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威被更換之謎:其過多的插手了非軍事事務
蔣介石和史迪威關係不睦,美國總統羅斯福和赫爾利有所耳聞,為了大局,他在兩人中間進行了選擇,開始決定支持史迪威,給蔣介石發出「哀的美頓」書;誰知突然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決定撤回史迪威,維護蔣介石的地位。這其中的謎底如何呢?
1944年7月下旬,史迪威奉命前往斯里蘭卡的康體,代理東南亞盟軍最高司令之職。8月4日,一直惦念收復緬北戰事的史迪威將軍,接到中國遠征軍攻克密支那的電報,他如釋重負,在日記裡寫道:「謝天謝地,今天上午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不管怎樣,歇它五分鐘。」
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三天後,史迪威就被晉陞為四星上將。這足以證明他在中印緬戰區所做出的貢獻。
9月6日,史迪威飛回重慶。第二天,美國總統羅斯福的私人代表帕特裡克·赫爾利到達重慶。赫爾利的使命主要是調解史迪威與蔣介石日益加劇的矛盾,以維護兩國共同的利益。蔣介石與史迪威,一個是中國戰區總司令;一個是中國戰區參謀長,他們長期不睦。
史迪威能征善戰,嫉惡如仇,富有正義感。1942年,史奉命來華擔任中緬印戰區美軍司令官和蔣介石的參謀長。不久他就發現,國民黨軍將領素質低,軍隊的戰鬥力十分低下,必須予以徹底改組,重新訓練;對雜牌軍也應一視同仁,迅速提高其戰鬥力。他還認為,中共領導的軍隊是抗日的一支重要力量,美國援華物資要分給他們,使這批戰爭物資真正用來打擊日軍,而不是被腐化分子拿到黑市上去賣高價。為此,蔣介石曾對人憤憤地說:「既然我已經弄清楚,史迪威將軍並不打算與我合作,而且他自以為是被任命來指揮的,那麼,這一切就到此為止吧!」他多次要求羅斯福撤回史迪威,另派高明。
944年春,日軍在中國發動了旨在打通大陸交通線的戰爭,在短短數月中,國民黨軍隊不堪一擊,望風披靡,整個抗日形勢逆轉,引起了美國方面的反感。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歇爾向羅斯福總統建議:中國局勢日趨惡化,扭轉局勢的關鍵在於統一指揮中國地面部隊之權授予一人,惟有史迪威足當此任。於是羅斯福致電蔣介石:要求其將中國所有抗日軍隊的指揮權交給史迪威。這時,日本為挑撥中美關係,在廣播裡造謠說:「史迪威陰謀廢黜蔣介石,自己在中國當王。」在這種情況下,史、蔣矛盾日趨嚴重,已經影響了抗日大局。羅斯福總統為解決中國危機,特派赫爾利來華,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
赫爾利帶來了羅斯福總統給蔣介石的一份「哀的美敦書」式的電報,要求蔣放權給史迪威,否則美國將停止援助。赫爾利將此電報交給了史迪威。
史迪威把這份電報內容譯成中文後,馬上驅車至重慶江北的避暑勝地見蔣,正好遇見也在那裡的赫爾利。赫爾利看了電報內容立即嚷了起來:「不行,不行!諸事只可協商,萬萬不可強逼。」
史迪威冷冷地回答說:「我無權擱置總統的電文。」
赫爾利見事情無可挽回,歎息道:「任何一國領袖都難以容忍如此侮辱,現在有好戲看了!」
史迪威進入會客室後,大家寒暄幾句,史迪威把羅斯福電報拿在手中,對蔣介石說:「這是羅斯福總統給您的電報。」說著,把電報交給翻譯。
赫爾利見狀,恐過分傷了蔣的面子,站起來說:「電報已附有譯文,委員長可以自閱。」
蔣介石接過電報,看了幾行,不禁勃然作色,重重地將電報摔在桌上,低聲道:「我懂了!」接著坐下來,憤怒地喘著粗氣,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這時,赫爾利出來打圓場,說:「事情需要考慮,我們先回去吧!」他後來對其秘書說:「我們做了一件蠢事,把事情搞複雜了。史迪威硬得很,本來問題就不容易解決,現在火上加油,就更不易解決了。華盛頓把蔣介石看得太簡單,把解決中國問題看得太容易,才做出這樣的錯事。」
危機再次發生。蔣介石立即召集了一次高級幹部會議,歷數史迪威的所作所為,最後表示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得不到美國人一分錢的援助,也要「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史迪威趕回去。
赫爾利得知此事,一連幾天輾轉難以成眠,考慮著他這個調解人應該如何表態。他認為,相對而言,調回一個史迪威不是一件太難的事,如果失去蔣介石乃至中國,在同盟國共同作戰的前途上,麻煩就多了。因此,他在致羅斯福總統的電文中如此寫道:「就我所知,再也沒有比蔣介石這樣富有領導才幹的中國人了。蔣介石和史迪威是勢不兩立的。現在是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刻了,如果再支持史迪威,則將失去蔣委員長,甚至還可能失去中國。」
這封電報飛越太平洋,傳到了白宮羅斯福手中,而且很快產生了作用。為不失去蔣介石和中美關係,維護世界反法西斯的大局,羅斯福終於下定決心,必須撤回史迪威,另派魏德邁接替他。
同年10月14日,「斧子終於砍下來了!」馬歇爾召回史迪威的電報到了重慶。中印緬戰區被分開,由蘇爾坦將軍負責印緬,另由魏德邁將軍專門負責指揮在華美軍。
1O月21日,史迪威離開重慶,乘飛機飛往昆明,在那裡接見了他曾指揮、合作過的中國軍官。之後,飛機專門飛往密支那上空。凝視著曾戰鬥過的地方,史迪威發出「別了,中印緬戰區」的感慨,回到美國。
蔣介石知道,在關鍵時刻是赫爾利幫了他,因此對赫爾利感激不盡。後來在羅斯福面前稱他是一個「罕見的、通曉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