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特工王戴笠最恐怖的手段:並非是恐嚇與暗殺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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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特工王戴笠最恐怖的手段:並非是恐嚇與暗殺

2016年12月06日 奇聞異事 暫無評論 閱讀 414 次

  1933年1月17日,蔡元培、楊銓聯合了宋慶齡、魯迅等人,在中央研究院組成「民權保障大同盟」。到5月13日,納粹狂飆席捲德國,無數科學家文藝家被迫流亡。楊銓代表大同盟,把《為德國法西斯壓迫民權摧殘文化的抗議書》交遞給德國上海領事館。次日,《抗議書》在《申報》公開發表。

  幾天後,一封冷冰冰的、署名為「華」的恐嚇信,到達近百名大同盟成員的手上。恐嚇信囂張地聲稱,倘若再有「異動」,將暗殺其開列名單的56人。

  6月18日清晨,早晨的陽光透過楊銓座車的車窗,灑在他的軀體上。但這個平靜的、有生機的早晨,也是一個血色的早晨。四支槍對準了他的汽車。藍衣社黨徒以前所未有的瘋狂,在租界區執行了它的暗殺。

  「楊銓案」震動上海、震動全國。是日,楊銓和他的兒子楊小佛,身體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密集子彈穿透。司機重傷後大難不死。

  6月20日,無數輓聯、花圈、電報、信件,和送行的人群,聚集到了上海萬國公墓。魯迅也出現在靈堂。「楊銓被刺,往萬國殯儀館送殮。時有先生亦將不免之說,或阻其行,先生不顧,出不帶門匙,以示決絕」(《魯迅先生年譜》1937年版)。

  幾個月後,魯迅的《南腔北調集》收錄的《我的種痘》一文,以充滿諷刺的筆調寫到:「……即使載在該殺的黑冊子上,也不十分驚心動魄了……」

  有這樣勇氣的並不止是魯迅。7月14日,大同盟發起人之一、作家王造時在美國人所辦的《中國論壇》第二卷8期,以《鉤命單》為題再次把藍衣社的行徑公佈於世界:

  「……記者收到未署名之投稿文件,內容為藍衣社謀殺中國共產黨領袖、左翼作家以及各反蔣軍人政客之秘密通告抄件,共56人,名單如下……」

  該「投稿文件」其實就是那封恐嚇信。該信發表後,上海嘩然,全國學界乃至外國「友邦人士」一片嘩然。藍衣社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從此,「藍衣社」三字成了無數知識分子的噩夢。

  刺殺案、「黑冊子」、《鉤命單》、「十三太保」,「嫡系中的嫡系」……這個夏天的口誅筆伐,這些片段的記憶,模糊集約為30年代的人們對藍衣社的簡單印象。「藍衣社」三字像瘟疫一般傳播開去。關於「藍衣社」的種種荒誕不經的傳聞,從1933年到1938年在社會的各個角落都流傳著。

  魯迅、王造時等關注「楊銓案」的中外人士,以及成千上萬的知識分子,當時都不知道,一氣呵成地製造了這些事件的,是藍衣社的一個「小人物」戴笠。他們更不知道,這個人最無恥的行徑,不是恐嚇和暗殺,而是針對自己手下的特務的。

  作為特務處的「出山第一槍」,「楊銓案」拖泥帶水、張皇失措,以致留下了一個心腹大患。那就是叫過德誠的那名特務。

  槍聲響起後,按照計畫,四名殺手即黃埔學生趙理君、原中共叛節者王克全、原青幫打手李阿大和那個倒霉的過德誠,應四散逃竄向四周小弄巷。但第一次執行暗殺令的過德誠在槍聲響起後,反而向幾個法國巡捕跑去。他先是大腿上中了巡捕一槍,而後作為活口被捕獲。

  過德誠被捕後,沒有吐露藍衣社的任何消息,但也沒有根據戴笠的嚴令「自殺」。他一直在等待藍衣社的「營救」。但6月下旬,也就是他被捕後不足十天,幾個巡捕要再次提審他時,發現牢房狼藉一片,滿地都是飯碗的碎片、飯粒與幾葉青菜。過德誠死不瞑目、直挺挺地倒在牢房裡。

  「死亡鑒定」得出的結論是「中毒身亡」。顯然,有人在過德誠的飯食裡投毒。與此同時,巡捕房也發現,那個負責送飯的牢頭失蹤了。

  送飯的牢頭是潛伏的藍衣社特務范廣珍的「眼線」之一。隨著他的失蹤,「楊銓案」無聲無息地被遮蓋下去了。巡捕房那些經驗豐富的偵探,雖然有一萬個理由判定刺殺楊銓、乃至殺過德誠滅口的都是藍衣社,無奈他們的手上已經沒有任何證據了。

  6年之後,戴笠仍然照料著過德誠的遺屬和孩子。這一年,已經權勢熏天的戴笠,以複雜心態把重慶白公館附近的一條馬路,命名為「過德誠路」,以紀念第一個被「犧牲」掉的這個特務處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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