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巴丹日軍殘酷虐殺盟軍戰俘:暴曬之後是活埋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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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巴丹日軍殘酷虐殺盟軍戰俘:暴曬之後是活埋

2017年04月12日 戰史風雲 暫無評論 閱讀 107 次


 


    在整個死亡行軍的過程中,日軍對戰俘極盡人性的侮辱,他們不把戰俘當人看,在他們看來,這些美國士兵戰死沙場或自殺,才能得到他們的尊敬,成為戰俘是軍人最大的恥辱。


 



 


艾倫


 



 


在奧德內爾戰俘營,戰俘們抬著死去的艾倫戰友去埋葬


 


    因為沿路飽受摧殘,戰俘們即使在抵達目的地後,仍大批死亡或傷殘。下面的故事,是以倖存者、當時的美軍戰俘艾倫的講述為原點展開的,他詳述了自己與戰友們在死亡行軍後半段的遭遇——

    暴行目的:斂財兼報復

    行軍途中,押解戰俘們的日本兵到處尋找「紀念品」,不僅僅尋找美國兵的物件,如果看到美國戰俘身上有任何日本的東西,尤其是金錢,他們都要搜刮去。在巴丹血戰的時候,美國士兵都會從日本戰死的士兵身上找到日本的物品或錢幣作為紀念。因此當日本士兵從美國戰俘身上搜到日本錢幣時,他們就會把這個美國戰俘拉出隊伍,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他們認為是這些美國戰俘殺死了他們的戰友。

    艾倫隨著隊伍艱難前行,儘管他身體一向很好,但幾個月的煎熬也讓他無法支撐。在行軍的過程中,不斷有受傷的美菲士兵和菲律賓的平民加入到行軍的行列。他們都盡自己最大所能來堅持,但只有很少的人能跟上隊伍。艾倫身旁有個傷兵倒下了,艾倫伸出手試圖扶起他,一個日本兵用槍托對著艾倫的手臂砸了過來,艾倫本能地收起了手。也許是炎炎的烈日,讓日本人也心煩焦躁。他們變得越來越凶,越來越可怖。對於走得慢的人,只是毆打或僅用刺刀戳痛,他們已經覺得不夠勁兒了。現在日本兵的一戳一刺都旨在殺人。大約又走了一公里路,艾倫看到一個菲律賓士兵倒在滾熱的泥塵中扭動,他的胃已經被日本兵戳穿了,像一個血肉模糊的葫蘆。艾倫差點兒嘔了出來。慢慢地,路邊隨處可見戰俘的屍體,他們血肉模糊、蜷縮著身體,有的大大地睜著眼睛,好像祝福前面的戰友「好運」。艾倫漸漸習慣了這種光景。


 


    「清潔隊」就地處決落伍者

    日落時,戰俘被押進一座院子裡。日軍告訴他們會有東西吃,先在這裡進食,然後過夜。艾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對戰友科特說:「也許,我們從現在起會好過一些。」科特無奈地擠出了一絲微笑:「希望如此,至少我們應該能吃到一些東西了。」院子裡已經支起了幾口大鍋,米、醬油和臘腸煮在一起,香氣徐徐撲來,戰俘們乾癟的胃又開始咕咕作響。艾倫興奮得簡直要瘋了,他幻想著油油香香的臘腸滑到嘴邊的感覺,咬到嘴裡,「嘎崩」一下,流油的臘腸就充滿了喉嚨。突然,一聲哨響,戰俘們又被命令列隊集合了。日本兵一邊笑一邊拿起裝著臘腸和飯的大勺子給戰俘們看。

    一名日本軍官走到戰俘面前大罵:「你們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們是說過有東西吃,還允許你們睡覺了。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在三個美國軍官身上搜出手槍。我要懲罰你們,不許吃東西,還要繼續行進。」艾倫的幻想終歸成為幻想。日軍給戰俘加的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在初次搜查的時候,連牙刷、修面膏都不放過,更不必說手槍了。即便真有藏槍的人,按照日軍的習慣也早應該拉出來槍決、打死或砍頭,以示警戒。」艾倫想。

    戰俘們拖著疲憊的雙腿,帶著失望、痛苦與詛咒艱難地行進著。還好日軍沒有禁止他們說話,多多少少彼此可以互相鼓勵著。科特有些體力不支了,他顯然已經疲憊萬分了。艾倫開玩笑地說道:「喂,夥計,在散步嗎?」科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已經不能再多走一公里了。」艾倫說:「哎,我還不是跟你一樣。但也許到前面就有吃的了。」他們彼此鼓勵著,擠出了艱難的笑容。又走了二三公里,科特有時會走得慢些,艾倫就會一起放慢腳步,用肩推他一把。不斷有人會倒下來,日軍「清潔隊」就把他們給解決了。

