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現有資料，新中國海軍曾發生三起驚天大事故，它們分別是「361」號潛艦，「418」號潛艦，以及「160號」飛彈驅逐艦失事，導致多名官兵犧牲。

　　361號艦艇70名官兵遇難　江ze民發唁電

　　2003年5月2日，新華社的一條消息引起了全世界的關註：我海軍一艘常規動力361號潛艦在內長山以東我領海進行訓練時，因機械故障失事，艇上70名官兵不幸全部遇難。中央軍委、總部和有關部隊領導對事故處理高度重視，對遇難烈士表示沉痛哀悼，對其親屬表示親切慰問。

　　2003年5月2日，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江ze民發唁電，對海軍361號潛艦遇難官兵表示深切哀悼，向遇難官兵親屬表示親切慰問。

　　唁電全文如下：「海軍361號潛艦遇難官兵親屬：驚悉海軍361號潛艦官兵在執行訓練任務中不幸全部遇難，我表示深切的哀悼，並向你們表示親切的慰問。

　　361號潛艦官兵牢記黨和人民賦予的神聖使命，忠實履行軍人職責，為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建設作出了重要貢獻。他們不幸以身殉職、為國捐軀，是人民海軍的重大損失。他們不愧是人民的好兒子、祖國的忠誠衛士。他們的英名和功績，祖國和人民永遠不會忘記。」

　　5月3日，江ze民、胡jin濤等中央軍委領導同志專程趕赴部隊駐地，親自調查瞭解有關情況，夜以繼日地工作。他們親自登上361艇，下到每一個艙室，仔細查看每一個戰位，詳細詢問有關細節。

　　海軍司令員被免職

　　6月12日公佈經中共中央批准，中央軍委發佈命令，任命張定發為海軍司令員、胡彥林為海軍政治委員。免去石雲生的海軍司令員職務、楊懷慶的海軍政治委員職務。6月13日公佈海軍361潛艦失事原因已查明，是由於指揮操縱不當造成的。中央軍委作出決定，對361潛艦特大事故負有責任的有關人員進行嚴肅處理。給予濟南軍區副司令員兼海軍北海艦隊司令員丁一平、海軍北海艦隊政治委員陳先鋒行政降職處分，同時分別給予其他8名有關人員以行政撤職、降職等紀律處分。

　　其實，潛艦事故並不鮮見，各國海軍都經歷過潛艦事故慘劇。據不完全統計，潛艦自1940年到1988年共發生事故628起，導致沉沒的為285起。二戰後至1990年，各國潛艦發生非戰鬥沉沒事故共約91起(其中核潛艦15起，死亡600多人;常規潛艦76起)。導致核潛艦沉沒的原因很多，而在常規潛艦中，分列前三位的分別是碰撞、進水和不明原因。

　　海軍418號潛艦失事　潛艦上浮時正好撞在大艦底下

　　1959年12月1日，人民海軍東海艦隊護衛艦在舟山海域進行攻潛演習。中午時分，演習已近尾聲，海上氣候驟變，風起雲湧，波浪滔天。418號潛艦正在海下50米全速前進，劃著巨大的「之」字形，以躲閃水面艦艇的搜尋。這是一次探索性的演練，因為人民海軍自1954年夏組建潛艦部隊以來，所有艇員都是從全軍挑選出來的，是全軍戰士中的精英。經過在旅順潛艦學習隊的學習，這些稍有文化的中國軍人已在蘇聯教員的幫助下初通了潛艦操作技術，但對攻潛、反艦等戰法、技法並不熟悉。此次演習，便是中國潛艦自己摸索的開始

　　418號潛艦艇長名叫張明龍。出海之前，他愛人就要分娩了。風浪顛簸之中，他仍有一種將為人父的喜悅。副艇長王明新畢業於蘇聯列寧格勒海軍學院，是專門來艇上鍛煉的。他也剛剛當了父親。航海長金作印畢業於大連海校，是新中國最早的大學生之一。艇政委馬振民在出海前生病，支隊臨時將他換下，派支隊組織科幹事張前衝來艇上代理政委。

　　海軍司令員被免職

　　6月12日公佈經中共中央批准，中央軍委發佈命令，任命張定發為海軍司令員、胡彥林為海軍政治委員。免去石雲生的海軍司令員職務、楊懷慶的海軍政治委員職務。6月13日公佈海軍361潛艦失事原因已查明，是由於指揮操縱不當造成的。中央軍委作出決定，對361潛艦特大事故負有責任的有關人員進行嚴肅處理。給予濟南軍區副司令員兼海軍北海艦隊司令員丁一平、海軍北海艦隊政治委員陳先鋒行政降職處分，同時分別給予其他8名有關人員以行政撤職、降職等紀律處分。

