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太平輪沉沒真相:一場人禍與失敗的救援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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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太平輪沉沒真相:一場人禍與失敗的救援

2017年12月22日 演義趣聞 暫無評論 閱讀 147 次

  在1949年初,每天有近50艘輪船往返於大陸與台灣。在這些輪船中,有一艘名叫太平輪的。1949年,太平輪沉沒了。60餘年之後,張典婉根據翔實的採訪,對歷史資料的調查,寫作了《太平輪一九四九》一書,為我們還原了災難現場以及處理方式。60過去了,災難離我們並不遙遠,關於太平輪沉沒的緣由,事件的處理方式,仍然值得我們反思。

  一艘超載600餘噸的貨運商船

  太平輪的開航時間是1948年7月15日,往來於上海、基隆兩地,這艘載客商船的主體是美戰時期的鐵殼運輸船,起初是載貨用,後來才被改成商船。1949年初,蔣介石政權下野,太平輪就成為了運輸撤退軍民赴台的旅遊船。

  1949年1月27日,這一天是農曆小年夜,太平輪又一次將要從上海起航。為了迎合年節氣氛,太平輪管事顧宗寶在上船前還特別採買了許多應景食糧:瑪其林、咖啡、培根、沙魚、目魚、鹹魚、海參、海蜇皮、干貝、鴨蛋、各種肉類、冬筍、火腿、香菇、木耳、大頭蟹、各類酒水、汽水……看來是為了在船上供應船員食用,也有旅客加菜,增添年節的準備。

  原定的啟程時間是上午,後來又改成了下午兩點,但是時間到了,船卻還沒有開。太平輪的一位常客事後回憶,那一天他本是送侄子到台灣讀書。中午時分卻接到侄子電話,說船還沒開,自己獨自很餓,讓叔叔送食物上船。盧超買了水果點心上船,「那時候甲板與碼頭齊平,以前我得用梯子上船,而此次竟是抬腳即可上船」。

  太平輪之所以吃水比平日多了許多,是因為不停地有貨物搬上來。太平輪只是一艘中型船,核載噸數是2050.775噸,但實際當日起航時載重已達2700多噸。本來賣出去的船票是508張,但實際上有票沒票的乘客都湧上去,實際載客過千人。同時,船上還運送了一批重要物資,包括國民政府中央銀行重要文件1000多箱(後據台灣紀錄片導演丁雯靜採訪分析,這些資料很可能是黃金)、東南日報社全套印刷設備、紙張及相關資料100多噸,同時還有一捆一捆的鋼筋不斷運上船,很快壓得船身傾斜。

  船員喝酒賭博不開燈不鳴笛

  太平輪直到當日午後四點半才開航,為了在戒嚴期間趕著出吳淞口,輪船在黃浦江頭加足馬力,快速前進。原本兵荒馬亂,外灘實施了宵禁,原本應當出港點燈的太平輪無視規定,為了躲避搜查,關掉了航行燈。

  就這樣,太平輪在近年關的黃昏駛出港口,一路沒點燈,沒鳴笛;怕被軍方攔截,輪船改變航程,抄小路。往來的船隻全為趕年關,靜悄悄地在海面上滑行,夜越深,船行得越快,直到見不著江邊的燈火人家;船上的旅客為著快過年了,在船上喧嚷、打牌、吃喝,個個都沉浸在年節的喜悅中。

  太平輪上的廚師張順來事後說,他看到船上大副、二副們,那天晚上喝酒賭錢,而海像極佳,無風、無雨,也無霧。

  人們稍微從年關氣氛中回過神來是在晚上11點45分,在輪船航行至舟山群島海域白節山附近時,與滿載煤炭、木材的建元輪相遇。這兩艘船都是晚上夜行,熄燈急駛,太平輪大副當天已喝醉,交由三副掌舵,三副忘記調舵,等發現建元輪迎面而來,提醒掛燈鳴笛已經來不及。兩艘船於是呈丁字形碰撞,建元輪立即下沉,太平輪三副也沒及時放下救生艇。建元輪很快沉沒,船上72人溺斃,有3人獲救上了太平輪。起初大家還以為太平輪相撞後無事,但是45分鐘之後,太平輪也開始沉沒。許多尚在睡夢中的旅客,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命喪海底。太平輪上近千人遇難,有38人被路過的澳洲軍艦救起。

