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全球75%的強姦事件都發生在剛果東部
剛果Kivu北部的Kibati營地裡,難民在雨中準備食物。(路透社供圖)
這群來自深林帶著槍的男人們毫無人性的對待這個虛弱、年長的婦人。這個婦人在數月後講述了她所受的折磨,以及為挽救她的子宮所受的手術痛苦。
「他們看上去不像人。皮膚上佈滿了傷口。衣服破破爛爛的,他們不是人,簡直是野獸。」她躺在戰後的剛果西部小鎮魯丘魯的醫院裡向我們述說這些。
但是這個婦女認出了這些男人是麥伊-麥伊種族民兵的成員。他們偏愛穿動物的皮毛和護身符,假想這些能給他們無盡的力量,這也是人們能將他們和政府軍、外國叛亂者和其他武裝團伙區分開來的標誌。但是這些人都一樣,在這10多年的混亂年代大規模地強姦了數以10萬計的婦女和女孩。
這個58歲的婦人走了一個多月才從金杜到魯丘魯醫院接受治療,才能向我們講述她的故事。他的丈夫因為沒有錢給麥伊-麥伊種族民兵,就被打死了。當孩子們看到後尖叫起來,也被打死了。接下來5個男人對這個婦女進行強暴。其中一個更為過分,用獵槍插入進來,幾乎廢掉了她的子宮。當他來到魯丘魯,又被人強姦,這次是盧旺達胡圖族極端分子。他們正在自己的國家進行有計畫的滅族屠殺。
她接著說:「在這裡不可能安全的生活,他們殺了我的孩子、丈夫。還有對我多次侵犯。我也不知道我們村誰是死的誰是活的。」
這只不過是剛果東部村落倖存者的平常控訴,在剛果東部總是遭受到不斷的襲擊下,那裡的婦女和女孩被姦污,男人被殺死。這一區域的健康門診一年內要處理上萬人次的受性侵犯婦女治療,據這裡的醫生說這只不過是受侵犯人群的一小部分。
去年無國界醫生組織估計世界範圍75%的強姦事件都發生在剛果東部。許多年輕女人都被綁架去作為性奴。在一些村莊,武裝分子殺死男人並強姦了所有女人。帶有艾滋病病毒和孕婦才有機會逃脫。在一些大的城鎮,像沙本達,據剛果人權組織估計10個女人中有7個女人遭受過侵犯。
醫生說攻擊女性應該引起大家的注意,這不僅僅是因為它的規模而是因為它是一種極端野蠻的行為。群奸在這裡很普通,女性經常還要受到折磨比如被槍插入陰道帶來的損傷以及用刀鞭打生殖器等。四分之一遭受侵犯的要到果馬和魯丘魯的醫院接受外科治療。在接受治療的有三分之一是青少年。
Immaculee Birhaheka是果馬女權組織Paif的領導,她說幾乎沒有在那個大城鎮外對婦女是安全的。她向我們述說了從果馬到布卡武120公里未修好的公路沿途的一連串村莊所發生的一切。「從那裡來的女人告訴我們,在每個村莊的每個婦女常年都被強姦。沒有一個不曾被受到過侵犯。他們中的有些人還被捕獲並帶到深林裡去住了好幾個月。當她們被釋放的時候已經病入膏肓,不久就死去了。
「婦女討論它不是因為這是戰爭的武器的產物,而是在說她們已成為戰爭的靶子,並且這些都是有組織的。這些戰士侵犯婦女的行為是得到允許的,他們的司令官沒有阻止他們更甚者則是命令他們。」
陸軍上校Edmond Ngarambe就是這樣的長官之一,他為解放盧旺達民主力量效力。解放盧旺達民主力量是一群從Interahamwe 民兵中分離出來的胡圖族武裝分子,他們領導了盧旺達種族滅絕屠殺。解放盧旺達民主力量控制了剛果衝突最為嚴重的兩個省,南 Kivu和北Kivu的40%領土。
去年,在布卡武南部的一個村莊,他承認他的軍隊為以系列攻擊婦女行為負責。他說:「強姦這件事,我不否定。我們都是人,也不僅僅我們這樣做。麥伊-麥伊族人、政府軍難道沒有這樣做麼,Rastas 的人也做同樣的事。但是有些人把這些嫁禍到我們軍隊身上,以引起大家對我們的怒火。」
其他很多團體像麥伊-麥伊到圖西反對派以及Rastas這個像解放盧旺達民主力量的叛亂團伙都承認對大量的強暴事件負責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在布卡武受害者中也有Ngarambe的男人。
14年前盧旺達強姦伴隨著大量的殺害誕生並不是偶然。國際法庭試圖把那些負責組織滅族的屠殺的行為做了里程碑的規定。國際法第一次把強姦定義為一種有計畫的種族屠殺行為,如果這種強姦行為為了消滅一個種族的系統行為。
但是還有其他團體也應對這件事負責。剛果造反派圖西將軍 Laurent Nkunda的武裝力量,最近他們包圍了北Kivu,他們的部隊侵犯婦女的行為也有很長的歷史。三年前他們攻擊了布卡武。以個人權觀察員報道Nkunda武裝時說:「他們闖進房屋進行強姦和掠奪」。在受害者中有少女還有三個三歲大的女孩。
許多婦女為了躲避強姦而作出害人聽聞的抉擇選擇從村莊中跑到作物地裡去餵養他們的孩子,為了尋找一點點保護他們甘願遭受飢餓。瓦礫卡利的23歲婦女就是其中之一,她很矮小,臉龐消瘦,目光堅定。
「我們一共有4個人,我在尋找食物。後來來個7個 Interahamwe 人他們抓住了我們。我們一夥中的兩個人試圖逃跑,他們開槍射擊他們。其中一個胸不中槍死了,另一個打中大腿被他們糟蹋了,」她接著說:「我暈倒了因為他們7個人,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當他們離開的後,天空下起了雨,我的家人走過來看我們,我們都在流血,我們都快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