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真實的成吉思汗:生活中沒有殘酷和嗜殺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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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真實的成吉思汗:生活中沒有殘酷和嗜殺

2014年10月23日 元朝皇帝, 名人軼事 暫無評論 閱讀 237 次

真實的成吉思汗:生活中沒有殘酷和嗜殺


符拉基米爾佐夫是蘇聯的一位東方學家,尤其是一位世界最高權威的蒙古學家。他寫成這部《成吉思汗傳》,是在蘇聯十月革命以後的四五年間,他已經初步掌握了馬列主義的思想武器,所以這本書的內容,既不是深奧得除自己外連任何人都看不懂的「古董」作品,也不是庸俗化的低級讀物,卻是一部既專門而又大眾化的學術名著。在這本書裡,他不只把成吉思汗的個性、才智和思想都能夠深切地刻畫出來,而且也能夠好好地把握了成吉思汗的時代和環境。這本書的最大特點,就是他把西方史家所加於成吉思汗誣蔑的言辭——殘酷和嗜殺,用科學的方法提供了十足充分的證據,把它從歷史上翻過案來。


女人,駿馬和美酒



成吉思汗雖然頗有些脾氣,然而在必要時他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妒嫉的。例如,當他的正後孛兒帖被篾兒乞惕部擄去時,她被配與力士赤勒格兒做了妻子。但是等到她被奪還以後,成吉思汗的態度不僅和從前一樣沒有改變,仍舊待她很恩愛,很尊敬,而且還永遠承認她為正後。惟有對於她和他(赤勒格兒)所生的兒子術赤,卻只予了諸王的權力和稱號。



為著他自身和其僚友們能夠供應妃妾起見,有時候成吉思汗也把其后妃裡面的一個,賜給有特殊功勳的將帥。這便是把札合敢不的女兒,王罕的侄女,他的妃子亦巴哈賜給了主兒扯歹。至於它的理由,便是因為成吉思汗跟這個妃子一起睡著的時候得了一個惡夢,恰巧這時候由主兒扯歹在擔任著警衛。於是汗便對亦巴哈說道:「我不是嫌你無德行,無顏色,亦不曾說你身體不潔,我把你列為我的后妃之一。如今為主兒扯歹征戰時捨性命,將離了的百姓能收集,有功之故,將你賜予他。你父札合敢不當初教廚子阿失黑帖木兒等引二百人來與你做從嫁。你如今去時,留著阿失黑帖木兒等一百人做紀念罷。」



成吉思汗所愛好的娛樂便是圍獵。同時他也愛好駿馬和美酒。對於後者乃是他跟他的人民所共享的嗜好,但是在這裡,也和在別處一樣,他表現出他常有的自製心和節制力。他雖然在軍隊裡是禁止嗜酒無度的,但是決不去硬性規定完全禁止酒類的飲用。他說:「假如人不能禁酒,務求每月僅醉三次,三次以上即是罪行。能醉二次自較三次為佳,能醉一次更佳,不醉尤佳。然在何處能覓此不醉之人呢?」



有一天,成吉思汗詢問其僚友博爾術那顏道:「人生何者最樂?」博爾術答道:「春日騎駿馬,搴鷹鶻出獵。」成吉思汗也用同樣的問題去詢問博爾忽和其他將領們,但是他們所回答的都跟博爾術一樣。成吉思汗說道:「不然,人生最大之樂,即在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其最親之人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也。」



這便是一種獨特的言辭,從這裡便可以顯露出成吉思汗的很多個性來。他決不會被勇武的歡樂、光榮,或者甚至被權力所誘惑。他珍視勝利是他的成果,這就是復仇的渴望滿足之後從敵人那裡獲得對新財物的佔有。他是被佔有本能,尤其是依戀著物質的佔有所支配的草原戰士的理想體現。




自由、寬大和仁慈



他那巨大的意志力,能夠使他控制著這種本能,並且這樣利用它們來達到最好的效果。意志力和自製心,避免片面衝動的能力,如我們已經在別處所強調過的,便是他性格上的主要特色。他很懂得隨時隨地去做著各種各樣的感情表現。



