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蔣介石密謀黃埔軍校校長始末:表演天衣無縫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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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密蔣介石密謀黃埔軍校校長始末:表演天衣無縫

2015年03月27日 歷史解密, 蔣介石 暫無評論 閱讀 490 次

  揭密蔣介石是怎麼當上黃埔軍校校長的?坐落在前清虎門、長洲要塞附近的黃埔島,四面環水,隔絕城市,地當樞要,實為軍事重地。孫中山認為該島便於興學習武,決定利用設在島上的原廣東陸軍學校及海軍學校的舊地,創建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通過軍校訓練出一批革命軍人。軍校因該地得名,這就是中國現代史上赫赫有名的黃埔軍校。

  黃埔軍校校長,在當時的國民黨內並非是特別顯赫的職位,然而對蔣介石來說,擔任黃埔軍校校長,卻是他政治生涯中一個具有決定意義的契機。

  正是以黃埔軍校校長為跳板,蔣介石才得以飛黃騰達,走進權力的長廊,進而躍向權力的巔峰。

  蔣介石出任黃埔軍校校長,並非如一般人所想像的那樣順理成章,黃埔軍校校長人選,開始也並非是蔣介石,而此位最終為蔣介石所得,是其處心積慮,耍弄各種手腕,經一波三折才獲得的。


  赴蘇俄考察

  1922年8月下旬,共產黨人李大釗自北京來到上海莫裡哀路孫中山的寓所,與孫中山討論振興國民黨、振興中國的問題。

  此時的孫中山,終從陳炯明的叛變中省悟:單純利用舊軍人、舊軍閥去打倒另一軍閥的道路行不通,必須依靠工農大眾,聯合共產黨,改造國民黨,走新的道路,否則國民黨將會在墮落中死亡。

  同月,孫中山通過李大釗,邀請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在由國民黨主要人員出席的會議上,闡述發動群眾運動和改組國民黨的意見。孫中山決定「以俄為師」,派代表團去蘇俄考察,以便建立一支新軍。

  1923年2月21日,孫中山由上海回到廣州,準備重建廣東革命根據地。當天在東郊設立陸海軍大元帥府,任命蔣介石為大元帥府參謀長,命其速來就任。

  1922年陳炯明叛變後,孫中山任命許崇智為東路討賊軍總司令、蔣介石為參謀長,計畫取道閩南攻擊潮汕,直搗陳炯明老巢惠州。

  因此次軍事出擊行動流產,蔣介石便回其老家浙江奉化溪口逍遙去了。蔣介石接到命電,卻遲遲不歸,直到4月20日才抵達廣州就任。然而,到任不足3個月,因為不稱心,便於7月20日「憤而辭職」,離開苦戰中的孫中山,迴避香港。

  身居香港鬧市的蔣介石,聽到孫中山與蘇俄代表協商已定,將組團赴蘇俄考察的消息,怦然心動,遂將目光投向了遙遠的俄羅斯。他按捺不住心頭急迫,立即給大元帥府秘書長楊庶堪寫信,毛遂自薦,表達自己急欲赴蘇考察的強烈心願:「為今之計,捨允我赴歐外,則弟以為無一事是我中正所能辦者……如不允我赴俄,則弟只有消極獨善,以求自全……」

  國民黨組團赴蘇俄考察,主任代表即代表團團長的人選,最有資格的莫過於廖仲愷。廖仲愷最積極支持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政策,也是最受孫中山信賴的忠誠同志,實為孫中山左右的核心人物。也許是廖仲愷要隨時協助孫中山處理政務,實在難以脫身率團,也許是為了安撫蔣介石的情緒,孫中山最後答應由蔣介石為主任代表,率「孫逸仙博士代表團」赴蘇俄考察軍事。代表團成員為王登雲、沈定一,以及共產黨人張太雷。

  後來蔣介石得以出任黃埔軍校校長,與被派赴蘇俄考察有很大關係。

  1923年8月16日,蔣介石一行乘「神田丸」號輪船自上海出發至大連,乘火車由東北地區出境,經西伯利亞鐵路,於9月2日下午1時抵達莫斯科,開始對蘇俄新式軍隊進行實地考察。

