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歷史上與匈奴的和親政策給人們帶來了啥?
和親政策是漢匈雙方在彼此利益的驅使下進行的,是雙方妥協的結果,和親在西漢初客觀上給人們帶來的了穩定,有利於人們建設和諧的家園,有利於休養生息政策的順利實施;漢匈和親給雙方人們帶來了的建設家園的平和局面。
和親緩和了矛盾,穩定了局勢。西漢初期的和親都是為達到該目的而進行的,和親政策緩和了尖銳的民族矛盾,也使中央王朝擴大了其直接或間接控制的疆域。其間,漢屈辱和親,也同樣收到明顯的效果。雙方雖有矛盾衝突,但雙方關係基本上是和好的,漢初尖銳的民族矛盾得到大大的緩解。漢匈兩族所訂立的「和親之約」,在某種程度上約束了匈奴的南侵。每次和親總換得了短暫的和平。事實上,從高帝始結和親到武帝即位,漢匈雙方六十多年裡並沒有打過大仗。這不能不說是和親政策所起的客觀積極作用。據葛亮推測:漢匈訂立的盟約為「和親之約」,其中含有「和」字,「和」者,非怨也,非戰也。就這個意義說,「和親之約」為非戰之約。再則高帝挑選締結和約的代表是劉敬,劉敬是當時漢臣中主和派的代表人物。高帝起用反戰主和派為訂約代表,可以推想,他當是希望締結一個排除戰爭的和約。和親之約的執行,使西漢王朝與匈奴關係和好,邊疆狼煙遂熄,漢匈兩大軍事集團進入了令人追憶的蜜月期。百待俱興的西漢得以騰出手來剪除異性諸侯,完善中央集權,為鞏固新生的西漢政權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和相對穩定的社會環境,並有利於西漢開拓疆域。
中央王朝對匈奴的和親政策一方面固其邊疆。雙方在和親政策中相約以長城為界。北面「引弓」之民歸單于管理,南面「冠帶之室」由漢帝統治。使漢匈疆域得以明確,起到了劃疆立界的安邊功能。這使西漢的北邊疆土之民得以安定作業。西漢則可在邊疆「盛兵以畜力,積粟已固軍」。以長城作界及以強大的軍事實力以避免匈奴的騎兵大規模入侵。另一方面,也為威逼四方,開拓疆土。中央王朝意欲通過和親政策,使少數民族最實力的人物「長是漢家親」,終將少數民族納入自己的統治範圍之下。「亦既生子 ,則我外孫」,「豈嘗聞外孫敢與大父抗禮哉?兵可無戰以漸臣也」。由此,遂由和親保證邊疆的長治久安。並在和平的環境用「厚幣以奉之」。在匈奴政權中培植己方勢力,最終將其完全納入自己的統治範圍之內。「納其民,擴其域」。這也有利於與民休息,發展生產以固內。
和親促進了漢匈經濟文化的交流與發展。和親政策雖具有鮮明的政治色彩,可視為一種有效的政治工具。但是,政治根源於經濟。和親當然也就必須以經濟為後盾並服務於經濟。和親的執行,中央王朝都要隨贈大量的財物,如金銀、棉帛、銅鐵、工具等,並且年年不斷。不僅種類增多,包括大多數日常用品。同時,公主陪嫁財物無數,有大量絲織品、金銀、銅鐵器等。隨嫁奴僕眾,各類能工巧匠,為少數民族地區的手工業、農業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歲貢匈奴絮、繒、朱、食各有數」。
和親促進了漢匈經濟文化的交流與發展。和親政策雖具有鮮明的政治色彩,可視為一種有效的政治工具。但是,政治根源於經濟。和親當然也就必須以經濟為後盾並服務於經濟。和親的執行,中央王朝都要隨贈大量的財物,如金銀、棉帛、銅鐵、工具等,並且年年不斷。不僅種類增多,包括大多數日常用品。同時,公主陪嫁財物無數,有大量絲織品、金銀、銅鐵器等。隨嫁奴僕眾,各類能工巧匠,為少數民族地區的手工業、農業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歲貢匈奴絮、繒、朱、食各有數」。
另外,不但賜與財物,還互設關市,也稱互市。「通關市饒給之」。明代楊繼盛認為:「互市者,和親之別稱也」。可見,互市也是和親的題中之意。從互市的經濟貿易之中,中原地區獲得大量民族特產,如馬匹、中藥材、寶石之類。為中原經濟注入新的活力。互市對於少數民族地區影響尤為重大。少數民族從互市及賜贈中獲得大量的財物。有的流入生活或生產領域,為各民族創造了無與倫比的巨額財富,提高了人們的總體生活水平,縮小中原王朝與邊疆地區的差異。總之,這些財富與工具的輸入,對少數民族的發展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使匈奴對漢的依賴達到不可分離的程度。
就西漢政權來說,和親使其北邊的疆土安定下來。使西漢統治者得以致力於發展殘破的社會經濟,實行修養生息的政策。使其「少者得其長,老者安其處」。所以漢朝至孝惠、高後之間,社會生產得到一定的恢復。到漢武帝即位之初的七十餘年裡,便出現了「民務嫁穡、衣食滋殖、海內殷富」的盛世景象。「文景之治」的局面之所以出現,除了漢朝統治者的勵精圖治外,與匈奴實現和親是極其相關的。