  太平輪之所以吃水比平日多了許多,是因為不停地有貨物搬上來。太平輪只是一艘中型船,核載噸數是2050.775噸,但實際當日起航時載重已達2700多噸。本來賣出去的船票是508張,但實際上有票沒票的乘客都湧上去,實際載客過千人。同時,船上還運送了一批重要物資,包括國民政府中央銀行重要文件1000多箱(後據台灣紀錄片導演丁雯靜採訪分析,這些資料很可能是黃金)、東南日報社全套印刷設備、紙張及相關資料100多噸,同時還有一捆一捆的鋼筋不斷運上船,很快壓得船身傾斜。

  船員喝酒賭博不開燈不鳴笛

  太平輪直到當日午後四點半才開航,為了在戒嚴期間趕著出吳淞口,輪船在黃浦江頭加足馬力,快速前進。原本兵荒馬亂,外灘實施了宵禁,原本應當出港點燈的太平輪無視規定,為了躲避搜查,關掉了航行燈。

  就這樣,太平輪在近年關的黃昏駛出港口,一路沒點燈,沒鳴笛;怕被軍方攔截,輪船改變航程,抄小路。往來的船隻全為趕年關,靜悄悄地在海面上滑行,夜越深,船行得越快,直到見不著江邊的燈火人家;船上的旅客為著快過年了,在船上喧嚷、打牌、吃喝,個個都沉浸在年節的喜悅中。

  太平輪上的廚師張順來事後說,他看到船上大副、二副們,那天晚上喝酒賭錢,而海像極佳,無風、無雨,也無霧。

  人們稍微從年關氣氛中回過神來是在晚上11點45分,在輪船航行至舟山群島海域白節山附近時,與滿載煤炭、木材的建元輪相遇。這兩艘船都是晚上夜行,熄燈急駛,太平輪大副當天已喝醉,交由三副掌舵,三副忘記調舵,等發現建元輪迎面而來,提醒掛燈鳴笛已經來不及。兩艘船於是呈丁字形碰撞,建元輪立即下沉,太平輪三副也沒及時放下救生艇。建元輪很快沉沒,船上72人溺斃,有3人獲救上了太平輪。起初大家還以為太平輪相撞後無事,但是45分鐘之後,太平輪也開始沉沒。許多尚在睡夢中的旅客,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命喪海底。太平輪上近千人遇難,有38人被路過的澳洲軍艦救起。

  救生艇不能救生,反而與船同時下沉

  「你怎麼活著?」袁家姞回憶第一次巧遇在船難中被救活的葛克,眼神渙散,只剩下空洞的軀殼。葛克,在太平輪獲救名單中排名第三十四,當年是國民政府國防部參謀少校,為了要在農曆年前將妻子家小帶到台灣,買了船票。原以為全家上船,睜開眼,就可以踏上四季如春的寶島,沒想到卻是踏上了悲劇航程。

  船難發生時,每個人都驚慌失措,爭相逃命;救生圈不夠,葛克帶著妻小往海裡跳。船沉沒,船艙的木板、衣櫃、箱子四處漂落。會遊泳的人抓著板子就在海上漂浮,不會遊泳的、力氣小的,沒多久就再也見不著人影了。冷冽的海浪滾動著冰冷潮水,一波又一波,小孩、大人的哭泣、尖叫,淒厲地劃過深夜。

  葛克在黑夜中看不見妻子,也看不見孩子,他順手拉起穿軍服的陌生人,兩個人搭著一張破落甲板,在黑夜中對望。直到黎明他們被路過的澳洲軍艦救起,獲救的人被安置在鍋爐邊烘乾身體,一人一條毛毯,沒有人說話。經過浩劫,他們被送到醫院,在醫院裡,前來尋找兄長袁家藝的袁家姞最先遇到葛克。

