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之夜張學良有否跟胡蝶跳舞?張學良在幹什麼
九一八事變當晚張學良在幹什麼?
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最當行。
溫柔鄉是英雄塚,那管東師入瀋陽。
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絃管又相催。
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阿嬌舞幾回。
這就是馬君武的《哀瀋陽》,借古諷今,說張學良不重江山重美人,在九一八事變之夜猶與胡蝶翩翩起舞,結果把東北三省給斷送了。馬君武的詩作發表後,各報廣泛為轉載,並傳誦一時。從此,張學良被國人罵為「風流將軍」、「不抵抗將軍」;胡蝶則被視為「紅顏禍水」,承受很大的精神壓力。那真相到底如何呢?
馬君武稱九一八事變當晚張學良與影星胡蝶跳舞
九一八事變後,詩人馬君武抨擊張學良與影星胡蝶共舞,斷送瀋陽「九一八」一個多月後,天津《庸報》刊發《張學良的「九一八」之夜》一文披露說:「民國二十年九月十八日夜,日本關東軍發動大規模進攻,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東北三省之同胞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東北軍之最高統帥張學良將軍彼時卻正與紅粉佳人胡蝶共舞於北平六國飯店……」11月20日,馬君武根據此文在上海《時事新報》發表兩首詩《哀瀋陽》:「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人瀋陽。」「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絃管又相催。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佳人舞幾回。」
詩一見報後被傳誦四方,立即引起國人嘩然。馬君武的詩諷刺張學良不愛江山愛美人,把瀋陽給斷送了。此詩寫得活靈活現,繪聲繪色,似乎坐實了張學良與影星胡蝶共舞的傳聞。
但張學良的秘書卻覺得馬君武寫這兩首詩或出於對張學良的怨恨
馬君武為何寫這兩首詩?或許是對蔣介石、張學良推行「不抵抗政策」的強烈不滿。不過,根據張學良當年的秘書惠德安的回憶,馬君武寫這兩首詩,還有他和張學良個人之間的恩怨因素,並非完全出自愛國的公心。惠德安說:
馬君武聽傳說張學良曾給天津張伯苓辦的南開大學,捐助不少辦學金。馬幾次求見張,請他拿出一筆款助學,由於東北情況緊張,又加張的身體不好,沒能邀見他,他很不滿意。……據當時財政部冀晉察綏特派員荊有巖同志說,張見馬以後,張曾詢問荊能否設法給「民大」弄點錢?荊說他那特派員公署,每月支付班禪北平辦事處、蒙藏委員會駐平機構、外交部辦事處以及其他一些額外開支,數目就很可觀。現在東北出了問題,以後的軍餉能否發出去,都成疑問。馬校長在這時候,要那麼多錢,豈不是給我們出難題?張聽了以後,久久未作表示。幾個月後,馬君武從上海寄給張一封信,作最後的要求。張回信的大意是,現今的軍事費用,已窮於籌措,風起雲湧的東北義勇軍,且無力接濟,對於「民大」,實已愛莫能助。
惠德安以當事人的身份說的這個事情或許偏幫張學良一方,但是不能排除馬君武藉機發洩對張學良的怨氣的可能。如果是這樣,馬君武的《哀瀋陽》詩就包含有公私兼顧的含義。
現在來看看當事人胡蝶是怎麼說的:從未沒見過張學良,「九一八」當夜根本沒在北平,還能和張跳舞?
胡蝶是30年代影壇上紅極一時的電影名星,在馬君武詩發表第二天,即在上海《申報》上刊登聲明:「蝶於上月為攝演影劇曾赴北平,抵平之日,適逢國難,明星同人乃開會集議公決,抵制日貨,並規定罰規,禁止男女演員私自出外遊戲及酬酢,所有私人宴會一概予以謝絕。留平五十餘日,未嘗一涉舞場。」她憤然強調:「蝶亦國民一份子也,雖尚未能以頸血濺仇人,豈能於國難當前之時,與負守土責者相與跳舞耶!」
30多年後,胡蝶在台灣說:「我已蒙了三十多年的冤枉了,因為從來我就沒見過張學良。在九一八前,我跟著到北平拍外景,但火車到了天津,就遇瀋陽退兵,客車就不通了。我根本沒到北平,還能和張跳舞嗎?」她苦笑著說:「當時馬君武那首詩,對我的事業是很有幫助的,使我因而紅了起來。現在我已老了,我要澄清事實,以免將來的歷史,永遠錯誤下去。」
胡蝶晚年在夏威夷寫回憶錄又說:「我是在事變之後到達北平的,在北平期間因為三部影片同時開拍,生活極其緊張。同時,張石川為防大家散漫,影響拍攝進度,訂下了嚴格的生活紀律,所以空閒時間不多,即或有些大的應酬,都是集體行動的。」
由此看來,至少胡蝶是清白,馬君武的《哀瀋陽》詩確實包含有公私兼顧的含義。
九一八那一晚,張學良在幹什麼?