  在蘇考察期間,蔣介石代表孫中山跟蘇俄政府交涉援助廣州革命政府的一些事宜。

  同年11月29日,代表團循原路線回國。

  負氣出走

  蔣介石於12月15日上午9時回到上海,隨即去拜訪了盟兄張靜江,當天下午,給孫中山寄了一份《遊俄報告書》後,便登船回奉化老家。

  孫中山對蔣介石此舉很不滿意。這期間,蘇聯派駐廣州的常設代表鮑羅廷早已到達,計畫籌辦軍校已有了眉目,孫中山有意讓蔣介石出任軍校籌備委員長,可蔣偏偏不來。孫中山於12月30日打電報給蔣介石:「兄此行責任至重,望速來粵報告一切,並詳籌中俄合作辦法。」

  軍校招生、考試在即,但在廣州仍見不到蔣介石的身影,孫中山火燒眉毛,便讓廖仲愷、汪精衛、胡漢民等人連發6封電報催蔣南歸。

  蔣介石接到電報,繼續在溪口慈庵呆了兩周,終日拂案焚香,繞塋撫樹,直到1924年1月16日才回到了廣州向孫中山覆命。1月24日,蔣介石受命為軍校籌備委員長。


  此時,適逢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舉行。羊城內外,喜氣洋洋,宣佈創辦黃埔軍校的消息不脛而走,給這喜慶又添一重氛圍。

  蔣介石雖然也出席了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但在165位抵粵代表中,備受冷落,大會選出的中央執行委員24人中沒有蔣介石扮演的角色。

  候補中央委員17人中,有共產黨人林伯渠、毛澤東、張國燾、瞿秋白等,也沒有他蔣介石的名字。蔣介石也不是浙江省的代表,浙江代表6人,其中3人由孫中山指定,另3人則由該省黨員選舉產生。

  蔣介石心中悶悶不樂,他又想到孫中山只是委任他為軍校籌備委員長,並沒有明確宣佈他即為軍校校長,同時參與籌建的人中,有好幾位功高資深的,叫誰當校長還很難說。他一氣之下,於1924年2月21日留書請辭,連照面都不打便「拂然而行」。

  孫中山看了中央執行委員會轉來蔣介石的辭呈,不覺一怔:唉,這個中正!去年派他赴蘇俄考察,就指望他回來挑這副擔子,可回來也不馬上覆命,本黨改組剛剛完畢,這樣隨便如何可以?便提筆在蔣的辭呈上批了這樣的幾句話:「該委員長務須任勞任怨,勉為其難,從窮苦中去奮鬥,百折不回,以貫徹革命黨犧牲之主張。所請辭職,礙難照準。」

  孫中山不准蔣介石辭職,而蔣介石也並不是真的要辭職,於是他便上演了一場討價還價的鬧劇。

  蔣介石撂挑子,還受其政治心態的支配:他極不贊成孫中山「聯俄、聯共」的政治主張。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改組國民黨,就是要容共、聯共,學習俄國人的方法,走俄國人的道路,孫中山態度很明確:「我黨今後之革命,非以俄為師,斷無成就。」正是在這個根本的原則問題上,蔣介石跟孫中山產生了分歧。他在《遊俄報告書》中就曾毫不諱言地表達:「俄黨無誠信可言,與英、法、美、日這些帝國主義比起來,也不過只是五十步與百步之差。」

  現在,令他難以容忍的是,共產黨進入了改組後的國民黨中央領導機構,譚平山當上了組織部長、林伯渠當上了農民部長、毛澤東當上了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而他蔣介石卻在改組後的國民黨中央沒有得到相應的地位和權力,只是在中央執行委員會下屬的軍事委員會中擔任一個委員。

  遠離權力中心,其對孫中山心懷不滿就可想而知了。

  蔣介石於1924年3月14日致函廖仲愷,抱怨廖「專以順從」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政策,露骨地批評廖「過信俄人」,說「俄黨對中國之惟一方針,乃在造成中國共產黨為其正統,絕不信吾黨可以與之始終合作,以互策成功者也。」最後聲稱:「如仍以弟言為不足信而毫不省察,則將來恐亦不免墮落耳。」

