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馬英九家世大揭秘:毛澤東同鄉先祖曾主持團練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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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馬英九家世大揭秘:毛澤東同鄉先祖曾主持團練

2016年04月28日 名人軼事 暫無評論 閱讀 222 次





環球人物2008007期封面

馬英九家世調查


 《環球人物》雜誌記者 李榮剛 發自湖南湘潭


位於長沙西南方向的湘潭縣白石鄉馬家堰,有一個叫寺門前的小地方。3月22日前後,這裡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海峽東岸的台灣島。


牽動他們神經的,是寶島之上進行的一場選舉——國民黨的馬英九與民進黨的謝長廷,競選台灣地區領導人。從馬英九宣佈參選,到最終贏得勝利,整個過程,他們一直在注視著。


這群人,是馬英九在大陸的親屬。


3月中旬,記者來到馬家堰,走訪寺門前,就馬英九的家世淵源展開採訪、調查。巧合的是,記者到當地採訪時,正趕上馬氏宗親修族譜。在與他們交談的過程中,記者驚奇地發現,馬英九祖先原來不姓馬,而是姓趙;他的家世故事,可以說是一個中國歷史千年演進的縮影;是一幅能體現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生生不息的畫卷;是一段中國人血脈相傳的動人故事……


馬家先祖本姓趙


《環球人物》雜誌記者 李榮剛 湖南的春天時常下雨。在濛濛煙雨中,記者來到了湘潭縣白石鄉。


這是一個典型的南方丘陵之鄉,放眼望去,到處是起起伏伏的綠色。在貴如油的春雨的浸潤下,莊稼、樹木和野草顯得格外青翠,空氣也清新得沁人心脾。寬闊的湘江水波不驚,從白石鄉東南部靜靜地流過。


馬英九的祖籍地——寺門前,就在這樣一個受到大自然眷顧的地方。一位老鄉在前面帶路,將記者領到了這裡。


寺門前位於湘江西岸,一座古老的碼頭依岸挺立於江水邊,在秀麗的風光中顯露出一點與眾不同——給人以歷史凝重感。


看罷碼頭,老鄉又熱情地把記者帶到一座白色兩層小樓前,「馬家人修族譜都是在這裡,你問問他們,就知道馬家的歷史了。」


記者走進小樓,迎面遇上一位看起來已年過六旬的老人。寒暄之後才知,他是「馬氏六修族譜理事會」的委員馬英貴。記者說明來意後,馬英貴老人笑著說:「馬英九和我是一輩的呢!我們是湖田馬氏(註:湖田是馬英九祖輩遷至湖南後的第一個落腳點)第22代孫,都是『英』字輩的,取自族譜裡的『上尊大人,英才繼起』。」


馬英貴邊說邊走,拉著記者去拜訪另一位老人——管理馬氏族譜的馬大洋。


馬英九曾多次提到,自己是東漢名將馬援的後代。記者就此向馬大洋求證。老人爽快地搬出《湖田馬氏五修族譜》和《湖田馬氏六修族譜》(初本),指點著告訴記者:「馬援是東漢名將,因功累官拜伏波將軍,他的後人遍佈全國各地,湖南湘潭的湖田馬氏,便是其中重要的一支。依照族譜看來,馬英九說自己是馬援的後代一點都沒錯。不過,要是追溯到戰國時期,馬英九的老祖宗並不姓馬,而是姓趙,就是趙國名將趙奢。趙奢出生在河北邯鄲,曾率領趙國軍隊大敗秦軍,因功勳卓著,被趙王賜號為『馬服君』。從那個時候起,馬英九的祖上開始改姓馬,直至現在。」


在馬大洋老人看來,馬氏先祖生活和活動的軌跡,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歷史畫卷。從河北邯鄲起家的馬氏家族,到了東漢依舊顯赫。「馬援一生南征北戰,後來落戶陝西茂陵縣。他有個兒子叫馬拔,字扶風。因馬家功績很大,當地一個村子被命名為扶風畢公村。這也就是有報道稱馬英九祖籍在陝西扶風的原因。」


1335年,馬家祖先遷到江西,參加了朱元璋的紅巾軍。朱元璋與陳友諒在鄱陽湖展開激戰,前者以少勝多。馬家祖先奉命追殺陳友諒,從江西進入湖南,從此開始在湘潭縣安家落戶,繁衍生息。


從戰國至今,歷時2000餘年;從河北到陝西,再到江西,最終落戶湖南,足跡幾乎踏遍半個中國;無數代人南征北戰,每到一處便「落地生根」……馬氏先祖和今人的活動軌跡,無疑就是中華民族兩千年演進史的一個縮影。