1931年的九一八事件,是中國近代史上屈辱的一頁,一槍沒放就丟了東北三省,發生事件的晚上,這個東北軍的統帥張學良,他在哪裡?他幹了些什麼?
一、 那一晚,張學良在哪裡?1931年的「九一八」之夜促生了一個改變中國歷史進程的人:張學良,而這個人在那一夜究竟在哪裡,卻是眾說紛紜。這裡有兩種說法:1、在六國飯店跳舞。國民黨元老馬君武的同年的上海《時事新報》11月20日發表了兩首詩《哀瀋陽》:「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入瀋陽。」「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絃管又相催。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佳人舞幾回。」指名道姓,言之鑿鑿。其實這時,胡蝶跟明星公司攝影隊一起逗留在天津,她那時還沒有踏入北平一步……後來為拍《自由之花》到北平時,已是『九一八』事變約一周。馬詩發表後,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引起眾怒,胡蝶的名譽受到很大影響,為此,胡蝶以個人的名義在《申報》發表申明闢謠:「蝶亦國民之一分子也,雖尚未能以頸血濺仇人,豈能在國難當前之事,與負守土之責者,相與跳舞耶!」很多人以此為據,證明張學良並沒在那一晚跳舞。但是,這裡有一個很大的漏洞,胡的申明,只能證明胡不在現場,而不能就此說明張學良不在六國飯店呀!為什麼張學良和趙四小姐不出來闢謠呢?這樣一件影響如此惡劣的事,甚至可以通過法院起訴,如果張無時間顧及的話,他的部下也可以站出來說話啊,這一切都沒做,而且在張的回憶錄中也沒提,所以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第二種說法是張在看戲,少帥副官何世禮說,那天陪著何的老爸何東爵士看戲,看到一半,突然來了電報,張匆匆而去。但是何的說法又和盛成先生的說法不同,盛的回憶是張並未在中途離去。歷史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天知道。
二、 那一晚,蔣介石在哪裡?九一八事變發生後,某些人把不抵抗的屎盆子扣在蔣介石的頭上,那麼,九一八事變的那一晚蔣介石在那裡?他是否知道那一晚的情況?其實那天晚上,蔣在開往江西的永綏號軍艦上,19日早上抵達南昌後才知道九一八事變的爆發。
三、 不抵抗命令究竟是誰下的?顯然,九一八當天晚上,蔣還沒有知道發生了事變,當然不可能發出不抵抗的電報,那麼以後是否發過這樣的電文呢? 張學良自己說過,關於不抵抗的事與蔣介石無關。1990年兩蔣均已辭世,他已基本上獲得自由。是年6月1日,台灣政要張群等人和張學良的親友在台北圓山飯店公開為張九十歲生日慶壽,或可視作張學良獲得自由的一個標誌。日本廣播協會採訪他之時,他談了不抵抗命令是自己下的。沒過多久,他即赴美訪遊。假如說,蔣氏父子,尤其是蔣介石在世時,他談歷史問題還有所顧忌的話,這時他應是可以直言了。也正因為如此,他這時才主動邀請華人歷史學者唐德剛教授「為他的回憶錄捉刀」,在談到自己下不抵抗命令時,他坦然承認是自己判斷有誤,和中央政府無關。1991年張學良赴美在紐約期間,他又主動要求與哥倫比亞大學年輕留學生座談抗日戰爭歷史,由此引發了哥大口述歷史處與張學良合作,記錄他口述歷史的工作。 楊天石曾展示九一八前後蔣介石的日記,根據日記記載,楊先生判斷,不抵抗命令不大可能是蔣介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