　　其實，潛艦事故並不鮮見，各國海軍都經歷過潛艦事故慘劇。據不完全統計，潛艦自1940年到1988年共發生事故628起，導致沉沒的為285起。二戰後至1990年，各國潛艦發生非戰鬥沉沒事故共約91起(其中核潛艦15起，死亡600多人;常規潛艦76起)。導致核潛艦沉沒的原因很多，而在常規潛艦中，分列前三位的分別是碰撞、進水和不明原因。

　　海軍418號潛艦失事　潛艦上浮時正好撞在大艦底下

　　1959年12月1日，人民海軍東海艦隊護衛艦在舟山海域進行攻潛演習。中午時分，演習已近尾聲，海上氣候驟變，風起雲湧，波浪滔天。418號潛艦正在海下50米全速前進，劃著巨大的「之」字形，以躲閃水面艦艇的搜尋。這是一次探索性的演練，因為人民海軍自1954年夏組建潛艦部隊以來，所有艇員都是從全軍挑選出來的，是全軍戰士中的精英。經過在旅順潛艦學習隊的學習，這些稍有文化的中國軍人已在蘇聯教員的幫助下初通了潛艦操作技術，但對攻潛、反艦等戰法、技法並不熟悉。此次演習，便是中國潛艦自己摸索的開始

　　418號潛艦艇長名叫張明龍。出海之前，他愛人就要分娩了。風浪顛簸之中，他仍有一種將為人父的喜悅。副艇長王明新畢業於蘇聯列寧格勒海軍學院，是專門來艇上鍛煉的。他也剛剛當了父親。航海長金作印畢業於大連海校，是新中國最早的大學生之一。艇政委馬振民在出海前生病，支隊臨時將他換下，派支隊組織科幹事張前衝來艇上代理政委。

　　這次演習並不順利。因為418號潛艦年久失修，有些機械已經出現疲勞。而且昨天全支隊作魚雷攻擊演練時，竟一發也沒命中目標。更令艇領導氣惱的是，還把一枚價值15萬元的教練魚雷給弄丟了。

　　江ze民、胡jin濤等軍委領導同志廣泛聽取各方面的意見，與部隊領導和有關專家座談，一起分析失事原因。軍委領導同志反覆強調，要本著實事求是、尊重科學的精神，認真總結吸取教訓，切實改進工作，努力把軍隊現代化建設搞得更好。

　　下午1時40分，是預定演習結束的時間，與418號潛艦配合訓練的「衡陽」號護衛艦，按計畫已到預定海區「停車」漂泊。按規定，水面艦艇在駛離海區前，不得「停車」，這是為了使潛艦在水下能監聽到艦艇的聲音，以確保上浮的安全。

　　這時，「衡陽」號向水下投射了3枚陸軍用的手榴彈(當時限於技術裝備，水面艦艇與水下潛艦聯絡只能採用這種辦法)，潛艦聲納兵聽到3聲爆炸後，報告艇長可以上浮。

　　由於距離近，艇長和全體水兵都聽到了手榴彈的3聲爆響。於是，艇長張明龍下達了「準備上浮」的口令。

　　隨著警報一聲長鳴，艇員迅速就位，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各艙就紛紛報告：「準備完畢。」不過，由於當時中國艇員還沒有水密意識，實際上全艇並未按規定全部關閉水密隔艙的水密門。

　　輪機長王發全啟動排水系統，機艙內一陣轟鳴，15個大氣壓的高壓氣迅速注入水櫃，海水在強大的高壓氣下被擠出水櫃，艇體開始上浮。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潛艦不斷地上浮著，從30米處向水面接近。艇員們像往常一樣平靜地等待著出水、打開艙門，以便透一口海上的新鮮空氣。然而越往上浮，越接近了災難。「衡陽」號像一堵黑牆壓在了418號潛艦上空。本來海面上已經風平浪靜，結束演習的水兵正在甲板上擦拭大炮。突然，軍艦龐大的身軀明顯地顫動了一下。艦身的晃動是常有的事，當時並無人在意。可就是這一下顫動，「衡陽」號尖削的艦艏對上浮的418號潛艦艇橋致命一擊!霎時間，肆虐的海水狂捲著撲進艇艙……

　　僅僅3分鐘，3個艙室全被淹沒。海水呼嘯著向艇內湧去。此時，如果第二道水密艙門關閉好，潛艦還能浮在水面上。然而，第二個水密艙門沒有關嚴，第三個水密艙門關嚴了，但第四個水密艙門又沒有關嚴，於是，海水很快就灌滿了3個艙室。潛艦漸漸下沉到40米深的海底。艇長張明龍等7名軍官和17名士兵當場遇難。

　　隨著警報一聲長鳴，艇員迅速就位，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各艙就紛紛報告：「準備完畢。」不過，由於當時中國艇員還沒有水密意識，實際上全艇並未按規定全部關閉水密隔艙的水密門。

