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偽聖人康有為為做帝王師叛變革命不擇手段
導讀:中國的悲劇也許就出在文人涉政上?文人容易上天入地,說好聽是高度的浪漫主義精神,說不好聽是巫婆神棍作法,自己都不知道要幹啥。光緒遇到康有為這樣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半吊子帝師,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反正這帝師看不到他的帝無有實權,看不到宮廷裡的運作套路,缺少基本的政治常識。結果人仰馬翻,自己流竄了,光緒囚禁了,帝國擱淺了,戰友沒命了。
流竄海外時,除了口舌之能,宣傳鼓動,康有為也曾想過起兵勤王來著。1900年初,設總局,制訂了「以全力取桂、襲湘、攻鄂而直搗京師」的戰略計畫。他以自己的門生為骨幹,內以財源茂盛招誘會黨入伙,外以勤王軍威動員華僑捐款。兩邊來回吹,直吹得國內的會黨以為華僑就不差錢,國外的華僑以為勝利就在眼前。會黨獅子大開口,滿心想著撈大錢,至於忠君愛國,根本不在他們頭腦意識之內。華僑以為光緒馬上就能復出,強國富民為時不遠了。搞得兩邊都很亢奮。說實話,中山先生的大炮精神,康有為也不是沒有。而且這種大炮作風,連他的高徒梁啟超都看不慣了,稱其師「常作大言」。雖然看不慣,但他自己也難躲此路數,跟同仁交待說,捐款聚眾兩事,不妨往大裡說。但是等同仁們給他匯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時,他自己首先往打折裡估算:「今東風固欠,而百事之未備者亦正多也。」所以梁啟超擔心:「今海外之人,皆以此大事望我輩,信我輩之必成,而豈知按其實際,曾無一毫把握,將來何以謝天下?」
康有為自己倒是沒有這等不安。聖人做事,言不必信,行不必果。何況救皇上事小,他還想救天下蒼生呢。
康有為最宏大的理想,是大同。不過宏大得他自己都害怕,一直秘而不宣,以致於直到今天我們還弄不清他這思想的起始與淵源。當然,大略地說,其名稱來自於《禮記》:「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惡其不出於其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其內容除了《禮記》之大同精神,還有中國傳統的均平觀和社會主義的烏托邦。在他的大同社會裡,國都不存在了,全世界在一個公政府統治下,沒有貴賤,沒有貧富,沒有家庭,沒有夫婦(男女同居一年就得換人),沒有壞蛋,沒有司獄,沒有私產私企,沒有污吏專制,沒有外交,沒有軍備,沒有危險,沒有戰爭……總之,人類所能想到的好事,他都想到了。而人類所能做到的壞事,卻不在他考慮範圍。
毛澤東說:「自從一八四○年鴉片戰爭失敗那時起,先進的中國人,經過千辛萬苦,向西方國家尋找真理。洪秀全、康有為、嚴復和孫中山,代表在中國共產黨出世以前向西方尋找真理的一派人物。」事實上,這種尋找很具有歷史的弔詭。嚴復尋找到了真正的真理。但是英倫求學歸來,每有「局外人」之感,尤其對自己「仕途之不達」深感沮喪,甚至留下「當年誤習旁行書,舉世相視如髦蠻」的詩句。當年與伊籐博文一道畢業,畢業成績,嚴復全班第一,伊全班第二。伊成了日本名相,明治維新的元勳。嚴復則啥也不是,只能做些翻譯工作,把西方的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和自然科學著作一古腦地翻譯出來供奉給國人,好歹成為中國近代第一位啟蒙大師。但是這位大師在義和團時代,則成了義和團名單上的特大漢奸,必欲殺之而後快。最後在大刀王五的掩護下跑到租界,才算保住了小命。啟蒙大師成為啟蒙對像眼裡的特大漢奸,也只有近代中國這樣神奇的土地才能出產此類荒誕故事。
民國時期,嚴復搞起了孔教會。不過,嚴復歷來是堅持君主立憲的。他認為,一日民智未開則一日民主共和不可行。老實說,君主立憲對當時中國那樣一個人多民傻的老大難國家來講,當然是一種歷史的飛躍,躍上,站穩,就是巨大的成功。可惜晚清沒弄成,袁世凱想弄,卻被喜歡一夜跑進共和的激進國人認作不要臉從而徹底翻盤。嚴復給袁世凱做過憲法起草員,做過籌安會的發起人,支持袁世凱稱帝,對張勳復辟表示同情,對蔡元培支持學生運動表示不滿。社會經驗挺豐富。有人說,嚴復晚年消極了,保守了。要我說,搞孔教,可算是保守;支持君主立憲在當時絕對不能算保守,即使消極保守,那也是被逼的。人多民傻,自己玩了一輩子都玩不轉他們,不消極不保守行嗎?我一直認為,激進從來就不是好東西。簡單來講,英美之路是保守而穩健的,法國之路是激進而飛躍的。如果想瞭解激進的醜惡,可以看看法國大革命,雨果的《九三年》是這方面最好的著作,看了之後我保你比嚴復還消極!
