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之術是禍亂歷史的至尊?什麼是大小之術
以史為鑒,可以思接千載,視通萬里,可以把握中國社會治亂興替的內在規律,可以洞悉修齊治平的永恆智慧。然而想要修齊治平並不容易,經國緯政也不是誰都在行。領導們都能像孫權那樣「屈身忍辱,任才尚計,性度弘朗,仁而多斷」倒還好,如若不能,天下治理的一團糟,到了「生靈有累卵之危,百姓有倒懸之急」的地步,又該怎麼辦呢?
難道要如歷朝歷代的高級知識分子所主張的那樣——「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這也許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於國家行使正確的決策、匡正時弊、重修宇內、再造乾坤大有裨益,但是如果廣開言路,虛心納諫,大眾對為政者合法地位發出的質疑之聲也不會少,直言鯁議的仁人志士多了,統治者的私慾就要受到抑制。所以不如用權謀中的「小大之術」來間接淫巧的強姦民意,維護一時之穩定。(至於為政者身死之後,國家或敗或亡,大可不必考慮。因為昏君奸臣大都以為國敗之後,家尚可存,可以移民境外)
所謂『小』字訣,旨在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文過飾非,盛加溢美;而大字訣,意在以小見大,無限上綱,無中生有,褒貶臣民。
這樣一來,大眾的日常議論話題就被自然而然的鎖定在購物、養生、體育、休閒、娛樂、惡搞、單向的求職技巧、扯皮的相親節目、虛假的愛心、表面的法制、膚淺的道德等等方面,而不會去關注時局政治,說出什麼振聾發聵之言了。俗語云:『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然而人們熱衷於談論國之四維(禮、義、廉、恥)、時尚娛樂,不去觸碰與自己利益攸關的政治問題、民生大計,並不是說現實生活中已經沒有「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殍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大同社會的建設正處於初級階段也』」之類的現象,百姓們都豐衣足食了,而是『小大之術』將基層的民意顛倒了。
(文子說:「動亂的國家看上去好像很熱鬧;安定的國家看上好像很空虛;滅亡的國家好像匾乏不足;圖存的國家好像過剩有餘。空虛不是沒有人,而是因為人人都在崗位上;熱鬧不是人丁多,而是因為都在追逐蠅頭小利;有餘不是財力富餘,而是因為寡慾少事;不足不是市場無貨,而是因為人們雖然收入少,但是各種稅賦卻很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歷代為政者運用「小大」之術這一權謀,是造成百姓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購物、養生、體育、休閒、娛樂、惡搞、單向的求職技巧、扯皮的相親節目、虛假的愛心、表面的法制、膚淺的道德等等雞毛蒜皮的小情而對民生大計、政治時局不敢輕談的主要原因。所以仁智的草根學者不為這種權謀所惑。
當為政者對某件事使用『小字訣』時,我們就要看看他所提出的這件事在某一領域內是否個別現象,如果之前已經多次發生甚或蔚然成風,我們就要從『這一領域內的制度是否健全』、『這一領域內的政策是否不以好高騖遠為能,而以淺近易行為要』、『政策是否有出台前臨時拼湊,出台後又反覆更改的現象』、『政策是否切中時弊,能堵截犯罪於流水之源,而不以事後諸葛亮為高』、『在這一領域內的執政者到底屬於六主之中的哪一主』。如果為政者對這些問題避忌不談,反而委罪於人,把責任推向社會、學校、家庭、司法、個人等等因素上,證明他在推卸責任,大搞愚民。
當為政者使用『大字訣』時,我們就要從這四個方面考察他:一是對於提倡道德而不真正做到仁的人,有沒有授予他國家大權;二是對於見到賢能而不讓的人,有沒有授予他尊高爵位;三是對於掌握刑罰而躲避親貴的人,有沒有讓他統帥軍隊;四是對於那種不重視農業,不注重地利,而輕易課取賦稅的人,有沒有讓他做都邑的官。如果這四個方面的回答都是:有。那麼即使統治者對自己的政績再怎麼表功,對他人的逆耳忠言再怎麼上綱上線,大家都可以當他是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