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的三姨太何故要削髮為尼?張作霖幾個姨太太
張作霖六位夫人的命運:三姨太何故要削髮為尼
張作霖(1875年3月19日-1928年6月4日),字雨亭,漢族,奉天省海城縣小窪村人。北洋軍奉系首領張作霖,作為北洋政府的最後一個最高權力者,權位顯赫。他前後共娶有六房妻妾。在他身邊有一段曲折的經歷,那就要從他的三姨太戴氏說起。
三姨太戴氏原是遼寧省北鎮縣捕盜班頭的兒媳,貌極美。張作霖一見傾心,委託遼西名士杜泮林設計說情,以求原夫同意。後終以官勢威脅和重金誘惑手段,迫使戴氏原夫忍痛割愛。1910年,張作霖駐守遼寧西北部的通遼、洮南一帶,領兵外出追剿敵人時,曾派所部巡防營文案陶歷卿先回洮南料理一切。當時戴氏正住在洮南,她恃寵而驕,對當地的食宿不稱心,認為是陶歷卿照顧不周,打算對其當面申斥。戴氏剛一發作,陶歷卿也火了,當即把一碗飯朝她身上潑去。於是,待張作霖從前線回來以後。戴氏便尋死覓活,要求張作霖一定為她出氣。陶歷卿主動向張作霖表示,自己的脾氣不好,不便在這裡再幹下去了。可是張作霖反而安慰陶歷卿說:「你把我張作霖當個什麼人?她年輕,鬧就鬧吧!沒有什麼關係,我們的事情要緊。」他對陶歷卿一直委以重任,信任如初。
辛亥革命後,張作霖率軍進入瀋陽,幾年後當上奉天督軍,成為一省最高領導。戴氏有一胞弟在帥府當警衛,晚上外出遊蕩,用短槍連射路燈作為遊戲,結果一條馬路的路燈全被擊滅。電燈公司發覺後向帥府稟報。
張作霖立即命令衛隊長將其內弟戴某槍斃。衛隊長以戴某是張作霖之至親,罪不至於死為由,暫時將其禁閉起來。幾天過去了,戴氏趁張作霖高興的時候,為弟弟求情。張作霖方才知曉戴某還活在世上,極為震怒,對衛隊長說:「你不服從我的命令,實在可恨,倘不立即槍斃他,我就立即槍斃你。」
事後,張作霖對戴氏說:「我殺你弟弟,實在是迫不得已!我不能徇私親戚以辜負家鄉父老,那還有什麼臉面治理政務呢?」戴氏終在不勝悲痛之下,與張作霖決裂,削髮為尼,離家進入佛門。
張作霖和他的女人們
1、同甘共苦的趙氏夫人
封建舊中國的顯赫人物大都妻妾成群,張作霖也不例外,他共有妻妾六房。
原配夫人趙氏,系黑山縣趙家廟人,是當地的一個富戶趙占元的二女兒。早年張作霖當貨郎走街串巷時,常來往於趙家廟一帶,認識了趙占元一家,趙家除了老夫婦外,還有一男四女,家道小康,吃穿不愁。張作霖的貨物,受到趙家的歡迎,尤其是四個姑娘,少不了常買個針頭線腦、胭脂香粉之類的,天長日久,張作霖就和趙家人相處熟了,趙家二姑娘更是對他一見傾心。
趙家二姑娘同大多數村姑一樣,沒有閉月羞花的容顏,也沒有婀娜多姿的身材,有的只是常年在大自然的勞作中曬得黑黝黝的面龐和一副經得住風吹雨打的筋骨。她的眼睛還多少有點斜視。趙家二姑娘容貌雖然不出眾,但她的豁達、寬厚和善解人意,彌補了她長相上的不足,張作霖每每來村裡賣貨時,她總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不時抬起頭來大膽地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個青年;當張作霖的買賣無人光顧時,她又會買上一兩樣針頭線腦之類的小東西,免得張作霖失望沮喪,空手而歸。過慣了流浪生活的張作霖,對來自異性的關懷極為敏感,他很快便墜入了情網。兩人感情漸篤,你情我願,竟私定了終身。消息很快傳到了趙家,除了趙占元之外,上上下下一概反對,特別是趙家姑娘的母親和舅舅態度更加堅決,揚言:「要是再有來往,就打死你這小子!」張作霖當時勢單力薄,萬般無奈,只好懷著深深的痛楚與無奈,離開了初戀的情人。
後來,張作霖入伍當了兵,不久,便得了功牌,升為哨長。這時的張作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起眼的小貨郎了,他決定回家結婚,娶趙家二姑娘為妻。他充滿了信心,憑著自己在軍隊獲取的榮譽和地位,憑著舊日與趙家的融洽關係,還有自己的機敏、聰明和果斷,再加上對趙家二姑娘的一片癡心,成功是會屬於自己的。
張作霖和他的女人們
1、同甘共苦的趙氏夫人
封建舊中國的顯赫人物大都妻妾成群,張作霖也不例外,他共有妻妾六房。
原配夫人趙氏,系黑山縣趙家廟人,是當地的一個富戶趙占元的二女兒。早年張作霖當貨郎走街串巷時,常來往於趙家廟一帶,認識了趙占元一家,趙家除了老夫婦外,還有一男四女,家道小康,吃穿不愁。張作霖的貨物,受到趙家的歡迎,尤其是四個姑娘,少不了常買個針頭線腦、胭脂香粉之類的,天長日久,張作霖就和趙家人相處熟了,趙家二姑娘更是對他一見傾心。
趙家二姑娘同大多數村姑一樣,沒有閉月羞花的容顏,也沒有婀娜多姿的身材,有的只是常年在大自然的勞作中曬得黑黝黝的面龐和一副經得住風吹雨打的筋骨。她的眼睛還多少有點斜視。趙家二姑娘容貌雖然不出眾,但她的豁達、寬厚和善解人意,彌補了她長相上的不足,張作霖每每來村裡賣貨時,她總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不時抬起頭來大膽地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個青年;當張作霖的買賣無人光顧時,她又會買上一兩樣針頭線腦之類的小東西,免得張作霖失望沮喪,空手而歸。過慣了流浪生活的張作霖,對來自異性的關懷極為敏感,他很快便墜入了情網。兩人感情漸篤,你情我願,竟私定了終身。消息很快傳到了趙家,除了趙占元之外,上上下下一概反對,特別是趙家姑娘的母親和舅舅態度更加堅決,揚言:「要是再有來往,就打死你這小子!」張作霖當時勢單力薄,萬般無奈,只好懷著深深的痛楚與無奈,離開了初戀的情人。
後來,張作霖入伍當了兵,不久,便得了功牌,升為哨長。這時的張作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起眼的小貨郎了,他決定回家結婚,娶趙家二姑娘為妻。他充滿了信心,憑著自己在軍隊獲取的榮譽和地位,憑著舊日與趙家的融洽關係,還有自己的機敏、聰明和果斷,再加上對趙家二姑娘的一片癡心,成功是會屬於自己的。
一切準備就緒,銷聲匿跡兩年的張作霖重又回到了趙家廟,身著清軍號衣,頭戴紅纓帽子,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他,神氣十足,英姿颯爽,所到之處,讚聲一片,人們對他頓時刮目相看。張作霖料定,只要趙家姑娘的母親和舅舅不反對,這門親事就算成功了。於是,他帶著功牌和哨長札委,又買了很多禮物去看望趙占元一家。進了趙家,張作霖並未先說親事,而是假裝串門,對趙姑娘的母親和舅舅十分恭順,談話間,他不經意地拿出功牌和哨長札委給趙家人看。
果不出張作霖所料,趙母開始對他有了好感和信任。
幾日後,趙母逢人就說:「這小子將來必有出息。」見時機已到,張作霖趕緊趁熱打鐵,托人向趙家求婚,他找到了在趙家廟頗有威望的木匠高老惠,請他出面做媒。趙家廟的能人出面,事情就十拿九穩了,趙家此時也正是求之不得,雙方一拍即合,很快選定了吉日為兩個年輕人辦了喜事。張作霖和趙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卻了各自的夙願,時年雙雙21歲。
