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第一美男作家:被魯迅的冷嘲害了大半輩子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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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第一美男作家:被魯迅的冷嘲害了大半輩子

2016年03月29日 近代名人 暫無評論 閱讀 314 次

  提起邵洵美,很多人的第一印象,都來源於高中語文課本裡魯迅的那篇《拿來主義》。文中,有這樣的句子:「某些人……因為祖上的陰功,得了一所大宅子,且不問他是騙來的……或是做了女婿換來的」。對於這句話,文章裡有一個註釋:「這裡諷刺的是做了富家翁的女婿而炫耀於人的邵洵美之流。」

  邵洵美與盛佩玉

  顯赫的家世、複雜的交往、特別是魯迅與邵洵美之間那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公案漩渦」,使得邵洵美在新中國成立後的現代文學研究中,長期處於邊緣地位。即使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很多被「掩埋」的中國作家紛紛「出土」,邵洵美也還是默默無聞。直到最近幾年來,這個曾經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文壇上活躍一時的新月派主將,有著「小孟嘗」之名的詩人、散文家、翻譯家、出版家,才開始引起各方面的注意,但其人其事還是籠罩在撲朔迷離的煙霧之中。

  2006年6月27日,是邵洵美誕辰一百週年,抱著「還原事物本來面貌」的心意,邵洵美的女兒邵綃紅歷時十餘載,在走訪了當年曾與邵洵美有過接觸的施蟄存、秦鶴皋、許國璋、蕭干以及項美麗等人後,寫出了《我的爸爸邵洵美》一書,而經她親自整理的一套十本《邵洵美文集》也將付梓出版。近日,在位於公園大道的北京新居裡,已過古稀之年的邵綃紅接受了記者的採訪,隨著她的敘述,一段如煙的往事逐漸呈現出清晰的輪廓來。

  邵洵美盛佩玉一家三口

  「魯迅先生所謂『做了女婿換來的』的評語,對爸爸很不公平。」

  「即使到了現在,對於魯迅與我父親的糾葛是如何源起的,我還是不太清楚。」邵綃紅說:「除了文章中你來我往的交鋒外,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親與魯迅除了在1933年蕭伯納訪問上海的歡迎筆會上見過一次面外,他們並沒有太多的直接交往。」

  據她母親盛佩玉回憶,當天邵洵美傍晚回家時,曾把白天的經過講給佩玉聽,他說,這次是他第一次見到魯迅先生。活動結束後下起了雨,天很冷,他見魯迅站在屋簷下,像是在等車,凍得臉都發青了,於是他還主動上前邀請他上自己的汽車送他回去。

  「魯迅先生所指的『富家翁的女婿』,當然是指爸爸娶了媽媽—————盛宣懷的孫女盛佩玉。實際上,這樣的評語,對爸爸來說是很不公平的。」邵綃紅說,「首先,邵氏家族在上海也是一個大家。我的太爺爺(即邵洵美的爺爺)邵友濂官至一品,曾任湖南巡撫、台灣巡撫。爸爸從小被過繼給大伯邵頤,而邵頤的夫人李氏是李鴻章視為己出的侄女,當年以中堂大人的千金之名嫁到邵家,從譜繫上講,李鴻章也是爸爸的外祖父。其次,很多人不瞭解的是,爸爸和媽媽是姑表親。爸爸的生母是盛宣懷的四女兒,爸爸不僅是盛宣懷的孫女婿,其實更是他的親外孫。」

  盛宣懷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洋務運動倡導者,更是中國近代第一代實業家,他一生創下了多個第一:第一家銀行(中國通商銀行)、第一家電訊企業(天津電報局)、第一條南北幹線鐵路(蘆漢鐵路)、第一所工業大學(北洋大學)等。

  邵洵美盛佩玉一家三口

  「魯迅先生所謂『做了女婿換來的』的評語,對爸爸很不公平。」

  「即使到了現在,對於魯迅與我父親的糾葛是如何源起的,我還是不太清楚。」邵綃紅說:「除了文章中你來我往的交鋒外,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親與魯迅除了在1933年蕭伯納訪問上海的歡迎筆會上見過一次面外,他們並沒有太多的直接交往。」