馬英九祖父馬立安:樂善好施的鄉紳


《環球人物》雜誌記者 李榮剛 在馬英九眾多的先輩中,至今仍能給鄉親們留下清晰印象的,除了其父馬鶴凌,就只有其祖父馬立安了。在馬氏後人的記憶中,馬立安是一位為人寬厚、中國傳統文化滲入其骨髓的鄉紳。


「萬事皆空善不空」


馬立安於清朝同治年間(1868年2月12日)生於湘潭縣馬家堰寺門前,民國十六年(1927年)卒於衡陽衡山縣。


馬立安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記者提出這個疑問後,負責管理馬氏族譜的馬大洋老人沒有多說話,而是帶著記者朝碼頭方向走去。沿著一段青石板台階拾級而上,不一會兒就到了三塊有近百年歷史的大石碑前。走近一看,原來是紀念馬立安等馬家堰人當初捐資興建碼頭的功德碑。


在功德碑的旁邊,兩尊石獅子遙望著江面。它們已在這裡守護了近一個世紀,提醒後人要銘記馬立安等人的仁愛之心——這正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之一。由於經年累月的風化,石獅子的眉目已不是很清晰。但當地人一看到它們,就會想起馬立安。


告別石獅子,記者又來到侯玉昭老人的家。老太太雖已年過九旬,但仍能清楚地記起「1948年看著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離開家鄉」時的情景。有關馬立安的故事,她知道得也不少。「我嫁到這裡的時候,馬英九的爺爺馬立安已經去世了。但是,他在我們這裡太有名了,我從老人們那裡聽說了很多他的事情。」


在老太太的敘述中,馬家發展到馬立安這一代,家業已非常大。馬立安很會做生意,開有鑄鐵鍋廠、屠宰廠、米廠等。馬家的店舖也很多,大多臨江建在碼頭旁,交通十分便利,所以生意非常紅火,買賣越做越大,「光賬房先生就請了3個呢!」此外,馬家還有300多畝水田,雇了40多名長工,管家也有好幾個。


當年,在馬家堰一帶,馬立安家無疑是名門望族。但積累下大量財富的馬立安並沒有忘記鄉親們。「你們剛才看的那個碼頭,就是馬立安捐錢修的。附近的羅家壩龍山橋、陳江口義渡、育嬰堂,修建的時候,馬立安也都捐了錢。」


為了勉勵後世,馬立安還留下了「黃金非寶書為寶,萬事皆空善不空」的遺訓。他通過這14個字,告誡子孫後代要重視教育、崇尚行善。後來,這14個字就成了馬家的祖訓。據說,馬英九在台北的辦公室裡,就掛著這副對聯,寓意「時刻不忘祖訓」。


侯玉昭老人依稀還記得這樣一首歌謠:「南北二兵幾萬千,人人醉倒寺門前。湖南團總誰第一,天下聞名馬立安。」這是對馬立安另一善舉的傳頌。從清朝末年至民國初年,馬立安曾主持團練(舊時地方鄉紳為對抗盜匪、保護鄉土而自行組織的武裝)10餘年,還經常拿出自家銀兩,犒勞路經附近地區的軍隊。這一善舉為湘潭、衡陽兩地的人士所推崇,他因此被尊為「湘中第一團總」。


馬家祖墳氣勢猶存


要探尋馬立安的足跡,馬家老宅不可不看。


在碼頭南邊不到100米的地方,有一片荒草地。撥開亂草,一段低矮的殘牆赫然出現。這就是馬英九家祖屋的院牆。在茂盛的草叢中,散落著不少瓦礫,還能看到一些磚石深陷在土裡。從牆基分佈的範圍看,此處當年是一座很大的院落。大約100年前,馬立安行善的足跡,就是從這裡向四周散佈開的。


但馬立安最後的「足跡」卻不在寺門前。沿湘江大堤往南前行5公里多,就到了馬立安的長眠之地——茶恩寺鄉雙陽坪村。一進村口,便有兩位老鄉迎上來,要查看記者的證件。「闖」過這一關後,記者找到了村支書的家。他點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不是我們太警覺啊,最近有個別港台媒體不負責任地說馬英九的祖墳被當地老百姓破壞了,這是根本就沒有的事,我們一直在精心看護馬家祖墳。」說完,他拿起一把雨傘,「走,我們去看看,看了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