婚後兩人感情一直不錯。在張作霖早年草莽生涯中,趙氏一直伴隨左右,從張作霖在趙家廟辦保險隊開始,她就跟隨張作霖顛沛流離於中安堡、八角台、新民府、鄭家屯、洮南府等地,作為糟糠之妻的她經歷了人生的種種艱辛與磨難。在張作霖「馬上打天下」的艱苦歲月裡,無論在生活上還是其他方面,趙氏都盡到了一個做妻子的義務和責任。張作霖常年在外東征西討,打打殺殺,每進家門,總有熱乎乎的毛巾和可口的飯菜等待著他;張作霖脾氣暴躁,每遇不順心的事,出口便是「媽拉個巴子」等污言穢語,常常和部下或把兄弟鬧得很僵。這時總是趙氏出來打圓場,從中調和,給挨了罵的部下或把兄弟順順氣,她總是勸解眾兄弟說:「他那個熊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好兄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三天別理他,就好啦!」所以,張作霖的結義兄弟或部下,都很敬重趙氏,對她評價很高,張作霖的心腹將領、奉系軍閥的第二號人物張作相就常說:「大帥能成就大業,多虧了我那老嫂子。」張作霖的幹將湯玉麟也曾不止一次地感慨過:「嫂子賢德,雨亭兄多少大事,多虧了老嫂子啊!」
趙氏為張作霖生過四個孩子。第一個孩子生於1896年,出生不久即夭折了;1898年生女首芳,又名冠英;第三個是個兒子,生於1901年,即本書的主人公,後來子承父業、馳名中外的張學良;1904年又生子學銘。
張作霖深知趙氏是個既賢惠又能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但是,隨著權力和地位的變化,他對趙氏的感情不可避免地漸漸淡漠了。他開始不滿足於久已習慣的情感中沒有任何刺激的平淡和乏味,他無法忍受一個毫無姿色的村婦陪他出入要人雲集的各種場合,他終於感到趙氏難登大雅之堂了,他開始疏遠趙氏,於1900年又娶了第二個妻子盧氏。趙氏對張作霖再娶盧氏極為傷心,惘然若失、痛苦難過了好一陣子,但很快她便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她瞭解丈夫說一不二的個性,也深知自己既沒文化又無姿色,上不了場面,她寧願相信丈夫現在是個頭面人物,再娶一個標緻的進門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趙氏懷著3個月的身孕,主動操辦了這樁婚事。盧氏過門後,她也善待如自己的姐妹一般,對此,盧氏心懷感激,後來趙氏死後,盧氏視趙氏的三個孩子如同親生一般關懷、愛護、體貼,未始沒有報答的成分在內。
1911年,張作霖進駐省城奉天,趙氏仍居住在新民縣杏核胡同舊居,自甘寂寞,過著抑鬱寡歡的生活。一次,她領著5歲的學銘進城找張作霖要錢,張作霖對她冷冰冰的樣子讓她心寒。晚上,她與學銘住在外間,張作霖住裡間,夜深時,學銘突然啼哭起來,吵醒了張作霖,他氣急敗壞地把學銘痛打了一頓,趙氏一來心疼兒子被打,二來她心中的不滿也積蓄已久,再也無法忍受,於是她終於爆發了,與張作霖狠狠地吵了一架,第二天就回了新民縣。往事悠悠不堪回首,一陣陣地孤獨、寂寞湧上心頭,她感到委屈和不甘,十幾年的出生入死早已將她的一切都維繫在丈夫張作霖身上,她毫無怨言地犧牲了一切,奉獻了一切,到頭來她又得到了什麼呢?極度的傷心和憤怒終於擊倒了一直以來寬厚、堅毅、忍耐的趙氏,她一病不起,病情漸漸加重。
張作霖在趙氏走後,很感內疚。當他聽說趙氏病了時,他馬上派二太太盧氏前去探望,他自己也回去探望過幾次,還從省城買了不少好藥帶回去。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趙氏的病情並未因此而好轉,1912年4月,她拋下3個未成年的孩子,撒手人寰,年僅38歲。作為張作霖的結髮妻子,她陪伴丈夫經歷的大多是生活的坎坷、創業的艱難和出生入死的風險,夫貴妻榮的享受她連邊都沒有沾過。
趙氏死後,張作霖覺得很愧對於她,便請風水先生在遼西錦縣驛馬坊挑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厚葬了她。張作霖對這位共患難的妻子還是有一定感情的。
張作霖深知趙氏是個既賢惠又能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但是,隨著權力和地位的變化,他對趙氏的感情不可避免地漸漸淡漠了。他開始不滿足於久已習慣的情感中沒有任何刺激的平淡和乏味,他無法忍受一個毫無姿色的村婦陪他出入要人雲集的各種場合,他終於感到趙氏難登大雅之堂了,他開始疏遠趙氏,於1900年又娶了第二個妻子盧氏。趙氏對張作霖再娶盧氏極為傷心,惘然若失、痛苦難過了好一陣子,但很快她便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她瞭解丈夫說一不二的個性,也深知自己既沒文化又無姿色,上不了場面,她寧願相信丈夫現在是個頭面人物,再娶一個標緻的進門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趙氏懷著3個月的身孕,主動操辦了這樁婚事。盧氏過門後,她也善待如自己的姐妹一般,對此,盧氏心懷感激,後來趙氏死後,盧氏視趙氏的三個孩子如同親生一般關懷、愛護、體貼,未始沒有報答的成分在內。
1911年,張作霖進駐省城奉天,趙氏仍居住在新民縣杏核胡同舊居,自甘寂寞,過著抑鬱寡歡的生活。一次,她領著5歲的學銘進城找張作霖要錢,張作霖對她冷冰冰的樣子讓她心寒。晚上,她與學銘住在外間,張作霖住裡間,夜深時,學銘突然啼哭起來,吵醒了張作霖,他氣急敗壞地把學銘痛打了一頓,趙氏一來心疼兒子被打,二來她心中的不滿也積蓄已久,再也無法忍受,於是她終於爆發了,與張作霖狠狠地吵了一架,第二天就回了新民縣。往事悠悠不堪回首,一陣陣地孤獨、寂寞湧上心頭,她感到委屈和不甘,十幾年的出生入死早已將她的一切都維繫在丈夫張作霖身上,她毫無怨言地犧牲了一切,奉獻了一切,到頭來她又得到了什麼呢?極度的傷心和憤怒終於擊倒了一直以來寬厚、堅毅、忍耐的趙氏,她一病不起,病情漸漸加重。
張作霖在趙氏走後,很感內疚。當他聽說趙氏病了時,他馬上派二太太盧氏前去探望,他自己也回去探望過幾次,還從省城買了不少好藥帶回去。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趙氏的病情並未因此而好轉,1912年4月,她拋下3個未成年的孩子,撒手人寰,年僅38歲。作為張作霖的結髮妻子,她陪伴丈夫經歷的大多是生活的坎坷、創業的艱難和出生入死的風險,夫貴妻榮的享受她連邊都沒有沾過。
趙氏死後,張作霖覺得很愧對於她,便請風水先生在遼西錦縣驛馬坊挑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厚葬了她。張作霖對這位共患難的妻子還是有一定感情的。
2、書香門第的盧氏夫人
由趙氏親自操辦娶進門的二太太就是盧氏夫人。盧夫人是張作霖六房妻妾中,最沉靜、最溫婉的一位。她愛自己的丈夫、孩子,也視他人子女如同己出;她善待下人,從不疾言厲色、頤指氣使,她的一舉一動都彷彿塵世中的聖潔女,體現著謙恭、溫存、慈善的美德。
