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飽受騷擾之苦:請可憐可憐我,晚上放我走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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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飽受騷擾之苦:請可憐可憐我,晚上放我走

2015年08月11日 風雲人物 暫無評論 閱讀 173 次

  那個遼源州的商務會長啊,後來就是我的岳父,他跟我父親非常地好,他看中了我父親。人們常說慧眼識真金,他說我父親這人可不是個平常人,他將來一定會有作為,就給我訂親家。我太太比我大三歲,就訂親了。我們那時候都要訂親,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麼樣的,所以,我跟我太太就是不太和氣的。

  我的孫子、孫女好多呢,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我太太把我放縱的。

  我跟你說什麼道理,我跟我太太啊,我不喜歡我的太太,我們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跟我太太說,你嫁錯了人,你是賢妻良母呀,可是張學良不要這個賢妻良母。我是上戰場的人,那打起仗來,真不知道誰能回來誰回不來。我跟你說,她對我很好啊,怎麼好?我給你說個中道理,你們大家大概都不知道,我太太生我的這個第四個孩子的時候,就得了很重的病,差不多是不治之病。

  那時,她的母親還在,那我父親很喜歡我這個太太,我父親跟她的父親也很好,所以我們做了親。她比我大三歲,那會她病得已經差不多了,中外醫生都束手了,都說她一定要死了,那麼,她給我扔下四個小孩子呀。於是,我岳母和我母親她們就商量,我太太有一個侄女,就要我娶她這個侄女,以便給她照料她的孩子。

  這我就反對,我跟她們說,她現在病這麼重,真要我娶她的侄女,那我不就是這邊結婚,那邊催她死嗎?那叫她心裡多難過?我說,這樣,我答應你們,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一定娶她侄女,你當面告訴她,她自己要願意,願意她侄女將來給她帶孩子,管著孩子。這樣呢,大家放心了。

  她後來病就好了,沒死。那麼她就為這件事情很感動,所以對我也就很放縱,就不管我了,拈花惹草的。她也知道我和她不大合適。


張學良

  (後來)她隨我到南京,又到了上海,我的太太拜這個宋老太太為乾娘,那時候都興認干親,我太太是宋老太太的乾女兒。

  [編者注]於鳳至曾拜宋美齡的母親為乾娘,宋母認她為四女兒。

  有人開玩笑說,張學良跟趙四小姐恩愛。其實,如果不是把張學良關起來了,他可能早就去找別的女朋友了。

  我跟你說,我這個生活呀,就到了三十六歲,假如沒有西安事變,我不知道我還會有什麼經驗呢。

  所以,我現在的太太,有一天,她跟我說句話,她說如果不是西安事變,咱倆也早完了,我早不跟你在一塊了,你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受不了。

  我跟你說,她是這樣子,當年我到溪口(1937年1月)的時候呀,蔣夫人不讓她跟著我,覺得她像個姨太太一樣,蔣先生也是不方便的。可是到了北投(張學良在台北的寓所),到了這個地方以後,蔣夫人非常喜歡她。我跟她結婚,差不多是蔣夫人的力量。我們結婚的時候,蔣公沒去,蔣夫人去了,可以說我們能結婚,有蔣夫人一半的力量。蔣夫人非常喜歡她,當年不喜歡她,後來非常喜歡。

  我過去做事情,我這個人我自己向來是有分寸的,我也知道我自己,我自己給我下個考語:平生無缺憾,唯一好女人。

  我這個也是(有)種種原因。

  我的第一個原因,我父親也等於放縱我,也不是放縱。

  我父親他最喜歡晚上吃完晚飯以後沒事,他一個人坐在那兒喝酒,我那時候是專門找這個時候陪他喝兩盅。他喝酒啊,吃點肉,就跟他喝兩盅,他喝得多一點,也不是喝醉,喝得有意思了,這事兒就好辦了。要錢也好,跟他商量事兒,就好辦了。他有時候在我這個母親這兒,有時候在我那個母親那兒。

  有一天,(父親)在我第五個母親那兒喝酒,喝著喝著他說,媽的,你這小子啊,你當我不知道你呢,你淨出去跟女人在外頭混,混女人。我告訴你,玩女人可以,你可別讓女人把你玩了。我的五母親說,得了吧,你兒子夠壞的了,你還教呢!

