風度

2016年03月09日 名人軼事 暫無評論 閱讀 122 次


(《難忘的八年——周恩來秘書回憶錄》封面 )



秘書著書憶周恩來:擁吻鄧穎超 溫柔有風度(圖)


(1926年,鄧穎超與周恩來在汕頭)



秘書著書憶周恩來:擁吻鄧穎超 溫柔有風度(圖)


(周恩來與鄧穎超的結婚照)


最近,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了紀東著的《難忘的八年——周恩來秘書回憶錄》。從1968年8月直到1976年1月8日周恩來總理逝世,作者紀東一直擔任周總理的秘書。所以,本書透露了不少周總理日常生活的細節,再現了周總理的偉大人格。特選取書中部分鮮為人知的「瑣事」,以饗讀者。——編者


1.解鞋帶「這事不能讓你做」


1972年冬,總理的年輕衛士高振普同志因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一周。


總理當時的衛士長張樹迎與鄧大姐和總理的秘書錢嘉東商量並經總理同意後,決定由我替小高值幾天班——總理在家辦公時,白天我仍做我的本職工作(秘書),夜晚做衛士的工作;總理外出時,我跟著。張樹迎對我說:「大姐說了,你是軍人,又年輕,又是警衛團來的幹部,你就辛苦一下,替幾天班吧。」


就這樣,我兼做了一個星期的衛士,實際上只值了三天班。但衛士的辛苦、勞累、操心,我也領略到了。


替班第一天,天很冷,總理出門要穿大衣。平時,警衛給總理穿大衣的情景我看多了。可是,輪到我站在總理身後時,我把大衣從下往上提,結果總理左臂伸到袖筒裡了,右臂沒完全伸進去,我又稍用力往上提,只聽總理「哎喲」一聲。我心裡「咯登」一下,糟了,拐了總理的右臂了。總理的右臂以前受過傷,是伸不直的,我趕忙把右邊袖子往下落,在他伸手的時候往上一提,還好,這回順順當當穿上了。


總理深夜離開辦公室到臥室辦公前,要先在辦公室脫掉皮鞋換上拖鞋。我把拖鞋放在地上,順勢蹲下來幫他解鞋帶。他卻把兩腳往座椅下收了回去。我把他的一隻腳往外慢慢抻出來,他又收了回去。


我莫名其妙,這時,老人家說:「這事不能讓你做,我自己能解。」說著,他就彎下腰,把兩隻鞋的鞋帶解開,自己換上了拖鞋。其實對我這個年輕人、晚輩來說,這點小事是舉手之勞,而且也不為過,但總理堅持要自己來。


2.愛打乒乓球,教導李富榮


我曾問總理,在學生時代的各種球類運動裡,他喜愛哪種?總理說喜歡排球。但他對乒乓球卻有一種特殊情感,對那些著名的乒乓球運動員很熟悉,不但叫得上名字,就連每個人的打法、特點也都有所瞭解。


總理本來就有一些打乒乓球的技術基矗1939年,他在延安騎馬摔傷了右臂,此後,他便有意識地多打乒乓球,以調理和鍛煉右臂。


「文革」時,總理已年過古稀,工作也更繁忙。別的活動,諸如參加舞會、欣賞京劇等都停止了,打乒乓球就成了一種難得的休息方式。總理在家辦公時,偶爾也到院裡散散步,但他最喜愛的還是打乒乓。即使1972年生病後,他還時常打上一會兒,直到住進305醫院。


1971年4月,第31屆世乒賽在日本名古屋舉行。從「文革」開始到1971年,我國已經有兩屆世乒賽沒參加了,男女隊技術水平也下降了,能不能再創輝煌,這是全國人民關心的問題,總理也關注著這件事。球隊臨出國時,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接見了全體隊員,既提出了要求,又給予了鼓勵。


