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懸疑:「怕死」的美軍因何能夠戰勝日本軍隊?
太平洋戰爭結束後,人們不明白:為什麼「怕死」的美軍,能夠擊敗「不怕死」的日本「虎狼之師」?
與日本作戰,當初美國大兵也心裡沒底。太平洋戰爭爆發、美國大兵初與日本交戰時,其實是帶有一定程度的恐懼心態,如果論及一對一的格鬥,美國大兵非常害怕日本人,因為跟日本人一打仗,他發現日本人根本就不是人,全都是野獸,個個視死如歸。
1945年春夏之交,在美軍即將進攻日本本土前,美國總統羅斯福發表著名演說,道出美日「哲學」相剋:
我們即將進攻日本本土,這不是說要消滅日本的所有居民,但是確是要消滅這個國家裡的基於征服和奴役其他人民的哲學思想。
關於日本的「軍國哲學本質」,西方思想家早就一針見血:日本的立法精神是殘暴的,他們相信只有更嚴厲的殘暴才能駕馭殘暴。
以「殘暴」見長的國家,有理性可言嗎?
戰時日本人的精神狀態,與希特勒統治下的德國人極其相似,神風敢死隊的出現,與德國少年團出戰一樣,基本喪失了理性和人性。
而日本人的對手,美國人的戰時精神狀態則是另一番情景。
眾所周知,美國是個多民族移民國家,美國人看起來個個很散漫,但是當國難臨頭時,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皮膚顏色不同、體格形態各異,文化背景有別、貧富分化懸殊的美國人不是「各自飛」,而是如混凝土般地團結在一起。
1943年太平洋戰爭交戰正酣之際,美國政府在全國徵兵,在徵兵海報中,「山姆大叔」驕傲地說「美國總是為自由而戰」,將1943年奔赴歐洲戰場的美軍士兵與1778年的大陸軍排放在一起,向美國民眾展示這場戰爭的實質與獨立戰爭並無區別,得到了全體國民的熱烈響應。
「禽獸相接,互欲吞噬,吞食他人者是文明國,被人吞食者是落後國,日本也是禽獸中的一國,應加入吞食者行列,與文明人一起尋求良餌,以在亞洲東陲,創立一個新的西洋國」。
——這是日本「近代化教父」福澤渝吉名言,以「禽獸論」為核心的「日本征服經」。 作為福澤信徒,日本軍部東條英機們將此經奉為涅槃。
而他的對手、美國五星上將麥克壓撒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日本是用野蠻征服文明,而他主張,用文明征服野蠻。他想為世界展示的,是與往不同的「新征服者」形象。用他的領導、美國總統羅斯福的話來說,「我們這些領導人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要給這個地球上的每個男人、婦女和兒童以安全和幸福的可能。」
如此描述,「善霸」形象栩栩如生。這與日本「禽獸論」鼓噪的「惡霸」形象反差鮮明。 不言而喻,相對美國,日本已隱隱失去了道義制高點——
一個立志做禽獸的國家,有終極正義可言嗎?
「為吞食他國而戰」和「為自由而戰」,可以說這是兩種不同的精神境界。亦可演化為「狼性」與「人性」的博弈。在太平洋戰爭中,美軍不同日軍的一個重要精神點,是他們不像日本那樣孤注一擲,豪賭本國人生命。而惜命的軍隊不代表沒有戰鬥力,鐵血軍團也不意味著永遠鐵板一塊。關鍵是他們身後的綜合國力與民心向背。
「人人享有自由和正義」,這就是直面「虎狼之師」,美國取得勝利的精神底氣。正如總統羅斯福在對日宣戰時所言:「現在我們確信,一個國家要和納粹講和,只有以徹底投降為代價。兩年來的經驗已毫無疑問地證明,任何國家都不能姑息,沒有一個人能用安撫的辦法使猛虎變成溫順的小貓。對殘忍不能姑息,不能對牛彈琴。」
交戰結果,「米魂」戰勝了此前無敵的「和魂」武士道。
美日之戰,從「道」的底色上講,二戰時的日本武士道已經徹底異變為狼之道;而美國山姆大叔之道是人之道。山姆大叔打敗了武士,相當於人征服了狼。戰爭已無關東洋世界與西洋世界分野,而是演變為「世界向心力」戰役。戰爭結果,充分說明一個世界潮流與輪迴公理——而再凶狠的狼也不是軟硬實力俱強的人對手!