  潘鄧,你懂不懂?潘安漂亮,鄧通有錢,這罵人吶,都說女人。「潘驢鄧小閒」,這你懂嗎?那個閒哇,就是侍候女人,你得有閒功夫。我說我呀,這哪樣都有了,可是我沒有閒。但是我有一樣,權勢。我年輕,我就有權勢啊,人還不是都喜歡權勢,可是我可以告慰我自個兒,我這個人從來不加女人以權勢的。我跟女人是這樣,你要不理我呀,我也就不朝前。

  我跟你說一個人,現在這個人死掉了,她自殺了。

  你也許能知道,天津最有名的梁家,梁家有四位小姐。這個梁老頭是真有意思,他有很講究的大樓,樓上不點電燈,都點油燈。為什麼呢?怕電燈走火。那麼闊氣,沒有汽車。他是天津怡和的買辦,是何東最好的朋友。他有四個小姐,我非常喜歡他的九小姐,他這個九小姐嫁給這個葉公超的哥哥,自殺死的。

  我就跟(她)開玩笑。她說,張先生你不要跟我開玩笑,好不好?我問她,你喜歡我不喜歡我?她說我喜歡你,你不要跟我開玩笑。她說你能娶我嗎?你真能娶我嗎?後來,她嫁人了,她嫁了以後,我還到(過)她家裡,可憐吶!她說,張先生你到我家,我不能請你吃一頓飯,我沒有錢請你吃飯。

  她死得很可憐吶,她爸爸很有錢,她出嫁的時候,葉公超的哥哥也很有錢,因為他有錢,她爸爸就陪嫁了四千塊錢,那麼葉公超的哥哥就看不上她。你聽我慢慢講她的故事。

  葉公超的哥哥有肺病,到青島養肺病,她生了一個兒子,養肺病的時候,他很苦啊,她陪著。病稍微好點兒,在一個宴會的席上,有一位太太就跟她丈夫開玩笑,灌他酒,這個太太是誰,我現在不知道了,反正也是一個交際花之類的,灌他酒。他的太太就跟他說一句話,說你(病)剛好,你少喝一點吧。這不是好話麼?他過去就給她打了,給她一個耳光。

  她轉身走了,坐火車上上海去了,自己坐火車,在火車上自殺死的。死了以後,她留下個兒子。

  她這個父親死了以後給她留下四十萬,這四十萬塊錢,那時候何世理我們商量,大家說絕對不去給她丈夫,大家給她管著,等孩子大了給孩子,不給他。

  可憐吶,這個女的,自己自殺了,吃了好多個洋火頭兒。很剛烈的一個人。

  那個何世理的兒子的丈母娘,就是梁九的妹妹,梁九、梁十、梁十一,記不得是梁十還是梁十一了,我跟梁十是好朋友。這個梁家的太太非常聰明,這梁十也對我很好,她媽看出來了,她把她閨女送走了。(後來)梁十死在大陸上。

  我有好多女朋友,我最奇怪的是這三個女朋友的丈夫,那一個比一個不用說了,他們大概明明白白知道我跟他們的太太(的事),可是裝傻。不是沒地位,都是相當有地位的,很奇怪的。我就說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

  有一樣啊,我有勢力,和權勢這也有很大關係,我並不是仗著我權勢來,人家是因為我的權勢而來,這也很有關係。還有我就不說了,我再說這個你就明白,女人要沾上我,她就不離開了。我要是年青人,我就開課了,講怎麼管女人的事情啊。

  那三個女朋友是哪三個,我不說,我不說了。我告訴你這個,中外都算上,白人、中國人,那個嫖的不算,花錢買的、賣淫的不算,我有十一個女朋友,情婦!我的情婦算一算有十一個。

  我跟你說一段小故事,我說過吧,不是無名小輩啊。

  我到上海的時候,我到人家裡,她家請客。她給我寫過一個紙條,我說過嗎?紙條上寫的: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給那個紙條改了兩個字,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這是誰,這不能說,不能講,這個人已經死了。

  她是我表哥的姨太太,我表哥給我父親做部下。

  她並不是個好人,是個暗娼,我表哥娶了她,那我常到他家去玩去,那時我才十六歲嘛,有一天家裡沒人,她調戲我,所以我壞蛋就是從她身上學來的,我也因此看不起女人。

  我這個表嫂呀,大家都給她起個外號,說她是連長。懂得麼?她男朋友有一個連那麼多。

  我再給你講一個,我這三個裡頭的一個,她的先生是個很有錢的一個商人,相當有錢。我跟他太太來往,他太太是中式女校的學生,上海一個女校的學生,我跟他太太來往。我專門講「春兒」的故事了呵,他的太太陪著我玩,常常兩個人開著汽車。