世乒賽開始後,總理雖然很忙,仍一直關注著,每天都要過問。


在中國隊的李富榮與匈牙利隊員比賽的關鍵時刻,匈牙利隊員的一個擦邊球被裁判判為出界,李富榮拿了這關鍵的一分,贏了比賽。


賽後,外界對這個球爭議不少,認為球擦邊了,勝之不武。乒乓球隊回國後,總理接見了他們。總理當場問李富榮,那個球是不是擦邊了?李富榮承認,是擦邊了。總理便問他,為什麼沒有勇氣告訴裁判?李富榮說,壓力太大,太想贏了。總理語重心長地說:「運動員要有風格。如果你的風格高一些,主動示意球出界,將會贏得更多觀眾和對手的心。」李富榮心悅誠服,虛心地接受了總理的意見。


3.愛好文藝 總理也吹口哨


周總理熟悉多種藝術形式,對文藝有自己獨特的瞭解和愛好。


他曾親自修改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的解說詞,被許多行家稱為「總導演」;他曾把《霓虹燈下的哨兵》劇組請到家裡吃飯,討論劇情和人物塑造;他青年時代寫的詩就大氣磅礡;他的書法獨樹一幟,神定氣足;他晚年身染沉痾,還吟唱《國際歌》的悲壯旋律;他還說過,退休後要寫一部自傳體長篇小說《房》……


在南開中學時,周恩來就是學校新劇劇團佈景部部長,並演出《一元錢》、《華娥傳》等新劇。那時,男女不能同台演出,劇中的女角都由男生扮演。周恩來扮相俊美,常在劇中飾演女角。不少看戲的學生都對台上那位「小姐」心生愛慕之情。


我曾問總理:「總理,您在南開時,還演過話劇呢?聽說您還是男扮女裝哩?」


總理「哈哈」笑了一聲,卻不回答我。「哈哈,那個時候……」說了一句,又止住了話頭兒,不再說下去。那是一聲開心的大笑,「文革」時期,國事艱難,他難得有這麼開心的瞬間。


我聽過總理吹口哨,也是在他高興時的自娛自樂。總理吹口哨不怎麼會拐彎,是以「噓……」這個音調為主。說真話,總理沒我吹得好。我曾對總理的侄媳、中央電視台著名導演鄧在軍說過此事。那是我們一起去福建泉州參加紀念周總理的活動,之後結伴遊覽,她無意中聽見我吹的口哨歌曲,說:「紀東老弟,你的口哨吹得真不錯。」我對她說,總理也吹過口哨,我還模仿了一下。她覺得很新奇,很開心。


4.聽京劇,總理喜歡張派唱腔


1974年,山東淄博京劇團排演了京劇《紅嫂》,並在北京三大劇場進行了匯報演出,周總理抽空看了一場,並給予了「題材好,演得好,唱腔的創新也非常好」的高度評價。戲裡有一段非常精彩的「煮雞湯」的唱段,據說還得到過毛主席的指點。主演紅嫂的是青島京劇團的女演員、張派傳人張春秋,總理很愛看她的戲。


這年冬天的一個晚上,總理、大姐剛吃過飯,電視裡正在播《紅嫂》,老兩口就坐在客廳電視機前邊看邊聊。我剛好要給總理送文件,一見總理在看電視,就把文件藏在背後——總理難得休息一會,一般這時,我們都盡量躲開。但這次總理已看見我,沒法躲開了,總理照樣問我:「有事?」


我說:「沒急事。」我就留下來,也在旁邊一起看。這時正放到「煮雞湯」這一段,總理一邊聽,一隻手還不停地在腿上打著拍子,興致很濃。大姐突然問了我一句:「小紀,聽得懂嗎?覺得怎麼樣?」我脫口而出:「有點軟綿綿的,覺得沒勁。」總理不高興地說了一句:「什麼軟綿綿的,你懂什麼1我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快溜到警衛值班室去。


這時,衛士高振普跟了出來,笑著奚落我:「你不知道總理特別喜歡張派唱腔,淨往槍口上撞!」

5.總理和鄧大姐的一次親吻


1969年末的一天,大姐感冒,頭痛發燒。晚上9點左右服過安眠藥後,大姐先坐在沙發上休息,保健護士許奉生出去倒洗漱水,告訴大姐,等自己回來後,再扶她上床。沒等小許回來,大姐便自己向床邊走去。哪知藥力發作快,她險些跌倒。幸虧小許回來得及時,忙把大姐抱住,攙扶她坐到床邊,同時按電鈴叫服務員高雲秀來幫忙。當時總理正在客廳吃飯,看見高雲秀從他面前跑過,立即扔下筷子快步奔向大姐的臥室,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大姐床邊。一見大姐「昏迷不醒」,情急之中,總理俯身挽住大姐的上身,連聲疾呼:「小超!小超!小超啊!」呼聲催人淚下,感人至深。