　　輪機長王發全啟動排水系統，機艙內一陣轟鳴，15個大氣壓的高壓氣迅速注入水櫃，海水在強大的高壓氣下被擠出水櫃，艇體開始上浮。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潛艦不斷地上浮著，從30米處向水面接近。艇員們像往常一樣平靜地等待著出水、打開艙門，以便透一口海上的新鮮空氣。然而越往上浮，越接近了災難。「衡陽」號像一堵黑牆壓在了418號潛艦上空。本來海面上已經風平浪靜，結束演習的水兵正在甲板上擦拭大炮。突然，軍艦龐大的身軀明顯地顫動了一下。艦身的晃動是常有的事，當時並無人在意。可就是這一下顫動，「衡陽」號尖削的艦艏對上浮的418號潛艦艇橋致命一擊!霎時間，肆虐的海水狂捲著撲進艇艙……

　　僅僅3分鐘，3個艙室全被淹沒。海水呼嘯著向艇內湧去。此時，如果第二道水密艙門關閉好，潛艦還能浮在水面上。然而，第二個水密艙門沒有關嚴，第三個水密艙門關嚴了，但第四個水密艙門又沒有關嚴，於是，海水很快就灌滿了3個艙室。潛艦漸漸下沉到40米深的海底。艇長張明龍等7名軍官和17名士兵當場遇難。

　　輪機長竟然奇跡般地生還

　　在潛艦下沉過程中，正在五艙的輪機軍士長王發全聽見四艙的人在使勁敲擊水密門，並通過水密門喊話筒高喊：「五艙快排水，五艙快排水!」王發全知道四艙並沒有排水裝置，全靠五艙排水。他趕緊衝過去，一邊喊著新兵陸正德的名字，一邊向排水管道閥撲過去。這個排水閥平時很少使用，上面的膠皮已經老化。

　　王發全喊叫著讓陸正德快拿螺絲刀來。陸正德從工具箱中取出螺絲刀，與王發全一起打開排水管道閥。頓時，海水帶著強大的壓力噴湧而出。很快，五艙水也沒過膝蓋，又撲向通過六艙的水密門。而四艙的呼叫聲越來越微弱，敲擊聲也漸漸停止了。王發全看到五艙也已十分危險，如果海水再沒過水密門，連自救的可能也沒有了。

　　「快撤!趕快到六艙去!」王發全衝著陸正德等僅存的4個戰士大聲喊道。

　　他讓戰土們帶著氧氣和再生救護板等東西，從五艙撤到六艙。六艙也有5個人，另外首艙還有5個人，但已經無法聯絡了。六艙的10名戰士緊緊地靠在一起，等候著救援。

　　至此，全艇僅剩下首艙、六艙和逃到六艙的五艙艇員共15人還活著，其他人早已身亡。艇內沒有一名幹部，最高指揮官是輪機軍土長王發全和電工軍士長王傳經。

　　當時的條令規定，潛艦失事後，「沒有指揮員命令，不准逃生」、「不得在敵占區逃生」、「要盡量組織自救」。於是，王發全和王傳經兩人組織大家研究，想辦法。然而，當時針指向12月2日凌晨5點時，他們逐漸感到氧氣不足了。這時，他們已經在水下堅持了15個小時。無可奈何之際，大家想到了逃生。有人看了看深度表，深度表指示為水下8米。

　　這個在潛艦上毫不起眼的深度表，加重了這場災難。此刻，潛艦水深為40多米，而深度表只有8米，王發全和王傳經研究後認為，此時已是拂曉，天已放亮，8米水深即使漂出去也不會影響太大。於是，兩名軍士長組織在六艙的另8名水兵逃生。這8人是輪機兵梁兆秀、班長雲清明、士兵貴憲良、艙信兵張永平、輪段兵梁益均、輪機兵李慎清、陸正德、仲室明。

　　他們開始做最後的逃生準備。潛水醫學證實，人如果從海底快速升上海面，由於壓力的突變，會造成人體器官的損壞，死亡率很大。可破損的418號潛艦一點救生器材都沒有。大家在大艙裡摸黑尋找，摸到什麼算什麼。有人摸到一把扳子，有的摸到了彈夾，有的新兵急於出去，乾脆空著手。受過蘇聯專家訓練的軍士長王發全已有5年的訓練經驗。

　　他告訴大家，出去之後，先抓住艇邊，停一會兒再上浮。告別的時候，大家的手在一起緊緊地握了握。因為許多人知道，這樣出去，生還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又絕不能在這裡等死。王發全一次又一次地打開魚雷發射管，大家一個接著一個爬了出去。所有的人都送出去了，王發全摸索著用扳子擰下幾個大螺母，把它們綁到了身上，手裡還拿著剛剛找到的工具袋。他爬出艇去，在海底停了一會兒，便開始扔掉手裡的工具。他的身體開始上浮，四周的水壓壓得喘不過氣來。升了一會兒，他已經快憋不住了，手裡的工具也丟得差不多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呼」地升上了海面……

　　這一升不要緊，在離艇的15人中(首艙的5人是否離艇不得而知)，只有輪機軍土長王發全一人生還。

　　王發全在事後回憶說：「前面的9人鑽出艙口後，我想，艙內只剩下我一個人，萬一大家漂出水面後遇不上救援隊，豈不餓肚皮?我就從艙內找了些餅乾和罐頭，並帶上了鉗子、扳手和防鯊刀之類的工具，準備撤離。可我一出水就感到了可怕，艇外海水漆黑一團。我抱著那包餅乾，深吸一口氣便鑽出艙口。一出艙，立即感到身體像被一隻大手攥著一樣，耳膜生疼。這哪只8米啊!

