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征服沉睡的西伯利亞大地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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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征服沉睡的西伯利亞大地

2015年05月08日 神奇地球-長篇 暫無評論 閱讀 295 次

穿越俄羅斯 征服沉睡的西伯利亞大地


西伯利亞,這個詞若是放在蒙古語裡,意思是「沉睡的大地」。每一個踏上這片土地的旅人,心中都揣著浩瀚的悸動,在窗外更迭的風景中陷入無邊的遐想。


這是一段連接波羅的海到太平洋的旅程,是一段穿越俄羅斯心臟地帶的旅程。西伯利亞,這個詞若是放在蒙古語裡,意思是「沉睡的大地」。每一個踏上這片土地的旅人,心中都揣著浩瀚的悸動,在窗外更迭的風景中陷入無邊的遐想。



從聖彼得堡到新西伯利亞



我一直認為,只有冬天的西伯利亞才是真正的西伯利亞。只有在殘酷的嚴寒天氣中,西伯利亞的精髓才會真正得到理解。我從聖彼得堡出發,坐上西伯利亞鐵路列車,穿越西伯利亞的中心地帶,跨過貝加爾湖,最終達到太平洋岸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全程四個月,我見到了西伯利亞真實的日常生活,用腳丈量了冰封的湖面,這實在是一段令人心潮澎湃的經歷,非常難忘。



聖彼得堡(St Petersburg)是彼得大帝的天堂,這個被稱為「北方威尼斯」的城市曾經是俄帝國的心臟,比莫斯科更具有皇家風範。聖彼得堡由若干小島嶼組成,城內橋樑橫貫,河渠流通。彼得保羅要塞及彼得保羅大教堂、斯莫爾尼宮、冬宮等組成了聖彼得堡內的俄羅斯古典建築群,郊區的沙皇離宮彼得宮更被稱為「俄國凡爾賽」。經過時代的洗禮,那些圓形宮殿和金色教堂依然閃耀著金碧輝煌的光彩。這是個和普希金、妥斯妥耶夫斯基、柴可夫斯基的名字緊密相連的城市。



19世紀的聖彼得堡充滿了芭蕾舞和舞會、藝術和文學、茶和魚子醬,那是富有階級的享樂世界。聖彼得堡在1914年改名彼得格勒,1924年改名列寧格勒,1991年回復聖彼得堡的本名。如今聖彼得堡昔日的風采猶存,優雅的冬宮外面,大圓柱依然古典,赫米提巨(Hermitage)博物館依然富麗堂皇,華麗的裝飾和無數的大師名畫,讓俄羅斯人依然固執地認為,這是全世界最雄偉的西方名畫收藏館。



從聖彼得堡到莫斯科(Moscow)的一段路程,是西伯利亞鐵路上飛馳得最快的一程。莫斯科是見證俄羅斯榮辱興衰的首都,紅場舉世聞名,因為列寧長眠於此;莫斯科河畔的克里姆林宮氣勢雄偉,是俄國的象徵;瓦西裡大教堂和老阿爾巴特街陳述著古老的俄國文化;莫斯科國家大劇院矗立著古希臘伊奧尼亞式圓柱,優雅氣派。

穿越俄羅斯 征服沉睡的西伯利亞大地


新西伯利亞街頭



我到達新西伯利亞(Novosibirsk)的時候是清晨。雖然這是個人口超過百萬的城市,但這個俄羅斯第三大城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大,只是有些空曠。這裡的交通比莫斯科通暢很多,市中心有些花園和廣場,常看到媽媽推著嬰兒車散步。新西伯利亞的戲劇和芭蕾劇院是全俄羅斯最大的,劇院的銀屋頂舉世聞名,看起來像迷你英國千禧穹,前方排列著圓柱方陣。



距離劇院大概200米左右就是列寧廣場,矗立著列寧塑像。新西伯利亞人生活很悠閒,咖啡館、酒店、餐廳比比皆是。在街角我還遇到了包裹著頭巾的俄羅斯婦女,她們向我兜售鮮花和水果。這個城市裡有很多俄羅斯著名的學校,以高水平教育而聞名。在街道上散步,可以感覺到城市氛圍友好而文雅。



葉卡捷琳堡(Ekaterinburg)是烏拉爾山腳下著名的工業城,現在葉卡捷琳堡的旅遊因為葉利欽而著名,50美元一日的「葉利欽之旅」可以參觀葉利欽的母校,葉利欽和夫人的戀愛史在導遊的解說裡也成了該城的旅遊資源。在伊爾庫茨克(Irkutsk)停靠,是遊覽貝加爾湖(Baikal)的不錯選擇。



西伯利亞鐵路沿著貝加爾湖的濱岸延伸,深度達1637米的貝加爾湖是地球上最深也是最大的淡水湖,宛若西伯利亞平原上一顆藍色的寶石。貝加爾湖純淨無污染,周圍被連綿的雪山環繞,形成絕美的自然勝境。湖畔唯一的火車站是Slyudyanka,建於1904年,完全由大理石製造,也算是當地一景。



終點符拉迪沃斯托克(Vladivostok)在俄語裡的意思是「控制東方之城」,這個曾經被稱為「英雄城」的海濱港口是俄羅斯最具東方色彩的城市。俄羅斯文化和東方傳統交融,使得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建築以自由的風格著稱。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生活閒散,吹海風、啖海鮮,此地的旅遊洋溢著十足的海港風情,是度假的不二選擇。