盧夫人是北鎮縣中安堡人,她出生時,正值中法戰爭期間,精通文墨的塾師父親為她起名壽萱,萱草在古代被看作是一種忘憂的植物,父親希望女兒能在亂世中多一點抵禦禍患的能力,平平安安,長命百歲。盧氏夫婦視女兒為掌上明珠,呵護備至,壽萱非常幸運,她有一位飽讀詩書、滿腹經綸而又通情達理的好父親,在19世紀末的中國廣大農村,很少有女孩子得到正規教育的,然而,壽萱從父親那裡接受了讀和寫的基礎訓練,詩書的熏陶,文學的滋養,使她天生麗質的美貌中又增添了端莊、嫻雅的氣質。
1900年,張作霖在中安堡任保險隊頭目,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壽萱,頓時就被她婀娜的身姿,迷人的氣質所傾倒。一整天,張作霖的眼前都浮現著姑娘窈窕的身段、纖纖玉手,還有那流光溢彩、顧盼自若的大眼睛,張作霖不禁心旌蕩漾,想入非非起來。可一想到自己有家有室,這樣的美人怎肯屈就做二房時,他又不免長吁短歎洩了氣,思來想去,還是放不下,張作霖決定先去試探一番。
張作霖找到壽萱的舅舅,聲稱為其幫會會長程某提親,壽萱的舅舅當然不願意將自己的外甥女嫁給鬍子出身的程某,便以「程某是外鄉人,不知道根底不能嫁」為由加以拒絕,為了捧捧張作霖,讓他在面子上過得去,又說:「若是像你這樣的人,才可以嫁呢!」其實,壽萱的舅舅完全瞭解張作霖是有妻室的人,說這個話無非是托詞罷了,可張作霖卻從此銘記在心,不斷地向盧家獻慇勤,為日後向盧家求親做準備。
一日,張作霖認真地向盧家正式求婚了,壽萱的舅舅說:「你已有妻,我的外甥女豈能給人做二房?」張作霖回答:「兩頭為大,絕不是二房。」並保證決不讓壽萱受氣。面對張作霖的糾纏,盧家曾打算將女兒送到北鎮縣縣城內暫時避一避,可是從中安堡到縣城有40多里的旱路,在這兵荒馬亂、群匪遍地的年月,攔路搶劫是常有的事,這長長的40里路,難保不會發生意外,與其被其他土匪搶去,還不如嫁給眼前這個多少還算入眼的張小個子,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得罪有人有槍的張作霖。盧氏夫婦思來想去,權衡利弊,只好應允了這門親事。
婚後,張作霖對盧氏十分喜愛。盧夫人身上的某些特質,恰恰填補了趙氏夫人的空缺,給張作霖以極大的滿足。盧夫人年輕貌美,讓張作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盧夫人沉靜,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盧夫人溫柔,講話從來都是細聲細氣,輕聲慢語;盧夫人有文化,對識字不多的張作霖著實幫助不小。
盧夫人知書達理,性情溫和,進門後,沒有一般寵妾的傲慢,她對趙氏尊敬有加,趙氏也很信任她,因而彼此相處確如姐妹。趙氏病危期間,一天曾拉著盧夫人的手說:「好妹子,我怕是不行了,以後學良他們幾個孩子可就托給你了。」盧夫人含淚點頭答應下來,對年僅13歲的冠英、11歲的學良、6歲的學銘,她也確實盡到了母親的責任,履行了她的諾言。當冠英長大成人,遠嫁營口時,她怕冠英在那裡吃住不習慣,不僅讓帥府裡的一些廚子、丫鬟和老媽子跟過去繼續服侍冠英,出嫁那天,她還親自送冠英到營口婆家。回來後,她又擔心性情懦弱的冠英在婆家受氣,以致寢食難安,直到冠英回門,告訴她丈夫、公婆都很好,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張學良與於鳳至成親後,小倆口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盧夫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漸漸地,婆媳二人越來越對勁,竟成了無話不談的知音。於鳳至過生日時,盧夫人總是吩咐廚房精心準備,還在戲院預定包廂,看戲歡慶。學良夫婦也總是不失時機地孝敬她,每逢盧夫人過生日,他倆就親自操辦,竭盡全力討盧夫人的歡心。他們的親密關係難免引起了其他幾位夫人的忌妒,說學良夫婦看不起她們。每當各房太太這樣說時,張作霖總是說:「你們不知道,學良11歲失去生母,是盧夫人照顧他們長大,當然孩子們不能忘記這恩情。」
盧夫人不僅對孩子們慈祥體貼,對下人們也很體恤照顧。一次張作霖吃飯時,從菜裡突然吃出一隻蒼蠅來,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立即叫衛兵去把做飯的廚子給斃了,多虧了盧夫人的再三央求求情,張作霖的怒火平息下來,那個廚子才得以倖免一死。盧夫人對下人的寬厚體恤,贏得了下人們的交口稱讚。
盧夫人與張作霖成婚後,生有兩個女兒懷英和懷卿。兩個女兒後來不幸的婚姻,是盧夫人一生中最大的傷痛。面對丈夫把女兒終身的幸福當做政治籌碼的做法,做母親的竟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發言權,一想到這點,盧夫人就淚如泉湧,痛徹心肺,然而,她什麼也幫不了女兒,心如刀割的她能做的只是念佛誦經,在來世的虛幻中尋求解脫,她比以往更加樂善好施,也比以往更加沉默。
「九·一八」事變發生後,盧夫人移居天津,1974年5月病故。
一日,張作霖認真地向盧家正式求婚了,壽萱的舅舅說:「你已有妻,我的外甥女豈能給人做二房?」張作霖回答:「兩頭為大,絕不是二房。」並保證決不讓壽萱受氣。面對張作霖的糾纏,盧家曾打算將女兒送到北鎮縣縣城內暫時避一避,可是從中安堡到縣城有40多里的旱路,在這兵荒馬亂、群匪遍地的年月,攔路搶劫是常有的事,這長長的40里路,難保不會發生意外,與其被其他土匪搶去,還不如嫁給眼前這個多少還算入眼的張小個子,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得罪有人有槍的張作霖。盧氏夫婦思來想去,權衡利弊,只好應允了這門親事。
婚後,張作霖對盧氏十分喜愛。盧夫人身上的某些特質,恰恰填補了趙氏夫人的空缺,給張作霖以極大的滿足。盧夫人年輕貌美,讓張作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盧夫人沉靜,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盧夫人溫柔,講話從來都是細聲細氣,輕聲慢語;盧夫人有文化,對識字不多的張作霖著實幫助不小。