　　「還是那包餅乾和罐頭幫了大忙。它有一定的重量，所以我上浮的速度慢，不像他們那麼快。我浮一段，就扔一點東西，但那包餅乾沒捨得扔。越往上壓力就越弱，我不斷呼出肺裡的膨脹空氣，以免肺部被氣壓傷，但也不敢呼出得太快，因為快了，空氣不夠用，人會憋死。

　　「快接近海面時，已經是身不由己了。海浪把我推來推去。當時已經精疲力盡。海面黑乎乎一片，不見一個人，風嗚嗚地刮，浪頭一個接一個打過來。12月份的海水冷得夠勁兒，這時也覺不出來了，只是拚命地喊。不遠處的艦上有燈光，我就朝那邊遊過去。『昆明』艦發現了我，放下舢板來救我，但風太大，6只槳划斷了4只。

　　這個在潛艦上毫不起眼的深度表，加重了這場災難。此刻，潛艦水深為40多米，而深度表只有8米，王發全和王傳經研究後認為，此時已是拂曉，天已放亮，8米水深即使漂出去也不會影響太大。於是，兩名軍士長組織在六艙的另8名水兵逃生。這8人是輪機兵梁兆秀、班長雲清明、士兵貴憲良、艙信兵張永平、輪段兵梁益均、輪機兵李慎清、陸正德、仲室明。

　　他們開始做最後的逃生準備。潛水醫學證實，人如果從海底快速升上海面，由於壓力的突變，會造成人體器官的損壞，死亡率很大。可破損的418號潛艦一點救生器材都沒有。大家在大艙裡摸黑尋找，摸到什麼算什麼。有人摸到一把扳子，有的摸到了彈夾，有的新兵急於出去，乾脆空著手。受過蘇聯專家訓練的軍士長王發全已有5年的訓練經驗。

　　他告訴大家，出去之後，先抓住艇邊，停一會兒再上浮。告別的時候，大家的手在一起緊緊地握了握。因為許多人知道，這樣出去，生還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又絕不能在這裡等死。王發全一次又一次地打開魚雷發射管，大家一個接著一個爬了出去。所有的人都送出去了，王發全摸索著用扳子擰下幾個大螺母，把它們綁到了身上，手裡還拿著剛剛找到的工具袋。他爬出艇去，在海底停了一會兒，便開始扔掉手裡的工具。他的身體開始上浮，四周的水壓壓得喘不過氣來。升了一會兒，他已經快憋不住了，手裡的工具也丟得差不多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呼」地升上了海面……

　　這一升不要緊，在離艇的15人中(首艙的5人是否離艇不得而知)，只有輪機軍土長王發全一人生還。

　　王發全在事後回憶說：「前面的9人鑽出艙口後，我想，艙內只剩下我一個人，萬一大家漂出水面後遇不上救援隊，豈不餓肚皮?我就從艙內找了些餅乾和罐頭，並帶上了鉗子、扳手和防鯊刀之類的工具，準備撤離。可我一出水就感到了可怕，艇外海水漆黑一團。我抱著那包餅乾，深吸一口氣便鑽出艙口。一出艙，立即感到身體像被一隻大手攥著一樣，耳膜生疼。這哪只8米啊!

　　「還是那包餅乾和罐頭幫了大忙。它有一定的重量，所以我上浮的速度慢，不像他們那麼快。我浮一段，就扔一點東西，但那包餅乾沒捨得扔。越往上壓力就越弱，我不斷呼出肺裡的膨脹空氣，以免肺部被氣壓傷，但也不敢呼出得太快，因為快了，空氣不夠用，人會憋死。

　　「快接近海面時，已經是身不由己了。海浪把我推來推去。當時已經精疲力盡。海面黑乎乎一片，不見一個人，風嗚嗚地刮，浪頭一個接一個打過來。12月份的海水冷得夠勁兒，這時也覺不出來了，只是拚命地喊。不遠處的艦上有燈光，我就朝那邊遊過去。『昆明』艦發現了我，放下舢板來救我，但風太大，6只槳划斷了4只。

　　沒法子，他們就朝我扔救生圈，可惜一個也沒套住。最後艦上朝我拋過來一根纜繩，我死死抓住繩子不撒手。雖然離船很近，我自己已無力爬上去，手也被勒得快露出骨頭，鑽心地痛，沒辦法只好用牙咬住繩子。甲板上的人連拉帶拽總算把我拉了上去。上去以後一低頭，吐出兩顆門牙來。」