孫中山本是走的英美之路,武昌起義後他明確向國人宣佈:「中國革命之目的,系欲建立共和政府,傚法美國,除此之外,無論何項政體皆不宜於中國。」但是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就把他的英美共和給轟走了,原先說的話也忘了,一頭撲向了俄國那邊。洪秀全尋找到了上帝,弄出的卻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拜上帝教。其族弟洪仁玕鼓搗出一個《資政新篇》,與洪秀全政府的實際運作風馬牛不相及。就連洪秀全的《天朝田畝制度》也是半吊子東西。理論上是均貧富等貴賤,實際上卻是分貧富劃貴賤;表面上是反封建主義,實質上比他要推翻的王朝還要封建。
孫中山本是走的英美之路,武昌起義後他明確向國人宣佈:「中國革命之目的,系欲建立共和政府,傚法美國,除此之外,無論何項政體皆不宜於中國。」但是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就把他的英美共和給轟走了,原先說的話也忘了,一頭撲向了俄國那邊。洪秀全尋找到了上帝,弄出的卻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拜上帝教。其族弟洪仁玕鼓搗出一個《資政新篇》,與洪秀全政府的實際運作風馬牛不相及。就連洪秀全的《天朝田畝制度》也是半吊子東西。理論上是均貧富等貴賤,實際上卻是分貧富劃貴賤;表面上是反封建主義,實質上比他要推翻的王朝還要封建。
因為康有為也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他的救天下蒼生,站在另一方面,可能就是禍害蒼生了。在加拿大創立保皇會之時,梁啟超並不希望公開明辦,因為他怕清廷迫害會員在內地的親屬,康有為的答覆是:「非如此,不大不固」。也許,清廷越迫害會員家屬,康聖人越興奮——你看看,我說慈禧太后不是東西,果真不是東西吧?至於同黨內部,不聽他話的,不願意拿出大量家財供黨和他個人使用的,他也會想些絕招甚至暗殺的手段去對付他們!手段不正義,結果如何正義?用慣了不正義的手段,上台後可能比前任還要不正義!
民國建立,針對康有為人頭10萬的通緝令自然失效,於是他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國內,定居上海,以大清忠臣身份開始了自己的保皇事業,主編《不忍》雜誌,宣揚忠孔復辟,謀劃清廢帝溥儀復位。忠於大清也就罷了,政治上的這種堅貞也值得我們尊敬。但是拜託不要忘記自己原本是幹啥吃的,本是打著孔子的小旗出來忽悠維新的,可是忽悠來忽悠去,先把自己忽悠了,走火入魔,把小旗本身當作了目標,開始維舊了。帝制都被推翻了,他還倡議定孔教為國教並寫入憲法呢。搞孔教也就罷了,大啟蒙家嚴復也搞上了,信仰自由,只是入憲就有些過了。西方近代化標誌之一,首先是政教分家。最讓人生氣的是,他對共和以來免除跪拜大禮極表不滿,說:免除跪拜大禮,不敬天,不敬教主,則中國人「留此膝以傲慢何為也!」
看康聖人的意思,中國人裝孫子的時間還不夠長,大家還得繼續裝下去。中國人的膝蓋,天生就是用來下跪了。不跪,留著嘛用?做聖人做到這種程度,真是天生一個大賤人!康賤人的大同沒法在全球實現,倒是在其家裡先試驗上了。相對於他的高徒梁啟超的娶一而終,我們的康聖人則是人賤人愛,娶妻納妾,忙得不亦悅乎:年輕時娶元配夫人張雲珠;不惑時納18歲的廣東姑娘梁阿覺;半百時在美國納17歲的華僑姑娘何旃理;知天命後先納18歲的日本姑娘鶴子,後納廖定征;耳順後納西湖一船女阿翠,大名張光芳。
晚年的康有為,在青島購房居住,又迷上了中國的垃圾文化:風水占卜,要給自己和康家找風水寶地。最後選中的地方叫鳳凰山,又叫象耳山、棗棘山。他將自己的墓地選在了「鳳凰」頭部「鳳穴」的最佳位置。他切算,這象耳山因西邊的山峰很像大象的耳朵而得名。自己是一粒「糠」,墓穴必須躲進天下無敵的大象耳朵裡才能安寧。
康有為沒有想到,躲到誰的耳朵裡也不安寧。1966年,紅衛兵開始了「破四舊」,作為保皇黨的康有為自然躲不過,康墓遭毀,康聖人的頭骨被「紅衛兵」綁在棍子上,抬著遊街示眾。聖人泉下有知,何感?皇帝靠不住,立憲穩不住,復辟搞不住。繞樹三匝,無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