同時也要求他的部下跟他自己一樣做。根據蒙古的傳說,他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這決不是完全無益的:「在每天過活裡,猶如二歲的犢兒動作般,在廝殺時,卻又如老鷹般。在筵會裡猶如駒兒般,在廝殺裡襲著仇人時,卻又如海青般。在白天裡敏捷得有如老狼般,在黑夜裡小心得猶如烏鴉般。」成吉思汗很懂得怎樣去等待機會,並且還知道怎樣去繼續等待。同時對於他自己的意志也能夠每次控制住,這便是說蒙古皇帝能夠忍住憤怒並且還使它去服從理智的命令。例如,他的叔父答阿里台曾經幫助王罕反抗他的侄子,成吉思汗意欲把他處死。但是博爾術對他諫奏道:「自己的家自己毀壞,好像自己的火自己熄滅一樣。你父親的遺念,只留得你這個叔父,你怎忍廢他呢?」於是成吉思汗的怒氣平息了,他接受其僚友的意見,赦免了他的叔父。



……當成吉思汗在他的軍隊裡面建立起最嚴厲的紀律,和在他的帝國裡面樹立最嚴格秩序的時候,他也始終是一個自由、寬大和仁慈的人,在這些方面對於草原戰士的理想是十分符合的。從長春真人、宋朝使節(趙珙)、伊斯蘭教徒和畏兀兒人等手裡所描寫出來關於他接待來客的記錄,我們便可以發現他對於異邦人(尤其是當他認為這些人是有利於他的目的時)能夠表示出跟上述相同的特性來……但終成吉思汗的一生,他始終是一個有自制力,有紀律和卓越而實際的遊牧民,並沒有由於單純的算計而變成一個渴血的嗜殺者。他充分知道定居而有文化的人民攜帶的給常常希望恣意破壞文明城鄉的遊牧君主的利益。如果因為戰爭或政策所必需而命令使用這樣手段,那麼這時候他才不去阻止破壞一個城市。



我們也不知道在成吉思汗的私生活中,有任何事實可以解釋作他那特別殘酷的證據。相反地,我們的一切資料,卻都是提供他的寬大和我們已經主張過的自製心等等的許多例證。別克帖兒的暗殺,及被成吉思汗的命令所執行著的其他謀殺和屠殺等,假使人們能夠認清當時的觀念和習俗的話,那麼便不會把這些事情看作是他的殘忍或嗜殺的證據了。成吉思汗所犯的罪惡,或者預備去犯的罪惡,在他周圍的道德標準,和培養他精神的倫理和宗教觀念中可發現乃是些平常的事情。他始終是一個信奉原始「珊蠻」教的遊牧民。他對於「長生天」和守護神抱著基本的道德責任感,並且還擁有充分發展的佔有本能。



謀略、公正和貪婪



在戰事中,他時常求助於謀略,甚至去做各種各樣的背信行為,但是在私生活上,他決沒有表現過這種特性。講到其他的事情,已經像我們所敘述過的那樣,他對於公正無私是看得格外尊重的。在其他方面,他也有一種猜疑性的貪婪,並且還十分警覺地愛惜他的財產。



參加過許多次戰役,指揮過好些次戰鬥和圍攻的這樣一位偉大征服者——成吉思汗,似乎並沒有顯著的匹夫之勇;他心目中的將帥才幹是應該勝過兵士的。無論如何,他並沒有傳奇式勇武的傾向,同時也沒有抱著一點兒的冒險僥倖心理。假使在他的青年時代,他曾經有機會表現過「匹夫之勇」,那麼在登上汗位以後,便可常常在不適當的狀態下去顯示他的勇武了。他雖然領導著他的軍隊作戰,並且還在正式交戰時擔任著指揮,但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騎兵隊的列陣混戰。因為他十分瞭解這件事並不是統帥的任務。



有一天,其幕僚巴剌那顏問他道:「主上如是神武,無堅不破,請問有何徵兆?」成吉思汗答道:「我未即位之先,嘗獨出,遇六人守隘口,不得過。我持刀以前。矢如雨集,而我無一傷。殺此六人而行。歸途經六屍旁,其六騎仍在。我即驅之以歸。所謂徵兆,如是而已。」依照成吉思汗的想法,以為這便是一種「征服的徵兆」。「上天」已經注定他不會遭受一種「不測之死」,他已經殺死了他的所有敵人,並且還奪取了他們的乘馬。他常常用這種見解去觀察他自己。「長生天」已經把一切有毛氈裙的百姓,一切鄰邦,和整個世界的統治權授給他和他的「黃金氏族」——蒙古人。因而他的義務便是為著他的部隊準備在這樣方法上去領導他們獲得確實的勝利,這樣他們或許可以享受到征服者所賜予的盛福了。他的軍事組織和其「札撒」,都同樣良好地適合於管理一個小部落和統治整個世界,在未來的日子裡,假使有人能夠服從他的律令,那麼他也將有資格去對他自己說,好像成吉思汗說過的一樣:「長生天命朕治理百姓。」這便是「天才的野蠻人」的哲學。 來源:《北京青年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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