　　「就這樣，我得救了，那9人全部犧牲，還有艙首的5個人，也都不知下落。這次逃出的15人中，除了我，只撈出4具屍體，其餘10人失蹤。」

　　海難驚動了全軍上下

　　當時人民海軍只有8艘潛艦，它們就是共和國的「鎮海法寶」，所以，潛艦遇難的消息很快就驚動了最高決策層。海軍司令員肖勁光指示：「分秒必爭，救人第一，首先輸氧。」並派時任海軍潛艦部部長的傅斷澤將軍當天趕到現場。空軍運輸機日夜兼程，從各地運來潛水人員和救生器材。

　　上海市委立即派上海打撈局張智魁局長率國內一流的打撈隊伍前往救援。剛剛指揮完演習的東海艦隊司令員陶勇一聽這個噩耗，牙齒咬得格格響，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他忍受著劇烈的、長久的痛苦，一種無法向人傾訴的痛苦，思緒就像這東海一樣變化著，一時狂暴，一時平靜，每一朵浪花都給他帶來的是同樣的苦汁。他率59艘艦船組成強大的救護艦隊，奔向出事海區。因為潛艦裡可能還有人，空軍也出動了，將大批潛水人員和救生器材運到現場。

　　真是天不遂人願，海面上的風越刮越大，救援艦隊來到時，海面上竟刮起了8級大風，甚至把潛艦呼救浮標鋼纜刮斷了。這樣，本來可以通過失事浮標上的一部有線電話與艇上聯繫的途徑也失去了。

　　失事浮標鋼纜的斷裂使人們無法標誌418號潛艦準確的失事位置，而當時測定技術又很落後，重新測定到艇位已在3天之後，從而喪失了最佳救援時間。

　　陶勇心急如焚，命令要盡一切力量重新測位。

　　由於氣候惡劣這一意外情況，直到68小時之後才在40米海底找到了418號潛艦。

　　這裡還有必要一提，王發全被救上「昆明」號艦後，東海艦隊派魚雷快艇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往上海搶救。總參謀長羅瑞卿大將親自打電話指示：「組織力量搶救，誰也不能讓他死，誰給弄死了誰負責。」

　　當王發全浮出水面時，臉色青紫，生命仍很危險。回到舟山的陶勇聽到這個消息，很激動，立即派高速炮艇護送王發全到上海，電示艦隊後勤部、衛生部讓411醫院作好救治準備：「你們要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一切代價救治該同志!」

　　後勤衛生部部長劉振民接到指示後，馬上行動，向上海打撈局借來兩個單人減壓艙，從海研六所請來3位潛水生理專家。王發全被送到411醫院時，已陷入深度昏迷。經過5個多小時的緊張搶救，醫生張洪澤兩次進減壓艙為他治療，終於使他轉危為安。這時，陶勇從舟山返滬，船剛一靠碼頭，便直奔411醫院看望。

　　陶勇緊握著王的手搖動不止，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直到出了病房，他才對劉部長說：「要不惜多花點錢把王發全生活搞好，想吃什麼給他做什麼。」

　　走出幾步，他又回頭關照：「記著，你把有功的醫護人員提個名，我要獎勵他們!」

　　經過全國幾乎所有減壓專家的共同努力，從水下40米深處漂浮出海的王發全，竟奇跡般活了過來。海軍司令員肖勁光專程看望了他。

　　418號潛艦的沉沒，使東海艦隊的領導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正在住院的饒守坤副司令員也趕到了艦隊機關。中央軍委、海軍黨委對此十分重視，責令東海艦隊「迅速查清原因，要劉·其責任人員嚴肅處理」。上級工作組隨即派到上海。開會的時候，工作組認為：「此事不但要處理當事人，對分管作戰的艦隊領導，也要給予處分。」

　　陶勇站起來說：「我是艦隊司令員，潛艦沉沒，主要責任在我。對當事人和有直接責任的人員進行處分也是應該的，但對艦隊分管領導給予處分我有看法。出事期間，饒副司令員在醫院治病，因此我建議上級不要給饒守坤同志處分。」

　　艦隊其他領導也都贊成陶勇的意見。饒守坤見此情景也表了態：「感謝領導和同志們的關心，雖然出事時我在住院，但我也要吸取教訓。」

　　最後，上級領導還是採納了陶勇的建議。

　　418號潛艦在失事兩個半月後被打撈出水。後來它被拖離大海，安置在青島海軍潛艦學院的操場上，成了新一代潛艦兵的形象教材。而在祖國最大的群島——舟山群島的烈士陵園裡，有一個墓群特別醒目。它由38座墳墓組成，其正面有一塊青石碑，上面書寫著「一三八五部隊遇難烈士紀念碑」幾個字。

