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巴頓軍事生涯中一次最不光彩的重大失誤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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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巴頓軍事生涯中一次最不光彩的重大失誤

2016年08月25日 近代名人 暫無評論 閱讀 102 次

  巴頓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美國名將,以他獨特的個性與作戰方式而著稱於世。但他也做過一件頗可非議的事:派出一個300多人的別動隊長途奔襲至德國人後方去營救他的表弟,後以失敗而告終,這支別動隊也全軍覆沒。

  1945年3月24日,巴頓屬下第四師師長威廉·霍格接到上級一個奇怪的命令:讓他準備一支別動隊深入到敵人防線後100公里的地方,去營救關在漢默爾堡戰俘營中的900名美國戰俘。霍格覺得不可思議,戰爭即將結束,沒有必要去冒這種險。但作為軍人以服從為天職。所以他同意了。

  3月16日下午。亞伯拉罕·鮑姆上尉正靠著一輛半履帶式車睡覺,有人叫醒了他,向他密授了霍格師長的命令。鮑姆是第十裝甲兵步兵營的偵察參謀。他身高 1.88米,體格勻勇,留著小平頭,小鬍子,嘴角總是掛著一絲冷笑,顯得十分自信。他對這個任務感到非常吃驚,這簡直是讓他們去送死!但他沒有要求對方作任何解釋。巴頓手下的軍官都有這樣的慣例。

  晚上7點鐘,鮑姆的別動隊出發了,全隊307人,個個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雖然有些疲乏但都士氣高昂。部隊配備有10輛謝爾曼式坦克、6輛半履帶式戰車、3門105毫米口徑的自行榴彈炮、27輛運送戰俘的車輛、7輛吉普車和1輛醫用兩棲戰車。鮑姆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深入敵後100公里,對敵人的設防一無所知。他看著周圍的士兵,不知道他們能有幾個人能活著回來。

  晚上9點,別動隊在兄弟部隊的掩護下越過了萊茵河,拂曉前夕勝利地前進了40公里。

  但接著情況不妙起來,前面探路的兩個步兵剛踏上市中心大橋、橋就炸了,兩人當場成了碎片。別動隊只好折回,但等待他們的卻是從路兩邊房頂上窗洞裡擲出來的裝甲拳(一種反坦克手雷)。鮑姆指揮他的坦克漫無目標地射擊著逃竄。忽然火光一閃一聲巨響。鮑姆和他的副手被拋到了圓石鋪成的路面上,副手的胸口已被炸成蜂窩,鮑姆感到右手和膝蓋疼痛難忍,血從褲子裡滲了出來。

  通向漢默爾堡的路被切斷了,更糟的是德國第7軍奉命動用一起部隊攔截這支神秘莫測的別動隊。8點30分,鮑姆向總部發了一份電報,要求空軍支援。但真正幫鮑姆解燃眉之急的卻是一個德國人,一名正在家病休的傘兵。他對戰爭已感到厭倦,於是向鮑姆透露說,可以在市郊北面13公里處渡過河。

  果然,鮑姆有了傷兵的指點,帶著他的已經有點七零八落的別動隊順利地渡過了河,避實就虛,一路前進,到達弗蘭肯沙勒,漢默爾堡已經清晰在望了。富有戲劇性的是,在路上他們還俘獲了一名軍階較高的身穿大衣的將軍。他的汽車誤入了美軍行列。當他戴著白手套正趾高氣揚地命他們讓路時,鮑姆問道:「你這傢伙究竟是誰?」他正要用德語解釋,但鮑姆打斷了他:「把這婊子養的扔進半履帶車,繼續前進。」

  一個鐘頭以後,攻打漢默爾堡的戰鬥打響了。

  漢默爾堡是一個相當大的城市,位於蜿蜒曲折的弗蘭肯薩勒河上,離法蘭克福有85公里,再往東32公里就是以生產軸承而聞名的施威福特市。漢默爾堡戰俘營——第八軍總部又稱它為ⅩⅠⅠⅠB軍官戰俘營——就設在該市以南5公里的一個陡峭的山崗上。集中營裡關押著1941年一次小戰役中被俘的3000名南斯拉夫皇家軍隊軍官以及阿登戰役開始時被俘的1291名美軍軍官——而不是900名。領頭的是美國上校保羅·吉德和他的參謀長約翰·奈特·沃特斯中校——即巴頓的表弟。沃斯特39歲,是巴爾的摩典型的美男子。他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讀過兩年書,他的藝術課與科學課的成績都是出類拔萃的。後來他又上西點軍校。 1931年被提升為騎兵中尉,或許是他才能出眾,說話聲音柔和,或許是靠表哥巴頓的提拔,他很快成了第一裝甲團的副團長。1943年2月沃斯特在北非被俘。

  戰俘們聽到遠處坦克短促的交火聲,於是紛紛湧到戰俘營外圍帶刺鐵絲網前。吉德上校看到,有兩小隊德國警衛正在向沿山頂修建的工事派去,同時整整一連的德國兵也迅速進入漢默爾堡大路兩旁的陣地。路邊,還有4門40毫米的福博斯高射炮也嚴陣以待。「他媽的」,古德說,「這可夠巴頓的小伙子們喝一壺的!」

  其實,錯把別動隊當作巴頓先頭部隊的不止是古德上校。集中營警衛司令馮·格克爾將軍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在警報過後讓戰俘重回營內之後,格克爾將軍一陣風似的進來,他說他決定投降——戰爭對他來說已經結束了,現在有誰自願出去叫美國人不要炮擊這裡?

