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李世民為什麼重用愛拍馬屁的宇文士及?
李世民在魏征臨死前和死後的態度截然不同,臨死前對他寵信有加,死後卻毀了他的碑文。李世民和魏征的關係背後其實還牽扯到山東集團。
「朝廷中有奸佞小人,還望陛下遠離他們,切勿受其蒙蔽蠱惑!」這是魏征給我上書進諫時總會提到的內容。魏征所指奸佞小人到底是誰,他自然不便明說。這是在官場中周旋的基本法則。其實,朝中有個把所謂的「小人」也實屬正常。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是忠是奸,不是像黑與白那樣分明的。不過,我自然也知道他們口中的「奸佞小人」 暗指的是誰。是宇文士及,我身邊數一數二的心腹侍臣。
說起這個宇文士及,總有人把他和他大哥混在一起。自然,他大哥名聲更加糟糕,就是那位發動兵變勒殺隋煬帝的宇文化及。在世人的眼中,即便隋煬帝荒淫無道,宇文化及這樣做,也是徹頭徹尾的大逆不道。
宇文士及哥倆的父親是前朝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仗著這層關係,兩兄弟在皇帝身邊可謂紅極一時。隋文帝時,寸功未建的宇文士及便被封為新城縣公,不久又把楊廣的女兒、自己的孫女南陽公主嫁給了宇文士及。
也正因為有這樣一層關係,宇文士及的大哥在策劃謀殺隋煬帝時,沒有敢和他商量。這給他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與謀害帝王的惡行脫離了關係。否則的話,天下再大,恐怕也不會有宇文士及的容身之地。
楊廣死後,宇文化及自立為帝,封弟弟宇文士及為蜀王。幸好,宇文士及沒有被這個含金量很低的「蜀王」稱號沖昏頭腦,他很清楚自己的大哥是在胡來。自己當然不能跟這條千瘡百孔的破船一道沉沒。實際上,宇文士及很早便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楊堅離世不久,他便開始有意識地結交世家大族、諸侯權貴。當時我父皇與他同朝為官,宇文士及便刻意巴結,成了我父皇的鐵哥們兒。
宇文士及看得沒錯,他大哥既不是做皇帝的料,也不是統兵打仗的料。就在宇文家勢力被各路諸侯打得節節敗退的時候,士及給他大哥出了個主意——趁現在還有實力,前來投奔我父皇。宇文化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親大哥也好,宇文皇帝也罷,在這亂世之中,最要緊的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宇文士及與封德彝一道假裝外出督辦糧草,藉機脫身。不久之後,便傳來他大哥兵敗被殺的消息。放眼天下,何處才是容身之地呢?他想到了我父皇。父皇見到他還嫌他投奔晚了,就這樣,宇文士及在新朝廷找到了立足之地。再加上他的一個妹妹成了父皇的昭儀,一時間他更是父皇圈子內的大紅人。
在我看來,宇文士及的真正過人之處是懂得尋找自己的真主人。很快,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我。很快,他便得到了秦王府的重要幕僚職務。在跟隨我平定宋金剛之後,這個曾經被我鄙視的宇文士及,開始得到我的欣賞。緊接著,宇文士及再接再厲,隨我討平了王世充,晉封為郢國公,從此躋身為少數可以與我討論機密要事的親信之一。我為什麼會相信宇文士及呢?很簡單,因為宇文士及確有可用之處。
楊廣死後,宇文化及自立為帝,封弟弟宇文士及為蜀王。幸好,宇文士及沒有被這個含金量很低的「蜀王」稱號沖昏頭腦,他很清楚自己的大哥是在胡來。自己當然不能跟這條千瘡百孔的破船一道沉沒。實際上,宇文士及很早便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楊堅離世不久,他便開始有意識地結交世家大族、諸侯權貴。當時我父皇與他同朝為官,宇文士及便刻意巴結,成了我父皇的鐵哥們兒。
宇文士及看得沒錯,他大哥既不是做皇帝的料,也不是統兵打仗的料。就在宇文家勢力被各路諸侯打得節節敗退的時候,士及給他大哥出了個主意——趁現在還有實力,前來投奔我父皇。宇文化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親大哥也好,宇文皇帝也罷,在這亂世之中,最要緊的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宇文士及與封德彝一道假裝外出督辦糧草,藉機脫身。不久之後,便傳來他大哥兵敗被殺的消息。放眼天下,何處才是容身之地呢?他想到了我父皇。父皇見到他還嫌他投奔晚了,就這樣,宇文士及在新朝廷找到了立足之地。再加上他的一個妹妹成了父皇的昭儀,一時間他更是父皇圈子內的大紅人。