  船難發生後不久,葛克參與了受難者家屬善後委員會,來回兩地,出庭作證寫下了證詞,向中聯公司索賠。「我覺得船公司不守時間,是最大的錯誤,船上管理不得當,救生艇不能利用救生,反而與船同時下沉,載重逾量,全船無一空地,非貨即人,因此加速下沉,這次許多人死於非命,中聯公司當不能推卸責任。」直到同年四月底,他仍來往兩地出庭應訊。

  政府沒有進行搜救,賠償金混亂

  在太平輪失事後,當時的媒體以頭條新聞、號外進行大規模報道,沈昌文回憶他十幾歲時在上海,看到到處都在賣相關的小報。但是當時官方的說法遇難者是36人,許多沒有買票的乘客沒在名單上面。

  由於當時通訊不發達,時局混亂,國民政府並沒有進行搜救。有些失去親人的家屬,自己卻沒有放棄希望,著名「神探」李昌鈺的父親當年就在這艘船上遇難。據李昌鈺回憶,當時母親還曾雇飛機在出事海域尋找生還者。

  船難發生後不久,葛克參與了受難者家屬善後委員會,來回兩地,出庭作證寫下了證詞,向中聯公司索賠。「我覺得船公司不守時間,是最大的錯誤,船上管理不得當,救生艇不能利用救生,反而與船同時下沉,載重逾量,全船無一空地,非貨即人,因此加速下沉,這次許多人死於非命,中聯公司當不能推卸責任。」直到同年四月底,他仍來往兩地出庭應訊。

  政府沒有進行搜救,賠償金混亂

  在太平輪失事後,當時的媒體以頭條新聞、號外進行大規模報道,沈昌文回憶他十幾歲時在上海,看到到處都在賣相關的小報。但是當時官方的說法遇難者是36人,許多沒有買票的乘客沒在名單上面。

  由於當時通訊不發達,時局混亂,國民政府並沒有進行搜救。有些失去親人的家屬,自己卻沒有放棄希望,著名「神探」李昌鈺的父親當年就在這艘船上遇難。據李昌鈺回憶,當時母親還曾雇飛機在出事海域尋找生還者。

  公眾對這個事件的關注持續了很久,受難者家屬也在不停跟中聯公司打官司,但是隨著5月後國民黨撤退到台灣,許多官司也就不了了之。當時的賠償並沒有標準,執行起來也是難上加難,幣值很亂,也有的人得到的是白米,船員是賠償80斤白米,也有的遇難者家屬拿到四五美元。由於時局混亂,許多人並沒有拿到賠償金,即使賠償金到手的,也數額各不相同。

  隨著時局吃緊,將近千人的生死,也就隨著政治局勢,草草結束,最後太平輪船東中聯公司抵押了兩艘輪船,賠償受難者,但是金額卻不盡如意,該公司也以破產收場。

  太平輪的慘案正式無疾而終,所有來往證詞、文件多半留在上海。台灣省議會檔案室存有台灣訟訴文件與賠償記錄。回到台灣,葛克繼續在軍中服職,袁家姞在建中教英文,次年他們結婚,生下兩名子女,女兒是著名的演員葛蕾。朋友說他們是因為海上漂流的衣櫃結緣。

  【餘音】

  故事仍未結束

  《太平輪一九四九》一書出版後,張典婉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名76歲的老人托親戚打來的,叫她「一定要來看看」。

  老人名叫陳遠寬,住在舟山群島中一個名叫「長途」的小島上,見到張典婉的第一句話是:「我等了你好久。」

張典婉

  陳遠寬告訴張典婉,他15歲那年,也就是太平輪沉船後的第二天,陳遠寬的父親從海上救起了一個被油污裹住的女人,看起來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女人還活著,並清晰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叫張桂英,但不久後,她還是死掉了。

  第二年,陳遠寬的父親去世。臨終前,他把兒子叫到身邊,一遍遍地叮囑,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張桂英的親人,以便讓她的屍骨回到家鄉。

  本文根據《太平輪一九四九》一書及張典婉採訪內容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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