  有這麼一天,我到他家裡去,在客廳兩個人衣服都脫了,兩個人剛脫了,她跑了。她跟我講啊,她說所謂的她丈夫,實際是她姐夫,她跟她姐夫發生關係了,她離不開他了。那麼她就是她姐夫的外家,所以我就跟她倆玩,差不多就(發)生關係了嘛,她跑了。

  (後來)她回來問我,我不好意思,我怎麼說?我這人很規矩啊,這個地方向來我不強迫女人的,以後我就不來往了,我就不找她了。

  過了兩年多了,她有一天上我這來,找我來了。她來了,我跟她開玩笑,我說這可不是我找你啊,是你送來的。她丈夫姓齊,我說你來你丈夫知道麼?咱倆的事你跟你丈夫說過麼?你丈夫呢?她說他讓我來的。我說他讓你來的,當然就可以公開了,沒事了。

  我就說這三個特別的,這個是她丈夫有點事求我,這個事情給他解決了,解決以後,她丈夫跟她倆來謝我了,我跟她丈夫開玩笑,我說你別謝了,你也有代價的。她丈夫也笑了。

  另外一個更奇怪了,另外一個人,我跟他太太非常好的,他看出來了,後來我和他太太發生關係了。她自己告訴我,她說他跟我講啊,你跟小張兩個人玩要小心啊,這個傢伙靠不住的。她說我撲哧笑了。還有什麼靠不住的,都已經發生關係了!

  她丈夫差不多也知道,很奇怪的,她丈夫很有地位的,很奇怪,我打電話,她丈夫說你接電話吧,有你一個好朋友來電話。

  我在電話裡都聽見了。

  我到上海的時候,我到人家裡,她家請客。她給我寫過一個紙條,我說過嗎?紙條上寫的: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給那個紙條改了兩個字,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這是誰,這不能說,不能講,這個人已經死了。

  我給你講一個真的故事,你不講心理學,你就不知道這男人的事情,很奇怪。

  有這麼一個真實故事,還有首詩呢。他這個人吶,他這(兩)個太太,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我這是親眼看見的。他姓蘇,大伙就管他叫蘇大個子,他的兩個太太,姐妹兩個,隨便跟人家搞,他不管。我親眼看見過,那時候我還年輕呢,十幾歲的時候,他請我吃飯,我親眼看見他太太,人家吃飯的時候,他太太就像一般的姑娘坐到人家大腿上,他的第二個太太,就是那個妹妹,飯還沒吃完,她們倆就走了。那時就覺得不是好事,她們倆就走了,待一會她們倆回來了,一點也不在乎。他也一點不在乎。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後面的事情更難讓人理解了,這個姓蘇的人已經死了,病死了,兩個太太都自盡了。那這是怎麼個事兒?讓人不能理解,不明白。丈夫死了,(這)兩個人都死了。你說這是什麼道理?所以這人吶,有些個事情你不知道底細,你沒法知道它到底是怎麼個事情。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個道理?他怎麼就兩個人都自殺?一個人自殺還不行,姐妹兩個人都自殺了。

  男女關係要說保守,也要看是怎麼個情況。我跟你講,這個事情,我現在常常說這麼一句話,人就是一張紙蒙住臉,別把那張紙揭開,你要揭開了,那後幕就不定是怎麼回事,你別揭開。仁義道德,就歷史上那個理學家呀,你知道那個理學家的故事?宋朝的,我忘了是誰,他就是跟他侄女兩個人。那還是理學家呢,和他自己的親侄女,是誰我忘記了,說不出來了。

  人就是一張紙,你別揭穿,你要揭穿就那麼回事。

  有句誰說的話,也很有意思,你知道清朝的大儒紀曉嵐他說的話嗎?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淫。其餘無可無不可。這是紀曉嵐說的話。

  在西山,康熙皇帝就問他,你怎麼了,怎麼回事?哎呀,老臣吶,好久沒回家了。

  他好多日子沒回家了,康熙怎麼樣?就賜給他兩個宮女。倆宮女陪他,你說這紀曉嵐的事兒。

  我現在就是張狂。

  我這人最好扯的,什麼話都扯。要是沒有太太、沒有女人,我更會扯淡,喝點兒酒(太太)就警告我說你不要再扯淡了。人家說老要張狂少要穩,我現在就是張狂。

  天氣熱了,我前一段感冒就是因為脫衣服感冒的,老了,歲數大了!