和親政策促進了民族間文化的交流與發展,有利於民族的融合,共同創造光輝燦爛的中華文化。和親公主外嫁邊疆,往往帶去了大量財富,但是更重要的是大量的文化書籍、先進技術、中原文化等如音樂、詩歌、繪畫等。這些都是以參加和親的隨嫁人員為載體的。在和親公主出嫁後,中央政府照例每年都會贈送財物,派遣大批使者工匠、藝人進入和親對方統治的區域。借此,以求達到威播四夷的目的。這大大促進了邊疆地區文化的發展,加強了與中原地區的經濟、文化交流與聯繫。
每次和親除「公主」外,必有隨行人員與「公主」一起入匈。見於史籍記載的只有文帝時宦者中行說不願傅公主和親於匈奴,而漢則強之。至於每次和親的隨行人員究竟有多少,史籍缺乏這方面的記載,我們只能從西漢與其他民族和親的有關記載來推測。據《漢書.西域傳》記載,漢武帝元封年間,兩漢王朝以江都王劉建之女細君公主下嫁烏孫國王為夫人,當時漢武帝「賜輿服御物,為備官屬宦官侍數百人,贈送甚盛」。其後漢宣帝元康二年(公元前64年)烏孫國王再次請求公主和親。漢宣帝以解憂公主弟子相夫為公主,為其「置官屬侍御百餘人」,後因故未能成行。由此可見,每次和親,公主的隨行人員,多則數百人,少則百餘人,那麼西漢一朝通過和親而入匈奴之人至少當在千兒百人以上。
據《史記.匈奴列傳》說:匈奴人「毋以文書,以言語為約束」。《後漢書.南匈奴傳》也說:呼衍氏等大姓「主斷獄訟,當決輕重,口白單于(用口頭報告單于),無文書簿領(無文簿、記錄之類)」。那麼匈奴單于屢次寫給呂後和皇帝的文書,當出自入匈奴之漢人手筆。而作為和親而入匈奴之漢人則最容易被匈奴單于所重用。這居中猶以中行說為典型。據《史記.匈奴列傳》記載說,中行說「教單于左右疏記」。可以推斷,兩漢時期入匈奴之漢人確實教授匈奴人學習並使用漢字。加之和親公主帶去的大量文化書籍,促進了匈奴民族文化的發展,加強了與中原地區的文化交流。而歷代和親政策的雙方,主觀上皆只注重和強調政治方面的影響。視其為一種保持和加強政治盟約的一種有效形式,也就是是說,視其為工具,而忽略了經濟、文化方面帶來的一系列重大變化。這種主觀上的忽略,是決不會被歷史的客觀所忽略的。和親促進了中央政權與邊疆少數民族間的和好。「這就成了促進民族融合,共同創造先進的、光輝燦爛的中華文化最有效的催化劑」。
西漢初期和親政策對後世產生的影響。漢初的和親是在漢朝與匈奴力量對比處於不平衡的狀態下,劉邦鑒於當時自己所處的政治環境,以及所擁有的經濟實力,權衡利弊,較其輕重緩急,而選擇了合乎時宜的道路,和親匈奴。以平息戰爭,讓人民修養息,發展中原經濟,以充實西漢的國力。「用和親之法,緩和民族間的緊張關係。消磨民族間的隔閡,解決民族間的矛盾,是劉邦君臣的首創」。後來,一直為中國歷代封建統治者和其他少數民族的首領沿用不息,逐漸成為我國各民族統治者處理民族關係的一種較為常用的政策。出現了如王昭君、文成公主等民族間友好的使者,成為漢與少數民族和平友好的象徵。
西漢後期元帝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匈奴呼韓邪單于第三次朝見漢帝。「自言願婿漢氏以自親」,與漢朝進一步親近。元帝遂以後宮「良家子」王嬙(字昭君)配他為閼氏。於是,王嬙帶著鞏固和發展漢匈友好關係的使命出塞了,這就是歷史上的「昭君出塞」。至此,呼韓邪單于與漢的和親正式建立。
呼韓邪單于順應歷史發展的潮流,適應漢、匈人民要求和平友好的願望、主動與漢和親,對和親的成功起了積極的作用。漢匈雙方對這次和親都高度重視,評價極高。為此元帝破例將建昭六年改為竟寧元年,呼韓邪單于也高度評價昭君為「寧胡閼氏」。考古工作者在內蒙古包頭附近發掘出印有「單于和親、千秋萬歲、長樂未央」等瓦當殘片,也充分說明漢匈雙方友好的關係得到了昇華。以至邊境出現了「邊城晏閉、牛馬布野、三世無犬吠之警,黎庶無干戈之役」的繁榮景象,並延至成、哀,達七十餘年。而昭君和親的貢獻也成為了民族關係史上的一段佳話,影響深遠。
「這次和親開創了我國北部政權受西漢中央政權領導的先河」。中原先進的政治從而直接影響塞北,促成了塞北與中原的統一,「自今以來漢與匈奴合為一家」。[7] 此次和親播下了漢匈和平友好的種子,促進了民族與融合,為後來漢匈長期的和平友好關係奠定了基礎。和親已經開始演變為中原王朝羈縻政策的方式之一,並被後來的王朝廣泛的採用。
和親政策緩和民族矛盾、發展經濟、鞏固政權,並以長久之計、豐厚財物來同化、融合少數民族,將其納入中央王朝的統治之下。這在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社會裡,不失為一條緩和民族矛盾,改善民族關係,促進民族交往和融合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