  沒有人響應——誰自願去呢?那兒的子彈可像蝗蟲一樣亂飛,「好吧,我出去。」過了一會兒巴頓的表弟沃斯特說,「快給我弄一面美國旗幟和一面白旗,以使他們不向我們開火。」隨他一同走的還有德國翻譯富克斯上尉。

  鮑姆別動隊徑直向山頂衝來,剛在山崗上的坦克戰時間不長,但打得非常激烈。鮑姆損失了5輛半履帶車和3輛吉普車,但德國人也有7輛戰車被摧毀。

  戰場上濃煙滾滾,沃斯特等人從側面向美國部隊運動。在離開集中營800米的地方,兩人跑進一個家畜柵欄時,有一個身披偽裝的士兵迎頭向他們衝過來,沃斯特看不清他是美國人還是德國人,便喊道:「喂,美國人!」但那是一名德國野戰軍,沒等這邊解釋,就開了火。沃斯特覺得像是被棒球棍狠戳了一下,奇怪的是他一點也沒有痛感,直挺挺倒下去的時候他在想:「他媽的冤大頭,連最後的機會也被剝奪了。」

  半個鐘點之後,巴頓的表弟身負重傷,被裹在一條毯子裡生拉活拽地弄回了集中營。

  別動隊的坦克衝上山崗來了,木板房裡的美國戰俘們一群一夥地聚集在窗戶後面,鼓掌歡呼,像是在觀看一場棒球錦標賽決賽一樣。終於,一輛坦克爬進院子裡來,一邊發出金屬履帶刺耳的嘎吱聲。戰俘們一窩蜂地擁上去與他們的解放者握手擁抱。

  別動隊人員車輛損失已過三分之一,自然無法把1291名戰俘全帶走,古德告訴大家,有能耐的自己逃走,健康欠佳的還是留在集中營裡好,結果約有700 人決定跟別動隊走。這些人開始亂哄哄地搶佔車輛中的空位置,有的甚至為此大打出手起來。巴頓的表弟沃斯特當然由被照顧地安排在醫療兩用車上。

  3月28日凌晨左右,鮑姆別動隊按原路返回,到達了霍爾裡克郊區。這之前,儘管大家疲憊不堪,但一路還算順利。不過厄運很快降臨了——前隊的一輛坦克猛然剎住了車,一道路障攔住了去路。突然,大道兩旁的探照燈一齊把周圍照得如同白晝,裝甲拳鋪天蓋地地朝這些停下來的坦克砸來。前面幾輛坦克裡的別動隊員當場喪生,戰車上的戰俘如蛆蟲一樣紛紛掉落下來。一陣漫無目標的反擊和慌亂的倒退之後,隊伍總算從伏擊圈裡撤了出來。他們來到一個視野遼闊的山崗上整頓。鮑姆清點了一下兵員,別動隊員已從307人減至100多一點,坦克只剩下9輛,另外的車輛也損失過半。至於戰俘700人還剩多少他沒心情去點查。他發了最後一份無線電報,只說他完成了任務,正在返回。

  隊伍繼續前進,他們避開大道,專覓小路走,但不久遠處就傳來坦克和其他車輛滾動的聲音——鮑姆的別動隊被完全包圍了:自動牽引大炮從南面和東北面向他們開來,兩個德軍步兵連和6輛坦克從東南步步逼近,6輛虎式重型坦克和一個裝甲車分隊從北面和西北壓過來......這一場混戰的激烈程度是別動隊員們聞所未聞的。頭幾分鐘鮑姆的2門大炮,1輛謝爾曼坦克、4輛半履帶車就被擊中並如火柴殼似的燃燒起來,熊熊的大火又使別動隊成了最好的射擊目標,德國人。

  第七裝甲師的堂·博耶少校憑著一輛坦克上的機槍進行射擊,一邊不住地破口大罵。自從阿登戰役被俘以來一直憋著一口氣,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有個痛快戰鬥的機會,但幾分鐘後,他就如一塊黑色泥巴似的拋上天去了。差不多同時,所有的別動隊的車輛都起火了。

  「4人一組散開,快跑!」鮑姆喊道,一邊朝一個小小的松樹林跑去,途中他的腿又受傷了,這是兩天來第三次掛綵了。松樹林中只藏了一會兒,他與另外幾個隊員又被德國軍犬逐了出來。鮑姆剛剛來得及把身份證扔掉(為了不使德國人認出他是猶太人),就被捕了。不一會兒他看到沃斯特中校被德國人押著從另一邊的林子裡走出來。

  天開始亮了,在晨光微曦中,清晰地顯現出霍爾裡克郊區的原野來,起伏的山崗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還在冒煙的坦克與車輛的殘骸。到處是別動隊員和戰俘的屍體,受傷沒死的還在呻吟蠕動、周圍的樹木或者被炮彈擊斷或者傷痕纍纍。

  而事後巴頓卻拒絕承認他是在知道自己表弟在那個集中營中才派出部隊執行這項危險的營救計畫並稱自己事先跟本不知此事,戰後巴頓出車禍身亡後出於對巴頓將軍的尊重,知情人一直對此保持沉默,直到巴頓逝世二十年後才有人陸續將其披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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