  周恩來在上個世紀40年代也曾說過:「蔣介石開始辦黃埔軍校時,表面上贊成革命,但他的思想實際上是反共反蘇的,並不是真心誠意地與共產黨合作。」

  此時,蔣介石似已看出,在蘇俄扶助下的中共,將是對他將來權力的嚴重威脅,他之所以未敢公開提出清黨反共,只是當時羽翼還未豐。 當蔣介石帶著嬌妻陳潔如來到上海西藏路張靜江公館時,張靜江顯得非常訝異。軍校3月21日即將舉行入學考試,而這個入學考試的委員長不在廣州黃埔坐陣,卻跑來上海。他不解地問蔣:「介石,中山先生器重你,委託你辦軍校,也就是將本黨之命脈交由你,責任重大,你理應盡力才是,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上海?你若手頭吃緊,我可以再資助你一些。」

  「我個人倒不缺錢,」蔣介石憤憤不平、牢騷滿腹道:「黃埔島那個彈丸之地,一片荒涼,白手起家辦軍校談何容易,今天去催糧、明天去借錢,滇軍第三軍軍長范石生竟敢指著我的鼻子奚落我;還有,大本營那個禁煙督辦楊西巖竟目中無人,膽敢拒絕撥付軍校的開辦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罷了,我還去當許崇智的參謀長,帶兵打仗吧!」

  「中山先生不是讓你當軍校籌備和入學考試委員長了嗎?」


  「靜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中常委打算讓孫先生兼任校長,而孫先生屬意程潛和許崇智,只讓我和李濟深為副校長,我實在不願意給人家做嫁衣裳!」

  蔣介石這句話總算讓張靜江明白他負氣出走上海的真實意圖,是在以退為進,給孫中山施加壓力,是在要挾孫中山。

  「你回去,」張靜江見自己盟弟受如此委屈,便一拍桌子:「我馬上給孫大炮寫信,校長之職非你莫屬,我的話他不會不聽,一定叫他讓你當校長!」「反正我已向總理提出辭職了,先回奉化看看動靜再說。」

  「對!」張靜江慫恿道:「他不委任你為校長,你就不要出山!」

  張靜江、蔣介石都曾是上海證券交易所的經紀人,兩人義結金蘭,換貼拜把,情深義篤,利害相關。剛才張靜江對蔣介石講的那番話並非是口出狂言,他與孫中山的交誼確非尋常。

  早在1902年5月,孫中山赴歐美向華僑募捐革命經費,在輪船上邂逅浙江湖州四大富豪之一的張家公子張靜江,他當時正赴法國出任清廷駐法國公使館一等參贊。孫中山見張靜江雖也算朝廷命官,但官位不高,且尚年青,談吐不俗,便將自己真實姓名和推翻清廷的革命主張相告。經說服、引導,張靜江願意參加孫中山的組織,當即慷慨表示,願以白銀3萬兩相助,讓孫中山憑其親筆信到紐約通運公司找姚叔蘭(張的妻舅)提取。3萬兩白銀,這在當時可算一筆驚人的數目。孫中山到了美國,果然憑信取得白銀3萬兩。以後,張靜江對孫中山繼續疏財相助,孫中山對他雖說不上言聽計從,卻也十分重視。

  蔣介石原以為他這一走了之,可以使軍校辦不起來。

  然而,在蔣負氣出走後,孫中山即命廖仲愷代蔣職,繼續籌辦軍校事宜。同時,於2月29日親自電陳蔣介石復職,內稱:「軍官學校以兄擔任,故遂開辦。現在籌備既著手進行,經費亦有著落,軍官及學生遠方來者,逾數百人,多為慕兄主持校務,不應使熱誠傾向者失望而去。」

  孫中山拍完電報,又於3月17日將禁煙督辦楊西巖免職查辦。

  按說,這已是給足了蔣介石的面子,他該回任了吧?可還是沒有。他私下裡向人透露,本人的「行止不應以楊西巖免去而定」。很明顯,他只不過是借楊西巖不撥經費為發難之借口罷了。