在我看來,宇文士及的真正過人之處是懂得尋找自己的真主人。很快,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我。很快,他便得到了秦王府的重要幕僚職務。在跟隨我平定宋金剛之後,這個曾經被我鄙視的宇文士及,開始得到我的欣賞。緊接著,宇文士及再接再厲,隨我討平了王世充,晉封為郢國公,從此躋身為少數可以與我討論機密要事的親信之一。我為什麼會相信宇文士及呢?很簡單,因為宇文士及確有可用之處。
我想起這樣一天,那時我已貴為天子,閒暇之餘,率親信侍臣在花園遊玩。當我停在一棵大樹下歇息時,無意中看見這棵樹枝繁葉茂,挺拔魁偉,不由得隨口讚道:「好一棵大樹!」假如魏征在身邊的話,一定又會藉著這棵大樹,嘮嘮叨叨地向我闡發半天為君治國之道。不過,那天陪在我身邊的,是宇文士及。他想也沒想,連聲附和:「確實是一棵好樹啊!」然後引經據典,滔滔不絕,凡腦袋裡能想到的對這棵樹的溢美之詞,都翻了個遍。我當即沉下臉來,厲聲說:「魏征經常提醒我,要我遠離那些天天花言巧語不離口的佞臣,我還一直沒明白他指的到底是誰。以前倒也懷疑過你,只是一直沒下定論。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你就是那個佞臣!」
宇文士及趕緊跪下叩頭謝罪,誠惶誠恐。他的這番醜態當即被跟隨我的史官給記了下來,後來更是傳為笑柄。只不過,宇文士及後面的辯解,史官有意裝做沒有聽到。宇文士及說:「臣每天都伴隨在陛下身邊,看到那些朝臣老是在朝堂上廷爭面折,還個個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有時候搞得陛下話都不好說。今天陛下好不容易忙裡偷閒,假如我這做臣子的還不能順從您的意思說一些好聽的話,您雖貴為天子,可日子天天那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啊!」好一個宇文士及,說得好,真乃妙人啊!聽了這番話,我立刻轉怒為喜。
明君與庸主的區別,不在於身邊有沒有佞臣,而在於明君能用好他們,至於庸主,則是被他們所利用。撇開宇文士及的阿諛奉承不說,他確實是一個很有才幹的人。天下未定時,他追隨我立下不少戰功。我即位後,宇文士及又調任右衛大將軍,每天服侍左右。後來他又擔任殿中監,操持我的衣食住行。這樣的職位,只有那些與我關係非常親近的人,才能擔當。
宇文士及是個聰明人。他聰明在兩個地方:第一,這個投機專家很早便選擇投歸我麾下,不能不說他的識人功夫實在是深得很,且精準無比。第二,他知道,我這個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過去的。我常把他召進宮中,一談就是大半夜,即便是他在家休息也不放過。他的妻子見了覺得奇怪,便三番五次打聽我到底跟他談了什麼要緊事。宇文士及總是答非所問,避而不談,半點機密也別想從他嘴裡探得。如此謹慎的人,我怎麼會不把他留在身邊委以重任呢?另外,宇文士及又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臣下。
有一次,我命他割肉。宇文士及這傢伙,一邊割肉,一邊拿起一塊餅來擦拭手上的肉末和油腥。真是豈有此理!我一再提倡天下要以節儉為風尚,你可倒好,拿餅當手帕用。奢侈無度!我氣得拿眼睛狠狠瞪他,可這宇文士及就像沒看到一樣。等割完肉,他不慌不忙拿起先前擦手的餅,放進嘴裡吃掉了。我一見此情此景,又不禁轉怒為喜,差點笑出聲來。
這就是宇文士及,他和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等不是一類人,但卻是我信任的人。所以,當宇文士及病重之時,我還曾親自前往探視,拉著他的手,忍不住傷心落淚。要知道,滿朝文武之中,得到過這個待遇的,也不過杜如晦、魏征、高士廉、馬周等寥寥幾人而已。
宇文士及死後,太常寺為他擬定的謚號叫「恭」。這個謚號本來倒可以概括宇文士及在我身邊所作出的貢獻。不過,有朝臣站出來反對說,宇文士及生前窮奢極欲、花錢如泥沙,不符合我提倡勤儉節約的美德,如何能受得起這樣的美謚?對此,宇文士及若是地下有知,也一定要哭笑不得了。他心裡清楚,我心裡自然更清楚——宇文士及之所以如此這般花天酒地、荒淫無度,還不是為了刻意做出一副胸無大志的樣子,以免受到猜忌,再被告一個「謀反」的黑狀啊。
最後,宇文士及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謚號——「縱」。按謚法,「敗亂百度曰縱,怠德敗禮曰縱」。這自然不是什麼好話。讓宇文士及頂著這個「縱」的帽子入土,對他來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我也別無他法。誰叫你是以一個「佞臣」的身份為我效力呢?有些不可言傳的事,只能由佞臣去做;而有些黑鍋,自然必須由佞臣去背。
委屈你了,宇文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