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輪倖存者自述:沒有一個船員把救生艇解繩入海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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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輪倖存者自述:沒有一個船員把救生艇解繩入海

2016年07月26日 野史秘聞 暫無評論 閱讀 311 次

  作家筆下的「太平輪」

  1949,戰火迷亂,兩岸相隔,記憶離散在許多來台灣的作家筆下。1949年離別故鄉,到了台灣落地生根60年,悲傷哀怨,往往成為他們上一世紀的符碼;最後一班船,成了少年青春的鄉愁。有人一輩子再沒有回到故土,有人再回少年山河夢土,卻再也喚不回花樣年華。

  台灣大學外文系教授、翻譯家、文學家齊邦媛在《巨流河》一書中,就提到了「太平輪」事件。大約自1948年底起,齊邦媛和朋友就開始忙於「接船生涯」,她記得最後一次去基隆接船是1949年農曆除夕前,去接《時與潮》雜誌社的總編輯鄧蓮溪叔叔和她父親最好的革命同志徐箴(徐世達,抗戰後任遼寧省主席)一家六口。

  [文字摘錄] 「我們一大早坐火車去等到九點,卻不見『太平輪』進港,去航運社問,他們吞吞吐吐地說,昨晚兩船相撞,電訊全斷,恐怕已經沉沒。太平輪船難,前因後果,至今近六十年,仍一再被提出檢討,我們當時站在基隆碼頭,驚駭悲痛之情記憶猶如昨日。」

  張典婉 《太平輪 一九四九》

  倖存者說——

  作家張典婉的母親司馬秀媛就是在一九四八年搭乘太平輪到台灣的,她表示,即使不是受難家屬,在台灣也有許多人對太平輪念念不忘:有人一家大半皆死於船難,帶著心痛的記憶過了一生;也有人因為到了台灣,在這片島嶼活出了精彩人生。二OO五年,張典婉參與《尋找太平輪》紀錄片的拍攝、製作,之後開始寫作這本書。2009年《太平輪一九四九》在台灣出版,本書通過採訪太平輪生還者、受難家屬和有關人員,並調查了大量的文獻資料,而編輯成書。

  ·漫長的海上漂流,冷濕、無盡地等待,大家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也不敢交談,生還者李述文自述:

  從此茫茫大海,一片汪洋,除聽得斷續之呼救聲及怒濤聲外,別無所獲。福無雙全,禍不單行,落水恐懼,已足使人精神受到極大威脅,而天氣冷凍之嚴酷,直可使活人凍僵,身穿衣褲,全部濕透,加以酷凍,身如貼冰,渾身發抖,牙齒互撞不已。

  ·2005年1月,在上海檔案館,調出1949年2月22日葛克以證人身份敘述的證詞:

  我攜妻與子女購妥船票於26日上船,原定27日下午2時啟碇,不知何故竟遲至4時20分才啟碇離滬,行約八小時後(事後始知浙江海面白節山附近)於曚睡中船身砰然震動,初以為擱淺,繼乃得悉與另一輪船碰撞(後知為建元輪)。建元輪被撞後立即下沉,太平輪尚以為本身無恙,茶房對船員及茶役等,亦告知旅客安心,繼續行駛,那時下艙已有浸水進入,余乃挽內子及三小兒隨眾客擠登甲板,本欲攀登救生艇,奈人已擠滿,無法插入,是時余抱長子及次女,余妻抱幼子於懷中並挽余之右臂,立於煙筒左側,緊緊擁抱,精神早已慌張失措,一切只有付諸天命……

  ·據說船長立刻將太平輪往岸邊駛去,希望能靠岸邊,意圖擱淺,可是船還未及靠岸,就已經迅速下沉;許多尚在睡夢中的旅客,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命喪海底。據生還者徐志浩的描述:

  太平輪與建元輪,都是晚上夜行,熄燈急駛,太平輪大副當天已喝醉,交由三副掌舵,三副忘記調舵,等發現建元輪迎面而來,提醒掛燈鳴笛已經來不及,兩船相撞時,又沒有及時放下救生艇,放下後,也沒人割斷繩索逃生。

  張典婉 《太平輪 一九四九》

  倖存者說——

  作家張典婉的母親司馬秀媛就是在一九四八年搭乘太平輪到台灣的,她表示,即使不是受難家屬,在台灣也有許多人對太平輪念念不忘:有人一家大半皆死於船難,帶著心痛的記憶過了一生;也有人因為到了台灣,在這片島嶼活出了精彩人生。二OO五年,張典婉參與《尋找太平輪》紀錄片的拍攝、製作,之後開始寫作這本書。2009年《太平輪一九四九》在台灣出版,本書通過採訪太平輪生還者、受難家屬和有關人員,並調查了大量的文獻資料,而編輯成書。

  ·漫長的海上漂流,冷濕、無盡地等待,大家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也不敢交談,生還者李述文自述:

  從此茫茫大海,一片汪洋,除聽得斷續之呼救聲及怒濤聲外,別無所獲。福無雙全,禍不單行,落水恐懼,已足使人精神受到極大威脅,而天氣冷凍之嚴酷,直可使活人凍僵,身穿衣褲,全部濕透,加以酷凍,身如貼冰,渾身發抖,牙齒互撞不已。

  ·2005年1月,在上海檔案館,調出1949年2月22日葛克以證人身份敘述的證詞:

  我攜妻與子女購妥船票於26日上船,原定27日下午2時啟碇,不知何故竟遲至4時20分才啟碇離滬,行約八小時後(事後始知浙江海面白節山附近)於曚睡中船身砰然震動,初以為擱淺,繼乃得悉與另一輪船碰撞(後知為建元輪)。建元輪被撞後立即下沉,太平輪尚以為本身無恙,茶房對船員及茶役等,亦告知旅客安心,繼續行駛,那時下艙已有浸水進入,余乃挽內子及三小兒隨眾客擠登甲板,本欲攀登救生艇,奈人已擠滿,無法插入,是時余抱長子及次女,余妻抱幼子於懷中並挽余之右臂,立於煙筒左側,緊緊擁抱,精神早已慌張失措,一切只有付諸天命……

  ·據說船長立刻將太平輪往岸邊駛去,希望能靠岸邊,意圖擱淺,可是船還未及靠岸,就已經迅速下沉;許多尚在睡夢中的旅客,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命喪海底。據生還者徐志浩的描述:

  太平輪與建元輪,都是晚上夜行,熄燈急駛,太平輪大副當天已喝醉,交由三副掌舵,三副忘記調舵,等發現建元輪迎面而來,提醒掛燈鳴笛已經來不及,兩船相撞時,又沒有及時放下救生艇,放下後,也沒人割斷繩索逃生。

  ·生還者葛克也在法庭中記述:

  砰然一聲後,茶房對旅客們說,建元輪已下沉,太平輪無恙,大家不必驚恐,但是我已放心不下,攜了妻兒登上甲板,那時下艙已有水浸入,只見兩隻救生艇上擠滿了人,可是船上並沒有一個船員把救生艇解繩入海……

  ·官方公佈的名單中,王兆蘭是太平輪三十六位生還者中最年輕的一位,也是僅有的兩名女性之一,目前住在台灣。當年她與母親、妹妹、弟弟一起搭船,所有的親人不幸罹難,只有不會泅遊的她,被人拉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妹妹的手鬆開了,弟弟也不見了,我被人拉到木箱上,我呆呆地看著海,清晨太陽出來了,有艘船經過,大家說喊哪!喊哪!我喊不出來……」

  白先勇《謫仙記》

  太平輪曾在白先勇筆下化為小說《謫仙記》的題材。《謫仙記》中寫到一位上海小姐李彤,因太平輪出事,父母都遇難的情形,之後被謝晉導演改編成電影《最後的貴族》。

  [文字摘錄]不久李彤家裡便出了事,國內戰事爆發了,李彤一家人從上海逃難出來,乘太平輪到台灣,輪船中途出了事,李彤的父母罹了難,家當也全淹沒了,李彤得到消息時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

  蔡康永《我家的鐵達尼》

  蔡康永曾在《我家的鐵達尼號》一文中說,1949年除夕前,一群急著要離開上海的有錢人,搶著要擠上早已客滿的太平輪。

  白先勇《謫仙記》

  太平輪曾在白先勇筆下化為小說《謫仙記》的題材。《謫仙記》中寫到一位上海小姐李彤,因太平輪出事,父母都遇難的情形,之後被謝晉導演改編成電影《最後的貴族》。

  [文字摘錄]不久李彤家裡便出了事,國內戰事爆發了,李彤一家人從上海逃難出來,乘太平輪到台灣,輪船中途出了事,李彤的父母罹了難,家當也全淹沒了,李彤得到消息時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

  蔡康永《我家的鐵達尼》

  蔡康永曾在《我家的鐵達尼號》一文中說,1949年除夕前,一群急著要離開上海的有錢人,搶著要擠上早已客滿的太平輪。

  [文字摘錄]

  「這些人,有的用金條換艙位,硬是從原來的乘客手上,把位子買過來。這群太平輪的『最後一批乘客』裡面,有當時上海最有錢有勢的一些人。」

  「爸爸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太平輪沉沒的原因。只提過當時他們公司所擁有的每 一艘輪船,一律都向歐洲的保險公司投保。唯獨太平輪啟用前,因為上海一位好友自己開了保險公司,為了捧好友的場,就把手上最大的這艘太平輪,讓好友的公司承保。」

  「太平輪一出事,爸爸好友的這家保險公司,立刻宣佈倒閉。所有賠償,由輪船公司自己負擔。可是在太平輪上遭難的乘客,實在太多有錢有勢的達官顯貴,怎麼樣的賠償都不可能讓家屬滿意。」

  「官司始終無法解決,公司旗下太平輪以外的所有輪船,被鐵鏈拴在台灣高雄 港,直到全部銹爛,成為廢鐵。『我們的輪船』,從此全部從地球消失不見了。除了一對皮椅,一架望遠鏡。」

  「太平輪是怎麼沉的?我從來沒有向爸爸問過。 一方面我知道這不可能是令人愉快的回憶,沒事拿來問自己的爸爸,未免太差勁;另一方面,這件事對我來說,實在太遙遠了———所謂『我們的輪船』,我一艘也沒見過。 」

  乘坐太平輪和中興輪前往台灣成了台灣一代人的共同記憶,作家夏祖麗是作家林海音的女兒,她回憶說,他們全家是坐了中興輪來到台灣的,到台灣沒多久,太平輪就沉沒了。作家李敖的記憶裡,從上海逃亡台灣的情形是這樣的,「上船那天晚上,中興輪全輪上下,已近擠得頗有黃浦灘擠兌黃金的密度,我背著我的書,終於擠上船。當晚就睡在甲板的行李上。第二天清早,船開了,六叔趕來揮淚招手,就這樣,船慢慢開出崇明島,遠處已經依稀有炮聲可聞。從上海到海上,我們逃難了。」李敖一家登上船是1949年5月10日。

  星雲大師說,「因緣」二字就包括了那天的倖免:「我因為時間匆促,趕不及搭上那班輪船,而倖免一劫。」星雲大師所說的「那班輪船」,正是除夕前一天的太平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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