盧夫人知書達理,性情溫和,進門後,沒有一般寵妾的傲慢,她對趙氏尊敬有加,趙氏也很信任她,因而彼此相處確如姐妹。趙氏病危期間,一天曾拉著盧夫人的手說:「好妹子,我怕是不行了,以後學良他們幾個孩子可就托給你了。」盧夫人含淚點頭答應下來,對年僅13歲的冠英、11歲的學良、6歲的學銘,她也確實盡到了母親的責任,履行了她的諾言。當冠英長大成人,遠嫁營口時,她怕冠英在那裡吃住不習慣,不僅讓帥府裡的一些廚子、丫鬟和老媽子跟過去繼續服侍冠英,出嫁那天,她還親自送冠英到營口婆家。回來後,她又擔心性情懦弱的冠英在婆家受氣,以致寢食難安,直到冠英回門,告訴她丈夫、公婆都很好,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張學良與於鳳至成親後,小倆口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盧夫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漸漸地,婆媳二人越來越對勁,竟成了無話不談的知音。於鳳至過生日時,盧夫人總是吩咐廚房精心準備,還在戲院預定包廂,看戲歡慶。學良夫婦也總是不失時機地孝敬她,每逢盧夫人過生日,他倆就親自操辦,竭盡全力討盧夫人的歡心。他們的親密關係難免引起了其他幾位夫人的忌妒,說學良夫婦看不起她們。每當各房太太這樣說時,張作霖總是說:「你們不知道,學良11歲失去生母,是盧夫人照顧他們長大,當然孩子們不能忘記這恩情。」
盧夫人不僅對孩子們慈祥體貼,對下人們也很體恤照顧。一次張作霖吃飯時,從菜裡突然吃出一隻蒼蠅來,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立即叫衛兵去把做飯的廚子給斃了,多虧了盧夫人的再三央求求情,張作霖的怒火平息下來,那個廚子才得以倖免一死。盧夫人對下人的寬厚體恤,贏得了下人們的交口稱讚。
盧夫人與張作霖成婚後,生有兩個女兒懷英和懷卿。兩個女兒後來不幸的婚姻,是盧夫人一生中最大的傷痛。面對丈夫把女兒終身的幸福當做政治籌碼的做法,做母親的竟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發言權,一想到這點,盧夫人就淚如泉湧,痛徹心肺,然而,她什麼也幫不了女兒,心如刀割的她能做的只是念佛誦經,在來世的虛幻中尋求解脫,她比以往更加樂善好施,也比以往更加沉默。
「九·一八」事變發生後,盧夫人移居天津,1974年5月病故。
3、皈依佛門的戴氏夫人
三太太戴氏在張作霖的婚姻生活中,可謂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她是個生性孤傲、脾氣暴躁的冷艷女人,她給了張作霖從來沒有過的另外一種感覺。
戴氏本是有夫之婦,是北鎮縣一個捕盜班頭的兒媳婦,因容貌美艷而遠近聞名。張作霖早就有所耳聞,1903年他初駐新民縣府時,就動過佔為己有的念頭,不過當時因為地位還不穩,尚無暇顧及此事。一晃三年過去了,1906年的張作霖已是名正言順的清朝地方軍隊統帶,有了金錢、地位和權勢,他開始尋思如何把美人戴氏搞到手了:明火執仗、強取豪奪顯然不行,仗勢搶人也行不通,為了贏得美人歸,張作霖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多日來雙眉緊鎖,悶悶不樂。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義父杜泮林的眼睛,他知道義子必有無法排解的難處,便打探何故?張作霖如實道來,杜泮林聽罷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這還不容易。那捕盜班頭的兒子是個見錢眼開之徒,只要你肯出重金,還怕他不放手?」張作霖大喜過望,便委託杜泮林前去說親,同時派人送去萬兩黃金,以重金打動了戴氏丈夫的心,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就這樣,戴氏便成了張作霖的第三房夫人。
戴氏進門後,並沒有住進新民府杏核胡同張作霖的宅院裡,而是暫時在外與張作霖獨居。新婚燕爾,戴氏自然是專房得寵,十分嬌貴,但沒過多久,張作霖對她的熱情就降溫了。因為戴氏一開始就不情願這樁買賣婚姻,再加上她性情暴躁,有潔癖,使本想從她那裡得到安慰的張作霖時時感到鬱鬱不樂甚至心灰意冷。戴氏沒有趙氏那種在他暴跳如雷時的寬容,更沒有盧氏那種特有的女性溫柔,她有的只是隨意地宣洩她的情緒,從不刻意加以控制,有時還與張作霖爭吵不休,這個漂亮的女人根本不想討男人歡心,也不會討男人歡心,張作霖如火的熱情只持續了4個月就熄滅了,他緊接著馬上續娶了許氏夫人進門,取代了戴氏的位置。
在戴氏短暫的專寵時期,她還曾經恃寵而驕。隨張作霖征蒙期間,因為沙漠環境與內地迥異,她食宿不慣,感到很不稱心意,她武斷地認為是巡防營總理陶歷卿照顧不周所致,便打算找陶當面申斥,顯一顯太太的威風。一見面,她就厲數陶的無能,陶歷卿一直受張作霖重用,負責公文、糧餉等事,從未受過一個女人的辱罵,見戴氏如此不通情理,一怒之下順手將桌上的一碗茶潑了過去,戴氏哪嚥得下這口氣,她哭哭啼啼地跑到張作霖面前,尋死覓活,又哭又鬧,非要讓張作霖好好整治一下陶,替她出氣。陶歷卿知道以後,向張作霖表示自己的脾氣不好,不便在這裡再幹下去,請求退職,張作霖說:「你把我張作霖當什麼人了?她年輕,鬧就鬧吧,沒有什麼關係,我們的事情要緊。」戴氏知道後,心中極為不快,她對這件事情始終耿耿於懷,嫉恨在心。
戴氏雖然對張作霖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但她畢竟是名正言順的三房太太,仍隨時陪侍左右。戴氏對張作霖徹底失望,竟致以仇人相見乃是因為殺弟事件。1911年張作霖進駐省城奉天後,戴氏的一個胞弟曾在帥府充當警衛戰士。一天傍晚他不當班,閒來無聊就走出帥府在大街上遊蕩,突然心血來潮,竟拔出隨身佩帶的短槍連射街上的路燈取樂,結果一條馬路的電燈全被擊滅。電燈廠發現此事後,寫了個書面材料稟報帥府,張作霖得知實情,勃然大怒,立即命令衛隊長將其妻弟槍斃,戴氏聽說後,幾次說情乞求,張作霖都沒有答應。衛隊長認為這個警衛罪也沒有重到非要處死不可,再加上又是張作霖的親戚,就沒有執行張作霖的命令,而是先把他暫時關押起來,想等張作霖氣消以後再慢慢為他說情。過了幾天,衛隊長見張作霖已經消氣了,就上前為這個警衛請求從寬發落,張作霖極為震怒,對衛隊長說:「你膽敢不服從命令,實在可恨,如果不立即槍斃他,就先把你給斃了。」衛隊長只好執行命令,把戴氏的胞弟槍斃了。事後,張作霖對戴氏解釋說:「我殺你弟弟,實不得已,我不能包庇親戚而辜負父老鄉親們。我身為首長,如果縱容親戚犯法,又有何臉面去治國治天下呢!」戴氏為此事悲痛欲絕,她認為張作霖是故意跟她過不去,從此她對張作霖冷若冰霜,心如死灰,把張作霖視為仇人。性情也更加暴虐,動不動就發火,經常毆打使女。
戴氏有潔癖,她的房間從來都一塵不染,衣服也熨得平平整整,褶皺全無,她最討厭別人弄髒她的房間和衣物。一次,一個丫鬟為她斟茶,一不小心將茶水濺到了她的白綢子小褂上,戴氏頓時怒不可遏,竟將使女打得難以坐臥。這件事被張作霖知道後,他覺得堂堂的奉天督軍家裡竟出了這樣的事,傳揚出去,實在有失體統,於是就在帥府內當眾痛罵了戴氏一頓,戴氏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覺得在這個家裡已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於是便離開了帥府,皈依佛門,削髮為尼。
戴氏出家後,青燈古佛相伴,過著清苦淒涼的生活。每當夜幕降臨,昏黃如豆的燈光下,總有一個美艷的尼姑雙手合十,喃喃自語,默誦著《懺悔般若經》,她的臉上,是看破塵世的厭倦和解脫?
