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連朱溫都不敢褻瀆的女神到底是哪位?
說朱溫是流氓,這完全是從人性的角度上去理解的。作為五代十國時期,後梁朝的開國皇帝,朱溫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物。我們且不論他在歷史中的功過是非,也不探討他的手腕與心機,單說生活上的朱溫,說說朱溫和女人的那些事兒。
中國古代的荒淫帝王,可謂不勝枚舉,但無論怎樣排序,朱溫都堪稱其中的佼佼者和集大成者。我們只要看看《資治通鑒》上的簡略記載,就能窺見一斑。一次朱溫去魏王張宗奭的府邸避暑,看到丫鬟侍女玲瓏凸凹、春衫薄透,於是獸性大發,飢不擇食,「亂其婦女殆遍」。張府上上下下,凡是女的,一個沒走手。這體力,這身板兒,這功夫眼兒。
其實皇帝荒淫,並不就算流氓。皇帝是天子,代表上天來打理人間的一切事物,人世間的一切那都是皇上的,任由皇帝去治理或糟蹋,也包括女人。然而像朱溫這樣不分時間場合,完全由著性子,張狂到恣意妄為的地步,則實在令人咂舌。更為荒唐的,他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放過,「諸子雖在外,常征其婦入侍,帝往往亂之」。兒子們去外面打仗,老公公把兒媳婦叫來侍寢,如此人神共憤的舉動,稱其為流氓都太抬舉他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霸蠻到不把女人當人、倫理道德全失、人性完全泯滅的獸性皇帝,卻始終對他的第一個老婆張氏禮敬有加,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據《舊五代史》記載,對張氏,「溫雖虎狼其心,亦所景伏」(《舊五代史》)。心如豺狼的朱溫,在張氏面前恭恭敬敬、服服帖帖,這塊堅硬的泥土是徹底讓張氏這水給和稀了。這也讓我們看到了朱溫的另一面。朱溫為什麼單單對張氏如此恭敬,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去分析。
首先說,朱溫很喜歡張氏。這一點很重要。在路衛兵看來,男女之間,只有真心喜歡,才會彼此尊重,甚至有所畏懼。和後來後宮那些女人所不同的是,張氏是朱溫一見鍾情的女人,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有感情基礎,最起碼就朱溫而言是這樣的。張氏本名張惠,和朱溫是老鄉,都是碭山(今安徽省北部)人。張惠人很漂亮,朱溫早就「私心傾慕」,並「有麗華之歎」(《舊五代史》),喜歡程度可見一斑。
麗華之歎,說的是光武帝劉秀的老婆陰麗華。當時的劉秀和現在的朱溫一樣,還是一個落拓的破落戶,並沒有發達,而陰麗華則是遠近聞名的富家女,很漂亮。劉秀當時給自己規劃的人生目標有兩個,「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後漢書》)。朱溫同樣發出「麗華之歎」,對張惠的滿意度肯定是百分百。
因為喜歡,也就特別重視。娶張惠時,朱溫還在帶兵打仗,條件不允許,按說應該特事特辦,但朱溫卻「以婦禮納之」(《舊五代史》),敲鑼打鼓,鄭重其事的把張惠娶過門。人都有向善的一面,不忍破壞那些美好的東西,即便這個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渾蛋。面對如此中意的老婆,朱溫沒有理由不去尊重。
再有,就是張惠有讓朱溫折服的氣質。張惠出身官宦之家,父親曾任宋州刺史,殷實而富足的家庭,詩書禮儀的熏染,本身就容易培養出氣質型美女。《舊五代史》上說她「賢明有禮」,賢惠而知禮節。這是一個女人素質和素養的外在體現,並非一日之功,也不是誰想學就學得來的。
朱溫其實也有一定的素質,他也是出身詩書之家,父親朱誠「以《五經》教授鄉里」(《新五代史》),最少也算個民辦教師,起碼的家教還是有的。這就讓張惠的氣質更加彰顯,因為朱溫懂得欣賞,就不致出現牛嚼牡丹的尷尬。況且朱溫娶張惠,在當時頗有攀附之嫌,畢竟那時朱溫還沒有飛黃騰達。以低就高,在勢頭上也矮著一截。
更重要的,喜歡一個人有時能夠形成依賴,這種依賴又會加深喜歡的程度。朱溫娶得嬌妻,什麼事都願意和張惠商量,「每軍謀國計,必先延訪」(《舊五代史》),軍國大事,先徵求張惠同志的意見。甚至「或已出師,中途有所不可,張氏一介請旋,如期而至」(《舊五代史》),有時大軍都開拔了,張惠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妥,叫朱溫回來,朱溫也是二話不說立馬回兵,不打了。如此一來,張惠簡直成了朱溫的賢內助,朱溫更加離不開她了。
最後一點,張惠人很聰明,處事很靈活。隨著事業的飛黃騰達,朱溫不會再在意張惠的家世,隨著時間的流逝,朱溫也不會再在乎張惠的美貌。這就像從戀愛而至婚姻,沒了當初激情的粘合,便需要通過經營來維繫。
雖然史書沒有具體記載張惠是如何經營他和朱溫之間的感情與婚姻的,但舉一反三,我們可以從兩個小事上,瞭解一下張惠的處事風格。
張惠和朱溫有個兒子,就是後來的郴王朱友裕。在攻打泰寧軍節度使朱瑾時,朱友裕因為沒有趁勝追擊,朱溫便懷疑他和朱瑾私通,罷了他的兵權,要治他的罪。朱友裕一害怕,腳底下抹油,跑山裡躲著去了。張惠想念兒子,便悄悄叫人找到朱友裕,讓他回來給父親請罪。
結果朱溫氣還沒消,還是要殺他。張惠一著急,鞋都沒顧上穿,跑到大殿,對著朱友裕說,「汝束身歸罪,豈不欲明非反乎?」(《新五代史》),你這樣束手待斃的回來請罪,不是要告訴你父親你根本沒想造反嗎?這話是說給朱溫聽的,朱溫一想,是這麼個理兒,朱友裕因此得以免死。
在破了朱瑾之後,朱溫想納朱瑾之妻為妾,看著無助的朱瑾妻,張惠於心不忍,但她沒有直說,而是有些傷感地歎息道,「如果失敗的是我們,那我的命運也和你今天一樣了。」朱溫聽後邪念頓消,將朱瑾的妻子送到寺廟做了尼姑。
從這點看,朱溫並不是後來那般的沒有人性。而處事如此果斷而又講究技巧的聰明女人,在經營情感與婚姻上無疑也是一把好手,這應該是她能讓朱溫始終尊敬她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可惜的是,張惠並沒有等到朱溫當皇帝便得病死了,朱溫篡唐建梁之後,便追冊張惠為賢妃。末帝朱友貞即位後,又追諡她為元貞皇太后。當上皇帝後的朱溫,再也不是那個對妻子禮敬有加的好丈夫,而是「大縱朋淫……帷薄荒穢」(《舊五代史》),前後變化之大,讓人大跌眼鏡。
朱溫是不是因為失去了張氏,而自暴自棄就此荒淫起來,這個無法考證。但可以肯定的是,儘管朱溫性情殘暴,手段毒辣,在他的字典裡寫滿了背叛、、荒淫、苛政與狡詐,但他也曾有過溫情,有過溫馨,有過尊敬而喜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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