  我現在我不好意思說,我接觸了十一個人,這十一個人都是正經人吶。我接觸的一個小姐,我不能說這個小姐是誰,那簡直淫蕩極了,我沒看見過這樣的人吶,跟這個一般的姑娘不一樣,我從來沒看見過這個。我不能說她名字,這個人簡直啊,我跟你說她淫蕩到什麼程度,她每一回見我面,不管在誰家,她一定要來這個。

  她這人奇怪了,她從來不跟我說實話,後來我並不太喜歡她。

  那我說你跟什麼人學來的?她就不說,不說啊!我這人最不喜歡人家不跟我說實話了。我喜歡女人我問她事,她就告訴我,我就喜歡。她不告訴我實話,我說算了,我不讓你說了。

  這個人那簡直是,我所接觸的女人,就是賣淫婦都有,(但)都沒有她這麼淫蕩。我說這話,就是(說)這人和別人不一樣的。

  我有一次去跟她告別,我要走了,就去看她,見她一下,我說我要回東北去了。我剛要走,她說你就這麼走了?非要來這個不可,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她需要,她一定需要,當然我也曉得她一定旁的男人還有,但是,她絕對不告訴我別的男人誰,我想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

  我到上海的時候,我到人家裡,她家請客。她給我寫過一個紙條,我說過嗎?紙條上寫的: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給那個紙條改了兩個字,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這是誰,這不能說,不能講,這個人已經死了。

  後來這個人更好玩,我給她拿錢,把她送到美國去了,她跟老先生就是蔣先生的那個親戚,在一個船上。後來她回國了,到美國唸書回來了,她是上海中學的學生,她回來了,我到旅館去看她,她頭一件事就要求這個事。我跟她說你到美國還不有的是男朋友嗎?你怎麼解決呢?她說那你管我怎麼解決呢?我說,這個性慾高不高男女也不一樣,我看她大概非常需要。

  我跟你講,這人吶,我想我這個人也是天生的不同。這人的年齡、生活不同,對男女關係的要求也不同。

  對葉公超我看出了一件事兒,我不說這女的是誰,我不能說啊。

  我看出一件事,很怪。那個時候我不瞭解葉公超,葉公超與太太不和。有一次葉公超在病院裡養病,我看見一個女人來看他,我就很奇怪,這個女人來看他幹什麼。我不能說這個女人是誰,不是說是誰的太太,而是一個商家,很有名的一個商家的太太。我也認識這個太太,我還很奇怪她怎麼來看他呢?那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他是好色。那個太太長得相當漂亮。不過我不曉得葉公超這段兒。

  葉公超,我總管他叫小葉,怎麼管他叫小葉?那時候他在梁家,我們在梁家打網球。那時候天津也很可憐的,只有梁家有網球場,我喜歡打,那麼就到梁家打網球。

  他那時候剛從美國回來,大伙要買點什麼,就說,小葉你去買點兒冰激淋,買點汽水去,支使他。拿錢要他去,就支使他。他不打球,在旁邊坐著、跑腿。我後來就一直管他叫小葉。他對旁人講:他還管我叫小葉?我跟他叔叔是好朋友。

  他後來在菲律賓的時候,寫了一個東西,他還寫西安事變,他告訴我的。他說我有個東西。這個東西到現在哪兒去了不知道。他寫的一個東西,相當於他五十年的日記差不多,裡頭有西安事變。他跟我說,這個東西交給了一個人,我甚至可以找到這個人,現在說不來他叫什麼,中國人,在美國開了一個公司。他說交給了這個人的太太,轉到了這個人手裡頭。

  他並且自個兒說:我死了以後,最好是五十週年的時候發表。

  這個事情因為蔣先生也知道了,蔣先生就叫我去給找這個東西,我特別托人去,這個人不提,說我不知道。那麼這個東西到底是在哪兒就不知道了。

  有人就說,它在另外一個外國人手裡,不知道了。

  孫中山我見過一回,病重的時候,在天津。

  你知道他的病怎麼來的?就因為見我父親以後病的。他本來有病,見我父親那天很冷,大概屋子裡很熱,感冒了,所以,病情發作了。

  他病重的時候,我去看過他,晚上去的。孫先生跟我說了幾句要緊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對我說啊,現在國家的責任就在你們年輕人身上,你是東北人——當然他不是特別指我的身份地位。——你們介乎日、俄紅白這兩大帝國主義勢力之間,你們很難應付,尤其是你們東北的年輕人,責任就更重。