1916年,戴氏在奉天小東關的大悲庵鬱鬱而終。
4、教子有方的許氏夫人
四太太許氏也是1906年娶進門的,緊接著戴氏之後。她的出現,讓吃夠了戴氏苦頭的張作霖眼前一亮。
許氏名澎,河北宛平縣人,1888年3月出生於一個鄉村鐵匠的家庭。幼年時,家鄉遭災,父親亡故,為了尋條生路,與母親逃荒流落到了遼西新民縣,靠替人縫補漿洗衣物為生。吃喝有了著落,日子雖過得清苦,但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倒也自得其樂。許氏自小便天生麗質,到了18歲,更是出落得貌美如花,人見人愛。周圍方圓十幾里的小伙子偷偷愛慕她的不知有多少,人人都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娶她為妻,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成了有槍有勢的軍閥的四姨太。
事情的發生純屬偶然。一天,許姑娘像往常一樣在井台上打水,被偶爾路過的張作霖一眼看中,張作霖驚訝地收住韁繩,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從身邊走過的挑水姑娘,詫異在這窮鄉僻壤怎麼會生出如此水靈靈的美人?他的心動了??????幾天以後,持槍的「媒人」上門了,張作霖依仗權勢硬要強娶許姑娘為妾,許氏母女如五雷轟頂,死也不肯從命。怎奈孤苦無依的弱女子無權無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又怎是五大三粗,有槍有力的兵勇們的對手,許姑娘終久還是被抬進了張家。
許氏是個性格剛強的女子,她並不因自己的農家女的地位而自卑,也不願在帥府中無所事事地虛度光陰,張作霖進駐省城不久,她就毅然地進入奉天省立第一女子師範學校讀書。在那個年代,大帥夫人竟和普通的女學生一起上「洋學堂」,是難以想像的,大街小巷無不議論紛紛,幾乎成了奉天的頭號新聞。張作霖認為大帥夫人進洋學堂傷風敗俗,不成體統,強令許氏退了學。但許氏並沒有氣餒,她改在帥府裡和孩子們一起聽私塾先生講課,她原先並不識字,學起來頗感吃力,但她克服了種種困難,努力學習文化知識。通過學習,她不僅視野開闊,心智大開,而且也為她日後培養教育子女成才,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許氏為張作霖養育了四個兒女,1909年生女懷瞳,1911年生子學曾,1913年生女懷曦,1916年生子學思。四個兒女中,張作霖特別偏愛學思,學思出生時,張作霖歡喜得眼角、眉梢都爬滿了笑紋,學思也沒有辜負父親的疼愛,從小就異常聰明、活潑、懂事,很討張作霖的歡心。母以子貴,因為學思的關係,張作霖和許氏的關係又密切起來,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張作霖因公務在天津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主要陪住的就是許夫人。
許氏是個有見識的人,她非常注重子女的教育問題,她不願意孩子們像他們的父親一樣成為軍閥,相反,她倒希望他們像普通人一樣,正直、善良、自食其力。在孩子們的教育問題上,許氏表現得異常堅決,絕不妥協,帥府的孩子們本來都是在家裡請先生來私塾教書的,但許氏認為不應該總讓孩子們僅在帥府的私塾裡讀書,而應該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到正規學堂去學習。學思8歲時,許氏堅決主張讓他和其他學童一樣入正規小學讀書,在她的一再請求和堅定的態度下,張作霖終於點頭同意了,11歲的懷曦和8歲的學思高高興興地進了奉天省立第四小學讀書,多年來帥府孩子不入學堂的禁律在許夫人的堅持下終於被打破了。
不僅如此,許氏還一切遵從校規,開學第一天,姐弟倆坐的是汽車,穿的是綾羅綢緞,顯得十分特殊,老師告訴他倆:明天最好不要坐汽車上學,衣服最好也換成布料的,這樣就和同學們保持一致了。許夫人知道此事後,連夜叫人趕製了灰布制服,第二天上學,姐弟倆換乘玻璃馬車,並在離校門較遠的地方就下了車。許夫人還常常打電話給學校的老師,希望他們嚴格要求學思,犯錯就打,不要姑息。因為許夫人的諄諄教誨,懷曦和學思在校期間都很爭氣,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僅絲毫沒有豪門子弟的浮誇和奢靡之風,相反,還相當樸素。懷曦在女師範就讀的四年中,一直穿的是藍布大褂,同學們都感到是個奇跡。
許夫人還十分注重思想引導,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有出息,不靠張家的勢力吃飯,她總是抓住一切機會,灌輸給孩子們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觀念。張作霖做了大元帥以後,帥府的日子更加紅火了,孩子們之間攀比之風也漸茲滋生,每當戲班唱戲時,孩子們便會爭相鬥富,誰出的錢多,戲班就唱誰點的戲。一次,學思向母親要200塊錢點戲,許夫人耐心地教育學思,告訴他為什麼不給他這個錢的原因,「你和你三哥(學曾)都不要忘記你姥爺家的苦,不要擺豪門公子的譜,千萬不能學那些紈褲子弟,就知道吃喝玩樂,啥也不會,叫人看不起,沒出息。你們要那樣,我就不活了?」;許夫人還經常給孩子們講戰國故事,告訴他們:「權勢和富貴不是什麼好東西,它會給人帶來災禍。你們看,古時候多少皇室貴族,為了爭奪權勢惹下了殺身之禍。以後你們長大了,要自立,不要去當軍人和做官,最好是經商或做學問。」她還囑咐孩子們:「如果你父親死了,張家的家業都是你們大哥和二哥的(指學良、學銘),不許你們去爭,不要靠張家的勢力吃飯。」許夫人的言傳身教在孩子們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使他們對父親、對人生、對事業都有了不同於人的看法。
許夫人的辛苦也沒有白費,學思後來能成為我黨著名的海軍參謀長,與母親許氏的教育是分不開的,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說父親的願望是把我培養成軍閥的繼承人,那麼母親的教育和影響,則使我認識到家庭的醜惡,逐漸放棄了繼承家業去做官的想法。」
張作霖死後,許夫人在「九·一八」事變前,遷居天津。七七事變後又移居美國。
五太太壽夫人,是張作霖最為寵幸的妻妾,長期伴隨左右,不可或缺。
許氏為張作霖養育了四個兒女,1909年生女懷瞳,1911年生子學曾,1913年生女懷曦,1916年生子學思。四個兒女中,張作霖特別偏愛學思,學思出生時,張作霖歡喜得眼角、眉梢都爬滿了笑紋,學思也沒有辜負父親的疼愛,從小就異常聰明、活潑、懂事,很討張作霖的歡心。母以子貴,因為學思的關係,張作霖和許氏的關係又密切起來,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張作霖因公務在天津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主要陪住的就是許夫人。
