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日軍戰敗剖腹前為什麼要首先燒燬掉軍旗? | 陽光歷史

 

A-A+

揭秘:日軍戰敗剖腹前為什麼要首先燒燬掉軍旗?

2015年12月20日 奇聞異事 暫無評論 閱讀 426 次

  日本作家五味川純平在其所著《諾門罕》一書中寫道:「聽說第64聯隊等被殲後,關東軍和第6軍最擔心的不是山縣武光聯隊長等人死沒死、怎麼死的,他們最擔心的是軍旗是不是完全燒掉、有沒有落入敵手。」

  這的確是一件真實的事情,日軍視軍旗比生命更珍貴。從日軍所經歷的戰爭我們不難發現,不管遭遇怎樣的敗仗,日軍在剖腹前必先燒掉軍旗。

  軍旗是日本軍國主義精神的最高物化形式

  日本軍旗,系明治三年(1870年)以「太政官佈告」的最高法令形式發佈定制,稱作「陸軍御國旗」。它是從日本國旗——太陽旗演化出來的,有16道血紅的光芒線,又被稱為「旭日旗」。且陸軍軍旗三個邊飾有紫色流蘇,木製烤漆旗桿頂部,有一個三面體的鍍金大旗冠,三面均為日本天皇家族的16瓣菊花紋浮雕族徽圖案。據服部卓四郎《大東亞戰爭全史》:「自1874年1月23日,日本明治天皇對近衛步兵第1、第2聯隊親授軍旗為肇始,此後凡日軍新編成之步兵及騎兵聯隊,必由天皇親授軍旗,以為部隊團結之核心,將士對軍旗之精神,舉世無比。」

  日軍之所以重視軍旗,因為它是日本軍國主義精神的最高物化形式。軍旗為天皇親授,僅為建制步兵聯隊和騎兵聯隊才擁有,所以也稱為聯隊旗。按日本陸軍的規定,軍旗在則編製在,軍旗丟則編製裁。所以軍旗在日軍是一個不得了的要緊東西,要挑選聯隊一名最優秀的少尉軍官擔任旗手,專門設一個軍旗護衛中隊來保護它。松山日軍僅有建制不完整的千餘人,因為軍旗留在此地,仍指定了一個軍旗護衛小隊。

  世間僅存一面日本軍旗

  正因為軍旗對日軍如此重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盟軍部隊都渴望繳獲到日本軍旗,但是都未能如願。因為日軍戰鬥條令規定,當判斷戰局有全軍覆沒危險時,應奉燒軍旗。而不管遭遇怎樣的敗仗,日軍都有燒掉軍旗而後自殺的時間。

  據資料,二戰期間,作為日本陸軍象徵的共444面軍旗,均在太平洋戰場燒燬、隨運兵船在海上沉沒或是在戰敗後舉行的「軍旗奉燒」儀式中毀滅,目前僅在東京靖國神社「遊就館」保存著一面步兵第321聯隊軍旗,是聯隊長後籐四郎中佐通過一個叫做「神道天行居」的右翼宗教組織隱匿保存下來的,這也是世間僅存的一面日本軍旗。

  反攻諾門罕,只因軍旗下落不明。

  1939年夏,在當時的偽「滿洲國」和蒙古國邊境,爆發了蘇日諾門罕之戰。從8月20日蘇軍發起進攻到30日停火,10天時間內,關東軍陣亡了1.8萬人,日本陸軍遭遇到了自成軍以來最慘重的敗仗。但在此情況下,日軍仍在醞釀著更大規模的對蘇攻擊。

  對此,原關東軍老兵、日本作家五味川純平在其所著《諾門罕》一書中有解釋:「聽說第64聯隊等被殲後,關東軍和第6軍最擔心的不是山縣武光聯隊長等人死沒死、怎麼死的,他們最擔心的是軍旗是不是完全燒掉、有沒有落入敵手。關東軍在這之後又調集了第2師團、第4師團和其他直屬部隊,企圖來一個大反攻,軍旗下落不明就是其中一個主要原因。軍旗成了他們的一大心病。 」

  9月24日,日軍終於在747高地發現了第64聯隊山縣武光、獨立野炮第13聯隊伊勢高秀兩個聯隊長的屍體,還發現了尚未完全燒燬的第64聯隊的軍旗,從旗手的衣袋裡還發現了軍旗的菊花御紋旗冠。這一發現,使第6軍和關東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中國戰場兩燒軍旗

  在八年抗戰中,日軍在松山和騰沖的兩次戰役中燒掉了兩面軍旗,分別屬於第113聯隊和第148聯隊。

  松山戰役失敗後,日軍拉孟守備隊在松山苦苦地垂死掙扎,其直接長官第113聯隊聯隊長松井秀治不但無力救援,反倒多次發電報要求在危機關頭燒掉軍旗;金光惠次郎和真鍋邦人於焦頭爛額之際,也將這件事作為頭等大事,多次復電匯報處理情況。日軍第113聯隊在松山燒燬了軍旗,有天皇菊花紋族徽的金屬旗冠被深埋在了陣地上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地方。

  據資料,戰後,遠征軍曾帶著日俘裡美榮來松山尋找被埋的旗冠,而那些倖存的日本老兵一次次來到這裡尋找陣亡者的遺骨和軍旗旗冠可能埋的地方,但均未如願。

  據遠征軍預備第2師第6團團長方誠回憶,第20集團軍圍攻騰沖時,總部也曾獎勵官兵虜獲日軍第148聯隊軍旗,克復後又懸賞徵求,均未得。後來經審訊日軍戰俘得知,守城的第148聯隊聯隊長藏重康美大佐被炸死後,聯隊旗於9月11日由繼任守備隊長太田正人大尉下令,由聯隊副官桑弘大尉燒燬。

  重視軍旗被認為是日本軍統教育的結果

  諾門罕戰役的倖存者、原日本關東軍第23師團衛生隊軍醫軍曹松本草平在其《茫茫的曠野:諾門罕》一書中這樣寫道:「軍旗只是一面旗幟,充其量是一個部隊的象徵,可是整個日本軍隊都把軍旗看得很重,比部隊的一切都高貴。要是說起原因來,還要說是日本軍統教育的結果。」

  「記得在我幼年時代,只要一有陸軍的軍事演習,母親總是背著我,跟在鄰居的後面一起去觀看,去參加歡迎式,從不敢怠慢。當明晃晃的刺刀般隨著用黑布包著的軍旗從眼前走過的時候,母親和鄰居們都一齊下跪叩拜,流著眼淚目送軍旗走過。直到今天,每當我看到軍旗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把頭往下低,這恐怕也是被那個時代熏陶的結果。那個時候軍國主義的調子吹得正響,我們這些人就是在那種環境裡被馴養出來的。」


標籤:



給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