　　這個墓群坐落在烈士陵園的正中間山道上，站在其前面，正好可以眺望茫茫東海。這38座墳墓就是418號潛艦失事時犧牲的官兵。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是一個世人不知的故事。因為烈士墓碑上沒有留下任何事跡。即便在今天，不少年輕的舟山人也不知道，45年前曾有一群無私無畏的中國潛艦兵，為探索潛艦這一當時的尖端武器的作戰技術性能而捐軀在茫茫東海。他們是一群沉默的海魂。(上據《黨史博覽》2004年第5期 作者：尹家民 原題418號潛艦失事之謎)

　　160號驅逐艦爆炸沉沒內幕 事件經歷者回憶

　　1978年一個晚上七點多鐘的樣子，我們分隊幾個潛水員集中在海軍的一條輔助船的會議室看新聞聯播。正當新聞聯播快要結束時，不遠處傳來轟隆一聲雷鳴般的巨響。電視訊幕頃刻就沒有了，變成了一道道上下波動的白槓槓。當時中國和越南結仇，我們的第一感覺就是越南特工來軍港搞爆炸。

　　我們全都從會議室跑了出來，只見對面不足百米外的麻斜(與廣東湛江市霞山區海濱公園隔海相望)第二驅逐艦支隊港口火光沖天，一片哭喊聲。因為我們白天隨輔助船在海上作業，沒有靠碼頭，所以，我們只有站在船頭朝停靠在二支隊碼頭的軍艦那邊看。從火光中我們判斷：一定是出大事了!

　　我們全都從會議室跑了出來，只見對面不足百米外的麻斜(與廣東湛江市霞山區海濱公園隔海相望)第二驅逐艦支隊港口火光沖天，一片哭喊聲。因為我們白天隨輔助船在海上作業，沒有靠碼頭，所以，我們只有站在船頭朝停靠在二支隊碼頭的軍艦那邊看。從火光中我們判斷：一定是出大事了!

　　我們正猜測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想我們的副分隊長殺豬般地在裡艙朝我們拚命大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們衝進去一看，副分隊長正在沖涼洗澡，他全身赤裸，兩腿嚇得篩糠似地發抖。他臉色煞白，用手指指他的腳下，天拉，原來，是一截還流看血的人的胳膊!我們都被嚇傻了。

　　副分隊長斷斷續續地說：我正在洗澡，這東西從窗口飛進來了……

　　說話間，港口再次傳來猛烈的爆炸聲，還不時有流彈擊中我們的船體。彈片和子彈打在桅桿上，冒著火星。

　　我們輔助船是沒有動力的那種，出海要靠拖船。船長急得不行，拚命地向外打電話，但根本沒人接。我們嚇得全鑽進艙裡，只是隔著厚厚的有機玻璃窗朝外面的海面看。

　　麻斜那邊已全部停了電，一片漆黑。那晚記得沒有月亮，海邊上黑茫茫的。我們附近的勤務船大隊的幾條有動力的機動船全部啟錨，開到海對面的4804工廠那邊去了。505、506等幾條飛彈護衛艦紛紛離開碼頭，高速駛向遠處。

　　大約半小時後，爆炸停止。海面不時有撲通撲通的泅渡聲傳來。因為我們船離爆炸的港口不足百米，加之四周漆黑，海面上的船全跑了，只有我們船靠自己電源還亮著燈。

　　第一個泅渡者被我們七手八腳地拉了上來，他不足20歲，是個新兵。他頭部受傷，流了一臉的血，他上氣接不上下氣地告訴我們：越南人，越南人炸了我們的160，完了。說完就嚇暈了過去。

　　一聽說160挨炸，我們個個嚇得眼睛瞪得老大。160可是當時中國海軍噸位最大、最先進的飛彈驅逐艦!

　　外面有人在喊，沉了，快看，下沉了。

　　我們又跑了出來，看到已經有幾條探照燈從不同方向時射向2號碼頭的160艦。160龐然大物一般，艦首高高翹起，尾部、中部已經下沉。

　　海面上不時有人向我們的船遊過來，我們在短暫的一小時裡已經拉上來十幾個人。後來，又有幾條橡皮舟從近處劃過來，上面裝滿了從海面撈上來的人。不少人都受了傷，我們是工程船，缺少救生設備，只有用海水幫他們簡單洗洗，然後用醫用紗布幫他們包起來。

　　兩小時20分鐘後，160驅逐艦爆炸沉沒。

　　一聽說160挨炸，我們個個嚇得眼睛瞪得老大。160可是當時中國海軍噸位最大、最先進的飛彈驅逐艦!