  據她母親盛佩玉回憶,當天邵洵美傍晚回家時,曾把白天的經過講給佩玉聽,他說,這次是他第一次見到魯迅先生。活動結束後下起了雨,天很冷,他見魯迅站在屋簷下,像是在等車,凍得臉都發青了,於是他還主動上前邀請他上自己的汽車送他回去。

  「魯迅先生所指的『富家翁的女婿』,當然是指爸爸娶了媽媽—————盛宣懷的孫女盛佩玉。實際上,這樣的評語,對爸爸來說是很不公平的。」邵綃紅說,「首先,邵氏家族在上海也是一個大家。我的太爺爺(即邵洵美的爺爺)邵友濂官至一品,曾任湖南巡撫、台灣巡撫。爸爸從小被過繼給大伯邵頤,而邵頤的夫人李氏是李鴻章視為己出的侄女,當年以中堂大人的千金之名嫁到邵家,從譜繫上講,李鴻章也是爸爸的外祖父。其次,很多人不瞭解的是,爸爸和媽媽是姑表親。爸爸的生母是盛宣懷的四女兒,爸爸不僅是盛宣懷的孫女婿,其實更是他的親外孫。」

  盛宣懷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洋務運動倡導者,更是中國近代第一代實業家,他一生創下了多個第一:第一家銀行(中國通商銀行)、第一家電訊企業(天津電報局)、第一條南北幹線鐵路(蘆漢鐵路)、第一所工業大學(北洋大學)等。

  與徐志摩、陸小曼的相識

  「實際上,我爸爸和徐志摩的相識,是一段鮮為人知的奇緣。」

  「人們總以為邵洵美與徐志摩的深交緣於他們都是三十年代寫作新詩的詩人」,邵綃紅說,「實際上,我爸爸和徐志摩的相識,是一段鮮為人知的奇緣。」

  故事始於1925年,當時年輕的邵洵美負笈英倫,在劍橋大學的伊曼紐學院攻讀經濟。暑假時,與他一同住在導師家裡的留學生劉紀文邀他去巴黎,從而結識了張道藩、徐悲鴻及夫人蔣碧薇等一批在法留學生。奇怪的是,徐悲鴻等人一見到邵洵美就說他長得極像徐志摩,一個中國詩人,而在此之前,在劍橋市中心有個擺舊書攤的老人,每次見到他也總是問他是不是姓「Hsu」,說有個要翻譯《拜倫全集》的中國人和他有著同樣的面貌。邵洵美感到「一定是天意要把他和徐志摩拉在一起」。巧的是,沒過幾天,他和徐志摩竟在路上巧遇了。徐志摩一見邵洵美,就親熱地拉著他的手說:「弟弟,我找得你好苦!」原來,徐志摩也聽到了許多關於邵洵美的事,也在四處打聽他。

  邵洵美後來與陸小曼一直有往來。解放後,還曾一起參加政協組織的活動。邵綃紅回憶說,1957年,她在南京上大學,有一次回家時,還碰上陸小曼前來邵家做客。「她和電影裡的陸小曼完全不一樣,我記得她寫的字非常漂亮。」有一次,聽說陸小曼要來,為了替她祝壽,囊中羞澀的邵洵美還托好友將一枚祖傳的吳昌碩的印章代為轉讓,以籌得宴請之款。這枚珍貴的印章當時僅換了10元錢。

  邵洵美

  與項美麗的「傾城之戀」

  「他與美國女作家項美麗只是情人關係,並且文學上的往來比男女之情更深切。」

  除了顯赫的身世和傳奇的人生,邵洵美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包括他與美國作家項美麗的一段戀情,項美麗和邵洵美的愛情在三十年代的文壇是公開的,也稱得上是當時的一樁「傾城之戀」。

  對於父親與項美麗的這段感情,邵綃紅並不諱言。她澄清了一些傳記裡強調邵洵美的財富和揮霍,強調這位白人女子是一位中國男人的「妾」的說法:「項美麗並不是我父親的小妾,他們只是情人關係,是互相欣賞對方的文才而走到一起的。」在她看來,他們之間在文學上的來往與合作,比男女之情更深切一些。

