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生迷戀大自己十歲的師母 稱其為月亮
導語:李白存留的詩歌中多次提到月亮,並賦予其前所未有的多種意象。這或許因為李白心中有自己的「月亮」,可能與他的鄉愁有關,亦可能和愛情有關,「李白一直自認太白金星下凡。當時他有一個年長十歲左右的師母,兩人並不能常見。就類似金星與月亮在天象上的關係,因此李白有可能會將這種感情寄托到月亮上。」
近期,知名台灣作家張大春新書《大唐李白·少年遊》出版上市。23日下午,張大春在北京舉行「在歷史的縫隙與灰燼裡」讀者沙龍,分享創作經驗,介紹自己眼中的李白,高曉松作為嘉賓出席。談到自己理解的李白,張大春表示,關於李白的身世一直存有爭議,而這位詩人27歲時的婚姻亦充滿「煙霧」。同時,張大春笑稱,在創作時他不可能想像自己就是李白,但是會在探究李白的經歷時亦步亦趨的追隨他。而歷史雖允許推測,但需要吻合史實證據,「至少要符合李白行事的價值觀和世界觀。
李白祖上或為西域「移民」27歲成婚並非「入贅」
歷史上,李白以詩歌名世,公眾對其一些佳作耳熟能詳,但李白的身世卻存在一些爭議,史書記載李白「雙目哆如虎」,「身長不滿七尺」。張大春表示,關於李白祖上的來歷有很多說法,追索可信材料和當時的移民政策,李白的父親李客從西域歸宗川西綿州,並未留在客商聚集的長安、洛陽,這很可能因為綿州當地法律比較寬鬆,「但李白說其少年曾經手刃數人,這並不太可能,至多是殺傷過人。」
正因為李客是商人,根據當時的制度,李白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因此只能通過舉薦和獻賦做官。李白文采雖好,但一直未曾獻賦,原因大致也是因為身份問題。
「李白27歲的婚姻也充滿『煙霧』,娶了一個家道沒落的『故相之孫』。」張大春介紹,有學者指出在這場婚姻中李白是入贅,但查閱《新唐書》發現,唐朝存在一種婚姻制度,「男方可居於女方家中,不入贅也不改姓,女方也不拜男方祠堂。」
但這並不意味著李白一生沒有「愛情」。張大春笑稱,李白存留的詩歌中多次提到月亮,並賦予其前所未有的多種意象。這或許因為李白心中有自己的「月亮」,可能與他的鄉愁有關,亦可能和愛情有關,「李白一直自認太白金星下凡。當時他有一個年長十歲左右的師母,兩人並不能常見。就類似金星與月亮在天象上的關係,因此李白有可能會將這種感情寄托到月亮上。」
李白或通過為青樓女子編歌推廣自己的詩歌
史料記載,李白年輕時曾四處遊歷,直至當時的金陵、廣陵,同時與一些詩人唱和。而唐代通信方式並不如現在這樣發達,當時的名士如何往來、成名一直是史學界關心的話題。張大春告訴讀者,唐朝也有「報紙」,大概一尺高,一尺半寬,主要記錄皇帝,朝廷重大事物。而當時的兩個人傳遞訊息不一定有具體地址,只要註明住處附近驛站即可。
「還有一些仕人聚集的地方,如依據人丁往來需求建立的『驛亭』,規模很大,可容納上百人。李白的《菩薩蠻》中便有體現:長亭更短亭。」張大春介紹,當時的青樓曾聚集一些名士,舉辦賽詩一類的活動,李白亦會通過為青樓女子編歌曲推廣自己的詩歌,爾後李白名聲的極度擴散,與經常「泡在」類似場合很有關係。
據記載,李白一生大概創作五千到一萬首詩,很可惜多數都已散佚。張大春感慨的表示,在那樣的時代,這些詩人通過自己的行蹤和口耳相傳,呈現生命和未遂的理想抱負、內蘊的固定情感,乃至創作的修辭技法,「歷經時間,就像過濾器濾過的汁水存留至今,形成文學的傳統。」
談歷史觀:歷史允許推測但需要吻合歷史存留的證據
由於《大唐李白》一書涉及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其寫作方式和作者張大春的歷史觀也受到關注。張大春表示,每個人都會受到歷史的影響,亦都有機會創造某一種形式的歷史;歷史雖允許推測,但需要吻合歷史證據。
「可能大家都會關注,在漫長的社會發展過程中到底曾經存在怎樣的真相,而能夠被記錄下來的東西又有多少是我們渴求的。現代人要在能掌握前代遺存的看法時,要剔除其中那些容易發生謬誤的『偏見』。」張大春直言,自己為寫《大唐李白》曾長時間泡在圖書館翻閱史料,在創作時亦一直秉承這樣的觀念:不可能想像自己就是李白,但是會在探究他的歷史經歷中亦步亦趨的追隨他,歷史允許推測,但需要吻合歷史證據,「至少要符合李白行事的價值觀和世界觀。」
高曉松則給予《大唐李白·少年遊》很高的讚譽。在他看來,在書寫歷史的時候,有些人要麼將歷史寫的很乏味,要麼在書中關於歷史人物的心理描述會有「過頭」的現象,而《大唐李白·少年遊》很好達到「既不乏味又不臆造」的境界。
談到歷史觀的話題,高曉松對張大春的觀點表示認同,他說,歷史有無數的碎片,真正遺存至今、能讓大家看到樣貌的並不多,因而大部分的歷史都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