列車上的旅程



我乘坐的是二等車廂,四人一間。其中一位非常精瘦,看起來有些狡猾,他的特徵是鷹鉤鼻和細細的一撇鬍子,像個高加索人;還有一位臉上皮膚有些粗糙,看起來像個充滿力量的拳擊師,但他對我們這些外國遊客挺友好的。他在新西伯利亞一家工廠操控大機器,我所知道的只有那麼多;最後一位我稱他「報紙先生」,他看起來很端莊,長著醒目的鬍子,卻顯得有些孤僻,一個人坐那裡看了足足6小時報紙。



剛上列車的時候,我知道自己看起來很傻,很多俄羅斯人都好奇地看著我這樣一個外國人走來走去,尋找自己的房間和臥鋪。待我終於躺在硬硬的床鋪上,靠著硬硬的枕頭,拿出我的CD機和書——一切就好像平時的生活一樣,那褐色的牆壁、肉粉色的窗簾和檯子上的塑膠花,我很快熟識起來,這裡成了臨時的家。



我每天前往餐車用餐,那裡的白色窗簾鑲著綠邊。常有穿黑色迷你皮裙的服務員小姐被邀請去隔壁桌喝點廉價的香檳。窗外夜色漸濃,一個又一個不知名的小鎮被路過,融入無邊夜色中。



西伯利亞鐵路之所以著名,還因為那無數的橋樑、隧道和火車站。其中最長的橋跨越阿穆爾河,長達2612米;最大的隧道在阿穆爾河下,長達7000米;最著名的火車站除了具有紀念意義的起終點站,當屬新西伯利亞火車站,曾經是全蘇聯最大的火車站。


西伯利亞鐵路沿線有近千個站點,我選擇了其中的一些城市,跳下火車停頓數日,領略各城各樣的俄式風景。更多的時間,我在列車上度過。不少對鐵路有情結的旅人,沿著西伯利亞鐵路旅行,只為感受這條鐵路線的別樣風情。



白樺林和松林在列車的奔馳中向後退,田野和偶然路過的村莊遺落在遠方,他們打破了列車略帶憂鬱的單調節奏。下午16:50時,我們在諾裡爾斯克稍作停靠。諾裡爾斯克留給我的印象只是一堆房子。木頭房子搭成鐘樓的形狀,豎立在凌亂的水塔中間,天線和電報桿裝點了村鎮。大地望不到邊,廣闊得讓人感覺束手無策。



當列車靠站的時候,村民們湧向列車廂,舉著食品和小裝飾品在我們的窗口晃動著售賣。一個西伯利亞男人想售賣一盞碩大的水晶裝飾燈,樹枝型的裝飾燈被他舉過我頭頂,閃耀著晃動的光亮。一個聲音洪亮的女子和朋友一起對著乘客歡快地使勁揮手。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穿著天藍色的襯衫,認真地啃著一根紅寶石色的棒棒糖。



大部分時間,火車平緩地行駛著,卡嚓卡嚓,只有在剎車或者引擎發出嗡嗡聲時,車廂會有輕微的搖擺。走廊裡鋪著印花地毯,上面還蓋著一層白黃相間的「保護套」。無數載貨的列車從我們旁邊駛過,大多都是漆黑的色彩,大批的煤或者鐵塊高高地堆在火車廂頂端。



我們路過了一些破敗的小鎮,到處都是破爛的磚房。那些房子的窗戶要麼就是用簡陋的木板蓋著,要麼就是很髒,要麼就是碎裂的。鐵軌的側線不知蜿蜒向何處。空中的電線和電纜混亂地纏繞著。這些小鎮的郊區還有巨大的工廠,工廠的煙塵飄向蒼白的天空。我還記得列車在將至的夜色中路過了一條河,有兩個漁民的側影背靠著紫紅色的夕陽,悠閒地坐在河畔。



我們還路過了無數不知名的小鎮。每次停靠時,站台就被包裹著巴布希卡頭巾的俄羅斯女人圍得水洩不通。她們拿著一籃籃光亮的漿果,一杯杯樹莓,還有一盤盤油餅、盒裝冰激凌、罐裝飲料,甚至洋蔥、咖喱和黃瓜。他們簇擁在車廂的台階旁,使勁吆喝著,她們要不穿著膠套鞋,要不穿著破爛的便宜貨鞋子。



我對著她們一通猛拍,一位俄羅斯老婦女跟我說:「你拍我們幹什麼?拍我們的漂亮房子!」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這城鎮的小徑大多鋪著煤,路上有明顯的車轍,還有泥漿、泥濘。路邊倒的確矗立著一幢有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有圓柱鼎立在門前。



在西伯利亞鐵路的火車上,常聽到有人唱「我們的祖國多麼偉大,她有無數的田野和森林……」,這首歌用來形容西伯利亞一帶的風光,再貼切不過。不少外國遊客專程搭乘西伯利亞鐵路列車,就是為了一睹西伯利亞的大片森林風光。



西伯利亞的無名小鎮之間,過渡的都是大片林海。穿越在森林之間時,總會想起19世紀訪俄外交官庫斯汀侯爵(Marquisde Custine)的話:「俄羅斯的每個地方和每個人,都深深地迷惑和吸引著外國人。」我完全同意這句話。



(節選自年輕的德國攝影師多米尼克·漢密爾頓(Dominic Hamilton)的俄國旅遊日記。他花了整整四個月時間,從歐洲到達聖彼得堡,搭乘西伯利亞鐵路列車,旅行至符拉迪沃斯托克。回到德國後,他出版了《東方即東方——俄國旅遊》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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