  3月2日,蔣介石曾給孫中山寫了一封長信,開首之言,不外是「知遇之隆,並世稀有」這類的奉承話,接下來筆鋒一轉,便端出陳其美(陳英士)。

  陳其美的確是孫中山的信徒,孫中山搞中華革命黨,要黨員摁手印向他個人效忠,連黃興這樣老資格的革命黨人也拒絕,而陳其美則二話沒說。蔣介石正是由陳其美介紹並監誓而加入同盟會的。辛亥年,蔣介石在杭州舉事成功後赴滬,出任陳其美的滬軍第五團團長,遂跟陳其美換貼拜把結為兄弟,這是蔣介石生平多次結拜異姓兄弟之第一遭。後來,在孫中山最倒霉的時刻,在許多老朋友紛紛離他而去的時刻,經陳其美引薦,蔣介石才得以單獨拜會孫中山,始與孫直接牽上線。於是,他在信裡用標榜自己與陳其美的關係,希冀打動孫中山。他寫道,自己與陳其美「萬古交情,雖手足之親,未足間其盟契;骨肉之摯,不能逾其思義,肝膽相照,可質天日」而盟兄對他「信之專愛之切而知之深也」。接著便和盤托出他蔣介石侍奉孫中山於永豐艦的事。那是在陳炯明叛變後,蔣介石從上海趕到廣州,冒險登上永豐艦,護衛孫中山,率海軍與叛軍對抗,深得孫的好感。蔣介石頗有心計,不僅讓人拍下了孫中山坐在籐椅上、自己身著戎裝威武地站在孫中山身後的照片,而且事後還寫了一本《孫大總統廣州蒙難記》的書。孫中山不僅為該書作序,稱蔣介石「日侍予側,而籌劃多中,樂與予及海軍將士共死生」,並且還對外國記者說:「蔣某此來,不啻增加兩萬援軍也。」這也就成了蔣介石在國民黨內嶄露頭角的一筆豐厚的政治資本。這次他又舊事重提,說有幾人能像他蔣某這樣對先生忠心赤膽、生死與共呢?

  一番表功之後,他便將話挑明了:「如吾黨同志果能深知中正,專任不疑,使其冥心獨運,布展菲材,則雖不能料敵如神,決勝千里,然進戰退守,應變致方,自以為有一日之長,斷不致臨時紛亂,乃陷危境……」最後,他進一步要求:「先生不嘗以英士之事先生者期諸中正乎,今敢還望先生以英士之信中正者而信之也。」

  蔣介石在信中答應孫中山於日內起程。實際上,他是先應付過去,至於何時動身,還要等待火候。


  見好就收

  蔣介石出走後,黃埔軍校一應籌備事務,全攤在廖仲愷身上,但蔣介石掛著名,許多事情不經過他又不好決定,可他又遲遲不歸。廖仲愷最後也有些忍耐不住了,不得不於3月26日電蔣:「轉介石兄,歸否?請即復,俾得自決。」言下之意,來與不來必須明白回話,不要說來而又不動身。不來,這邊即另行考慮。

  事實上,蔣介石自交辭呈後,粵滬兩方不斷地往奉化函電相催,說盡了好話,不斷滿足他的具體要求。他的另一盟兄胡漢民曾兩次致函蔣介石,勸他見好即收,再消極下去恐怕物極必反。

  至此,蔣介石也知道,軍校不會因他辭職而不辦,遂以婉轉的文字給廖仲愷復電:「函電敬悉,弟必來粵勿念。」並在電報中對校務做了一些安排。

  因尚未獲悉孫中山是否決定委任其為校長的準確消息,所以蔣介石又拖了一些日子,孫中山實在等不及了,不得不命粵軍總司令、蔣的盟兄許崇智去奉化找他,並交代說,無論什麼理由,蔣必須立即返回。顯然,孫中山也生氣了。

  許崇智絕非等閒之輩,其祖父曾為前清浙閩總督,他本人從日本士官學校畢業,清末就官至協統,資歷比蔣介石深得多了。

  這個「王孫公子」還是頗有智謀的,他摸準他的參謀長蔣介石的脾氣,便來個請將不如激將。

  蔣介石見總司令、盟兄親自到奉化,心頭竊喜,但表面上仍是言不由衷地進行試探:「我寧願一輩子輔佐你總司令鎮守南關,黃埔那份差事讓廖仲愷、程潛、李濟深他們去逞能吧,要槍沒槍,要錢沒錢……」

