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立童記:與溥儀兄弟擦肩而過的最美清朝格格
完顏氏,名立童記,漢族名字王敏彤。
愛新覺羅·毓朗外孫女,其父為完顏?立賢(軍機大臣完顏?崇厚之孫),其母為愛新覺羅?恆慧(宣統朝軍機大臣,貝勒毓朗之長女)。
旗人以長輩名第一字為姓,立是立童記的姓,家中長女,人稱小大格格或王大姑娘,其妹叫完顏?碧琳(漢名「王涵」)。她們是末代皇后郭布羅?婉容的姨表妹(婉容生母是立童記母親的叔伯姐姐,繼母恆香是其母的二妹)。
這位美麗高貴的皇室女子因被時代的漩渦拖累,又背負著這個傳統家族過多的負重,幾次婚姻的機緣,都被錯過了,終生未嫁;她在晚年時精神幾近崩潰,抑鬱而終。
無憂童年
關於立童記的童年,她的妹妹王涵女士在自述裡有這麼一段描寫:「在父親百治無效之後,母親便另租房子使他療養,便帶了我及姐姐去寄住在外祖母家。在那種家庭中是以禮貌來過份要求小孩子的,尤其是女孩子,姐姐是被一切長輩所寵愛著,她永遠跟著母親,吃飯也與大人一桌因為她即馴順又生得白皙漂亮,但我卻是一個黃毛丫頭,在後院一個人吃飯,平常不叫出來見客人,怕錯了禮法招人笑話,只有在生日節日一些的日子才被打扮好了出來見世面。」
在王府度過了無憂無慮童年完顏氏姐妹,因為時局影響隨外祖母(朗貝勒福晉)和母親來往居住於天津、北京兩地。
17歲的立童記在天津居住時遵母命曾與一「門當戶對」的愛新覺羅氏某人訂婚,後因男方與某戲子有染,一時鬧得滿城風雨鬧,而與之解聘回到北京東四三條27號祖屋定居。
當時,孟小冬家與完顏家是一牆之隔的街坊,孟家26號,完顏家是27號。妙齡時期的孟小冬與回到北京居住的立童記姐妹遂成了閨中密友,孟小東的旗裝照和完顏立童記的戲裝照足見當年姐妹情深。連梅蘭芳先生都與立童記很熟,戲稱她「小大格格」。
前排左一
癡愛溥儀
有一位滿族老姑娘愛著溥儀。這位老姑娘,是皇后婉容親姨的女兒,人稱「王大姑娘」。她家住在東四三條一個獨門獨院,母親是個老派人物,官稱王老太太,舊時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物。解放後家庭沒有別的生活來源,靠賣點舊東西,再做一些縫縫補補的活兒維持生計,一家人生活得倒也平靜。
由於溥儀特赦回京,她一家的生活平靜被打破了。早在偽滿洲國時,溥儀的二妹有意讓王大姑娘嫁給溥儀的弟弟溥傑,母女倆都到了偽滿洲國的「新京」(即長春市)。由於日本人不同意溥傑與中國人結婚,此事便「黃」了。但她一家人仍對溥儀及愛新覺羅家族頂禮膜拜,崇敬得不得了。 剛一聽說溥儀特赦回到了北京,王老太太素知溥儀與三妹關係不錯,馬上就找到溥儀的三妹金蕊秀,讓她出面邀請溥儀到王家來吃飯。果然,三妹有面子,溥儀高興地應約赴宴。
在王府度過了無憂無慮童年完顏氏姐妹,因為時局影響隨外祖母(朗貝勒福晉)和母親來往居住於天津、北京兩地。
17歲的立童記在天津居住時遵母命曾與一「門當戶對」的愛新覺羅氏某人訂婚,後因男方與某戲子有染,一時鬧得滿城風雨鬧,而與之解聘回到北京東四三條27號祖屋定居。
當時,孟小冬家與完顏家是一牆之隔的街坊,孟家26號,完顏家是27號。妙齡時期的孟小冬與回到北京居住的立童記姐妹遂成了閨中密友,孟小東的旗裝照和完顏立童記的戲裝照足見當年姐妹情深。連梅蘭芳先生都與立童記很熟,戲稱她「小大格格」。
前排左一
癡愛溥儀
有一位滿族老姑娘愛著溥儀。這位老姑娘,是皇后婉容親姨的女兒,人稱「王大姑娘」。她家住在東四三條一個獨門獨院,母親是個老派人物,官稱王老太太,舊時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物。解放後家庭沒有別的生活來源,靠賣點舊東西,再做一些縫縫補補的活兒維持生計,一家人生活得倒也平靜。
由於溥儀特赦回京,她一家的生活平靜被打破了。早在偽滿洲國時,溥儀的二妹有意讓王大姑娘嫁給溥儀的弟弟溥傑,母女倆都到了偽滿洲國的「新京」(即長春市)。由於日本人不同意溥傑與中國人結婚,此事便「黃」了。但她一家人仍對溥儀及愛新覺羅家族頂禮膜拜,崇敬得不得了。 剛一聽說溥儀特赦回到了北京,王老太太素知溥儀與三妹關係不錯,馬上就找到溥儀的三妹金蕊秀,讓她出面邀請溥儀到王家來吃飯。果然,三妹有面子,溥儀高興地應約赴宴。