許氏是個有見識的人,她非常注重子女的教育問題,她不願意孩子們像他們的父親一樣成為軍閥,相反,她倒希望他們像普通人一樣,正直、善良、自食其力。在孩子們的教育問題上,許氏表現得異常堅決,絕不妥協,帥府的孩子們本來都是在家裡請先生來私塾教書的,但許氏認為不應該總讓孩子們僅在帥府的私塾裡讀書,而應該讓他們出去見見世面,到正規學堂去學習。學思8歲時,許氏堅決主張讓他和其他學童一樣入正規小學讀書,在她的一再請求和堅定的態度下,張作霖終於點頭同意了,11歲的懷曦和8歲的學思高高興興地進了奉天省立第四小學讀書,多年來帥府孩子不入學堂的禁律在許夫人的堅持下終於被打破了。
不僅如此,許氏還一切遵從校規,開學第一天,姐弟倆坐的是汽車,穿的是綾羅綢緞,顯得十分特殊,老師告訴他倆:明天最好不要坐汽車上學,衣服最好也換成布料的,這樣就和同學們保持一致了。許夫人知道此事後,連夜叫人趕製了灰布制服,第二天上學,姐弟倆換乘玻璃馬車,並在離校門較遠的地方就下了車。許夫人還常常打電話給學校的老師,希望他們嚴格要求學思,犯錯就打,不要姑息。因為許夫人的諄諄教誨,懷曦和學思在校期間都很爭氣,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僅絲毫沒有豪門子弟的浮誇和奢靡之風,相反,還相當樸素。懷曦在女師範就讀的四年中,一直穿的是藍布大褂,同學們都感到是個奇跡。
許夫人還十分注重思想引導,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有出息,不靠張家的勢力吃飯,她總是抓住一切機會,灌輸給孩子們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觀念。張作霖做了大元帥以後,帥府的日子更加紅火了,孩子們之間攀比之風也漸茲滋生,每當戲班唱戲時,孩子們便會爭相鬥富,誰出的錢多,戲班就唱誰點的戲。一次,學思向母親要200塊錢點戲,許夫人耐心地教育學思,告訴他為什麼不給他這個錢的原因,「你和你三哥(學曾)都不要忘記你姥爺家的苦,不要擺豪門公子的譜,千萬不能學那些紈褲子弟,就知道吃喝玩樂,啥也不會,叫人看不起,沒出息。你們要那樣,我就不活了?」;許夫人還經常給孩子們講戰國故事,告訴他們:「權勢和富貴不是什麼好東西,它會給人帶來災禍。你們看,古時候多少皇室貴族,為了爭奪權勢惹下了殺身之禍。以後你們長大了,要自立,不要去當軍人和做官,最好是經商或做學問。」她還囑咐孩子們:「如果你父親死了,張家的家業都是你們大哥和二哥的(指學良、學銘),不許你們去爭,不要靠張家的勢力吃飯。」許夫人的言傳身教在孩子們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使他們對父親、對人生、對事業都有了不同於人的看法。
許夫人的辛苦也沒有白費,學思後來能成為我黨著名的海軍參謀長,與母親許氏的教育是分不開的,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說父親的願望是把我培養成軍閥的繼承人,那麼母親的教育和影響,則使我認識到家庭的醜惡,逐漸放棄了繼承家業去做官的想法。」
張作霖死後,許夫人在「九·一八」事變前,遷居天津。七七事變後又移居美國。
五太太壽夫人,是張作霖最為寵幸的妻妾,長期伴隨左右,不可或缺。
壽夫人名壽懿,是黑龍江將軍壽山的外室王氏所生,故又名王雅君。她自小就聰明伶俐、能言善辯,良好的生活熏陶使她的言行舉止都一派大家風範,將軍府中形形色色的人物,林林總總的人際關係,又讓她見識了不少世面,悟出了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壽夫人的母親王氏是個很要強且能幹的女人,她對女兒影響很深,她不希望女兒步自己的後塵,希望她能出人頭地,鶴立雞群。壽懿也很爭氣,沒有辜負母親的一片苦心,在中學讀書時一直品學兼優,兼之人又長得漂亮,所以在畢業典禮上,她代表全體畢業生宣讀了答辭。也就在這次畢業典禮中,應邀參加的張作霖一眼就看中了她,隨後,她就被抬進帥府,成了張作霖的五姨太。
壽夫人不僅有文化,精明能幹,而且還知道如何討張作霖的歡心,這一點,讓張作霖尤為讚賞,也越來越離不開她。壽夫人知道張作霖愛聽地方戲奉天大鼓,所以,每當張作霖從外面回來,在她那裡逗留時,她就給他唱一段張作霖平時最愛聽的《大觀園》或者《憶珍妃》的段子,這時,在外勞累了一天的張作霖,往往瞇了眼睛,隨著拍子搖頭晃腦,有時竟也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來,婦唱夫隨,何其融融。這種溫馨的夫妻相處,每每令張作霖陶醉、神迷、流連忘返。
夫妻相處如此,在外人面前,壽夫人也很給張作霖長臉,她瞭解男人的心理,他們總是希望自己的妻子在眾人面前很風光。有一次,張作霖帶她去部隊駐地視察,官兵列隊歡迎,壽夫人抓住這個機會,臨場講了幾句話,言簡意賅,極為得體,講完還給眾官兵以賞賜,贏得了全體官兵的交口稱讚。張作霖覺得壽夫人使自己很有面子,心裡十分得意,對壽夫人更增添了愛意。
正因為壽夫人裡裡外外都處世周到,努力為張作霖營造一個輕鬆、舒適的生活環境,漸漸地她就像磁鐵一樣牢牢地吸住了張作霖的心,在大帥的心目中,壽夫人的地位越來越高,幾乎達到了唯她獨尊的地步。在擴建帥府時,張作霖特意為她專門蓋了一幢獨樓--小青樓,這幢完全青磚木製結構的小樓,上下兩層,雕樑畫棟,十分氣派。在外地商埠,張作霖也花巨資為壽夫人建造了豪華府第。
張作霖嚴禁妻妾干政是出了名的,但對壽夫人卻有例外,因為他知道壽夫人機警過人,精明能幹,絕不身回到祖國。1976年病逝於北京,被安葬在八寶山公墓。
會無緣無故的亂來。1915年壽夫人曾去營口附近的高坎視察經營狀況,她看到欒貴田理帳精明,回奉後立即向張作霖舉薦。張作霖馬上採納了她的意見,立刻將欒貴田調到奉天省督軍需處,主管出納事務,後來又提升他為軍需處長。還有一次,張作霖檢閱衛隊,看到其中有一名小個子,就板著臉說:「誰讓你們用這個小個子當兵的?」當聽到說是五太太舉薦時,張作霖馬上轉口道:「怪不得這麼精神,叫他當班長吧!」
壽夫人在帥府中的專寵地位,難免會引起其他夫人的忌妒和不滿,壽夫人是個處世很有分寸的人,面對這些,她能夠理智地對待處理,很少恃嬌倚寵,亂施淫威。壽夫人未生學森之前,張作霖非常偏愛學思,對許夫人也較親近;1920年壽夫人生子後,張作霖非常明顯地將感情轉移到他們母子身上,冷落了許夫人,許夫人因此對壽夫人心懷不滿,壽夫人對這些心裡十分清楚,但她從不與許夫人正面衝突,也從不在張作霖面前說許夫人的懷話。壽夫人很寬容,但她並非是一個不講原則的人,1927年,張作霖在北京當上了陸海軍大元帥,住進了中南海,奉天的帥府主要由五太太壽夫人留守管理,她嚴格按照帥府往昔的規矩辦事,並不因大帥正如日中天而隨意揮霍財產。她嚴於律己、說到做到、不循私情的做法,使周圍的人既懼她又敬她。