    晚上9點鐘,日軍把戰俘趕到一個院子裡休息,院子裡擠得滿滿的,戰俘根本無法躺著睡覺。戰俘們只能站著,彼此倚靠著睡覺。夜太黑了,戰俘們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彼此互相倚靠的又是誰。艾倫發現了一個小型的竹平台,爬上去坐了下來。從這裡他清楚看見日本士兵正在籬笆院牆的外面用幾隻大鍋煮著米飯。他能看見大鍋下面的篝火和火光下穿梭著的日本兵。他能夠聞到烹調食物的味道。「哦,太好了!那群日本兵會給我們飯吃了。」艾倫天真的想到。他注視著從鍋裡升騰的蒸氣,等著,飢餓的感覺又在艾倫的胃裡沸騰直到變成揪心的疼痛,但沒有人給他們送飯。艾倫在竹平台上坐著睡到了天亮。

    親眼目睹戰友被活埋

    第二天早晨,漫長的行軍又開始了。走了一個上午,太陽逐漸升高。日軍命令戰俘就地坐下休息。沒有大樹的遮擋,沒有微風的吹拂,戰俘背對背地坐著。這哪裡是休息,是日軍對他們實行殘酷的刑罰——「暴曬」。兩個小時的「暴曬」對戰俘來說就是最殘酷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巴丹血戰中留下的傷口開始增大、化膿,臉上和身體上的皮膚開始灼燒,讓人心焦。戰俘們漸漸變得精神錯亂,他們有的發狂地叫喊,在地上亂滾亂爬,逐漸陷入昏迷狀態。有的人昏迷了一陣就斷了氣。

    酷熱、灼人的陽光,連日來的疲憊行軍以及水米未進使艾倫頭痛欲裂,眼花繚亂。這時,幾個日本士兵走了過來,命令幾個戰俘把屍體拖出去掩埋,同時把一些精神錯亂的人放到離這不遠的草棚裡。他們開始挖坑。當淺坑挖好後,把屍體推進去掩埋。就在這時,一個美國士兵和兩個菲律賓人被抬離場地,他們已經不省人事,但還活著。一個日本兵攔住抬運的人,命令他們把那三個昏過去的人丟進坑裡,然後命令負責掩埋的戰俘開始動手。一鍬一鍬的黃土落向了那些屍體和那三個即將成為屍體的戰俘身上。這時,那個美國士兵突然醒了,他睜著大大的藍色的但是已經晦澀的眼睛,拚命往外爬,用手指使勁兒地抓住坑邊撐起身子。就在他有一線希望掙脫出來時,兩個日本兵用刺刀抵著一個負責掩埋的菲律賓士兵的喉嚨,他遲疑了一下,日本兵就把脖子上的刺刀抵得更緊。菲律賓戰俘嚇得魂飛魄散,閉著眼睛,用鐵鍬朝美國人的頭拍了下去。那個美國人倒回了坑底,負責掩埋的人把坑填好……

    終於吃到一頓飯

    第四天,戰俘們被分到了一小勺米飯,這是他們這幾天來唯一的一頓飯。但由於食物太少,一口下肚,飢腸轆轆的胃又被攪得翻江倒海,儘管如此,艾倫還是感到了滿足。可是有的人卻等不及吃飯就已經死去。半夜裡,下起了大雨,艾倫躺在冰涼的露天地上,凍得瑟瑟發抖。

    飢餓、口渴、暴曬、大雨、長途跋涉使戰俘們苦不堪言。在行軍的過程中,戰俘們的大小便都要在自己的褲子裡解決。因為如果掉隊,就會被日軍殺掉。因此,戰俘們都不同程度患有瘧疾、痢疾和腹瀉等疾病,有的也因此丟了性命。當這些衣衫襤褸的戰俘經過一片住宅區時,菲律賓人向他們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向他們拋來麵包、餅乾和香煙。但日本兵卻用刺刀亂打亂刺這些善良的人,然後又遷怒於戰俘,對他們拳打腳踢。

    第五天下午,戰俘們到達了聖弗爾南多。在那裡他們終於不用徒步行軍了。他們像牲口一樣被成群趕進貨車,每節車廂都塞進了80到100人。太擠了,很多人都無法呼吸。戰俘們緊緊擠在一起,車廂中的人呼吸不到一點兒新鮮空氣。艾倫很幸運坐在了門邊,享受著新鮮的空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越來越烈,貨車內像個烤箱。大多數戰俘染上了痢疾。有些人昏了過去,有些人支持不住倒了下來,他們就躺在其他戰俘的腳下,面孔埋在地上的穢物中。在車廂裡煎熬了5個小時,終於到達了卡帕斯。車門打開時,戰俘跌跌撞撞的走下車來。日本兵讓戰俘到一百公尺以外的空地上站立。那裡寸草不生,地面被太陽曬得滾熱,周圍則長滿熱帶矮樹和灌木。戰俘們在烈日下站了兩個小時,又開始行軍,傍晚到達了此次行軍的終點站——奧德內爾戰俘營。

    在奧德內爾戰俘營中,日軍更加肆無忌憚的虐待戰俘,戰俘們被迫從事繁重的勞動,還要忍受日軍的嚴刑拷打,有時日軍還無緣由地讓戰俘忍饑挨餓。巴丹血戰之後投降的美菲盟軍戰俘在經歷殘酷的「巴丹死亡行軍」和奧德內爾集中營的虐待之後,相繼死去數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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