王老太太有心宴客,早準備好了一桌豐盛佳餚。母女倆都能炒一手好菜,這次當然拿出了看家本領。菜是可口的,再加上有王大姑娘在一旁熱情勸酒,溥儀喝了個不亦樂乎。
本來,溥儀這個人不像他本人相貌那麼死板,尤其喝了酒,就更喜歡嘻嘻哈哈地開玩笑。吃飯當中,王大姑娘在旁邊把盞,倆人說說笑笑,溥儀微醉之中,又說了不少笑話。
結果,溥儀大醉而歸。過後,他只記得宴席上的佳餚,卻忘了把盞的「美人」。偏偏王大姑娘以為溥儀喜歡上了她,竟害上了單相思。
按說,王大姑娘年逾五旬,年齡只比溥儀小5歲,但她長得五官端正,濃眉大眼,模樣挺不錯,瞧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一些。她不僅知書達禮,還舞得一手好劍。六七十年代,她每天在文化部門口晨練,引來不少人觀看。她應該不是那種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只不過是條件高,把自己耽誤了。
她以為溥儀對她印象不錯,於是又托溥儀的三妹夫潤麒從中撮合,要他代做說客,邀請溥儀再次赴宴。但溥儀一聽就搖了頭。
原來,溥儀根本就不想跟舊滿族女子搞對象,而且他也不想找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舊式家庭婦女。
於是,無論是王老太太還是王大姑娘請吃飯,溥儀一律婉拒,再也不赴這種相親「鴻門宴」了。
但王大姑娘死纏不放,屢屢托人向溥儀說合,溥儀煩了,產生了逆反心理,一提王大姑娘就頭痛不已。到後來,1962年,溥儀跟李淑賢結了婚。王大姑娘聽說以後,竟大哭了一場。
這還不算完。1965年,溥儀患病住進了醫院。當時看望病人需要在門口拿牌子,一次只准進一個親屬。每天下午3點探視時,李淑賢都看到牌子被人先拿走了。她進不去,只好在門口等候人家出來。原來是王大姑娘把探視牌拿了,她進溥儀的病房探視,一坐就是一下午,害得李總是一番好等。
王大姑娘越去越頻繁,溥儀煩透了。一次,她進了病房長時間不走,溥儀忙打電話叫我去。她見我也不理,溥儀轟她,她才走了。
溥儀躺在病床上跟我說:「她真是太討厭啦!」溥儀氣惱之餘,索性找來潤麒,讓他轉告王大姑娘再也甭來啦。
也許是她真心喜歡溥儀。1965年春節前後,王大姑娘又來醫院看溥儀。這次,很少發火的溥儀大光其火,對她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
溥儀正罵著,碰巧溥傑的夫人嵯峨浩進來看他,當時場面極為尷尬,嵯峨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溥儀趕忙給嵯峨浩解釋原委,王大姑娘哭著走了。事後,嵯峨浩對我說:「我當時以為溥儀罵我呢!我從來沒見溥儀發這麼大的火……」
據筆者對王大姑娘一位至親的採訪得知:王大姑娘為了追求溥儀,不惜去醫院專門做了婦科檢查,居然開出一張診斷證明書,證明她依然是處女。
這未免可笑,但確是事實,足見王大姑娘的一片癡心。
坎坷婚姻
那段不順利的定親陰影過後,因溥傑原配唐怡瑩(端康太妃的侄女)乘民國初年,醇王府的人都避居天津,且溥傑在日本留學之機,勾搭某軍閥之子將府中財物大量偷運出府等因,溥傑與之最終離婚,隨之,溥傑要再婚的消息一時不脛而走。溥儀知道日本人打造的所謂《滿洲國帝位繼承法》也是在打溥傑的主意,軍方想讓溥傑倣傚韓國國王李王垠娶日本皇女方子妃的成例,讓溥傑也娶位日本皇族女子為妻,為了抵制軍方的做法,溥儀趕緊讓他二妹蘊和在京津的清朝滿蒙親貴的女兒中為溥傑物色合適的結婚人選,這樣完顏立童記成了「皇上」為溥傑挑選的結婚對象,溥儀還派二格格蘊和親自到北京相看,雙方長輩皆滿意這門親事,完顏立童記遂與母親一起赴當時的新京(長春)會親,籌備一切。誰承想此事被關東軍知道後,日本軍部特派陸軍大將本莊繁出面干預,事情最終以完顏母女黯然回京而告終,為此,溥傑夫人嵯峨浩臨終還念叨說她「對不起王姑娘(完顏立童記)」。云云。
這未免可笑,但確是事實,足見王大姑娘的一片癡心。
坎坷婚姻