壽夫人在帥府十幾年來,一直保有寵妾的地位,即便是張作霖後來又新娶了六姨太,也沒有減少對她的寵愛,因為正是在這件事上,她又一次讓張作霖感受到了她的善解人意和寬懷大度。1923年秋天,張作霖因軍政要務常去天津,認識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馬姑娘,當時張作霖不想得罪壽夫人,更何況他仍然寵愛著壽夫人,所以他並沒有將馬姑娘立即帶回來。可是,回到奉天後他因為思念馬姑娘而常常神情恍惚、心事重重,聰明的壽夫人不會沒有察覺,她更加悉心地照料張作霖的日常起居,每每接衣端茶、噓寒問暖中,柔聲細語地一再追問,張作霖知道瞞不過精明的壽夫人,就將實情一一托出。作為女人,壽夫人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她不可能對丈夫的另有新歡而無動於衷,但她同時又是個理智的女人,她非常瞭解張作霖的個性,她也明白張作霖在這個家裡具有絕對的權威,他的決定一向不容置疑。張作霖現在不把馬姑娘接回來,是在等待她有一個表態,與其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還不如主動接納,皆大歡喜。所以,壽夫人很快就平息了感情上的波瀾,這年年底,她親自去了天津,把馬姑娘接到了帥府,先以她的丫鬟的名義安置了馬姑娘,後來又在適當的時候,正式公開了馬姑娘的身份。為此事,張作霖對壽夫人感激不盡,也更加寵幸於她了。
如果說,此時的壽夫人展現出了她性格中堅忍的一面,那麼,在張作霖遇難後,她更多的表現出了鎮定、從容、果敢的一面,讓人們在嘖嘖稱讚之餘也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她果真不是個簡單的女子。皇姑屯事件發生後,張作霖被抬回帥府沒多久就因傷勢過重而不治身亡。為了穩住東北局勢,防止日本發動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大帥府決定暫時密不發喪,壽夫人以她的鎮定冷靜和從容不迫,騙過了狡猾的日本人,使這一計畫得以順利實現。壽夫人強忍住喪夫的悲慟,迷惑著前來探聽虛實的日本領事館太太,她濃妝艷抹如往日,娉娉婷婷地走進客廳,笑容滿面地招呼各位客人。她一面高聲讓副官開啟香檳,要與來客舉杯共慶大帥洪福齊天,得逃大難;一面又向客人連聲道歉說:「因為大帥遇險輕傷並受驚嚇,我侍侯他抽過大煙,安置睡下才出來,有勞各位久等了。」她那安之若素、毫無悲慼的神情,使來者在談笑聲中盡歡而散。當時日本人深信不疑:張作霖沒死,只是受輕傷,很快會復出的。因此不敢輕舉妄動。壽夫人假戲真做,騙過了日本人,為張學良趕回帥府爭取了時間。壽夫人的出色表演,贏得了滿堂喝彩,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九·一八」事變後,壽夫人移居天津,解放前由津赴滬,由滬轉道台灣,在台灣期間,一直孀居。張學良念其為夫守節,終不改嫁,對她十分尊敬,每到她壽辰之際,必親往府上行叩拜禮,十年如一日。1966年,壽夫人病故於台灣。
壽夫人生有四子:學森、學浚、學英、學銓。
張作霖嚴禁妻妾干政是出了名的,但對壽夫人卻有例外,因為他知道壽夫人機警過人,精明能幹,絕不身回到祖國。1976年病逝於北京,被安葬在八寶山公墓。
會無緣無故的亂來。1915年壽夫人曾去營口附近的高坎視察經營狀況,她看到欒貴田理帳精明,回奉後立即向張作霖舉薦。張作霖馬上採納了她的意見,立刻將欒貴田調到奉天省督軍需處,主管出納事務,後來又提升他為軍需處長。還有一次,張作霖檢閱衛隊,看到其中有一名小個子,就板著臉說:「誰讓你們用這個小個子當兵的?」當聽到說是五太太舉薦時,張作霖馬上轉口道:「怪不得這麼精神,叫他當班長吧!」
壽夫人在帥府中的專寵地位,難免會引起其他夫人的忌妒和不滿,壽夫人是個處世很有分寸的人,面對這些,她能夠理智地對待處理,很少恃嬌倚寵,亂施淫威。壽夫人未生學森之前,張作霖非常偏愛學思,對許夫人也較親近;1920年壽夫人生子後,張作霖非常明顯地將感情轉移到他們母子身上,冷落了許夫人,許夫人因此對壽夫人心懷不滿,壽夫人對這些心裡十分清楚,但她從不與許夫人正面衝突,也從不在張作霖面前說許夫人的懷話。壽夫人很寬容,但她並非是一個不講原則的人,1927年,張作霖在北京當上了陸海軍大元帥,住進了中南海,奉天的帥府主要由五太太壽夫人留守管理,她嚴格按照帥府往昔的規矩辦事,並不因大帥正如日中天而隨意揮霍財產。她嚴於律己、說到做到、不循私情的做法,使周圍的人既懼她又敬她。
壽夫人在帥府十幾年來,一直保有寵妾的地位,即便是張作霖後來又新娶了六姨太,也沒有減少對她的寵愛,因為正是在這件事上,她又一次讓張作霖感受到了她的善解人意和寬懷大度。1923年秋天,張作霖因軍政要務常去天津,認識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馬姑娘,當時張作霖不想得罪壽夫人,更何況他仍然寵愛著壽夫人,所以他並沒有將馬姑娘立即帶回來。可是,回到奉天後他因為思念馬姑娘而常常神情恍惚、心事重重,聰明的壽夫人不會沒有察覺,她更加悉心地照料張作霖的日常起居,每每接衣端茶、噓寒問暖中,柔聲細語地一再追問,張作霖知道瞞不過精明的壽夫人,就將實情一一托出。作為女人,壽夫人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她不可能對丈夫的另有新歡而無動於衷,但她同時又是個理智的女人,她非常瞭解張作霖的個性,她也明白張作霖在這個家裡具有絕對的權威,他的決定一向不容置疑。張作霖現在不把馬姑娘接回來,是在等待她有一個表態,與其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還不如主動接納,皆大歡喜。所以,壽夫人很快就平息了感情上的波瀾,這年年底,她親自去了天津,把馬姑娘接到了帥府,先以她的丫鬟的名義安置了馬姑娘,後來又在適當的時候,正式公開了馬姑娘的身份。為此事,張作霖對壽夫人感激不盡,也更加寵幸於她了。
