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時代的左宗棠:不愛四書五經沉迷於旁門左道
作為中國近代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抵禦外侮的愛國者,左宗棠與曾國藩、李鴻章、張之洞並稱「晚晴四大中興名臣」,相對完整地經歷了人類19世紀,見證了國家「崛起與衰落,侵略與反侵略,戰爭與政治」的主題。徐志頻認為,同為被載入史冊的晚晴重臣,曾國藩追求「道德之名、文章之名」,畢生壓抑真實的人性,端坐聖壇以致人格分裂。但左宗棠做人真實,做事實在,以凡人標準追求「一藝一伎之名」,著眼做好分內事,真正做到了「心憂天下」,以至事功蓋世。
近7年來,同為湖南人的徐志頻數十次走訪左宗棠故居。「左宗棠在社會底層的生活經歷打動了我。他探查鄉村社會而蓄養清氣,飽讀詩書修煉的霸蠻而不野蠻的氣質,讓我感到親近。」在徐志頻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起點,起點決定路徑。起點接近的人,其路逕自然會相交和重合,其思想、觀念、看法也會相似。「這是我深入瞭解左宗棠、內心沉睡的觀念被他喚醒的內因。」徐志頻說。
左宗棠出生於湖南湘陰一個秀才之家,父親的理想就是希望他金榜題名,光宗耀祖。無奈他就是放下四書五經不顧,喜歡在古書攤上淘雜書。如,地理學家顧祖禹的《讀史方輿紀要》、顧炎武的《天下郡國利病書》和齊召南的《水道提綱》等。青年時代的左宗棠被這些「旁門左道」的雜書迷住,這決定了他終身關注兩個領域:「輿地學」(即地理學)和「農學」。「我選擇用當代人的眼光去審視左宗棠。」 徐志頻經過3年的研究,在《左宗棠:帝國最後的「鷹派」》裡,聚焦了左宗棠科舉考試、鐵腕執政、大器晚成等系列事件,以獨特視角關照其內心世界和人生跌宕,以翔實史料為讀者勾勒了一位晚清「戰神」的個性人生。「從草根成長為鐵腕執政的晚清中興重臣、晚晴第一實幹家,左宗棠憑的是自己的真才實幹和敢於挑重擔的個性。」徐志頻說。
有人提出,中國歷史上有4個永遠不打敗仗的將軍:漢朝的韓信、唐朝的李靖、宋朝的岳飛、清朝的左宗棠。更有歷史學家指出:左宗棠是自唐太宗以後,對中國國家主權領土功勞最大的第一人。2000年,美國權威雜誌《時代》週刊評出世界史上40位智慧名人,其中有3位中國人:第一位是毛澤東,第二位是成吉思汗,第三位就是左宗棠。「左宗棠的人生證明,一個人起點低並不可怕,一個人性格有缺點也不可怕。關鍵是自己怎麼變缺點為長處,不拋棄,不放棄,堅持夢想,在社會的夾縫中尋找機會,按自己的既定路線,奮發圖強,最後真正做成一番大事業。」徐志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