從雙陽坪村村支書家出來,踩著泥濘的田埂走了不到100米,就到了一段水泥路上。這段路是專為馬家祖墳修的。前方大約100米的地方,就是馬家祖墳。雖然馬家老宅在歲月的風霜中已基本湮沒,但馬立安長眠其中的馬家祖墳,完好如初,氣勢猶存。村支書告訴記者,這座墓園修建於1928年,除了漢白玉石碑和水泥墓園,其他部分用的主要是三合土(註:土、沙和石灰的攪拌物),所以十分堅固。


村支書告訴記者:「我聽祖輩人說,1924年,馬立安當總保鏢的弟弟去世後,當地的土匪惡少常來欺負馬家人,後來,馬立安不得不把家搬到湘江對面的衡陽縣。幾年後,他在衡山去世了。據說,他生前交代一定要落葉歸根、葬在湘潭。因此,他的子女便將他的棺木用船從湘江對面運了過來,葬在自家的這處田里。」


雙陽坪村的一位村民說,由於馬家後世人丁興旺,所以這座墓園香火很盛。他還說:「咱們中國人講究不忘老祖宗,所有馬家子孫都應該來這裡給先人們燒香磕頭。」

馬英九之父馬鶴凌:常因思鄉老淚縱橫


《環球人物》雜誌記者 李榮剛 在走訪馬英九祖籍地的過程中,記者聽到、記錄得最多的,便是與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有關的事情。因為其中的確有太多感人的言語、太多感人的故事。


曾是湖南萬米長跑冠軍


83歲的馬玉昭,是馬英九的堂姐。她的父親馬蒲生,是馬立安與第一位妻子劉氏(1915年去世)所生,而馬鶴凌則是馬立安與第二位妻子向氏所生,二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二叔(馬鶴凌)只比我大5歲,所以我跟他很親近,也談得來。上世紀80年代初,大陸與台灣還不能直接通信,我就把信寄到美國,然後再轉到在台灣的二叔手裡。後來可以直接通信了,我寄給二叔的信就更多了,二叔也是一有空就回信。」


在馬玉昭眼裡,她的二叔馬鶴凌不僅是一位體育健將,還是一位愛鄉、愛國的人。


「為了躲避土匪的騷擾,祖父馬立安帶著全家到衡山縣生活。那時候,二叔年齡還很小。」馬玉昭說,這次無奈的逃難,甚至影響了馬鶴凌的人生。


在南嶽衡山的山腳下,有一所名為「岳雲」的中學。1935年至1940年,馬鶴凌的中學時光,就是在這裡度過的。他的體育、國文、物理和歷史課成績都不錯,其中體育更是其強項。當時,在體育主任楊一南老師的指導下,馬鶴凌在初中二年級就奪得了湖南省運動會的萬米長跑冠軍,其後又多次獲得400米、800米、1500米和1萬米冠軍。


多年以後,從台灣回到家鄉的馬鶴凌,向岳雲中學捐助了1萬美金,設立「一南體育獎學基金」,以表達對母校和恩師的感謝之情。他還向母校贈送了一對楹聯,表達對祖國強盛的期盼——


嶽峙南天,萬千桃李興中國;


雲飛四海,十億炎黃進大同。


談到這裡,馬玉昭說,她還「批評」過馬鶴凌。「二叔在衡山度過了他最寶貴的少年時光,以至於他後來說自己是衡山人。聽到他這個說法後,我寫了一封6頁紙的長信,給他找證據、講道理,告訴他我們大家是湘潭人。一接到信,二嬸(馬鶴凌的妻子秦厚修)就打電話來了,說我說得太多,二叔不高興。但是我不怕,事實就是事實。」不過從那以後,馬鶴凌走到哪裡都說自己是湘潭人。


自從馬鶴凌離開家鄉後,馬玉昭再一次見到二叔,是在1995年。當年5月19日,馬鶴凌一行16人回到了長沙。這是他離開家鄉40多年後第一次回到大陸。在長沙湘江賓館,馬鶴凌分批會見了大陸的親友們。說起當天見面時的情景,馬玉昭至今依然非常激動。「二叔的湘潭話仍然講得非常好。」當天晚上,待親友們離去後,馬鶴凌單獨留下馬玉昭,兩人用湘潭話一直聊到深夜。「雖然我是他的侄女,但我只比他小5歲,我們徹夜長談兒時的往事,我當時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他講,他們就離開長沙回台灣了。」


馬玉昭至今還對一件事感到很後悔。2005年清明節那天,馬鶴凌給她打電話,要她一起到陝西去尋根問祖。「我知道,二叔是想讓我這個老太婆風光風光,不過我當時沒有答應。沒想到這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我都沒有把握住,下半年,二叔就走了。如果世界上真有後悔藥,我肯定第一個買」。