  邵洵美

  與項美麗的「傾城之戀」

  「他與美國女作家項美麗只是情人關係,並且文學上的往來比男女之情更深切。」

  除了顯赫的身世和傳奇的人生,邵洵美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包括他與美國作家項美麗的一段戀情,項美麗和邵洵美的愛情在三十年代的文壇是公開的,也稱得上是當時的一樁「傾城之戀」。

  對於父親與項美麗的這段感情,邵綃紅並不諱言。她澄清了一些傳記裡強調邵洵美的財富和揮霍,強調這位白人女子是一位中國男人的「妾」的說法:「項美麗並不是我父親的小妾,他們只是情人關係,是互相欣賞對方的文才而走到一起的。」在她看來,他們之間在文學上的來往與合作,比男女之情更深切一些。

  1935年,埃米莉哈恩從美國來到上海,當時她的身份是美國《紐約客》雜誌社的通訊記者。「那個年代,能涉足洋人生活圈子的中國人很少,我爸爸是其中之一。讓埃米莉吃驚的是,她發現我父親除了具有文學的天才外,還能用英文寫詩。遇到這麼一個能說一口純正英語,又寫得漂亮的中英文文章的中國同行,她能夠很方便地去瞭解中國,而且結識了不少上海文化界的人士。」邵綃紅說,邵洵美給埃米莉取了個中文名字「項美麗」,這是從她的英文名字音譯過來的。

  當時,項美麗的寓所在寧波路江西路口的一座大樓內,和邵家在同一個弄堂。邵綃紅回憶說,在抗戰期間,邵洵美和項美麗一起出版了中文版《自由譚》和英文版《CandidComment》(《直言評論》),邵洵美經常前往項美麗的寓所,而項美麗和邵家上下相處得也很融洽。「她不是很妖艷的那種人,對人很親熱,穿著也很樸素,她喜歡帶著她的寵物猴子。那時候我五六歲左右,經常和她一起去看電影,記得有一次我坐在她身上看電影,還尿在她身上了。」

  邵綃紅說甚至她母親盛佩玉對項美麗也沒有敵意,有一次項美麗的一隻小猴子死了,還幫著她一起埋葬。邵洵美在出席筆會的各種活動時,陪伴身邊的人常常是項美麗。盛佩玉也不干涉。

  邵洵美是「八一三」事變當天下午3點方從上海楊樹浦寓所逃出的,戰爭使邵的家產蒙受重大損失。為了挽救部分書和印刷材料,項美麗讓邵洵美的一位律師朋友作證,證明她與邵洵美是夫妻關係,從而因為她的美國人身份,使得印刷設備得以從日本人手裡搬出來。而邵洵美也成就了項美麗的事業,讓她真正建立起文名的《宋氏姊妹》一書,得以寫成完全靠了邵洵美的牽線。原來宋靄齡是邵洵美的五姨媽的英文老師,因著這層關係,經由邵洵美的引介,項美麗得以和宋靄齡見面,並由宋靄齡勸服了宋慶齡和宋美齡兩位姊妹讓項美麗寫她們的傳記。

  邵洵美主編過的論語雜誌

  項美麗花了幾近兩年的時間在香港與重慶兩地和宋美齡共處了長段的時間。《宋氏姊妹》於1940年在美國出版,立刻引起轟動,之後,項美麗又將她在上海、重慶以及後來香港的戰時經驗寫成了另一本暢銷自傳《我所知的中國》。不過,在1939年離開上海之後,項美麗從此結束了在邵洵美身邊的日子,在香港與查爾斯同居,1943年返回了美國。邵綃紅說,她的父親曾在1946年去美國,看望了項美麗和查爾斯。

  1995年,為了搜集父親的有關文章,邵綃紅在美國拜訪了項美麗。「那時她已經90歲了,胖了很多,但我還能認出她來。」她說,見面時,兩人激動相擁。項美麗應她的要求,給她複印了1938年與邵洵美一起出版的《直言評論》月刊。使邵綃紅驚訝的是,她在上面發現了毛澤東撰寫的《論持久戰》的英譯文。

  項美麗比邵洵美長命得多,直到1997年2月17日辭世,活了92歲。雖然她與邵洵美只生活了5年,但她一生出版了52本書,其中有10本是寫中國的。10本中又有4本是以邵洵美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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