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將領回憶:紅軍飛奪瀘定橋戰鬥的始末緣由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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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將領回憶:紅軍飛奪瀘定橋戰鬥的始末緣由

2016年03月18日 戰史風雲 暫無評論 閱讀 241 次

  1935年,當中央紅軍長征進入西康時,這裡的國民黨軍屬於川軍劉文輝部隊,在紅軍進入四川之前,四川軍閥剛剛打了一場二劉之戰,這也是四川軍閥內戰規模最大的大戰役。最後劉湘戰勝劉文輝,將其趕到了貧瘠的西康。當時的劉文輝處境非常困難,可以說是內外交困。

  在軍事上,劉文輝表面上擁有8個步兵旅,但實際上編製很小,一個連只有90人。武器惡劣,每個連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步槍無法使用。兵額缺額很多,在縱橫2000-3000里的西康四散分佈。劉文輝的8個旅20個團,實際人數只有不到2萬,武器主要是成都製造的步槍和82迫擊炮,射程和精度都比較差,川軍除劉湘部隊以外,其他川軍基本上大多沒有輕機槍,即便如此武器和彈藥也都非常缺乏,因而戰鬥力很有限。

  劉文輝明知道不能和紅軍打,一碰就垮,但是又不能不打,不打給個貽誤軍機的罪名,西康的地盤就要丟了。

  最後,劉文輝川軍的辦法就是處處防堵,等待追擊部隊到來。蔣介石在紅軍進入西昌後,電令劉文輝加強大渡河防禦。效仿清軍圍堵石達開的辦法,遏制紅軍於大渡河以南狹小地區。

  大渡河兩岸多懸崖峭壁,人煙稀少,渡口極少,渡船很少,因水流湍急,處處有暗礁,有旋水,水性又寒冷,所以不僅行船非常困難,就是橫渡起來也比長江還要難。

  劉文輝川軍第24軍到達後,決定派楊學瑞旅李全山團(缺1個營)大約數百人防守大渡河上鐵索橋。其他部隊在二線部署。

  當時擔任河防的川軍認為紅軍還在2,300里外的地方,因而放鬆警惕,自認為高枕無憂。5月26日,紅軍以強行軍突然強度安順場,另外一路紅軍直撲鐵索橋。鐵索橋官名,瀘定橋。在康定下遊120里的瀘定縣,是大渡河上唯一的一座鐵索橋。鐵索橋是用1尺多個的鐵環相鏈接修成。橋長80丈,寬8尺。上面鋪著3尺寬的木板,在兩岸橋頭還有木料造的樓房。

  李全山團已經撤除了橋面木板,僅留下搖擺不定的鐵索。5月26日,紅軍翻越山嶺向瀘定橋急行軍,28日,突然出現在瀘定橋南岸,於夜間集中火力乘敵不備,猛烈開火,轟擊瀘定橋北岸木製樓房和守軍,樓房瞬間成為彈巢,守軍抬不起頭來。或傷亡或逃跑,樓房也燃起大火,此時紅軍突擊隊開始踩著鐵索向對岸突擊。守軍看到驚慌失措,呆若木雞。

  雖然橋左右都有民房,但是川軍並沒有做射擊準備,從後來增援來的川軍衝進民房,利用窗戶向外開槍攔阻紅軍,當紅軍到達距離橋頭30米時,開始投擲手榴彈,此時,恰巧又有幾發紅軍的迫擊炮炮彈砸進川軍增援部隊的人群裡,守軍紛紛後退,紅軍突擊隊成功衝過橋頭。在後面的紅軍此時已經用準備好的木板鋪面橋面,紅軍大部隊衝過鐵索橋擴大戰果,川軍全部潰散。

  飛奪瀘定橋的成功,首先說明紅軍擁有超強行軍能力,組織能力和勇敢善戰。其次是川軍對於防禦非常馬虎,並沒有在兩岸橋頭,修建防禦工事。連橋頭民房,都沒有開設射擊孔,就更談不上組織火力嚴密封鎖了。只是鬆垮的駐守在北岸木製樓房裡。

  川軍在當時的軍閥部隊中以待遇和武器差而著稱。不要說處於貧瘠西康的川軍第24軍,就是駐防成都,重慶的川軍精銳模範師,也是一樣不堪。例如川軍模範師廖海濤旅,對部隊從來不發軍餉,到處斂錢在成都,重慶修建大洋樓,在家鄉購買田地。只是每隔幾個月給士兵發半塊銀元,給軍官2-5塊銀元。平時伙食費也不按時發放,就是發下來,團長,營長和連長還要剋扣。

  部分士兵吸大煙,不過足癮,不能行軍,也不能作戰。連長們的勤務兵都要背著鴉片,看到煙癮范了的士兵,就給他們一小塊,不至於掉隊。士兵的服裝不安季節發放,棉衣肯定是沒有,就連棉背心都不是人人都有。

  士兵每到一地就翻箱倒櫃找老百姓的衣服穿在裡面。後來,軍服破爛了,就直接穿老百姓的衣服,只是在頭上扎上白頭巾,背著竹背筐和步槍。被強拉的士兵沒有受過軍事訓練,沒有戰鬥常識,既不知道怎麼瞄準,更不懂隱蔽身體,更不用說班排戰術。

  士兵生病就沿途拋棄,由於部隊缺額大,即沿途強拉民夫,將步槍打捆讓其挑著跟著行軍。

  由此可以看到紅軍與腐朽的軍閥部隊的差距。當紅軍集中全部輕重機槍和迫擊炮一起打向橋頭時,川軍就已經心理崩潰了。當他們看到紅軍突擊隊拿著自動駁殼槍猛烈射擊,沿著鐵索突破的時候,這些幾個月發不到半塊大洋的士兵,也就背著竹簍子逃跑了。紅軍是為了理想而戰,川軍只是為了混口紅薯飯,這才是本質的區別。

  回憶者包括川軍第24軍參謀長王靖宇,川康第1師第1旅第56團營附梁駿范,川軍第21軍模範師特務團連長張勁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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