兄妹一別42年


在湘潭縣城一條較深的巷子裡,有一座掛著「中醫副教授劉肇禮醫寓」、「湘潭縣三胞親友聯誼會」、「中醫醫院聯合門診部」等幾塊牌子的兩層小樓。這裡是馬英九的表哥劉肇禮的居所。


記者來到劉肇禮的居所時,他恰巧不在家。走進屋內,一眼就能看見正對面的牆上,掛著馬鶴凌書寫的四幅書法條幅。劉肇禮的女兒正在切中藥。她見記者在看條幅,便指著其中一幅說:「那幅字,是我舅公在1989年看到我父親用家鄉話配音的關於故鄉的錄像帶後,有感而發寫下的。」在那張兩尺見方的宣紙上,馬鶴凌用蒼勁的行書寫道:「割別家園四十年,乍看錄影七情煎。孤兒卓立誰呵護,節婦餘生孰愛憐。廬墓已為荒草蝕,江鄉猶共古槐眠。臨安未許歌歸去,老淚縱橫感萬千。」


記者正在仔細品味詩文時,突然聽到一聲「記者來了!」記者循聲望去,看到一位身穿夾克的長者走了進來。不用說,這就是劉肇禮了。


劉肇禮對舅舅馬鶴凌的瞭解,顯然比其他人要深入。


劉肇禮的母親馬雲英,是馬鶴凌的親妹妹。從1948年馬鶴凌去台灣開始,直到1975年,整整27年間,兄妹倆之間徹底斷絕了音信。「直到1975年,以南表妹(馬鶴凌的大女兒)從美國第一次寫信給我們,才開始有了聯繫。」


「後來,舅舅在給我們的書信中,多次說特別掛念我和我的母親。之前由於音信不通,每當想起我們母子,舅舅就會與外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馬鶴凌為了早日見到妹妹,想了很多辦法,直到1989年才辦好探望手續。


1989年5月3日,台灣開放大陸教職員工到台灣探親。馬鶴凌經多方努力,辦好了妹妹馬雲英和外甥劉肇禮前往台灣的所有手續。1990年10月,馬雲英與劉肇禮母子倆飛赴台灣。當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台灣桃園機場時,馬鶴凌早已等候在那裡。他跨步上前,一下握住妹妹的手,失聲痛哭,久久不能自抑。「我和母親在舅舅家住了近3個月,看了很多地方。那段時間,每當提起家常往事,舅舅就會淚流滿面。」還是在那段時間,馬鶴凌在時隔42年後,才再次承擔起做哥哥的責任——讓也已年邁的妹妹感受兄長的愛。他把左眼幾近失明的妹妹,帶到台灣最好的醫院檢查身體,治療眼病,使妹妹重見光明。


2000年,劉肇禮的母親馬雲英去世。「母親生前交代我,如果她去世了,消息不要告訴舅舅。」劉肇禮含著眼淚答應了。「但舅舅總是打電話詢問母親的情況,有一次我實在瞞不住了,舅舅知道後當時就在電話裡放聲大哭。舅舅太愛他這個妹妹了!」劉肇禮說到這裡,也已是滿眼淚花。


含淚寫下「懷鄉文」


馬鶴凌的淚水,多半也是為故鄉而流。


「我的家寺門前在湘江邊,湘水漣漪,碧波蕩漾,下望朱亭(株洲),上望石灣(衡陽),空間遼闊。我家在這湘江岸畔,就像一隻匍匐的大鵬,展翅欲飛。」劉肇禮一邊吟誦著舅舅寫的「懷鄉文」,一邊對記者說,每當馬鶴凌給子女們講起家鄉的情景時,都會忍不住老淚縱橫。


1989年,劉肇禮請朋友拍攝了一盤介紹自己家庭情況、家鄉風光的錄像帶,寄給了舅舅。馬鶴凌看完後十分激動。「舅舅給我寫信說,錄像帶他看了一遍又一遍,非常感動,恨不得馬上回到家鄉,見到親人。」他還在給劉肇禮的信中寫了一段感人至深的話:「己已歲末,得家園錄影,目觀禮兒劫後儒醫生涯,雲妹苦節40年,仍能步行掃墓,慰甚!唯多年懷念之故居,已僅存基石數方……至見雲妹頻撫孤立江干之古槐,不禁大慟,綴此以志此生憾事。」


