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誰才是宋朝歷史上最配稱明君仁君的皇帝?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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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誰才是宋朝歷史上最配稱明君仁君的皇帝?

2016年11月27日 風雲人物 暫無評論 閱讀 1,261 次

  宋仁宗是宋朝第四位皇帝,論能力,他不如宋太祖雄才大略,論學問,他不如宋徽宗多才多藝,但論生前死後的名聲,他卻是宋朝十八帝中最好的,在位42年,執政寬簡,為人溫良,他把一個「仁」字,貫穿於治國安邦全過程。

  他對下人很仁慈。一個暮春時節,宋仁宗在御苑散步,一段時間後,身邊的人發現他頻頻回頭張望,卻又什麼也不說,不知什麼意思。回到宮裡,他急匆匆地對宮女說:「好渴,快幫我端水來喝。」宮女奇怪地問:「陛下為何不在外面取水喝,而忍渴這麼久呢?」他邊喝水邊說:「我回頭找了多次,沒見掌管茶水的當值侍吏,又不便詢問,倘若一問,侍吏必受責罰,故忍渴而歸。」有一次用餐,他正吃著,突然咬到了一粒沙子,牙齒一陣劇痛,他趕緊吐出來,還不忘對陪侍的宮女說:「千萬別聲張我曾吃到沙子,這可是死罪啊。」對待下人的過失,宋仁宗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的不適與難受,而是下人因此而可能帶來的罪責,可見他的確很仁慈。

  他對自然很敬畏。有一天早起後,宋仁宗對身邊的侍臣說:「昨夜閱奏折很晚,後來感覺飢餓,特別想吃燒羊。」侍臣問:「何不安排人做來?」宋仁宗說:「你不知道嗎?每次聽到宮內有什麼需要,坊間便以為這成了定規,紛紛製作。我擔心要了燒羊後,百姓會夜夜宰羊,長此以往,必然暴殄天物,我怎能不忍一時之饑,而開啟無窮殺戮呢?」讓人感到他對自然的敬畏是那麼的真誠,充滿人性關懷。

  他對言論很寬鬆。至和二年(1055年),宋仁宗重用青州知州張忭為侍讀學士、御史中丞,御史作為天子的耳目之官,其職責是糾察百官,張忭因對某些決策有看法,連連上書批評「兩府」(中書省、樞密院)大臣,久而久之,宋仁宗頗不耐煩,對張忭說:「你出身孤寒,為何不斷上章批評朝廷重臣呢?」張忭毫不在乎宋仁宗的情緒,反問道:「我自布衣而至近侍之臣,曳朱腰金,妻子滿堂。怎麼能謂之孤寒呢?像陛下您才是真正孤寒呢。」宋仁宗問何故?張忭回答說:「陛下雖貴為天子,但內無賢相,外無名將,持祿養望者多,赤心謀國者少,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孤寒。」把自己比喻成孤家寡人,這比責罵還過分,但宋仁宗不予追究,「優容之」。

  宋仁宗一朝,沒有「文字獄」,相反,他還非常痛恨「深文周納」,即羅織材料、陷人以罪的行為。宋代魏泰在《東軒筆錄》中說:「仁宗聖性仁恕,尤惡深文,獄官有失入人罪者,終身不復進用。」當時,一個舉子給成都知府獻了一首詩,中有:「把斷劍門燒棧道,西川別是一乾坤」,意思是只要守住劍門關,用火燒掉入川必經棧道,西川(今四川)就能割據一方,鼓動成都知州與宋朝分庭抗禮。這無疑是一首反詩,嚇得成都知府趕快把舉子捆綁至京,上章請求宋仁宗治罪。宋仁宗瞭解後卻哈哈一笑,說:「這不過是老秀才急於求官而做出的荒唐事,不足以治罪。可安排他去偏遠小郡,出任司戶參軍一職。」寫反詩的不但沒受到懲罰,反而在皇帝那謀得了官職,可見當時言論的寬鬆和自由。

  他對大臣很包容。宋仁宗寵幸張美人,張美人的堂伯父叫張堯佐,進士出身,在地方任過推官、知州,在朝中任過龍圖閣直學、給事中,張美人想壯大自己的門閥,多次吹「枕頭風」,希望宋仁宗提拔自己的伯父出任宣徽使。有一次在朝堂之上,宋仁宗把提拔張堯佐為宣徽使的方案拋了出來,誰知,諫官包拯當場表示反對,使宋仁宗的提議未獲通過,而且包拯說話時,由於情緒激憤,唾沫星子還濺了宋仁宗一臉,弄得他很沒面子,後來,當張美人問及伯父出任宣徽使一事辦得怎樣時,宋仁宗沒好氣地說:「你只知道要宣徽使、宣徽使,難道不知道包拯是御史嗎?」

  君主制度賦予皇帝以至高無上的權力,一閃念就能斷人生死,於是產生了許許多多殘酷無情的暴君。而宋仁宗盛德大度,寬容有加,算是這種制度下的特例。他之所以一以貫之地懷仁、施仁,源於他有一顆敬畏之心,敬畏自然,敬畏生命,敬畏手中的權力。一個皇帝,最怕的就是缺乏敬畏之心,不畏天,勢必天災不斷,不畏地,勢必寸草不生,不畏生命,則屍橫遍野,生靈塗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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