那段不順利的定親陰影過後,因溥傑原配唐怡瑩(端康太妃的侄女)乘民國初年,醇王府的人都避居天津,且溥傑在日本留學之機,勾搭某軍閥之子將府中財物大量偷運出府等因,溥傑與之最終離婚,隨之,溥傑要再婚的消息一時不脛而走。溥儀知道日本人打造的所謂《滿洲國帝位繼承法》也是在打溥傑的主意,軍方想讓溥傑倣傚韓國國王李王垠娶日本皇女方子妃的成例,讓溥傑也娶位日本皇族女子為妻,為了抵制軍方的做法,溥儀趕緊讓他二妹蘊和在京津的清朝滿蒙親貴的女兒中為溥傑物色合適的結婚人選,這樣完顏立童記成了「皇上」為溥傑挑選的結婚對象,溥儀還派二格格蘊和親自到北京相看,雙方長輩皆滿意這門親事,完顏立童記遂與母親一起赴當時的新京(長春)會親,籌備一切。誰承想此事被關東軍知道後,日本軍部特派陸軍大將本莊繁出面干預,事情最終以完顏母女黯然回京而告終,為此,溥傑夫人嵯峨浩臨終還念叨說她「對不起王姑娘(完顏立童記)」。云云。
1960年溥儀特赦之後,經溥儀七叔載濤和三妹蘊穎撮合想讓她與溥儀結婚,因溥儀不想再找一位舊式滿族婦女而作罷。
文革末期,溥儀的另一位弟弟溥任曾經登門表示願意與完顏立童記結婚,卻被拒絕,老太太說:「一個是他比我小,再就是不能一生都在北府兄弟的圈裡轉。」從此之後老太太沒有婚嫁。
晚年光景
完顏立童記的外甥在她晚年擔負起了照顧她的責任,他說:「大姨晚年基本和我過,直到最後崩潰也是在我家(天津),崩潰後她總臆想有人要害她,非得回北京她的小屋才安全,當時我父親也癱瘓在床,無奈下只得將她送回北京(文革抄家後由老宅轟出來後的那間破敗的小屋),給他花錢雇了一位街坊每天來給她料理一下,我每星期開車去京給她送一周的吃用,取回換洗的衣物,這樣堅持了將近一年,03年5月適逢台灣的完顏氏表姐來京瞧她,才將她送進景山附近的一家養老院,一個月後大姨在養老院突發心梗,經多方搶救無效去世。」
立童記的晚年引用一段郭布羅?潤麒老人的採訪更能清楚的說明:「大表妹王敏彤,這個人性格比較內向和古怪,一生沒有嫁人,文革期間她的東西都被抄了,她和她的母親住著一間簡陋的小房子,地方非常破舊,後來她母親過世了,她就自己一個人住著。文革後街道每個月給她三百元錢,沒有其他生活來源,就靠這點兒錢維持生計,家裡破敗得跟要飯的差不多。有一年,我過去看她,人住的屋子裡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堆著蜂窩煤,裡面很髒、很冷。我看了很心酸,勸她搬出去和大家一起住,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後來,我就想了個辦法,騙她說:我做夢,夢見了你的奶奶(她的媽媽),她不放心你,讓我勸你,改變改變生活。她聽了直搖頭,只是不信,說夢是心裡想,實際沒那回事。我說服不了她,只好由她。
1985年,已過七旬的王敏彤在老宅
其實,她要改變一下生活很容易。她有一個乾隆的瓷瓶,是祖上傳下來的古董,有人給她出價到八十萬,她堅決不賣,非要一百萬。後來,不知道是為什麼,她把這個寶貝瓶給了台灣的一個親戚,卻又一分錢也不要,可能是因為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她實際上是不捨得賣的,才傳給那個親戚的吧。那個親戚也是個不錯的人,對她挺好,非常用心地照料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說服她搬出小房子,出錢供她去住養老院。這一回她聽話了,反正沒什麼牽掛,就去了北京一家養老院。養老院的條件很好,在那裡好吃好住,能洗澡,她的生活一下子好多了。可是,誰也沒想到,她在養老院沒住滿一個月就死了。似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吃糠咽菜過苦日子倒挺好的,而她呢,據說是因為一次吃餃子,忽然沒嚥下去噎死了。所以,我這個表妹呀,不知道是個什麼命。我有時候就想,如果她不改變環境,不離開她的破房子、不離開她的寶貝瓶、不去養老院,可能還會活一些年,也許還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