1990年從台灣探親回來後,劉肇禮一直與馬鶴凌保持電話、書信聯繫。1998年,得知湖南遭受洪災,馬鶴凌立即召集身邊的至親好友,向湖南捐贈了100萬元新台幣。2004年3月初,台灣舉行選舉前夕,馬鶴凌打電話告訴劉肇禮,為了反對「公投」和「台獨」,他已向在台馬姓族人發出呼籲,號召大家投好關鍵一票。


2005年10月30日,馬鶴凌突發心臟病,被送到醫院治療。得知消息後,劉肇禮全家一直守候在電話機旁,等待舅舅轉危為安的消息。然而,11月1日晚7點,電話那頭傳來了舅舅去世的消息。劉肇禮無比悲痛,連夜撰寫祭文。「由於舅舅在遺囑中交代後事從簡,不舉行公祭,我沒有去台灣奔喪。」但舉行葬禮的前一天(11月4日),馬鶴凌的妻子秦厚修打來電話,告訴劉肇禮,他寫的祭文將由其表兄妹中的一位用湖南話誦讀。秦厚修還告訴劉肇禮,他為馬鶴凌撰寫的輓聯已請人用毛筆書寫並懸掛在靈堂裡。


「我給舅舅寫了一副靈對:『哭送我敬愛的舅舅安厝之吉:裂肝斷腸,甥舅別離思意重;齊家治國,精神長共骨灰香。外甥劉肇禮泣血哀挽。』」劉肇禮的眼角再次泛起了淚花。


表兄眼中的馬英九


愛講長沙話,好喝酒鬼酒


《環球人物》雜誌記者 李榮剛


「我現在年紀大了,希望表弟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像連戰、宋楚瑜那樣,多回祖國大陸,回家鄉看看親人,拜拜祖墳,踏上這塊故鄉的土地。」劉肇禮對本刊記者動情地說。


據劉肇禮介紹,馬英九從小是由祖籍長沙寧鄉的外婆帶大的。外婆只會講長沙話,所以,馬英九練就了一口流利的長沙話。「有一次,一位家鄉的朋友到台北去看他,一見面,馬英九非常高興,就用長沙話說:『我們莫港(講)國語嗒,港(講)長沙話咯。』」


1990年,劉肇禮陪同母親到台灣與舅舅一家團聚。在台北的近3個月裡,劉肇禮與馬英九朝夕相處,對這個表弟有了不少瞭解。「最讓我難忘的,就是表弟很注重傳統道德,對人很謙和、開明。他對我母親很敬重,每天都要來請安。對舅舅、舅媽說話也總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非常有禮貌。」劉肇禮回憶說,儘管馬英九公務繁忙,但他們在台灣小住期間,他總是盡量抽時間陪伴他們,並一直用家鄉話聊天。「我和母親離開台灣時,他還送了我一本他自己編著的《從新海洋法論釣魚台列嶼與東海劃界問題》,並親筆題詞」。


談話間,劉肇禮還向記者透露了一個秘密,「許多媒體說馬英九滴酒不沾,其實不然,他酒量不錯,只是從不貪杯。他平時喜歡喝紅酒,但每當舉行家宴的時候,就會拿出湖南特產的酒鬼酒喝一小杯。每次外出赴宴時,如果餐桌上恰巧有酒鬼酒,他也會高興地喝上幾杯。」


劉肇禮最近一次赴台,是在2006年4月。「那一次見到馬英九,我明顯感覺到他比以前老了許多。他自己也有同樣的感覺。所以,我們一見面,他就跟我開玩笑說:『我真不知道是該叫你表哥還是表弟了。』」


至於馬英九「變老」的原因,劉肇禮說,「他的壓力非常大,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五六個小時,非常辛苦。但幸好他的飯量非常大,而且每天風雨無阻地堅持長跑,身體非常壯。」


劉肇禮在台灣期間,確曾看到馬英九辦公室的牆上掛著的那幅字:「黃金非寶書為寶,萬事皆空善不空。」馬鶴凌將這句話作為祖訓,以此來教育子女。而馬英九也時常以此來激勵自己。


馬鶴凌生前時時以「明強誠正,孝友賢良」提醒自己,並以這8個字對子女和孫輩進行人格教育。「表弟是一個孝子。」劉肇禮說,馬鶴凌在世時,馬英九始終與父母同住,而且無論自己的公務有多繁忙,他每週必定要與父母一起吃頓飯。現在,他將孝心全部傾注在母親的身上。


那麼,馬英九會為馬氏族譜增添怎樣的內容呢?接受記者採訪的一位馬家人士說,馬家人兩千年來積聚起來的文化傳統和思想觀念,應當為所有馬氏子孫所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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