如果說,此時的壽夫人展現出了她性格中堅忍的一面,那麼,在張作霖遇難後,她更多的表現出了鎮定、從容、果敢的一面,讓人們在嘖嘖稱讚之餘也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她果真不是個簡單的女子。皇姑屯事件發生後,張作霖被抬回帥府沒多久就因傷勢過重而不治身亡。為了穩住東北局勢,防止日本發動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大帥府決定暫時密不發喪,壽夫人以她的鎮定冷靜和從容不迫,騙過了狡猾的日本人,使這一計畫得以順利實現。壽夫人強忍住喪夫的悲慟,迷惑著前來探聽虛實的日本領事館太太,她濃妝艷抹如往日,娉娉婷婷地走進客廳,笑容滿面地招呼各位客人。她一面高聲讓副官開啟香檳,要與來客舉杯共慶大帥洪福齊天,得逃大難;一面又向客人連聲道歉說:「因為大帥遇險輕傷並受驚嚇,我侍侯他抽過大煙,安置睡下才出來,有勞各位久等了。」她那安之若素、毫無悲慼的神情,使來者在談笑聲中盡歡而散。當時日本人深信不疑:張作霖沒死,只是受輕傷,很快會復出的。因此不敢輕舉妄動。壽夫人假戲真做,騙過了日本人,為張學良趕回帥府爭取了時間。壽夫人的出色表演,贏得了滿堂喝彩,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九·一八」事變後,壽夫人移居天津,解放前由津赴滬,由滬轉道台灣,在台灣期間,一直孀居。張學良念其為夫守節,終不改嫁,對她十分尊敬,每到她壽辰之際,必親往府上行叩拜禮,十年如一日。1966年,壽夫人病故於台灣。
壽夫人生有四子:學森、學浚、學英、學銓。
6、妙齡守節的六太太
六太太馬岳清(亦作馬月清),是張作霖娶進門的最後一位夫人。她本是一個風塵女子,是靠著所謂的「福相」才被張作霖選中入府的。
馬氏出生於貧寒之家,從小便被賣到天津南市廣興裡的妓院天寶班。天寶班的班主姓李,外號「小李媽」,她為了攀附權貴,當然也為了多賺錢,常常把班裡的姑娘們給軍閥送上門去,供他們風流享樂。1923年秋天,張作霖因為軍政要務常去天津,一般都住在「恆聚德」軍衣莊。一天,天寶班的「小李媽」又送來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脂香撲鼻。此時的張作霖由於一心寵愛五太太壽夫人,已經安分了許多,對這類風流艷遇已不太感興趣了,但架不住隨從官員的一再鼓動,說其中的這位高個姑娘生就一副天庭飽滿、鼻直口方的「福相」,張作霖這才仔細打量起來:圓圓的臉蛋透著忠厚,微微上翹的嘴角似乎永遠在微笑,還有那飽滿的天庭,挺闊的鼻子??????「福相!福相!」張作霖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張作霖雖然統率千軍萬馬,但他一直相信算卦,所以對相面也略知一二,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女子確有「旺夫之相」,這樣的女人一定會給男人帶來好運的,於是他決定讓這個「福星」跟著他,保佑他官運亨通、步步高陞,不過他怕壽夫人不高興,並沒有把馬姑娘帶回奉天帥府,而是在天津找了一處房子讓她單住。
不久,壽夫人知道張作霖在天津又收了個六房,為了顯示自己的豁達大度便親自去天津將馬姑娘接回了帥府。張作霖沒有立即公開這件事,而是先以壽夫人丫鬟的名義將她安置在帥府的小青樓,這時,馬姑娘只有18歲,而張作霖已年近半百。馬姑娘是個性格內向的女人,住進帥府後,除了張作霖和壽夫人外,很少接觸其他人,小小年紀異常穩重,身上又很少有青樓氣。壽夫人本來對她是心存芥蒂的,可後來發現馬姑娘極其柔順、單純,就對她格外照顧、關心起來,馬姑娘生女兒懷敏時,從請大夫,囑咐下人伺候孩子、大人,到孩子滿月辦喜宴,裡裡外外壽夫人都親自指揮,親自操辦;孩子滿月那天,她還塞給馬姑娘5000塊錢,讓馬姑娘賞給廚房、老媽子和丫鬟們作為喜錢。馬姑娘從心底裡感激壽夫人對她的關懷和體貼,時時以「好姐姐」相稱,就這樣,她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這竟引起了其他使女的不滿。
因為馬姑娘是以丫鬟的名義進入帥府的,但實際上卻享有夫人待遇--住著小青樓中最好的一間向陽屋子;各房夫人每天吃的滋補百合羹也有她的份;不僅從來不幹丫鬟的活,就連吃飯也是和壽夫人同桌。這使得其他一些使女大吃其醋,尤其是壽夫人的貼身丫鬟小玉更是心中不悅,認為壽夫人偏心,整天悶悶不樂,幹活也不像從前那麼利索痛快了,張作霖和壽夫人覺察到了使女們的細微變化,覺得是到了該給馬姑娘正名的時候了。
1927年3月的一天,黑龍江省督軍吳俊升來帥府看望張作霖,張作霖的老把兄,時任吉林省督軍兼省長的張作相剛好也在座。精明的壽夫人為了討張作霖的歡心,便利用這個機會公開了馬姑娘的正式身份。當晚酒酣耳熱之際,壽夫人突然站起來大聲說:「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請大家靜一靜。」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使女和一個老媽子陪著馬姑娘走了進來,壽夫人介紹說:「這是大帥的新人馬姑娘。」接著又轉向馬姑娘指著吳俊升和張作相說:「這兩位是大帥的老把兄,你來認識一下。」吳俊升瞅著馬姑娘稱讚道:「馬姑娘賽天仙,大帥好福氣啊!」在座的各位都笑了,馬姑娘這才在張作霖身邊落座。至此,帥府內外的人們才恍然大悟,這位神妙莫測、深居簡出的丫鬟,原來是張作霖的第六房姨太太。從此,無人再敢怠慢。
馬姑娘對張作霖由衷地懷有一種報恩的心理,她認為自己能脫離青樓,並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都是張作霖給她的,所以,她要盡其所能,報答張作霖,讓他滿意。而張作霖自此娶了馬姑娘進門後,在政治生涯中也真是一路順風,扶搖直上:先是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緊接著又問鼎中原,坐上了陸海軍大元帥的寶座,張作霖相信是馬姑娘讓他交了好運,對她也更加喜歡。張作霖入關住進北京中南海豐澤園後,雖然是幾位夫人輪流陪住,但經常守候在他身邊的還是馬姑娘,他把馬姑娘看成是他的「護身符」,他要把她時時帶在身邊,以便更順利地實現他的野心。
1928年6月4日,張作霖黯然從北京退往關外,他沒有料到,這一次,他的「護身符」竟然失靈了。一聲巨響過後,隨張作霖返奉的馬姑娘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當她得知張作霖已經辭世歸西時,她呆住了,腦中一片空白,茫然地望著遠方,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大帥是她的一切,她願意委身於他,她願意侍奉與他,沒人能替代大帥在馬姑娘心中的位置,她情願為他守節,始終不渝。
張作霖死時,馬姑娘只有23歲,她把自己完全交給了壽夫人。馬姑娘對壽夫人是相當感激的,因為從她進帥府、生孩子、取得正式名份,每一件都是壽夫人一手操持的,所以她認為壽夫人是自己可以信賴的人,可以終身依托的人。「九?一八」事變後,她寸步不離地跟隨壽夫人,先是到天津,以後又從天津轉滬離港赴台灣,一直與壽夫人居住在一起,1966年壽夫人去世,她才獨自孀居。張學良對父親這位年輕守節的太太,十分敬重,逢年過節常去看望,並在她的生辰之日,親往府上為她祝壽。
馬姑娘於1975年在台灣病逝,生前只有一女懷敏。她死後,台灣有關報刊評論說「我們不鼓勵守節,但能為愛而犧牲一切,仍然是值得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