　　外面有人在喊，沉了，快看，下沉了。

　　我們又跑了出來，看到已經有幾條探照燈從不同方向時射向2號碼頭的160艦。160龐然大物一般，艦首高高翹起，尾部、中部已經下沉。

　　海面上不時有人向我們的船遊過來，我們在短暫的一小時裡已經拉上來十幾個人。後來，又有幾條橡皮舟從近處劃過來，上面裝滿了從海面撈上來的人。不少人都受了傷，我們是工程船，缺少救生設備，只有用海水幫他們簡單洗洗，然後用醫用紗布幫他們包起來。

　　兩小時20分鐘後，160驅逐艦爆炸沉沒。

　　第二天一大早，麻斜軍港被全面封鎖，任何人沒有特別通行證不得出入。我們船也接到大隊司令部通知：工程停止，原地待命。我們潛水員不要緊，但我們的上士上岸買菜卻廢事了，總是被全副武裝的憲兵問來問去，還搜身，買回來的菜也被翻來翻去。他告訴我們，在二支隊司令部大門外的高壓電桿上，還有一技56式衝鋒鎗高高地掛在上面，沒人取。

　　打撈160驅逐艦

　　第五天中午，我們接到命令，打撈160。我們是潛水員，打撈這事沒我們不行。

　　因為任何船隻沒有命令不得移動，這是死命令。第二天，我們帶著充氣機和潛水設備等，乘二支隊的一條衝鋒舟過去的。

　　現場十分慘烈。160飛彈驅逐艦整體沉入海中，只有部分桅桿和雷達天線露出海面。我們站在碼頭上，依然清澈地看到水下那龐然大物兩端威嚴的飛彈發射架和前主炮。但艦尾已被撕裂，鋼板全部捲曲，後主炮早被炸飛。二號碼頭也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扭曲的鋼筋圍攏和炸塌了的混凝土，到處都有斑斑彈孔的痕跡。我特意抬頭望了望不遠處司令部門前的那個電線桿，哪有什麼56式衝鋒鎗?也許是被人取走了吧。

　　我們被警告：除值班員外，不得記錄任何文字。除了工作打撈，不得打聽、不得外傳工作中的一切事情，否則，將被追究刑事責任。我們的工作，由作業指揮長全權負責。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個站在我們身邊一直鐵青著臉不講話的傢伙就是艦隊保衛部的一名副部長。現在，他是我們的作業指揮長。

　　第二天，我們就開始了潛水作業。首先，我們在水下對160進行了丈量：艦體打撈長度98米(不包括炸毀部分)，打撈高度14.6米。我是6名首批入水的潛水員之一，主要負責艦尾的弧形測量。當我下潛到尾部時，我清晰的看到尾部左側有兩名穿著海魂衫的水兵遺體被卡在一塊斷裂的鋼板之中，其中一名水兵下半身已被炸飛，青紫色的腸子部分懸掛下來。在我的腳下到處都是破碎的鋼板、儀器、炮彈以及人體的各個部分……

　　根據水下的測量結果，結合我軍當時的打撈技術設施，我們認為160艦整體打撈根本不可能。但工程指揮部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160必須整體打撈出水。

　　兩天後，海軍打撈處、廣州造船廠來了4位專家加入了我們的行列。廣州造船廠的是一名戴眼鏡的工程師，當他走到2號碼頭時，看到沉沒的160當即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原來，此人是160出廠之前總裝車間的副總工程師。

　　後來，技術人員經過全面的分析，認為整體打撈160在當時的條件下不現實。後經上報軍委批准，同意切割打撈。

　　水下切割前後歷經11天，一條在當時國內最為龐大的艦體終於被我們分割成兩截。由於工程指揮部緊逼，我們不得不通宵達旦。為了使160早日浮出海面，指揮部又調動海航的飛機，從海軍榆林基地緊急抽調救生大隊24名潛水員前來增援，全面加快了160打撈出水的進程。

　　160艦首浮出海面是一個天氣陰沉的下午。在碼頭上20幾台空氣壓縮機的強烈工作下，水下緊密圍繞在艦體四周的空氣儲存袋不斷膨脹。隨著艦體的漸漸上浮，海底不時有軍人的屍體緩緩漂出，他們大都腐爛不堪，腹部膨脹，但很快就被人用鐵鉤鉤起，裝進編織袋放到一邊的衝鋒舟上。

　　160打撈出水後，我們又對海底進行了部分清理，共打撈出56式衝鋒鎗11支、54式手槍9支以及精密儀器一批;完整遺體22具，不完整體塊6編織袋。

　　第二天，我們就開始了潛水作業。首先，我們在水下對160進行了丈量：艦體打撈長度98米(不包括炸毀部分)，打撈高度14.6米。我是6名首批入水的潛水員之一，主要負責艦尾的弧形測量。當我下潛到尾部時，我清晰的看到尾部左側有兩名穿著海魂衫的水兵遺體被卡在一塊斷裂的鋼板之中，其中一名水兵下半身已被炸飛，青紫色的腸子部分懸掛下來。在我的腳下到處都是破碎的鋼板、儀器、炮彈以及人體的各個部分……

　　根據水下的測量結果，結合我軍當時的打撈技術設施，我們認為160艦整體打撈根本不可能。但工程指揮部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160必須整體打撈出水。

　　兩天後，海軍打撈處、廣州造船廠來了4位專家加入了我們的行列。廣州造船廠的是一名戴眼鏡的工程師，當他走到2號碼頭時，看到沉沒的160當即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原來，此人是160出廠之前總裝車間的副總工程師。