  這是我見過他的一面,生活中我有好多總理給我寫的信,都是總理簽字的,我想不起來擱哪兒了。

  顧維鈞麼?當年我們擱北平的時候,我有一個女朋友,這個女朋友,你要問我,名字現在我也可以說。他看中了,他要我給他介紹,我說我才不給你拉皮條呢,你願意去你去,你什麼你都整?我說你什麼你都想,他就讓我給他介紹,我說我才不給你介紹呢。

  顧維鈞這個人,我非常佩服,這個人吶,我批評他,實在是個能幹的人,但是他不賣力氣。他要是真賣力氣他真行,可是他不賣力氣。這個人,我跟他我們兩個人過得很好。

  梅蘭芳看到他,都打千啊,所以後來我們到上海,梅蘭芳看見我就躲開,不好意思,名人是一個原因,我們是看他毫不客氣啊。

  我到上海的時候,我到人家裡,她家請客。她給我寫過一個紙條,我說過嗎?紙條上寫的: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給那個紙條改了兩個字,請你可憐可憐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這是誰,這不能說,不能講,這個人已經死了。

  我們奉天有一句話,非常到家的一句土話:洩底就怕老鄉親。你是怎麼回事,我都知道。他不願意讓人家知道這事,他已經是名人了嘛。

  我跟他兩家很好,我們倆在一起,他太太也知道。我們在巴黎要出去玩去,他太太說叫他帶你去玩去。我在巴黎我也不會說法文呵,她說叫他帶你去嘛。

  跟顧太太熟呀,我就是跟他後來的太太在一塊玩。楊**還在的時候,那時候他倆就是公開的秘密,一點也不在乎,他們兩個人,尤其是這個楊太太,一點也不在乎,我真佩服她。我們在一起打牌,在一塊玩。

  那時是西安事變之前,我總在楊**家裡打麻將,他們倆我們嘴裡誰都不說,不過心裡都明白。看他倆的樣子,他跟楊**的太太恐怕早就有關係了。為什麼呢?楊**的太太生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我看那已經三四歲了,那跟這個顧長得一模一樣的,那長得!

  我跟你不說正經事,咱們說扯淡的事,我們打牌,我心裡明明白白的,就不講他什麼事了,不給他講穿了。我們在楊**家裡打牌,外頭有事請客,要到外頭吃飯去,牌也不打了,還說什麼啊?就走吧。他們兩個一定要上樓,要去待一會,兩個人幹什麼啊?明明白白地幹什麼去啊!吃完飯各人回各人家,散了,他倆一定上樓,她就一點也不在乎。

  我在楊**家裡打麻將,顧太太來了,拽著顧走,顧坐那兒就不走,這個顧太太指名罵楊**的太太,指名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這顧太太拿著茶水,給顧的頭上嘩嘩嘩地澆下去。顧呢,我就是不動彈。澆完了,她也沒辦法了,走了。她當我們面罵楊的太太,罵的那個話,不好聽得很吶,那楊的太太也坐那兒,也不動。我們在那兒也不好意思。

  這個楊啊,也很奇怪,我跟他也很好。這個男人啊,他真的奇怪,他跟我們講過,他說,外頭的人都說我太太跟顧有關係,我說我看不出來。

  可是呢,他也干他的。楊另外有個女朋友,他這個女朋友是誰呢?那個駕飛機的叫什麼,你知道不?一個女的,那時候女的會駕飛機的,恐怕就她一個人。他跟她倆,公開地。他一天也不在家,我們在這兒玩沒他,他就跟那個女人去玩去。所以我們那時候說笑話,我們就在後頭說笑話,說他干他的,她干她的。就是哥倆分家,你懂得不?各人干各人的。

  顧太太,黃**,不是現在的太太啊,看見我,說我喜歡她。我說你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她是怎麼回事呢?大概她是這麼一段事情,當年顧逃亡的時候,住在北京飯店,我去拜訪她,拜訪她是要打聽顧的消息。她就很隨便。她比我大差不多那麼一倍的歲數了,我討厭她透了。

  顧太太最壞,我不理她,她恨透我了。我和顧是好朋友,她有的是男朋友,我和她毫不客氣,我做的一些事情她氣死了。顧太太過三十幾歲的生日,我找到一張她的相片,上面寫著年月日,要按相片上的時間推算,那她當時才兩歲。我就說,你們看,這顧太太兩歲的時候就長得這麼大。這就是我幹的事。我看見有什麼毛病,馬上就給她說出來。

  她和我已離婚的太太很好,一起打牌,她偷牌。就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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