  未等蔣介石牢騷發完,許崇智便搶過話頭:「你再在溪口雪竇山裡呆下去就迷糊了,世上的事全不知曉了。告訴你,孫先生已經跟蘇俄要了幾千條槍正由海路朝廣州運呢,還有大批款項,四周軍閥都紅了眼。你倒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把個聚寶盆拱手相讓!」許崇智一本正經地警告蔣介石:「你要再不回軍校,可就坐失良機!孫先生已經發話了,若你此次不跟我回去,校長一職將考慮他人!」

  蔣介石聚精會神地傾聽著,一雙機警的眼睛盯住許的臉,內緊外松地淡淡一笑,問:「先生物色些什麼人?」

  許崇智品了口茶,不緊不慢地拍了一下胸脯:「不瞞你老弟說,在下就是一個,可我不能奪自家兄弟的位子!」孫中山擬讓許崇智出任軍校校長,而許崇智又不願幹這份差事,蔣介石早有所聞,現在他所要急需知道的是還有些什麼人在跟他爭這個寶座。

  許崇智從蔣介石的臉上覺察到他已動心了,便漫不經心地放低聲音說:「先生見我不肯幹,又提出要破格提拔你司令部那個上校參謀陳翰譽來當。」

  「陳翰譽,他有什麼資格當軍校校長?」蔣介石愣著臉,幾乎是拍著桌子吼道。

  許崇智接著說,「還有孫先生的衛士隊大隊長姚觀順也在躍躍欲試,先生也有意於他,他可是護駕有功之臣噢!」

  「哼,姚觀順!」蔣介石從鼻子裡輕蔑地哼了一聲,說:「一個華僑,匹夫之勇,連講武堂都未進過,哪裡懂得辦現代軍校。既然孫先生看不中我,我乾脆再也不回廣州了!」

  「你看你,怎麼這麼講?你不幹,總得有人來幹吧!」許崇智目光炯炯地盯著蔣介石的臉,見火候已到,便轉換話頭:「但先生對於你畢竟是偏愛的,本來就有意讓你辦校治軍,再加上你那個盟兄張靜江,又是寫信又是拍電報,這麼一鼓動,先生也就決定由你為軍校校長了!」

  「那李濟深呢?」

  「他只當個教練部主任,季陶兄當政治部主任!」

  聽到這裡,蔣介石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此次罷職已大獲全勝,禁不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笑意。

  終任校長

  蔣介石是千呼萬喚始南歸,終於在1924年4月21日心滿意足地回到廣州,於26日到黃埔軍校辦公。

  5月3日,孫中山正式任命蔣介石為黃埔軍校校長兼粵軍參謀長,並允諾給予他辦軍校在人事與財政上更多的權力。廖仲愷亦於5月9日正式出任黃埔軍校中國國民黨代表,孫中山自兼軍校總理。

  在孫總理、廖黨代表之下,蔣介石名列第三。直至次年,孫、廖相繼辭世後,蔣才真正坐上黃埔軍校第一把交椅。

  黃埔軍校是國共合作的產物,是在蘇俄大力支持下創辦起來的,根本制度傚法蘇聯。著名共產黨人周恩來出任軍校政治部副主任(次年,即1925年3月升任政治部主任兼軍法處處長),擔任政治教官的共產黨人還有惲代英、蕭楚女、包惠僧、高語罕等人,另外還有蘇聯顧問和教官數十人。

  蔣介石雖然隱憂共產黨勢力的發展將是他的心頭大患,但懾於中共在黃埔軍校的力量,同時也為了獲得中共和蘇聯的更大支持,以便使自己在國民黨內能迅速崛起,所以上任初始,他一再聲稱自己對共產主義絕無異義,是極為贊同的,並公開發表言論說:「我們要黨成功、主義實現,一定要倣傚俄國共產黨的辦法」、「三民主義之成功與共產主義之發展,實相為用而不相悖」、「中國革命是『世界革命中的一部分』、世界革命不能無共產主義」、「國民黨、共產黨不可分,而應合」,甚至還當眾詛咒發誓,願「為國民革命、三民主義、共產主義而死」。

  由於蔣介石表演得天衣無縫,確實迷惑了世人,一時間,黃埔軍校被稱為「紅色黃埔」,蔣介石亦被譽為「紅色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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