　　後來，技術人員經過全面的分析，認為整體打撈160在當時的條件下不現實。後經上報軍委批准，同意切割打撈。

　　水下切割前後歷經11天，一條在當時國內最為龐大的艦體終於被我們分割成兩截。由於工程指揮部緊逼，我們不得不通宵達旦。為了使160早日浮出海面，指揮部又調動海航的飛機，從海軍榆林基地緊急抽調救生大隊24名潛水員前來增援，全面加快了160打撈出水的進程。

　　160艦首浮出海面是一個天氣陰沉的下午。在碼頭上20幾台空氣壓縮機的強烈工作下，水下緊密圍繞在艦體四周的空氣儲存袋不斷膨脹。隨著艦體的漸漸上浮，海底不時有軍人的屍體緩緩漂出，他們大都腐爛不堪，腹部膨脹，但很快就被人用鐵鉤鉤起，裝進編織袋放到一邊的衝鋒舟上。

　　160打撈出水後，我們又對海底進行了部分清理，共打撈出56式衝鋒鎗11支、54式手槍9支以及精密儀器一批;完整遺體22具，不完整體塊6編織袋。

　　160驅逐艦爆炸真相

　　經過總參、海軍、艦隊三級聯合調查組近半年的調查，160爆炸沉沒事件終於真相大白：該艦有一名叫賴三羊的水武長，正排級，由於提干前在四川農村老家找了一對象，賴提升幹部後即表示要和那農村姑娘斷絕戀愛關係。那姑娘後來為此自殺了。這下事情就鬧大了。不久，支隊政治部作出了對賴撤消幹部職務，作為戰士復員的處理決定。但賴苦苦向上級求情，說他是農村來的，現在那女孩死了，如果在把他送回農村，他將永無寧日。他請求復員可以，只要不回老家，哪怕在部隊養豬或者天天幫支隊打掃碼頭也行。但上級的命令很明確，必須退伍回原籍。

　　處分決定下發的第二天，南中國海出現複雜情況，菲律賓等國搶佔中國多個島嶼，海軍決定以160為旗艦，組成特混艦隊，開赴南海諸島進行威懾性巡邏。

　　當時南海艦隊內部管理特別鬆懈，尤其是麻斜二支隊為甚。在賴三羊被撤消幹部職務後，驅逐艦沒有對他立即採取必要措施。賴掌管水雷、深水炸彈等水中武器，獨立掌握兵器庫的鑰匙。處分決定下達後，賴一人躲在武器庫中哭了一整天，本來想尋死，但後來一個惡毒的念頭漸漸出現在腦際……

　　賴三羊找來一把小鑽子，在艦尾深水炸彈倉庫底部甲板鑿了一個小孔，讓海水緩緩滲入……第二天晚上7點多鐘，海水溢滿了深水炸彈倉庫，在強大的海水壓力下，一顆深水炸彈在艦尾爆炸，隨後又引起了彈藥庫爆炸……

　　海軍黨委向中央寫檢查 鄧xiao平指示

　　1978年4月，海軍南海艦隊160號飛彈驅逐艦在湛江爆炸沉沒，對於這一重大事故，鄧xiao平曾批評海軍黨委第一書記麻木不仁，指示海軍要切實進行整頓。

　　160爆炸死亡94人，傷多人。直接經濟損失11億元人民幣，在國際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海軍黨委被迫向中央寫檢查，南海艦隊向海軍寫檢查。一名副司令被責令提前離休，第二驅逐艦支隊多名領導被撤職。160艦艦長、政委被執行逮捕，因為160出事時，他們均不在工作崗位，而是回到在湛江市內的各自的家庭裡。

　　但值得慶幸的是，由於驅逐艦第二天早上才出海，爆炸時，飛彈沒有裝載上艦。當時從湛江XX飛彈倉庫的飛彈也已準備完畢，定於午夜12點準時裝吊。後來談起這事，人們至今都在後怕。如果飛彈提前裝載，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年後，160殘骸被拖船運輸至麻斜對岸的4804工廠拆卸。艦尾部因為損傷嚴重，被切割改裝成一條30多米長的浮動碼頭。艦首部分一直扔在4804工廠內，艦上武器系統全被拆卸，各種電纜、鋼板、機器堆了一百多米長。傳說，有一工人曾在艦體內部找到該艦的一個保險櫃，內裝人民幣一萬多元及其他物品若干。

　　我最後一次看見160是在1983年4月，我帶領一個班的新兵在4804工廠對面的7號碼頭進行潛水基礎訓練。訓練途中下起了大雨，我們趕緊到4804工廠內一處廢棄的工棚裡躲雨。哪知銹蝕斑斑的160就在我們面前，它已經變成了一堆象小山一樣的廢鐵，旁邊還插了一塊小木排，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不許撿子彈!」最讓我揪心的是那陳年老銹中依然看到幾件破爛的海魂衫和一頂早已褪色的作訓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