我還有幸看過總理和大姐有一次親吻的場面。


1969年9月3日,越南民主共和國主席胡志明逝世。中共中央和毛主席決定,由周總理率代表團前往弔唁。當時越美戰爭仍在繼續,美國飛機經常在越南上空轟炸,大家都為總理的安全擔憂。毛主席對總理的安全也非常關心,總理平安返京後,毛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王海容給我們打電話說,毛主席得知總理安全返京,老人家讓王海容、唐聞生(主席當時的英語翻譯)與他一起向南面三鞠躬,以示祝賀。


鄧大姐的擔心更是可想而知。得知總理專機已安全降落在首都機場時,她心上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總理一進門,大姐就急匆匆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上前,邊走邊說:「哎呀,老頭子,你可回來了!你得親我一下,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在越南親吻了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你得同我擁抱,同我親吻。」大姐的話讓我這個年輕人頓時目瞪口呆。


總理「哈哈」地笑著,把大姐攬到懷裡,兩人溫柔而又有風度地緊緊擁抱在一起,總理深深地在大姐的臉上吻了一下。那麼自然,那麼親熱,那麼旁若無人。大家為總理平安歸來而欣喜,對大姐以這種方式迎接總理既感到驚奇,又興高采烈。


6.總理笑談各地口音


一天清晨,總理忙了一夜還沒睡覺,在辦公室前的走廊裡散步。


我起床後,在前院活動了一會兒就往秘書辦公室走去。總理叫我過去。總理說:「中國的語言講究音律,發音講究『四聲』。古詩講究平仄,古稱四聲為『平聲、上聲、去聲和入聲』,現在推廣漢語拼音,就簡化成一聲、二聲、三聲、四聲了。」說完,他問我:「你不是河南人嗎?」我說:「是埃」


「你們河南人『四聲』就不准。你們發音的時候,字的音都很飄。比如說『一棵大樹』,你們就說一棵『大富』。」


我笑了,總理學得很像。他接著說:「楊德中(總理的衛士)是陝西人,他的發音更不准。『我國』他會說成『餓鬼』。」說著,總理自己也笑了。


我心裡想,您老人家有的字發音也不准呀。「吃飯」說成「疵飯」。


確實,如果完全按照國語的標準衡量,總理有些字的發音也不準確。他的家鄉話是蘇北話,他12歲去東北,15歲到天津,參加革命後,東南西北到處奔波,但家鄉話的影響還是可以聽出來。


7.總理把江青的詩扔給我


不久,收到江青給總理的一封信。我給總理送去後他示意我拆開。江青在信中說:她寫了一首詩,請總理修改。詩的內容是:「江上有奇峰,鎖在雲霧中。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


總理看了信,拿起一張32開的白紙攤在辦公桌上。我看得出,總理臉上有種不耐煩的神色。我看總理有些不高興,就想撤出來。他看我往後退,就說:「等一會兒。」


我只好回來,站在他旁邊。總理嘴裡念一個字,在紙上畫一下,第一句念完了,他畫出了「-|--|」,第二句又念完了,他畫出「|-||-」。我邊聽邊看他畫出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的五絕音律。


第二句畫完,他有點煩了,蹙著眉頭說:「這不符合四聲嘛。連平仄都不懂還作什麼詩!給你,你拿去看看,研究研究,改一改1說著,沒容我答話,連信封一起扔給了我。


我苦笑著說:「總理,我是河南人,四聲不准,平仄不懂,我可改不了。」


總理笑了:「哦,給你先看看,就放在你那裡吧。」說完,他就忙著批其他文件去了。


我理解總理,他把江青的詩交給我改,是對她用這事來干擾他的工作表示一種不滿,並不是讓我真正去改她的詩。不久,江青的詩發表,並配有她拍的廬山的照片。總理再也沒有同我提起過這件事。(紀東)


[稿源:青年參考]


標籤:



給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